265章 开始审讯

    泽鲁塔居住在整个阿尔贝丹的中心，这一个在地图上只有笔尖大小的地方，被称为阿尔贝丹的中心城，阿尔贝丹诸多官方机构均设在这里。
    中心城的中心，便是泽鲁塔的府邸，一座近似城堡的建筑。
    红色的阳光将白色的城堡映成了淡红色，而泽鲁塔府邸的主楼，也是整个中心城最高的建筑，一共20层，而这座主楼的每一层都几乎有其他大楼的大厅高度，第一层更是高达五米。
    站在这样的建筑之下，任何人都会感到渺小。
    在来到泽鲁塔的府邸之前，亚图斯一直在脑海中反复思考着对策，甚至包括跳车逃走都想到了，但在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将这种想法抛到了脑后。
    这种做法的后果便是坐实了他有罪，而且还逃不掉。
    身为阿尔贝丹的内务官，布斯廷的能力有目共睹，而泽鲁塔敢让他一个人带自己过去，也说明对他有信心。
    从离开梅鲁的府邸，布斯廷的视线并没有离开过亚图斯，这也证实了亚图斯的看法。
    进入泽鲁塔的府邸，护卫们便将大门关上，亚图斯也清楚，逃跑之类的选择已经不再具备可能，泽鲁塔也不会允许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走。
    弗达……不，韦恩大人，这次一定要保佑我，否则，我就真的死定了。
    亚图斯摸着手指上的指环，心中默默祈祷。
    “亚图斯，跟我过来吧？两位大人应该等了你很长时间。”布斯廷笑道。
    “是。”
    亚图斯微微低头，同时偷瞄了庭院内的状况，泽鲁塔的护卫目不斜视，让他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股寒意。
    跟着布斯廷乘坐电梯，来到顶楼，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在走廊呈现出斑驳的光影。
    “请进。”
    布斯廷推开整层楼唯一的一个房间，做出“请进”的手势，亚图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尽管他也知道这只是枉然——迈步进入了房间，他的视线立刻被其中一个人吸引的过去。
    肥大的身躯仿佛是一座小山，他在这个身躯面前，就像是一个孩童一样，身躯的主人正在咀嚼着鸡肉，听到有脚步声进来，便抬起了头，视线正与亚图斯的目光相交，那人的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
    “大……大人。”亚图斯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您……您……您……”
    “没料到我会过来，对吗？”梅鲁冷眼看着亚图斯，“你走之后，我才想起来，所有阿尔贝丹人，只有我与拜摩的联系最紧密。既然你试图隐瞒我，说明这件事并不算小，我要听听你怎么狡辩。”
    “我……大人，我真不是故意……我真的忘记了。”亚图斯连连磕头。
    “够了。这是泽鲁塔的府邸，弄脏了我还要找人清理。你也给我表现出应有的规矩，不要让泽鲁塔和里哈认为，我养的狗都是这么没教养。”梅鲁冷眼看着泽鲁塔。
    “我……”
    “少说废话，站起来，走到房间中心去，审讯马上就要开始了。”梅鲁打断了泽鲁塔的话。
    亚图斯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到了房间的中心位置。
    外面的光线比较亮，但房间内的光线却是极暗，只靠着墙壁上的几盏亮着的灯所散发出的光芒，提供光线。
    地面如同镜子一样光滑，只是光线太暗，刚才亚图斯没有留意到梅鲁的身前还放着一张长桌子。
    准确的说，房间内一共三张长桌，被摆成了三角形，梅鲁所提的房间内的中心位置，正是在三角形的中间。
    “大人，是这里？”亚图斯指着长桌的中间。
    梅鲁微微颔首，亚图斯二话不说，从长桌下面爬了过去，却又发现，中间还有一把木椅。
    便在这时，房门突然被关上，他仓皇看向身后，却见到刚才空无一人的长桌后面，正坐着一个人。
    “坐下。”那人说道。
    亚图斯只听声音，便立刻认出，说话的人正是泽鲁塔。
    “两名大人，我们现在开始审讯吧？”泽鲁塔说道。
    里哈？
    亚图斯连忙又看向另一张长桌，却见长桌上亮着一盏灯，里哈坐在长桌后面，正对视着他。
    三位高贵者将他围在中间，每个人的目光都极为不友善。如果不是扶着木椅，他很可能会瘫坐在地上。
    亚图斯勉强坐下，只感到全身发虚，大脑一片空白，耳边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
    “我亲自看过下界的事故现场，机械马已经被完全毁掉了，我也派遣相关人员，前往事故现场，检查隧道两侧的轨道是否还能坚持。坠入下面的巨型蠕虫是我亲自处理的，那些如初无论从体积，还是防御和攻击，都要比下界的普通凶兽更危险，而在处理的过程中，我也发现在一条蠕虫身上，发现了一道锐器划伤的伤口。这些是关于下界的情况。”
    里哈眼睛微闭，目光又像是从缝隙投出，落在亚图斯身上，让本来就非常紧张的他，又更多了一份恐惧。
    “继续。”泽鲁塔问道。
    “从目前来说，这次事件出现了两个疑点。第一，造成这次事故的直接原因是在几条蠕虫的作用下，铁轨崩塌，但这次事故是否有人暗中下手，依然不为人所知。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对这次事故是什么看法？”
    “我？”亚图斯听到不是与拜摩相关的事，稍微喘了口气，“我……抱歉，我最初认为是有人做了手脚，但是后来，我查了最近两个月的登记名册，却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你更倾向于偶然？”里哈追问道。
    “当然不是。”亚图斯连忙否认，“那条隧道已经存在一百年左右的时间，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蠕虫堵塞过隧道，为什么这次会出现这种情况？明明半个月前，我们才离开阿尔贝丹，这么短的时间里，道路上却凭空出现那么多蠕虫，这很值得怀疑。只是可惜，现在却没有任何线索。”
    说到这里，亚图斯叹了口气，眼神却偷瞄向里哈，想从他的神色变化，判断他的心态，进而得出应对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