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猎人？还是猎物？

    陈导把电话挂掉：“那个……我现在还有事情，咱们……”
    “不用了，有话直说，张汐现在又是你女朋友了？”
    “这个……我们只是……”
    “嗨呀！行了！”行政讥讽地笑了笑，“你的套路，我早就搞明白了，你不要仗着自己上面有人，就胡作非为！”
    “我澄清一下——我从来都没逼你这么做，是你自己选择的，而且你现在也做得很舒服。”陈导给自己点上一根烟，“你在潜意识里对有偿性爱这件事有特别的癖好，我只是明明白白把真相告诉了你，你要迎合自己的欲望，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和汐儿一样，“有偿性爱”的“性癖”，也不过是陈导在给她洗脑而已。
    而这次洗脑也很成功，很彻底，据陈导私下里了解，几乎全公司的男人，都用“市场价”跟行政做过爱。
    行政歪了歪头，轻哼一声：“反正，告诉你的小女朋友，以后不要来骚扰我！”
    “放心好了，她不知道你的事情。”陈导摇头道，“而且，严守咨询者的隐私，也是我的职业道德。”
    “哦，但你不是也说过吗？”行政讥讽地说，“道德这种东西，不是用来束缚住自己手脚的，而是用来制约他人的。”
    陈导没说话，只是苦笑了一声。
    “你把我变得比夜总会里小姐还脏，我认了，当个被人花400块就能操屁眼的贱货，确实很爽。就算张汐要闹，我不在乎！”行政直视着陈导，“不过最后送你一句话，玩弄人性，最后也要被人性玩弄。”
    37.
    汐儿总觉得，每当自己感觉很伤心时，注意力就特别集中，工作效率也会高很多。
    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不是那么怕人了。
    当产品经理对她说：“其实我觉得这里应该再优化一下，我之前没想好，如果能……”
    “你觉得！你觉得！”汐儿忽然发起火来，狠狠摔了一下鼠标，“你觉得什么董浩，他妈的你来做吧！”
    汐儿竟然发火了，这真是天大的新闻，全公司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不是……你吼辣么大声干什么！”
    就像前天在洽谈室里做爱那样，众人的目光，让汐儿变得更加兴奋，她把键盘一推，站起来嚷嚷道：“做程序不是写PPT！你这边改两个字，我们不知道要写多少代码！”
    汐儿这一通话，唤起了整个技术部的共鸣，大家都向汐儿投去赞许的目光，同时更向产品经理怒目而视。
    “好……好了！”产品经理小声地说，“不……不改了，你这边慢慢做……”
    “真是莫名其妙！”汐儿转过脸，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继续敲击着。
    人们都说，程序员技术岗，是脑力劳动者。但在汐儿看来，程序员的工作，完全就是一个体力劳动。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代码的搬运工，每天做的工作就是复制粘贴，然后保证不出错误，程序能跑就行。
    实在不行，就他妈的删库跑路。
    系统通过最后一次测试，产品经理一脸不高兴地走了。
    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汐儿伸了个懒腰，四下看了看，办公室里已经没什么人，便开始在网上搜索：“如何控制住男人。”
    结果搜出来的都是“男人如何控制射精”。
    排出那些有的没的，车轱辘话翻来覆去讲的情感鸡汤，汐儿点进了一个同性论坛。
    看了几篇帖子后，汐儿双眼放光，她不再搜索“如何控制男人”了。
    她登上电子商城，搜索一个更具体，更能解决当下的问题的道具。
    下单后，汐儿继续去看同性论坛上面的内容。
    38.
    陈导出去买咖啡的时候，看到了汐儿在跟产品经理对项目，知道她今晚是要加班了，于是打算等着她一起回去。
    尽管咖啡一杯接一杯的喝，但陈导还是困得不行，看着电脑屏幕上讲过不知道多少遍的PPT，不禁打起瞌睡来。
    在半睡半醒间，陈导似乎听见有撕胶布的声音，他想要抬手，却发现四肢仿佛又千斤重，动弹不得。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什么“鬼压床”了，看来自己的确是得好好休息。
    随着胶布嘶啦啦的想，陈导感觉很奇怪，怎么会有这种声音呢？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一层又一层的胶布缠在扶手上，而汐儿还在拼命地撕脚步，把他的腿捆在桌腿上。
    陈导的第一反应，是汐儿要泼汽油烧死他。
    “那个！你干嘛呀！我——”
    不等陈导说完，汐儿一巴掌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
    陈导知道了，多半是汐儿找到了行政，结果在她那里吃了瘪，现在她要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那个，其实那个行政啊，她是咱们公司的一个……”
    结果陈导犹豫起来了，白天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地讲什么“职业道德”来着。
    “她今天说了，我是一条狗，一条发情小母狗，汪~汪~”汐儿说着，伸了个懒腰，“小母狗累了一天，身上好脏，想洗澡呢！”
    陈导想到了她们会吵架，却没想到会吵得这么严重。
    汐儿骑到陈导身上，捧着他的脸，深情地说：“用你的舌头，给面前这只可爱的小母狗洗个澡吧！”
    果然，再这么下去，天知道汐儿还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陈导真的感觉很害怕，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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