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2 且听风吟

    这些黄瓜、西瓜、西红柿的种子，还没发芽时就吸收玉净瓶里的甘露，结出的果实自然有些非凡之处。
    “尝尝吧！”，牧正阳指着桌上的水果道。
    “行，让我这个农业局的专家来给你的瓜果评个级！”
    牧尔雅其实学的是动物医学，与瓜果蔬菜的种植有很大区别，刻意开玩笑着道。
    “忘了你是兽医吗？”，牧正阳提醒道。
    “兽医咋啦？咋说我也在农业局待了五年，肯定比你懂啊！”
    牧尔雅说话声音底气十足，从桌子上拿起一根洗干净的黄瓜。
    碧绿色的瓜皮散发着莹莹的光泽，握在手里冰冰凉凉的，其中饱含的水分似乎会溢出来一样。
    牧尔雅端详着这根翡翠般的黄瓜，像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甚至难以产生吃下去的念头，但还是轻轻的咬了一口。
    淡淡的甜味在口腔中回荡，黄瓜特有的清香在鼻腔萦绕。
    牧尔雅明明在烈日炎炎的院子里，却有一种置身雨后森林般的清新感，整个人都精神一振神清气爽，刚才登山的几丝烦闷抛到九霄云外。
    牧正阳望着牧尔雅沉醉的表情笑道：“请专家给个评级吧！”
    牧尔雅没有回答牧正阳，露出惊讶的表情问道：“老弟，你这黄瓜怎么种的啊？吃了你的这个黄瓜，我都在怀疑我之前吃的黄瓜是假的……”
    牧正阳淡淡地笑道：“在地里种的呗！”
    牧尔雅说话时，黄瓜的清香味久久没有散开，狐疑地道：“大家都是种在地里，为啥你的黄瓜就更清香呢？”
    更清香？
    这黄瓜用玉净瓶里的水灌溉了那么久，若只是在口味上更清香的话，肯定是一笔非常亏本的买卖。
    其实这黄瓜不仅能排毒解毒，还有美容养颜的效果。
    牧正阳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微笑着忽悠道：“大概是山上的土壤更加肥沃，还可能和海拔气温有关。”
    牧尔雅想想觉得有可能，又从果篮里拿出一颗西红柿。
    鲜红鲜红的西红柿就像是一颗美丽的宝石，在甘露的滋养下，除了能清热防暑退高烧外，在治疗皮肤病方面也有奇效。
    反倒西瓜只是带了点冰凉的特性，有了这种冰凉的特性，稍微过量的话就会对身体造成损害。
    可见玉净瓶中的甘露的确能促进植物的分化变异，但这种变异并非全部向着优良方向发展的。
    不过在牧尔雅眼里都只是味道更好、品质更好的水果罢了，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些水果是何等的珍贵。
    孙小圣睡醒后从屋里出来，闻到瓜果的香味‘喔喔’乱叫着，跳到桌子上胡乱啃起来！
    牧尔雅本科是动物医学，对各种野生动物还是相当认知的。
    这只猴子全身毛发金灿灿的，与普通猕猴的区别极大，可它的体型特征的确是一只猕猴。
    牧尔雅之前也见过这只猕猴，那双灵动得仿佛通了人性一样的眼睛，给她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还有这惊人的生长速度，对牧正阳道：“老弟，你养的这只猕猴应该是一个变异种，仅仅出生一个月，就相当于出生半年的普通猕猴，完全有悖科学常理！”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当遇到难以理解的事情时就会产生新的世界观，牧正阳得到的书籍和玉净瓶已经打破他固有的世界观，还有当初立志时的朦朦胧胧的气体，以及从黑乌梢蛇尸体里飘出来灰色气体，这些都突破了科学的框架，揭开了幕后的世界冰山一角。
    牧正阳自己还没完全弄清楚，也没法向牧尔雅解释，只是淡淡笑着道：“科学也只是我们理解宇宙的一种世界观，存在即合理，违背科学，只能说明有些事没有在科学世界观架构内！”
    这话放在以前，牧尔雅肯定会怼回去，但有神奇的养身操在前，却有几分相信了，甚至还有颇为向往，目光灼灼地道：“老弟，你之前教我的《百家错拳》，我练得挺熟练的了，咱们两过过手？”
    “嗯！”，牧正阳点点头。
    两人在院子里拉开架子，但基本上是牧正阳在给牧尔雅喂招，让牧尔雅熟悉百家错拳在实战中的使用。
    不过牧尔雅在牧正阳传授的所有人当中，已经是进度最快的一个了。
    牧正阳陪牧尔雅对练了一会儿，又传授了牧尔雅千幻步中的一小部分步法，就让牧尔雅下山去了，而他自己则像往常一样，背着画板药篓深入茫茫天南山中。
    悠悠白云，莽莽青山。
    牧正阳宛若一只野鹤，漫无目的地在山里闲逛。
    有时马力全开在山林里像猎豹一样驰骋，有时静静站在山岗上且听风吟。
    阳光明媚，岁月静好。
    晚上。
    牧正阳回来了，背着画板出去，却一副画都没画，只因把它们装在心里了。
    第二天。
    牧正阳没有出去，练完养身操后就在悬崖边吹着风。
    孙小圣时而靠着牧正阳睡觉，时而躺再地上打滚，又突然消失在山林里，再回来的时候还抱着一堆野果。
    牧正阳抚摸着孙小圣光滑柔顺的皮毛，有这小家伙陪着它山里的日子也多了点欢乐。
    下午。
    牧正阳先读了几遍《增广贤文》，再拿出《幼学琼林》一书。
    “混沌初开，乾坤始奠。气之轻清上浮者为天，气之重浊下凝者为地。日月五星，谓之七政；天地与人，谓之三才。日为众阳之宗，月乃太阴之象。虹名螮蝀，乃天地之淫气；月里蟾蜍，是月魄之精光。风欲起而石燕飞，天将雨而商羊舞。旋风名为羊角，闪电号曰雷鞭。青女乃霜之神，素娥即月之号……”
    《幼学琼林》本来是一本蒙学书，但牧正阳越读越心惊。
    例如里面记载了‘赤虹化玉’的典故，讲的就是孔子完成《孝经》后，赤虹从天而降化为黄玉，长三尺，上有刻文，孔子跪而受之。
    牧正阳以前可能会把它当成神话典故来看，可他那天在大溪河畔立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豪言，也是一道霞光从天而降落在他身上，他的书籍里边多了些朦朦胧胧的气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