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高辣 > 陇西来客 >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0

推荐阅读:木叶教书,然后立于天之上刑警日志国民法医重燃青葱时代离婚后,我继承了游戏里的财产混在霍格沃兹的日子我组建了最强剑客集团我真的只是人类大明话事人潜伏抗吧八年,刚打职业就被实名

    番外1.抢新娘
    阿棠最近爱上一个新鲜玩意儿,在别的女人那里是本分,在她这里就是新鲜的事情,那便是刺绣。
    五月份的天刚刚好,天上飘着大朵大朵的白云,蔚蓝的天空一望无际,院子里早先栽种的树种已经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一
    条弧形的小径围绕在花圃外头。
    花圃里粉的红的,白的蓝的花枝们迎风轻轻摇曳,吹来一阵香风。
    陆慎行刚刚还在这儿,几年如一日的青布衫,腰间紧束宽腰带,腰上缀着一只针脚堪称丑陋的香包,这香包的手艺自然出
    自于阿棠的手笔,她当然沾沾自得,非要他戴着,他也没说什么,就那么戴着。好在里面的香粉的调制很有讲究,不看外表,
    也算是个好东西。
    阿棠拿针头挠挠自己的头发,哼唧唧着撇撇嘴,那香包可花了她一个月的时间!
    她有脸说花了一个月,手指戳了好几个真眼,出手的第一个成品自然宝贵。
    她怎么会没脸呢,想到有脸没脸这回事,无论如何她是比不过陆慎行的。
    这人越来越有世外高人的做派,谁看到他风清朗月,一身无尘,于尘世无所求的模样,都恨不得喊上一句“陆真人”。
    还“陆真人”?她非要呸呸呸呢!
    前几年,陛下找了机会,给陆慎行的亲身父母平反,赐予了功侯身,且可三代蒽茵继承。陛下原本说的是“世代蒽茵”,
    他说不用,在他看得见的范围内三代即可。三代之外他看不见,若是后头子孙不肖,有蒽茵反倒是害了他们。
    至于阿棠的出身,仍旧定格在李府收养的孤儿身份上。对于出身,阿棠早就没有想法,生身父母家族的荣誉香火,有陆慎
    行延续就好。
    哪料平反此侯位的圣旨下来两个月后,宁远城内默默地举办了婚礼——她和陆慎行的。
    阿棠就算把脑袋抠破了,也想不出陆慎行是如何跟皇帝做了怎样的私下协定,无论如何,她现在都是板上钉钉的陆夫
    人。
    婚礼办的很简单,却相当热闹,闹得关锦防线数百里,都有人把这事儿挂在嘴里当下面菜吃。
    原因无他,时任辽东总兵的铎大人,带着西凉骑数百人马,牵着自己的儿子过来抢新娘。
    当时大街小巷里挤满了人,挂着红绸的宅子外、墙头边,全是黑乎乎的人头,翘首以盼地看着院子里抢夺新娘的戏码,简
    直是史无前例的壮观。
    人家铎大人把儿子推出去,说老子跟这娘们连儿子都这么大了,凭什么嫁给你?
    人陆大人着一身红婚服,眉眼清冷唇红齿白,且海涵万般的含着一丝笑,凭什么?当然是凭圣旨啊。
    名头上说不过,身着银甲的铎大人大手一挥,精兵将领纷纷下马,把院子摆的酒席尽数打砸,将所有来吃喜酒的人赶鸡赶
    鸭般驱逐出去。这也就罢了,及至约上三竿,瑟瑟发抖的喜娘宣布入洞房的吉时到了,陆慎行一点头,悠然进了布置好的寝
    房。
    铎大人派兵包围了整个宅邸,院子里也有亲兵把手,然后尾随情敌进房。
    他进去后就哎哟哎哟地叫,说这是不是有点寒酸了。此人大马金刀地往桌边一座,抓了果盘过去,捡着花生剥壳子,红皮
    囊的花生仁丢进嘴里,他朝洗床上一指,对新娘道:“你儿子困死了,可以在这里睡一下吧。”
    新娘的红盖头早就掀飞了,净脸上妆后美得惊人,一双眼眸涟若秋水,唇红如烈火,盯着陆慎行时如妙龄碧玉,盯着铎海
    时成了山中母老虎,至于盯着自家二虎子时,又换上了柔情的怜爱。她叫儿子过去躺躺,二虎子听父亲的话,早几个时辰一直
    在号丧,此刻困如狗小脸厚成墙,三步两步跑过去,跳上喜床滚了个七八上十圈,还跟他娘亲说不舒服。他娘问他哪里不舒
    服,他说下面膈得慌,于是把压在被褥下的桂圆八宝红枣等等一把掀到地上。
    他娘问他这样舒服了吗,二虎子用力点头,大大打了个哈欠,说舒服了,自己脱了衣服钻进去,不忘把脑袋枕到亲娘大腿
    上。
    几个大人在屋内干坐一夜,至极天边鱼肚白,远处狗叫鸡鸣,陆慎行面色且还好,淡淡地说,总兵大人想坐几天就坐几
    天,没关系,反正洞房不过是个仪式,夫妻早已水到渠成,不会拘泥于这点凡俗礼数。
    还说非要拘泥,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不是明天也会是后天,大人能在这里坐一辈子吗。
    铎大人气得脸色发黑差点当然吐血,又守了十二个时辰,忽然起身把他亲儿子给抗走了。
    反正外面现在都在传都在笑,说这婚事太有意思,两男一女一孩子窝在里头两天,都没出来,不知道是如何收场的。
    自此后所有人都知道总镇总兵大人跟陆大人是死对头,一个守在锦州,一个守在宁远,其实也没多远,所以总有八卦传出
    来。但凡路上看到一个圆头圆脑可爱非凡的青葱小少年,都会打趣一句铎少爷又去找你娘啦。
    铎蔚如今已经十三岁,挺拔的身板,英气虎虎的圆脸,背上挎着一只蓝布的包袱,骑着他心爱的小马驹带着两个侍从,一
    溜烟地从锦州城往宁远城跑。远远看到陆府宅邸,铎海抽了马儿一鞭子,快快地跑过去翻身下马,门口侍卫对他很恭敬,说少
    爷您来啦。
    铎蔚哼哼跨步而上,门房早就飞奔着进去通传,随后内里穿出一声丫头的尖叫。
    铎蔚听到了,阿棠也听到了,光是听着就觉渗人,耳膜都要被刺破了。
    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对着晴天的好日头把紫色线穿进原形团扇,团扇中隐约是一只短毛花猫的身影。
    不一会儿,两个纠缠厮打的身影从月亮门那边穿了过来。
    陆娴那个小丫头穿一条金丝蓝的衫裤,脚上一双水绿的绣鞋,原本梳得漂亮的头发已经成了鸡窝。她一只手扯着铎蔚的头
    发,一手揪着他裤腰,尖利的叫声一刻不停:“你混账!你竟然打我!这是我家,不准你进来!”
    若是换成别家少年,但凡稍稍有点自尊心,稍稍心思敏感,一定会呕得英年早逝,可人家铎蔚不是。
    陆娴骂一句,他就拍一下,怼着陆娴的发髻拍,拍得这孩子晃成打鸣的小鸡。
    “什么你家?你有脸说嘛,这是我娘家,我亲娘的房子,她的房子就是我的房子,我想进来关你屁何事?”
    ——————
    这番外够圆满吧。
    番外2.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他想把陆娴这个该死的鼻涕虫从身上扒下来,陆娴的鸡爪子有骨气地很,就是不松手,铎蔚被门槛伴了一下,两人双双滚到地
    上去。
    这下好了,滚了就不起来,滚到哪里哪里就掀起一片薄薄的灰尘。
    阿棠望着那边的灰尘,狠狠地打了个哆嗦,眼看灰尘滚近了,又近了,她飞快地朝旁边的女婢使了个眼色。
    女婢已经很有默契,两个人排成一排,把弯着腰的主子掩护在后面,螃蟹似的朝竹林那边撤退。
    铎蔚眼尖,看到他亲娘的身影,终于忍不住地嚎啕一声:“阿娘!”
    陆娴怔了一下,水灵灵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一圈,松开她亲哥,四脚爬行地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她亲娘的小腿。
    两个孩子终于逮到了他们的娘,纷纷黄河似的落眼泪,一个说阿娘你不想见我吗,一个说阿娘你不要我了吗。
    阿棠的脚,被藤蔓个扒住了,动是没法动了,她轻咳一声板着脸,先对陆娴开火:“你还是个女孩子吗?你爹没教你吗,
    你的礼数呢?”
    陆娴立刻不流泪了,一溜烟地爬起来,左右理了理头发,似模似样地给她亲娘作个揖,果真挑不出毛病。
    铎蔚自然也不认输,起身拂尘,朗朗一笑,是个好阳光正派的好公子:“许久不见,娘亲可还好?”
    二人变脸不知得了谁的真传,可谓是毫无自尊天下无敌。
    阿棠嗯嗯两声,抽了帕子半蹲下来给他擦脸,又叫人去端水来:“哪里有什么不好的,不用记挂我啦。”
    哪里许久?咱娘倆不是十天半个月前见过吗?老娘不是在锦州陪了你半个月吗?
    铎蔚眼眶又红了,泪花闪闪地转悠,怂鼻抽泣间连肩膀都开始抖。
    “阿娘一切都好,那娘亲知道我好不好,又可知远在锦州忙于练兵无人照料的爹好不好?”
    阿棠又心疼又头痛,这种戏码,没有一百次也有一千次了。
    “哎”她长叹一口气:“娘知道小蔚很棒的,男孩子嘛,放在太阳下随便晒晒,都能长成男子汉呢。”
    旁边的女孩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阿棠瞪过去:“陆娴你给我严肃点!”
    陆娴眼观鼻鼻观心,明目张胆地对着铎蔚做了个鬼脸。
    侍女已经打了热水过来,阿棠坐回亭子里,轮流给孩子们洗手洗脸,然后一个个重新梳头。
    两个孩子在亭子里待了一会儿,熬不住无聊,陆娴先跑了,然后铎蔚也跟着跑了,等到吃完饭时,两人捧着个竹筒,小脑
    袋瓜子挤在一起,专听竹筒内的蟋蟀聒噪声。
    陆娴一看到她爹端坐在八脚圆桌后,登时站得笔直,一把将竹筒丢给了铎蔚。
    她乖巧地微笑,唇边露出两只可爱的酒窝:“爹,你回来啦。”
    陆慎行端着汝瓷的茶杯轻饮一口茶水:“嗯,我什么时候出去过?”
    铎蔚快快地把竹筒塞到怀里,见陆娴吃瘪,腮帮子使劲儿地鼓了收,收了鼓,到底还是有教养地含了声陆叔叔。
    陆娴刚要撒娇,被她爹一个眼神看不过来,顿时变成了哀怨,憋着嘴默默地上了餐桌。
    阿棠朝铎蔚招招手,让他靠着她坐。
    两个孩子对坐着,于是不断地拿眼睛使刀使枪,阿棠先给陆慎行夹了青菜,然后给铎蔚一只粗大的鸡腿,给陆娴一只炖得
    酥软的鸡翅膀。陆慎行讲究养生,府内晚饭一向比较素淡,这还是看铎蔚来了,才上了大鱼大肉。
    陆娴知道,闷闷不乐地夹了鸡翅膀,铎蔚对她喂了一声:“我不爱吃鸡腿,要不跟你换?”
    陆娴朝他吐舌头:“你不爱吃,我就爱吃了德行!”
    铎蔚嘿嘿一笑:“行,那我开动啦。”
    陆娴两条短腿在桌下下面瞪,如果腿够长,一定要蹬到那人身上!
    有两个活宝在,阿棠向来是吃不饱的,最近天热,她也吃不太下。
    陆慎行领着两个没精打采的小家伙进书房,例行要求他们完成大字两张,背诵一篇,还要发表一次读后感。
    书房那头燃着通明的灯火,阿棠偶尔把脑袋伸出去看,看着那边窗户上大大小小交错的身影,面上不由地露出夏日海棠的
    笑意来。
    她翻了一会儿账本,记录下某些不顺遂的数字和店铺,计划着改日去看看,房门咯吱一声,陆慎行抬着双臂,也没要放下
    来的样子。
    阿棠隔了短毫毛笔,起身去看,原来他的手臂和袖子上全是墨汁,一滴滴一片片的,染坏了衣服。
    女婢随后进来,抬着热水往屏风后去,随即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那边涌出潮湿的热流。
    阿棠替丈夫去了外衫,抓着他玉璧似的长手指送入温柔中,拿着皂荚一根根的擦拭揉搓。
    陆慎行的眸光柔柔的搁在她的面庞上,阿棠赧然抬头:“带孩子可麻烦了,辛苦你啦。”
    丈夫摇摇头,双目温温浅浅,阿棠心口涌上绵绵的情义,做贼似的窥探屏风后忙活的婢女,然后快快地仰头啄他的唇。
    阿棠刚把嘴收回来,陆慎行抽了湿漉漉滑腻腻的手,落在她的后颈上,就势吻了下来,舌头伸得很深,互相勾缠舔弄,好
    一会儿都分不开。
    阿棠早已两腿发软地扑进男人的怀里,陆慎行将她打横抱起来,婢女们见势低头后撤,悄悄的关上房门互相对视一眼偷
    笑。
    两人挤到浴桶里,好一阵子扑腾,阿棠累得够呛,白皙红润的肌肤上散发着朦胧蓬勃的春意,她抱住男人的脖子,埋怨地
    嗔他一眼。
    “都老夫老妻了,叫人看笑话。”
    陆慎行老神在在地,手指卷着她鬓边的湿发:“谁敢笑,我去割了她的舌头。”
    阿棠低头去咬他的肩膀,可这人一身铁骨,他不痛,她的牙关倒是酸得要死。
    她收回牙齿,看到上面浅浅的齿印,又去舔了几下,随后轻柔地躺在这人的肩膀上。
    “哎,陆娴那丫头,是不是太跳脱了?”
    陆娴他爹点头:“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很正常。”
    阿棠抿唇而笑,伸出手指摩挲他的下巴,这里长出了短短的胡渣,摸在手里痒痒的:“你别老是惯着她胡来,哪里有来客
    人,就跟客人打架的?”
    陆慎行低头含住她的指尖:“那是她亲兄弟,就跟小狗小猫一样,打架就是他们的乐趣。”
    ——————
    番外3.油滑赖劲
    听到这话,阿棠忽的难受起来,眼泪噗通噗通地滴到水面上。
    陆慎行捏起她的下巴:“哭什么?老大不小了。”
    阿棠哭笑着捶他的胸口,许久才道:“陆娴也是铎海的,慎行你真的不想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骨血么?”
    陆慎行垂眸亲吻她的额头:“不放心啊。”
    他和阿棠是至亲骨血,若真要生孩子,万一孩子不健康,这是做父母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虽然他们有条件给孩子一世
    宠爱和幸福,但若孩子真的有残损,把他带到世上,便只能算是父母彻底的自私。
    阿棠靠着男人结实温热的身子,慢慢道:“要不我们试试吧,他不一定不健康,你医术好,我们日日观测着,要是有问
    题,我就”
    手指摁到她的唇上,陆慎行合眼叹气:“我们再想想吧。”
    铎蔚在宁远耍了七八天,说来看他娘,结果还是跟着陆娴一起招猫斗狗,每日一架那算少了,两架不多,三架就要挨训
    斥。
    铎蔚完全继承了他爹那种贱贱的脾性,陆娴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念书,他非要招她,朝窗户里扔癞蛤蟆,扔螃蟹,陆娴在内
    尖叫连连,书也不念了,满院子追着铎蔚打,铎蔚呲溜地朝后门跑出去,陆娴蹦跶着跟了出去。
    两人在后巷里交头接耳,陆娴说这次算你的,要是我爹找我麻烦,我就说是你。
    铎蔚说那有什么问题?算我就算我的,走,老哥带你去外面玩儿。
    等到傍晚回来,两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从后门溜进府内,陆娴他爹刚好坐在游廊上,手里悠哉地捏一把戒尺,眸光轻飘飘的
    渡过来,这两孩子登时头皮发麻,差点当场下跪。
    铎蔚抱着一只大肥鹅,肥鹅嘎嘎嘎地叫,趁机展开翅膀,扑腾着飞到花圃里去。
    陆娴手里则捏着一根粗麻绳,麻绳后头圈着一只似乎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小奶狗。奶狗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毛色,毛发
    结成数团,小鼻子小眼睛地发出呜呜汪汪的奶叫声。
    陆娴瑟瑟发抖着把胸口一挺,指着小奶狗道:“它很可怜的,被人踹地嗷嗷叫,还要把它捉去扒皮做狗肉汤,爹”
    她爹不鸟她,朝铎蔚看去,铎蔚吃力的噎下唾沫:“这鹅吧挺肥的不是?娘跟我说过,这东西炖汤很好吃,我想孝敬我
    娘哩。”
    反正别管什么理由,两人是逃不过一顿屁股板子。
    陆府内专门定制了两条板凳,每年都会按照俩猴子的身高来重新定做,孩子们趴在上面,自己退下裤子,露出白生生翘挺
    挺的小屁股。陆娴是女孩儿,不用脱裤子,刚要流眼泪呢,转头一看她亲哥,瞪着笑着吹出一个鼻涕泡。
    她亲哥常年在校场上跑,身上的皮晒成了麦芽色,可是一脱裤子,腰上和大腿还是深色,端是屁股白花花的,不知道像什
    么,反正就是挺搞笑。
    铎蔚被婉言驱逐出陆府,他哪里甘心,差点忘了他爹唆使他跑来的终极目的。他爹说,你要么给老子挑唆你娘和那个姓陆
    的关系,要么给老子把你娘给稍过来,不然老子不要你,你能滚多远就多远。
    前者他是万万都做不到的,后者也只能使使苦肉计。
    挨了板子的这晚,他把自己泡到院子里栽种睡莲的大陶缸里,在外面吹了半宿的风,发现自己还是一点不舒服都没有,于
    是趁着天快亮时噼里啪啦地扇自己的耳光。
    铎蔚在早饭时顶着一张红肿的脸去找她娘,后背上背着自己打理好的小包袱,一副喊冤屈辱的模样,他是一万分都不敢嫁
    祸给陆叔叔的,只能说自己过敏了,就不打扰娘亲用早饭,自己回家让爹看看。
    “爹也不懂这些,娘你也知道他是个大老粗,”他抽泣一下:“我要自己上药铺”
    虽然知道他在演戏,可是那股子哀怨可一分不假,阿棠想着自己本来也要去一趟锦城看看市场,要不拎他回去得了。
    她小心翼翼地瞅了丈夫一眼,陆慎行舀了一口莲子羹,薄唇微微开合,吃得慢条斯理:“我刚好要去趟山海关,你在家也
    无聊,不若带他过去。”
    阿棠冒着星星眼崇拜地看着丈夫,这世界上还有比他心胸更宽阔的男人吗?相比起来,那铎海真是上不了台面嗐!
    陆慎行莞尔一笑,勾勾她的鼻头,心里想的却是,的确该让她再怀上一个孩子了,到时候看她是不是还跑得动。
    马车行至锦州城门外,路上行人不少,骑马骑骆驼的亦或者驾着小毛驴的来往商客络绎不绝,朱红发黑的巨大城门大大的
    朝内打开,里头也是一阵闹哄哄的景象。
    铎蔚成功地把他娘亲再度拐回了锦州,屁股下面有锥子似的坐不住,让车夫再快点。
    车夫也很无奈:“少爷,街上人多啊,马儿也走不快啊。”
    铎蔚他娘给他一板栗,叫住马车,从里跳了下来:“你要是赶命回家你先回去,老娘还有正事要干。”
    铎蔚哪里肯,生怕他娘从他手上飞了,真飞了,他爹可不会跟陆叔叔一样打两个板子了事,还不得把他摁下地上摩擦吗?
    想着便跳了下来,似模似样地跟后面的侍从使了个正儿八经的眼色——快去通知我老爹!!!
    铎蔚跟个秤砣一养,尾随着他娘亲到处跑。阿棠要给各个庄子店铺的老板里开会,他就顶着自己的肿脸端坐一旁,跟个无
    情的门神似的。
    阿棠真想把这孩子重新塞回肚子,忽的就想到另外一个儿子,那孩子在千里之外寂静的宫廷内,也不知过得开心不开心,
    嗐!
    这两娘刚从会堂里出门来,门口的石头桩子上靠着一个身形健壮的武将,这武将长得也是英俊,可是怎么都掩不住兵营里
    出来的那股子油滑赖劲,同时还是一副睥睨的模样,勾手指让他儿子过来,把那些商户全数忽略:“你娘好不容易来一次锦
    州,不请她回家吃顿便饭?”
    ——————
    明日最后一番了。
    HǎǐTǎńɡSнǔщù(海棠圕剭)。℃οM
    --

本文网址:https://www.haitangshuwu.vip/book/86501/18372614.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haitangshuwu.vip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