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少时乖巧懂事郎

    要说今天，可谓村中最热闹的时日，只见各家各户从熏黑的烟囱口冒出的烟晃荡到了天上粘成一团就能看出有多热闹了。
    村子口的几个闲的没事的寡妇有的编起毛线球，有的自顾自的奶孩子，还是像平常一般拿着几个小板凳闲散的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家长里短。
    少年于犰骑着大猫，缓缓从幢幢鳞次栉比的建筑的过道中穿行，长长的路蜿蜒曲折，怎么走都走不完。
    于犰望着四周饶舌的七大姑八大姨，望着远处的被阳光照耀的红彤彤的云，心里却没有半点节日来临时的兴奋。
    要说今个儿可是整个古族最热闹最盛大的节日，不仅是古灵村，其他大大小小村子也在办着相似的庆典。
    相传古灵老人是古族的初代族长，正是因为他传授的知识才让古族慢慢强大，能和灵族并称。有“南北有灵，东西有古”的美誉。
    现在整个神圣大陆中最厉害的两个大族就是古族和灵族了。
    而像是妖，精灵，地人，还有那最神秘的忘忧族都因为居住的地方太过于神秘而很难被生存在世界上的其他住民发现。
    正因为古族人为古灵老人感到发自心底的尊敬，所以古族人大多都对被传的无比神秘的古灵老人十分推崇！
    他们为了能表示自己对古灵祖师由衷的感激，在每个村口摆着一个有古灵祖师雕像的祠堂。
    据古族流传下来的《创世纪》中，古灵老人是一位有着通天彻地的能力的无与伦比的人，但是没人真正见过古灵老人真实的面貌，只知道他能实现古族族民的愿望！
    于犰曾有幸在古灵学堂的天一阁里看过《创世纪》的拓本。
    传说《创世纪》真迹是藏在中土皇族中，被皇家护卫重兵把守，纵是于犰因为自己父亲的缘故也是见不到的。
    于犰在很小的时候曾去过古灵村祠堂并观摩过那庄严伟大的存在的雕像。
    那是一个背上背着一个葫芦的老者，全身上下看似褴褛的衣衫并不能遮蔽他身上的智慧。
    雕像上看似平和的面容更是有神奇的吸引力，让人望着魂不守舍，却一旦离开祠堂不消片刻便把古灵祖师的样貌忘个干净，再怎么努力回忆也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
    相传古灵老人最初的雕像是由他的大弟子玄奇铸就的，他用八百个日夜和全部心力铸造了一个四尺见方的木像。
    虽说木像的选材并不金贵，却是能散出清香，就算不是修行者只消闻上一口便会延年益寿！
    而那据说是古灵大师的弟子玄奇雕刻木像时流出的汗水造成。
    于犰从心底其实不是很讨厌这个百年一遇的难得日子，让他惆怅往往是自己时长被过去羁绊得不能自己。
    于犰曾经真可谓是家喻户晓，托他父亲的福，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童年那只道是“荣耀”罢。
    于犰他自己对父亲了解的也不是那般多，他只知是曾任黄金铁骑首领。
    于天傲在很小就将自己托给了朋友在古灵村好生照顾，自此便不曾相见。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个秋天罢了。
    于犰生来就乖巧得很，听人说他从小就不哭不闹，就是身边没个陪伴也只是自顾自闭眼睡觉。
    长大了更是如此独立，从不露出言笑。没人能了解他的想法，理所当然的觉得于犰生来便不要关爱。
    没人晓得于犰心里一直有个秋天，依稀记得那年秋季的红枫永远红的像血。
    在夕阳下的古灵村葬山上被映照的红的透彻，好像透过那片片红色的枫叶能闻到战场的腥味。
    那位伟岸的背影抱着他，就在那片树荫下的一角，将他托给一位腿脚有残疾的病人照顾，自此便两不相见，形同陌路。
    暖暖的夕阳斜斜照射在那道伟岸的身影上，把他的影子越拉越长，越拉越长……
    于犰一直以自己的父亲而骄傲，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时代的标杆，是被人称为常胜将军的不败神话！
    在那个时代，所有人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去青楼又或者是街边听那些说书唱戏的讲那些经过润色的的打斗场面。
    那些说书唱戏的最喜欢讲的也是讲的常胜将军于天傲。
    于犰小的时候也喜欢去玄奇镇的戏园子听那些说书唱戏的讲自己父亲的故事，每次去玄奇镇时都嘱托大伯带一大壶子铜钱，从早上听到晚。
    每个孩子的心里面都住着一个英雄，纵然于犰少年早熟，好似是生来就不会苦笑。
    但是他的心里其实也有一个幼稚鬼，举着“不败神话”这个大旗在他心里晃啊晃的。
    虽然于天傲从来都不会来到这荒僻的过分的村子看自己儿子，但他也时长差人送点好玩稀奇的东西给于犰。
    每个月于犰都会收到几本武侠小说和一些稀奇宝贝。毕竟没人不会不疼自己的儿子。
    于犰大名因于天傲被神圣大陆的人熟悉，渐渐的所有人都爱上了这个有些小古板的孩子，他是整个神圣大陆的荣耀。
    于犰其实不在乎那些虚名却也屡屡被虚名所累。
    他还记得，他小时候最害怕的就是去学堂了。
    记得当时村子里的学堂是全神圣大陆最优秀的，可不像现在这样破落的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当时学堂的院长是位年逾古稀的花白头发老先生。
    书山为伴，青灯作陪，他将一生都奉献给了知识。尽管老先生自己的修为不高，但是村里的人都挺佩服他的。
    于天傲的威名还没消散时，每年都有数以万计的菁菁学子被家长不远万里送到学堂里来念书，学堂往往人满为患。
    由于学堂“有教无类”的教学理念，也有许多异族来学堂学习的。
    于犰小小年纪就被送到了学堂念书，还是两岁的时候就已经和六七岁的学长呆在一起，还迷糊的时候就一同开始念学了。
    那时候的于犰其实只是个牙都没长齐的毛孩子。
    那个时候的于犰用悲惨来形容不为过。因为背不出书被责罚可以说是家常便饭。
    传说中于犰过目不忘仅是假象，要知道所有知识都只能靠一点点积累！
    整个神圣大陆都知道了那个携着荣耀出生的孩子，也都知那个孩子的童年是在书山长大的。
    那些个别有同情心的人不忍看到还在咿呀学语的蒙昧孩童被压迫学习，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反对。
    在当时的人们都明白一切至高无上的存在都不是一蹶而就，而是通过千千万万的联系和无数个日夜的积累而造就的。
    于犰的身世注定了他必须付出的比别人辛苦千倍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