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风清扬

    这个山洞正是当年五岳剑派困死魔教十大长老的洞窟，心有不甘的魔教长老们在洞窟的墙壁上刻下了五岳剑派的剑法和破解之法，本是为了泄愤出气，结果阴差阳错，反倒替五岳剑派留下了传承。
    罗岩正是为这些剑法而来，大多数剑法虽然未必有《魅影剑法》精妙，但都是五岳剑派前辈们的智慧结晶，也有一定的可取之处。
    “范松赵鹤破恒山剑法于此！”
    罗岩举着火把，站在一面石壁前，目光望向壁刻上的恒山剑法，心中开始推衍，壁刻上的小人好像活过来一样，从静态变成了动态，手持长剑，一招一式地比划起来。
    一幕幕画面飞快地融入罗岩体内，变成养分，滋养着他的剑术修为。
    罗岩本就拥有常人无法岂及的剑道天赋，在剑圣技能升级后，他的剑道天赋竟然也得到了提升，变得比从前更加恐怖，一般剑法只要看一眼就能学会。
    看完恒山派的剑法，他又向旁边的衡山派剑法看去。
    一个时辰后，罗岩已经将洞窟内的所有剑法看完。
    此时，他对于五岳剑派的剑法已经了然于心。
    “五岳剑派每一派都有自己的剑术风格，各有维度，各俱所长，其中不乏精妙之处，让人大开眼界。只是将这些剑法学会还不够，还需要融汇贯通，推陈出新，将他们的剑法变成自己的剑法才行。”
    罗岩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走出山洞，来到思过崖边的石坪上，开始演练起来。
    恒山剑法。
    衡山剑法。
    嵩山剑法。
    华山剑法。
    泰山剑法。
    一套套剑招从罗岩手中施展而出，如行云流水，顺畅自然，仿佛习练了多年，将每一派的剑法精华都展示了出来。
    若是这一幕被令狐冲看见，一定会让他惊掉下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不够，还可以更好！”
    罗岩的长剑越来越快，变化也越来越多。
    上一招还是恒山剑法，下一招就变成了衡山剑法，衔接自然，不会让人感觉有任何突兀之处。
    华山剑法中套着嵩山剑法，嵩山剑法中穿插着泰山剑法，泰山剑法中又融入了恒山剑法，恒山剑法转化成衡山剑法。
    五岳剑法融汇贯通，合而为一。
    到了此时，罗岩的剑法已经达到独孤求败“剑法五境”第一境的巅峰，将所有的剑法招式发挥到极致，却又不拘泥于套路，能够以最简单、最直接、最精准的招式是来击败对手。
    剑魔独孤求败是剑道大宗师，他将自己的剑法分成了五重境界，分别是：利剑无意，软剑无常，重剑无锋，木剑无俦，无剑无招。
    【利剑无意】是剑法五境的第一重境界，也是所有剑法招式的极境。
    罗岩此时的剑法已经触摸到这一的境界天华板，陷入瓶颈之中，只要轻轻一戳，就能挣脱枷锁，打破牢笼，达到一个全新的境界。
    “呼呼呼……”
    罗岩不停地演练着剑法，剑法越来越纯熟，但他明显能感觉到，还是差了一点，就那么一点！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罗岩的身后传来：“你是哪一派的弟子？”
    罗岩转过身，便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青袍老者站在石坪上，岳峙渊渟，俨然一派宗师气度：“在下并非五岳剑派弟子，前辈可是风清扬风老先生？”
    风清扬并没有否认，又问道：“你师父是谁？能教出你这样一位出类拔粹的弟子，想来也是剑道名家。”
    罗岩道：“在下没有师父，一身剑法皆是自学而来。”
    风清扬不信：“不可能，没有师父指点，你怎么把剑法练到这般境界？”
    罗岩洒然一笑，耸肩道：“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必要撒谎吧？前辈信也好，不信也好，晚辈确实没有师父……而且，也没有人有资格做我的师父。”
    风清扬听到他的话，反倒来了兴趣，道：“有道理，你的剑法已经比武林中大多数人都强，据老夫所知，也确实没有人能教出你这样的弟子。不过，小子你可知道，偷学他人门派剑法是什么后果？”
    罗岩哂道：“偷学？在下可没有偷学，他们的剑法就放在那里，看一眼就明白，怎么能算是偷学？”
    风清扬道：“有意思，老夫倒要看看你的五岳剑法学会了多少。”
    罗岩笑道：“正想请风老先生指教。”
    风清扬身形一晃，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根木枝，道：“小子，出手吧。”
    “请！”
    罗岩也不客气，挥动长剑朝风清扬刺去，起手使的是华山派的基础剑法【白虹贯日】，刺到风清扬面前时已经变成了嵩山派的【天外玉龙】。
    风清扬含笑道：“不错，这招白虹贯日和天外玉龙已经得其精髓。”
    说话间，风清扬手中的木枝轻轻向上一抬，直指这招剑法的破绽之处。
    如果罗岩这一剑继续刺下去，不等他刺到风清扬，风清扬手中的木枝就会选敲中他的手指。
    这根木枝虽然看起来脆弱，但其中却注入了风清扬一甲子的内力，如果被其敲中，骨折就是最轻的下场。
    “刷！”
    罗岩立刻变招，从嵩山派的【天外玉龙】变成了泰山派的【五大夫剑】，一连五剑倏地刺出，每一剑皆蕴含着泰山巍峨而苍然的古意。
    几乎在罗岩变招的同时，风清扬的招式也发生了变化，木枝轻飘飘地向前一伸，就让罗岩的五大夫剑没有办法继续使下去。
    招式再变。
    罗岩的【五大夫剑】只刺了一剑，就变成了衡山派的【天柱剑法】，一片剑影幕天席地地朝风清扬卷去。
    风清扬的剑法也跟着再变，直直地刺进了漫天的剑影之中，如一只波涛起伏中的小舟，乘风破浪，勇猛前进。
    罗岩的眼睛一眯，不等这招【天柱剑法】使完，就已经变成了恒山派的【万花剑法】。
    罗岩招式变化的速度很快，但风清扬的招式变化速度更快，木枝向上倾斜三十度，就将万花剑法破了个干干净净。
    穷则思变。
    罗岩的招式再起变化。
    【泰山十八盘】、【夺命连环三仙剑】、【万岳朝宗】、【牧野流星】、【绵里藏针】、【七星落长空】、【回风落雁剑】、【太岳三青峰】、【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
    五岳剑派的剑法从他手中一一施展而出。
    “不错，不错。这几套剑法使得确实有些模样，衔接十分巧妙，变幻有度，当真难得。不过，还是差了几分火候。”
    风清扬一边说着一边挥动手中木枝，或是直刺，或是横削，或是斜挑，或是竖劈，简简单单的几个变化就将五岳剑派的所有剑法破尽。
    片刻间，罗岩已经使了三十多种剑法，但是两人手中之中剑未曾碰撞过一下。
    “不够，我还可以更快！”
    罗岩心中一凛，出剑速度更快，招式变化更多。
    前半招使的是泰山派的【朗月无云】，后半招就变成了衡山派的【南岳支天】，最后又以华山派的【金玉满堂】结尾。
    风清扬也提起了兴致，笑道：“好，老夫难得碰到这么有意思的对手，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
    在风清扬的压力下，罗岩的出招速度越来越快，变化越来越多，一个招式中就融入了六七种剑法，到最后，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使的哪派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