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9章

    “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铁塔眼中闪烁着未明的光芒，道：“早就听闻五行散人手中有着一种超绝的秘术，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吴长老恐怕现在一丝的力气也用不出来了吧！”
    五行散人面有得色，道：“哈哈，实不相瞒，这可是我们五人压箱底的手段。更是借用了五行珠这种至宝。”仿佛看出了铁塔眼中的一丝贪婪，领头的人说道：“别看这封印术效果惊人，恐怕也只有我们五人通宵五行手段，才能够真正的驾驭它。这本不应该是现在我们这些凡人的手段，多少年月了，我们不断研究，这才能够用出一丝的皮毛。”
    “别的不说，只要被我们五行珠压制了，就是先天强者，一样真气罡气尽皆封印，变成板上鱼肉！”五行散人五个人七嘴八舌，几乎把五行珠夸了一个天上少有。可就是因为如此，铁塔眼中的一丝贪婪反而渐渐的消失了。铁塔不是傻子，五行散人五个人也不是随便卖弄的家伙。
    他们是要告诉铁塔，有着五行珠，哪怕你实力极强，我们也不怕你。而且，就算你抢走了五行珠，留着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你用不了。实际上，五人说的也是事实，他们五个练气大圆满能够拥有五行珠这样的至宝而不被觊觎，跟别人用不了有着直接的关系。
    “好了，吴天，是你自己走，还是我们拖着你走？”见铁塔安定了下来，他们也松了一口气，万一铁塔邪念大生跟他们出手，现在五人的状况，也绝对不会有太舒服的下场。吴天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好像随时都会跌倒，旁边的安蓝月一见，立刻想要过来扶着吴天，却触动了自己的断臂。
    安蓝月的断臂，可是骨骼直接折断，不是骨裂那么简单。吴天也只是帮她接骨而已，稍微一动，自然会触动断骨神经。“管好你自己吧，惹上你，我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吴天冷淡的话，让安蓝月伸出来的手，也放了回去，转而扶着自己的手臂。两人跟着五行散人还有铁塔不紧不慢的走着。
    此时吴天理论上来说没有多少力量，自然不可能继续飞奔，而五行散人和铁塔又有谁会想要来背着吴天？自然不可能，所以尽管脚步飞快，一行人往回走去。五行散人自然也不担心吴天的逃跑，在他们看来，中了五行封印，吴天就是一个废人了。吴天能够这么识时务，让他们也高兴了几分，也没有再找吴天的茬。
    “为什么？”安蓝月抿着嘴唇，向着吴天问道。“嗯？”“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一直想让我死么，看着我死不就行了，何必再来救我，难道你想要继续羞辱我么？这下，我们俩人恐怕都不会有好下场，你满意了么？”听着安蓝月激动的话语，吴天暗暗叹了一口气。说实在的，两人之间，还真是渐渐形成了一股孽缘，剪不断，理还乱。
    “那么，你为什么非要杀我？为了若曦？”面对吴天的反问，安若曦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喃喃道：“若曦爱你，我也认了。我只是……只是要报复你羞辱我的仇恨！”吴天回想到那天的场景，道：“既然如此，我今天救了你，还把自己搭上了，咱们那天的事情一笔勾销如何？你可是差点杀了我唉，只要算总账，我可是吃亏的！”
    你吃亏？安蓝月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出来，一想到那头被吴天的吻弄得神魂颠倒，她就有些头脑发狂。可是，再看看现在的局面，安蓝月苦笑，两人弄到这个份上，她安蓝月绝对是占据主要的责任。“罢了……”“就这样吧。”
    安蓝月眼中闪过了一丝黯然，反正两人看来都是必死的结局，还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况且，似乎也没有多大的仇恨。除此之外，安蓝月心中还有这一丝的解脱，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跟吴天同时死去，隐隐有一种送了口气的感觉。看着安蓝月脸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恬淡微笑，吴天的心悄然触动了起来，心中回想着那天两人的唇齿相交，一股欲望在吴天心中回荡。
    “我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负责。”安蓝月猛然抬头，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可能有些莽撞，不过如果你认定了我该负责的话，我可以负责。不过事先说好，我现在只爱若曦一个。顶多我尽到我应该尽的责任……”
    吴天有点儿语无伦次，而安蓝月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双颊有着泪水流下。
    怎么了？为什么？安蓝月自己也不知道。一抹红晕飞上了脸颊，一直以来被安蓝月强行压制的情感，再也管压不住，立刻冒出了头。反正都要死了，就算放纵一次又如何？安蓝月不断催眠这自己，秀口微微张开，道：“我原意……”声若蚊呐，吴天却听了一个一清二楚，看着安蓝月小女儿的姿态，目瞪口呆。导演，这个发展变化，跟剧本不一样吧？“别、别误会了，只不过……只不过反正没有好下场，我不想下地狱的时候，一个人孤家寡人……就、就是这样！”安蓝月紧张的解释，反而像欲盖弥彰，让吴天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还真是意外之喜啊。虽然这意外之喜，让吴天肩上的胆子，又重了几分。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么。”吴天的话，让安蓝月更加的紧张起来，低下头，不敢看吴天的面容，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根，似乎连胳膊的疼痛，也消失不见。“那么，蓝月姐，我吴天就问你一句话，哪怕是上刀山，下地狱，你也愿意跟着我么？我只能保证，我会尽到一个男人应该尽到的所有责任。”
    “这不可能！”五行散人自然瞬间察觉到背后发生了什么，他们五人瞬间脸色苍白，惊声大吼。不同于五行散人的反应，铁塔更是瞬间反应了过来，身上瞬间罡气爆发，犹如狂飙突进的坦克，冲着吴天和安蓝月袭来。
    目标，不是吴天，反而是安蓝月！这就是铁塔的聪明之处，他没有自信自己能够击中速度惊人的吴天，反而对安蓝月出手，就是让攻击吴天之必救！吴天和安蓝月的对话，他和五行散人也停在耳中，原本还有些感叹这对闹别扭的亡命鸳鸯，可是一转眼，这种感情纽带瞬间成为了铁塔利用的手段。
    五行散人经过最初的震惊之后，立刻反应了过来，他们没有贸然出手，有着铁塔正面牵制已经足够。来不及考虑反噬的威胁，他们再次咬破了手指，施展第二次秘术，强行催动五行珠。他们相信，虽然不知道吴天怎么暂时阻挡了五行珠，只要五行珠再次运转了起来，吴天必然束手就擒。哪怕吴天真的有着反抗五行珠的本事，有着五行珠的牵制，难道铁塔连一个半残废的吴天，还一个已经残废了的安蓝月还治不了？五人刚刚催动秘术，吴天体内的五行珠立刻起了反应，无色光轮瞬间再次出现，疯狂的朝着吴天的云霄精气绞杀过去。此时的小金龙，正在吴天的命令下，尽可能的抽调吴天体内的云霄精气，帮助吴天爆发，可是五行轮的攻击到达，小金龙也只能立刻无视吴天的命令，先让云霄精气跟五行轮对抗了起来。
    要知道，小金龙可是在这个五颗珠子里面感受到了威胁，跟云霄精气同等级的威胁。只不过五行散人的手段太过于低劣，加上五行珠在吴天体内，完全是无源之水，小金龙才能够调动云霄精气对抗。咳咳，别忘了，其实吴天和小金龙现在控制云霄精气，同样是半吊子的水准。可是，那么手段粗劣，五行散人还是瞬间拖延住了吴天，吴天体内刚刚调动起来的一丝云霄精气用完之后，空前的虚弱感再次跑遍了全身。
    然而这是，铁塔六万斤的巨力，已经轰然而至，单单拳头击破空气的风暴，几乎就要把安蓝月给吹飞出去。这一击，安蓝月绝对抗不下来，一旦正面击中，安蓝月瞬间就会被六万斤的巨力，碾压成为肉泥。面对这几乎必杀的一击，安蓝月眼中也全是骇然，可是一瞥眼看到吴天暴涨的气势顺接跌落，她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定是五行散人的手段，再次限制了吴天的气势。怎么办？安蓝月脑海中一瞬间空白一片，跟吴天的相知相遇的画面，瞬间一幅幅浮上眼前。几乎没有任何的好回忆。
    几乎全是安蓝月对于吴天的厌恶，痛恨。可就是这样一个自己眼中无比可恶的男人，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吸引了她的目光？思来想去，大概只有一个可能，看着安若曦眼中抹不开的幸福，安蓝月难以理解，难以相信。这样的一个坏男人，为什么会让她眼中完美的安若曦，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一样完美的安若曦，这样的幸福！很好奇，很奇怪，很愤怒，很无助。
    因此，安若曦把目光投向了吴天，由第一眼开始，目光竟然不知不觉的完全沉浸在了吴天的身影之中，幻想着自己成为了安若曦，跟她一样的幸福。脑海中的理智告诫自己，让自己谨记吴天的可恶，尽可能的压制这样一份明显不会有结果的感情，可是本能却总是出卖自己的理智。
    直到吴天，直到那一天吴天强硬的夺走了自己的吻。那强硬的姿态，那触屏灵魂的触摸，两人唇齿相依，几乎融化心灵的幸福感，让吴天的身影，硬生生的镌刻在了安蓝月的心头。抹不掉，擦不掉，削不掉。每每夜晚骤然醒来，脑海中总是自己跟吴天幸福的梦境，眼前却是冰冷空荡的房间，让安蓝月渐渐的愤怒了起来。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是他！愤怒，迷茫，渴望，无助，这一切让安蓝月禁不住咬牙切齿，迫切的想要结束这一切，结束这个让她困扰的噩梦。所以，今天哪怕杀了吴天后立刻自杀，她也来了，要终结这一切。结果，事情终结了，以一个她完全想不到的结局，终结了。
    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变身成为了安若曦，感受到了安若曦的幸福，嘴角的微笑，也跟安若曦相差无几。生死一刻，本能再次代替了理智，安若曦猛然前冲，朝着铁塔的拳头冲去。“不能给他添麻烦，他只需要一个呼吸，就能够缓过神来，只要一瞬间，只要我冲上去……”安蓝月的举动，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铁塔一愣神的功夫，却没有丝毫收回拳头的打算。杀了这个女人正好，吴天找他拼命，不也是拦住了吴天？吴天眼中闪过了一丝骇然的神色，拼命的想要阻止这一切，可是他现在有什么办法？力量？肉体力量四万斤，爆发力量六万斤，阻止不了铁塔。速度？没有真气，没有灵气，流云步无法使用，吴天只能自己跑过去。而此时，铁塔跟安蓝月，已经紧紧相距不到一米的距离。
    似乎，一切都来不及。冰冷的情感在吴天脑海中扩散，一种冷酷道极致的杀意在吴天脑海中凝聚，全部的精神，全部的注意力唤醒了沉睡的庞大精神力，吴天一双金色的眸子，金光大放。仿佛又回到了当日面对金眼蛟的生死一瞬，不过这一次，吴天的精神力强了太多。“这种感觉，是了！”吴天的精神空前冷静，那仅仅体验过两次的流程，迅速在吴天的体内完成。吴天第一次，主动控制了这一切。
    一瞬间的变化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安蓝月本能代替了理智想要用死亡来给吴天争取时间，而经历过这样类似痛苦的吴天，自然不可能让曾经的事情重演。
    来自于云霄子的残余精神力被完全的调动了起来，让吴天回忆起了他曾经使用过两次的能力，来自这双龙瞳的金色光芒。几乎等同于无形，但是速度却超过了吴天的认知，几乎可以说吴天这边刚刚发动能力，铁塔一边一双眸子已经爆开了雪花。一瞬间的愕然之后，是铁塔惨烈的巨吼。突如其来的变化，哪怕是武圣强者，也没办法立刻反应过来。
    他强行停下脚步，一只手捂着眼睛，另外一只手使出了全部的力量，朝着面前的空间砸去。尽管现在的铁塔已经不知道面前有没有敌人，可是痛苦让他这一击超越了全部的潜能，要把面前不存在的敌人彻底击杀。
    “虎袭！”地阶中级战技，铁塔的杀招之一，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使用了出来，一瞬间，铁塔竟然爆发出了十万斤的力道！十万斤的力道，已经是铁塔拼命时候所能够做到的极限。
    等到这十来个身影来到的时候，只留下了空荡荡的云霄剑矗立在原地，似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这是来个人面貌打扮各异，可是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苍老至极，这其中最年轻的反而是苍云空，尽管苍云空也已经年过二百岁。
    为首的人形容枯槁，须发皆白，可是一双眸子中隐隐有着神光闪动，无尽的云雾在他的身边主动聚拢成为聚拢，作为他的坐骑。此时连云大陆，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他的名气，绝大多数人也都认为他已经作古。不过只有能够跟云霄宗平起平坐的大势力，才知道他的存在。同样的存在，各个大势力也都有至少一个。
    这才是这些大势力能够互相平安无事的根本，因为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能够拥有毁天灭地，堪称神迹一般的力量。或许可以这样说，他们者为数不多的人，本身已经可以算是仙人中的一份子。“有人从这里消失了。”老人陈述了一个事实，然后轻声问道：“是谁！”
    苍云空低下了头颅，完全没有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威严，反而低声道：“师尊，徒儿探查的时候，被神剑给阻挡了。无法探查那人的身份。”老人皱眉，完全没有怀疑苍云空的事情，因为他也遭遇了同样的结果。“起码，这是一个好消息。”老人眉头舒展，道：“证明神剑至少还活着，陈道那个小子说的是实话，值得培养。”
    苍云空心中一惊，这样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几乎决定了陈道将来的地位。当年陈道生成在神剑下看到了剑光，人人都以为这是笑柄，是陈道练功发疯了。不过苍云空没有阻止陈道，因为只有这些位于顶端的人，才能够知道神剑真正的传说。之后，陈道在神剑之下悟道十年，也是因为听到了一句话，一句让苍云空，甚至连他的师尊也砰然心动的话。
    “吾主已亡，此身静待有缘人。”恍惚中听到了这句话，陈道立刻告知了苍云空，而苍云空不敢怠慢，瞬间传递给了眼前的这几位老人。他们诧异，迷茫，不过却都选择了相信。尽管云霄子真正死亡的消息让他们失神了一阵，不过既然神剑选取有缘人，这岂不是他们的机会？即将面对寿元大限的这些老人，面对这样巨大的诱惑，如何能够不动心？
    但是，事实是令人失望的，不管这些老人用了什么手段，费尽心机跟神剑沟通，却没有丝毫的结果，甚至让这些老人认为，陈道说的是疯话。不过陈道所说的，并非是疯话，他的剑法之中，平白的多了一道剑意，镌刻如灵魂的剑意，甚至连陈道的武魂之中，也被这道剑意改变。陈道也因此多学会了一式剑法，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平白简单的一剑，却跟当初云霄子开天辟地的一剑一模一样。
    那一剑，陈道不知道自己怎么学会的。那一剑，苍云空也几乎接不住。那一剑，是最好的证明，是神剑刻意改变陈道的结果，让陈道由一个精英子弟，瞬间成为了人上之人。
    单凭这一道剑意，他也已经能够更连云大陆最顶尖的强者抗衡。这一切，这有陈道和眼前这些人知道，而这也是所谓苍掌教厚待陈道，不合规矩的背后原因。而今天，这个预言终于实现了。可惜有缘人不是他们这些老人，而是一个不知名的人，这让他们心中隐隐有些不甘。“不过可以确定，那人穿着是我们云霄宗的服饰。”老人点头，道：“既然我们这群老不死的无缘，只要是我们云霄宗人，自然也是极好的，总比让外人拿来了去好。”“我会仔细筛查所有弟子，能够爬上剑柄的，至少也要五阶左右的实力，而且有胆子这么做，并在一夜之间消失的弟子，不难确定。”苍云空说出了自己的办法，让老人满意的点头。
    “既然神剑选择了他，不管他是谁，注定是我们云霄宗的希望。哪怕没有真正继承神剑，被神剑看重，也会获得不少的成长。说不定，将来会是你的接班人。”苍云空神色郑重，能够担任掌教一职，至少也要先天二阶的实力。所以哪怕苍云空掌教一百余年还没有卸任，就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年轻人能够代替他。“原本我以为，这个人会是陈道。”苍云空微微一笑，道：“就是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是空有机缘，却没有才智的蠢蛋。”老人不置可否，道：“神剑不是傻子。”
    苍云空面色一变，道：“请师尊赎罪，徒儿没有贬低神剑的意思。”苍云空忽然想起，对于面前这个老人而言，神剑几乎是他的信仰丰碑。
    “无妨，”老人摆手，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就把那份机缘夺过来，给一个合适的弟子就行了。”“此事交给你了，我们这些老骨头还是不宜多动。”苍云空点头，目送这些人离去，才转过头来看向神剑，面色复杂。当成陈道悟道的时候，他自己就心有不甘，毕竟神剑代表着的是通往更高境界的希望。而今天，竟然有人被神剑选中，这让苍云空也产生了嫉妒之心。
    良久，苍云空叹了一口气，嫉妒又有什么用？一旦这个人从神剑中出来，必然成为了整个云霄宗的重中之重，恐怕身份地位都不会比他这个掌教差多少，因为按辈分算，这人可以说是云霄子的后人也不为过。这样一算，苍云空岂不是还要叫这个不知名的家伙祖……祖师爷？按辈分完全是一笔糊涂账啊！
    只要这个人不会表现的不堪，一定会成为云霄的核心，现在嫉妒心退去，苍云空也开始好奇，这个好运到了极点的家伙，到底是谁呢？怀着这一份好奇，苍云空在空中漫步返回了云霄顶，却突兀的看着一个人跪在自己潜修的高塔前。竟然是铁塔！
    苍云空一眼便看出了铁塔的不同，他的眼睛瞎了！苍云空面色一冷，铁塔也算是他看重的弟子，到底是什么事情，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他的徒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