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1 浩然正气

    禅房佛字背面，隐藏一处暗格。
    圆通和尚没有避讳牧正阳的意思，用手按着墙上的一块砖，暗格从墙壁里自动伸出来。
    禅房里立即出现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圆通和尚从暗格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小心翼翼地捧着走到牧正阳面前，打开木盒后里面黄色的绸缎中包裹着一块暗红色的木头。
    木头上还有一圈圈纹路，奶香气正是从暗红色木头上散发出来的。
    圆通和尚心中万般不舍，不过既然打算送人，就没有表现在脸上，洒脱地道：“贫僧是出家人，太客气的话不会说，这块破木头就送给牧居士了！”
    破木头？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旃檀木吧！
    暗格被打开时，牧正阳闻到空气中淡淡的奶香味，心里便有几分猜测，但没敢确定。
    毕竟旃檀实在是太稀缺了，尤其在中国更加显著。
    在小县城的一个庙中出现旃檀的概率非常小，可圆通和尚居然真地拿出一块旃檀木！
    木盒中的旃檀木长度有三十几厘米，直径有十几厘米，已经算是极其难得的香料了。
    牧正阳从《香乘》中推导出《南山香谱》，里面记载了大量的香谱，可是一直苦于没有关键材料，而旃檀就是众多配方中非常关键的一味。
    “收下吧，这块木头放在寺院里有些年头了，贫僧就是闻闻味，送给牧居士正好！”
    圆通和尚见牧正阳没有伸手，劝说道。
    牧正阳出手帮助圆通和尚，本来没有所图，单纯是两人相处得还算愉快，且提几个字也是一件简单的事。
    不过圆通和尚拿出了旃檀木，而他又的确需要旃檀木，收下也无妨。
    牧正阳接过木盒，微笑着道：“这礼物太贵重了，我在制香方面有一点研究，等制成了成品后给圆通大师送一点过来！”
    “哈哈，贫僧就喜欢牧居士这样的朋友！”，圆通和尚大笑着道。
    牧正阳在大门寺一直待到下午，两人关上房门在禅房里讨论书法，感觉时机未到就没有提李自成的问题。
    下午三点。
    牧正阳坐在回樟树村的大巴上，膝盖上放着装有旃檀的木盒，心中有一个疑问，“大门寺这样的只在溪中县有点名气的小庙，居然会收藏有旃檀！且从木料的颜色、纹路、香气来看，还是一块传了很久的木料！莫非这块旃檀木当初是闯王李自成从其他地方抢夺来的？究竟是李自成自己送给大门寺的，还是大门寺的僧人抢劫了李自成？”
    铁山金蟾望月的风水格局还没被破，大门寺暂时是无忧的，隐藏在背后的故事还没到浮出水面的时候。
    牧正阳想了一会，觉得各种可能性都有，就没去管这个问题。
    回到天南山。
    牧正阳继续读着《孟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终于推导出《乾坤浩然养气诀》的第一篇。
    养气篇！
    “天地有凛然浩然之气，充塞天地，至大至刚，吾善养吾浩然正气……”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是地球围绕太阳公转所需的时间
    人体有三百六十五个穴位，同样对应着周天之数。
    按照《乾坤浩然养气诀》养气篇中的理论，浩然正气是无处不在的，可以是具象的山河日月，也可是抽象的凛然气节！
    养气篇就是专门讲解人体感应浩然正气的窍门，以及将浩然正气储存在周身的三百六十五个穴位当中的方法。
    牧正阳自己推导出来的养气篇，推导出来时就已经将其中的奥义理解透彻，静坐在院子里任由月光洒在身上，聚精会神地来感应游离在空中的浩然正气。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牧正阳明明闭着眼睛，眼前却出现了萤火虫一般斑斑点点的东西，周身穴位洞开顷刻间就把萤火虫般的斑点给吸附进去了。
    一呼。
    一吸。
    像是一位感冒了的人，鼻腔里塞满了鼻涕，呼吸起来非常的困难。
    牧正阳想起传闻古代的读书人，文章经意研究透彻的话会有一股浩然正气，便在星空下的深山之巅读起书来。
    “孟子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殀寿不贰，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
    大山里的深夜万籁俱寂，书声在山林中传开久久不绝。
    本来周天穴位感应吸附浩然正气似感冒了的人一般，牧正阳读着读着慢慢变得畅通起来，就像是一个人在运动跑步。
    一呼一吸之间变得更深，一吸一呼之间变得更快！
    牧正阳没有注意到自己吸附了多少浩然正气，只是感觉自己达到了自身的极限，再吸附下去的话整个人可能会炸开。
    果断的停止下来！
    山风吹来，衣袖飘飘。
    牧正阳矗立在风中，有一股难以言明的儒雅气息。
    浩然正气是一种真实存在的物质，就像空气中的氮气、氧气、二氧化碳。
    植物吸收二氧化碳进行光合作用，动物吸收氧气用来进行新陈代谢的异化作用，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本质是一样的，只是吸收养气篇吸收的是浩然正气而已！
    牧正阳负手笑道，“我这是发现了一种新物质呀，公布出去的话，应该有机会得诺贝尔化学奖吧！”
    秋风拂晓。
    牧正阳休整了一晚，又在望日崖边修炼《乾坤浩然养气诀》中的养气篇。
    赵施然还有两天的时间，暑假界结束了，要回到大学继续学习。
    牧正阳等赵施然来到书院后没有让她去练习书法，而是在悬崖边传授赵施然《百家错拳》还有《千幻步》。
    赵施然在练习养身操后察觉到养身操的神异，练习《百家错拳》、《千幻步》也极其的认真。
    中午。
    赵雨石、赵康平都亲带着礼物自来到天南山，在一番感谢之后把赵施然接走了。
    赵施然坐在车里，呆呆地望着远去的青山，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暗中在心里做了某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