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妖类

    面前的建筑天台上，有钢筋骨架矗立，上面有一个个广告大字，应该是公司名。
    楠市嘉辉猪饲料有限公司！
    玄探员哈哈笑了两声，拍拍李丁丑肩膀，“习惯就好了。”
    安慰完，玄探员当先踏出，走向一栋建筑大楼，看上去似乎是公司办公大楼。
    天色已明，两侧绿化环绕，各类花朵白红相间，争相斗艳。
    两人走在水泥地上，玄探员目不斜视，走向大门，李丁丑落后一步跟着，目光四处打望，带着浓浓好奇。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大楼大厅，这里显得很空旷，只在角落里有一个类似登记处的地方，一个身穿保安服的枯瘦老头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桌面上的手机放着戏剧，独特唱腔回荡在大厅里。
    李丁丑对这些戏剧不怎么熟悉，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曲目。
    两人的到来没有让老保安有什么反应，他只是抬头瞄了一眼两人就闭上眼睛继续听戏，沉入其中。
    “跟上我，不要乱走。”玄探员道。
    李丁丑“嗯”了一声，跟着玄探员穿过大厅，那边有两部电梯，门上方都有一个类似告示牌的东西，一个是绿色的，中间一个↑符号，一个是蓝色的，中间一个↓的符号。
    玄探员走到蓝电梯面前，按下按钮，同时回头对李丁丑介绍，“绿电梯是外部正常电梯，可以到达这所大楼的上面所有层，蓝电梯相反，可以到达地下层。”
    李丁丑点点头，“这么说，处理区就在地下！”
    “事实上严格来说，楼上，不，整个楠市嘉辉猪饲料有限公司都是处理区，只是地下的区域更加重要一点罢了。”玄探员耸耸肩。
    电梯“滴”的一声响起，电梯门打开了。
    两人走进去，电梯门合拢，等完全合拢之后，狭小的电梯里，顶上四周陡然亮起蓝色光芒。
    李丁丑下意识看向门旁的楼层按键区域，发现那里一片平坦，没有任何按键。
    “去一号大厅。”
    玄探员对着空气说了一句，然后对身边的李丁丑说，“这是语音控制的。”
    李丁丑了然的点点头，认真的听着，他知道这是对方在介绍处理区，让自己有个大概印象。
    “处理区一共有三个大厅，分别管理内务，外务和其它三项，一号大厅在最底层，一些重要的办公区也在最底层。”
    玄探员说，“我现在带你去见局长，认个脸先。”
    “局长？”李丁丑震惊了，一来就见大boss吗？会不会太快了一点，要知道在外面打工，从工作到离开，连boss长啥样可能都不会知道呢。
    “别惊讶，这是流程，总不能手下的人连局长都不知道什么样，再者，以后打交道的时候多呢，总要接触的。”
    玄探员刚刚说完，电梯到了，随着“叮”的一声提醒，电梯门打开了。
    “到了，我们走。”玄探员说道。
    电梯外是一条十来米的通道，天花顶上两边的夹角处，有一排排管灯镶嵌在墙内，散发着蓝暖系的光芒，温和，不刺眼。
    通过后是宽敞大厅，一眼望去，足有一个足球场般那么大，高度也有三、四层楼那么高。
    大厅整体装修风格偏向简约，蓝白色混搭，部分地方还有玻璃障碍物隔离，总之李丁丑的第一眼感觉，还以为这里是某机场候车间。
    这里有人类，也有样貌各异的妖魔鬼怪。
    人类大多穿着黑色西服，打着领带，看似繁杂实则有序的穿行来去，手中拿着文件或者咖啡。
    中间夹杂着一些明显看上去是妖魔鬼怪的家伙，他们有些跟人表面上没两样，但气质能轻而易举的认出不同。
    有些妖没有完全化做人形，或有耳朵，或有尾巴，或全身黑毛，或兽头兽手，像是半兽人一样，能轻易分辨出和人类的不同。
    更有一部分，甚至直接就是原形示人，让李丁丑感到惊奇的是，这些妖魔鬼怪，有一大部分，他都看不出到底原形跟脚是什么，哪怕是那些本来就露出原形的妖也一样。
    李丁丑跟着玄探员穿过大厅，四周的人和妖似乎都认识玄探员，不少人还打着招呼，对其身后的李丁丑感到诧异，还以为这是玄探员新抓到的犯事家伙。
    玄探员则对着招呼他的人微微一笑。
    就在这时，玄探员忽然伸手拦住了李丁丑，“别落脚！”
    “什，什么？”李丁丑满脑子疑问，本来走路下意识抬起的脚也停在半空。
    还不等玄探员解释，一个略显怪异的声音忽然响起，像是捏着嗓子，有些扭曲的男声。
    而且，还是从自己脚下传来的。
    “嘿，老兄，走路看着点路啊，差点踩到我。”
    懵逼的李丁丑低头，同时移开脚。
    灰白的地板砖上，有一条几厘米的黑线。
    不，似乎不是黑线。
    李丁丑仔细一看，是米粒大小的蚂蚁，全身漆黑色的蚂蚁们排着队，首尾相连，距离远点看上去就跟一条线似的。
    “抱歉。”
    玄探员道一声歉意，拉着李丁丑绕过“黑线”，离开了这里。
    黑蚂蚁们没有出声阻拦，只是同时偏脑袋看着玄探员和李丁丑离开，就回头，排着队前进。
    一条黑线在地板上移动，有些缓慢。
    李丁丑被玄探员拉着进入大厅墙壁上的一条通道之后，才反应过来，一脸好奇的对玄探员问，“刚才那是……”
    玄探员解释，“那是妖，塔纳蚁妖，非洲籍妖类，是一种，嗯，群体妖，单个蚂蚁智慧连狗都不如，十二只蚁妖联合思考才能比得上普通人，他们一直想整族移民到我们亚洲华国，只是灵管局一直不通过。”
    两人走在通道里，绕过一个拐角。
    “不通过？为什么？”李丁丑问。
    “因为妖类物种入侵影响，单个妖类还行，但他们数量太多，会对本土妖类造成冲击。”
    玄探员说，“妖种入侵这东西，涉及范围太广，灵管局可不想自己找麻烦，所以就只有拒绝了。”
    走在通道里，两侧出现一扇扇门户，通道墙壁犹如变成了玻璃，可以看清内部，有许多工作人员在电脑前忙碌。
    “到了。”
    玄探员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