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做得她的影子，却……

    别墅内，谷忘尘准备带着合萌离开，白须老者叫住了他们“且慢，高人救得老朽故人之后，让我敬一番地主之谊可好？”
    “不必了，受他因果，故前来偿还……”
    “好没眼光的老头，姑奶奶可是他师姐，他什么事都听我的，这么没眼力，小师弟，咱们走吧，哼！”
    老者急忙致歉“是老朽眼拙，让老朽孙女炒几个菜，带你们游玩一番，以示赔罪。”
    一听吃和玩，合萌就兴趣盎然“小师弟，奔波也一些时日了，本师姐有些乏了，就让师姐休息些许时日，好不好嘛。”
    “叨扰了，请引路。”
    刚上车，合萌就盯上了驾驶位，好奇的坐到副驾驶座，谷忘尘则是跟老者在后面谈论道法。
    “叔叔，这车只要转动这圆圈就能跑起来吗？”
    “呵呵，当然不是，这只是控制方向的，真正能让它前进的是因为……”
    司机话未完，便突兀的跟合萌对换了位置，谷忘尘一张符贴在脚下，将另一张符弹在合萌背上。
    脚下符纸自燃，悬浮的车子落地，合萌稳当的驾驶起来“蛮容易的嘛，加速，加速，飘移！”
    老者和司机心惊胆战，要进入城区时，谷忘尘将合萌换到后座。
    她气呼呼的给谷忘尘摆脸色“坏师弟真扫兴，老实交代，还有多少符没给我？”
    谷忘尘没有理会她，闭着眼睛冥想，合萌自己在他身上摸索，却找不到。
    她一脸谄媚“好师弟，师姐会超乖的，什么都听你的……答应爷爷会好好照顾我的，总是让我受委屈，我好难过。”
    十张符落她手里方才止住哭泣，拿起一张符偷摸着贴他身上“哼哼，敢惹本师姐哭，不能便宜你……啊啊，大混蛋，为什么对你无效，气死我了！”
    她一阵气恼后，将主意打到老者身上，老者猛然一惊“东城美食可是一绝啊，西城的漂亮衣服，是每个女孩子的天堂，南城好玩的太多了，去过就不想离开。北城亮闪闪的珠宝……”
    合萌收起符纸“老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去啊。”
    老者松了一口气“呵呵，吃过饭就去，我让孙女陪你去，一会儿就到家了。”
    走进一个四合院，里面是林园布置，按着道家八卦之术合构而成。
    穿过前院，古筝萦绕，池鱼花草和舞其间，青丝雪腕弄清风，芊玉蝶影舞弦宫，飘飘何所去，应是九天曲。
    一曲红裳方尽，花颜惊煞九天君。
    “不知爷爷请有贵客，辱了客人耳朵，望请见谅。”
    “哪里，一生有幸方才能沐浴一曲，倒是我扰了雅兴。”
    合萌不满的嘟囔道“文邹邹的，我也能弹。”
    说着便要去拿古筝，女子一剑刺向合萌，谷忘尘二指夹着剑刃“我为她的无礼向你道歉。”
    女子红瞳褪去，惊慌失措的跟合萌两人道歉“真是抱歉，此剑和古筝是我贴身之物，他人触碰便会失控。”
    剑身刻着一个“影”字，古筝上也有此字，想必这是她闺名吧。
    “错在我们，我再次表示歉意。”
    女子作揖离去准备午饭，她身上的剑震颤，飞跃而起，飘浮到谷忘尘身边。
    他握住剑舞了起来，女子眼泪湿了容颜，眼瞳渐红，喃喃自语“你做得她的影子，却做不得我的影子……”
    话落便走了，谷忘尘手中的剑也停止了舞动。
    走到亭子坐下跟老者下棋“老朽上官睿，孙女闺名婉儿，这古筝和剑乃她伴生之物，他人从不曾触碰过，今天真是怪事。”
    谷忘尘沉默不语，剑身有一股悲戚，可见主人的往事沉痛。
    “于昨日，警方在与南洋接壤的河岸，发现数具尸体，皮囊被完整剥离，警方现在正在确定死者身份，全力侦查案件，望知情人士提供线索。”
    “南洋越界了，敢贸然动俗世的人，欺我龙夏无人？”
    云横深处群山中，白髯老者怒然甩杯，修书一封〔云刑老鬼，我们两门相争了数百年了，积怨消除已然是不可能的，此番属国之荣辱，我们且放个人恩怨，共抵外敌。〕
    将书信叠成纸鹤，扑翅飞入群山中，无衣门匾额慢慢隐入山林。
    谷忘尘两人吃过饭便辞别了上官睿，合萌说她害怕上官婉儿，不愿意让她陪着去玩。
    走入街道，合萌蹿入店里就点菜吃“老板，把店里最好吃的都给我来一份。”
    他掏了半天，拿出一摞银票，店小二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客人真会开玩笑，我们小本买卖……”
    一个拿着茶壶的老者看见合萌，双眼放光“呵呵，小女娃，你手里的银票是一千年前发行的银票吧，把这些卖给我，五千万卖给我，不然看到好吃的不能买，漂亮衣服不能买，亮闪闪的宝石不能买……”
    合萌想也不想就把银票递给老者“把钱给我，给一张卡片什么意思，想赖账是吧，姑奶奶教你做人。”
    谷忘尘抓住她要贴符的手“师姐别闹，让店小二查查吧，应该够你用一段时间。”
    “呵呵，客人不用查了，这种卡就是没钱也能使用，上限远不止五千万，那个老人有结善缘的意思，而且他手里的茶壶整个国家就这么一个……”
    “啰啰嗦嗦的，姑奶奶现在有钱了，还不快去给我上菜。”
    老者兴奋的拿着银票摩挲，漫步离开，合萌点了一桌子的菜，看得谷忘尘一阵头皮发麻“师姐，咱们两个人吃的完吗？”
    她撩起衣袖就开吃，就像被虐待，从来没有给她吃饱饭一样，那凶残的吃相。
    在他瞠目结舌之际，她一个人吃完了五人份的食物“唔，只吃了个半饱，算了，去别家看看有什么美食吧，结账。”
    半饱？这货谁能养的起啊，自己辛辛苦苦工作半年，这种档次也吃不起几回。
    店小二怜悯的看了一眼谷忘尘“一万二千三百六十三元，折扣价一万一千元，已成功为你扣除，请收好你的卡。”
    转眼的功夫，就不知道她又蹿哪里去了，进入都市，她就像脱笼的小鸟，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