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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
    云暮寒觉得自己真是活久见了，陌歌这个平时没事都要挑点事撩个人的家伙，在这两天四场攻防里愣是没开口嘲讽过夜城一次。他对此啧啧称奇，甚至还跑过来问陌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陌歌对他微笑，微笑，微笑。
    他心说我虚啊！当初不知道的时候当着人的面吐了人家那么多槽，还句句暴击，现在知道真相，面对正主，可不就是心里发虚嘛。
    这就是父母常说的不要在别人背后说别人坏话，说不准哪天就发现你的树洞变成了本尊。
    这也就算了，万一惹人家不高兴了，顺手就把事情抖落出去，堂堂恶人谷指挥在背后吐槽别人，说出去丢不丢指挥？丢不丢恶人谷？
    情歌不以为然，他觉得夜城不是那样小家子气的人。
    陌歌的观点是人心难测，这都是说不准的事。说不准把夜城惹生气了，对方就上他的号拆他装备扔他材料删他帐号改他密码，哦对了，万一打攻防的时候还恶意顶号呢。
    情歌对他的迫害妄想症很不以为然。
    陌歌表示我这是防患于未然。
    情歌说：“以夜城的人品，他是不会这么做的。这么没下限的事情，即使是你也不会做的吧。”
    陌歌立刻施展奥义光速打脸术：“不，你错了，我会的。”
    情歌脸疼。
    陌歌突然想起什么，说：“不行，我要去把密码改掉！”
    情歌快要抓狂了：“喂！你到底把夜城当什么人啊！人与人之间能多一点信任吗？”
    陌歌叹了口气，说：“我不是不信他，我是……”
    “是什么？”情歌对他的欲言又止很感兴趣，他在顾虑什么？
    “我是信不过我自己啊。”陌歌继续叹气，“你以为夜城跟我认识多久了，你以为‘近陌者黑’是白说的嘛？”
    情歌觉得这段时间他无语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合着你是怕夜城跟你学坏了？他斟酌了一下言辞，说：“你对自己的认知倒是挺清楚的……”
    “我是一个清醒的人，我不会自欺欺人。”陌歌声音低沉，略显得忧郁。
    情歌对他的秒变脸感到叹为观止。
    “我说……夜城隐瞒你他就是代练君的事情，不会是怕你知道后要求他攻防故意输给你吧？”情歌开玩笑地说。
    然而，那头却沉默了。
    情歌心里在咆哮，卧槽这个时候你倒是否认一下啊！
    “呃……这个……”那边犹犹豫豫地开口了，“我应该不会这样做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否认地干脆一点啊！有点底气啊！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陌歌。”震惊半晌之后，情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为自己看错了人而感到深切的懊悔。
    陌歌还没说话，忽然一个女声响了起来。“他就是这样的师兄啊。”
    是树梨繁香的声音。
    两个人皆是一惊，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们两个人呆的是陌歌私人yy的上锁房间，树梨繁香倒是也有进入的权限。
    这妹子来得悄无声息，她到底听到了多少？情歌不知道这件事陌歌有没有告诉他师妹，所以不敢随便说话。
    “你……什么时候来的？”陌歌发问了。
    两个人都摒住呼吸，生怕她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潜伏已久。
    “就刚刚啊。”树梨繁香回答。
    “那你听到了多少？”
    希望她没听到什么关键的地方。
    树梨繁香如实回答：“就只听到情歌说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师兄啊。”
    陌歌无语，训斥师妹：“你什么都不知道乱接什么话。”
    “哼。”树梨繁香表示我才不听呢。
    陌歌向情歌抱怨了一通师妹叛逆期，师兄心里好难过。情歌本想安慰他，可是又想起前几天自己发过的誓，如果再安慰这货，他就自杀。所以他只是笑而不语。
    得不到安慰，陌歌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师妹身上：“你来干嘛？”
    “呃……”树梨繁香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情歌非常善解人意：“我去上面呆会儿。”
    “好！”树梨繁香立刻回答，看来这件事确实不方便让情歌听到。
    情歌跳上去了，陌歌问她：“什么事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树梨繁香笑了两声，说道：“我在贴吧看到一个帖子哦。”
    陌歌眼角一跳，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我给你念一下标题吧，标题叫做‘卧槽我的代练居然是跟我相爱相杀的死对头’，怎么样，是不是有点熟悉呢？”
    “卧槽！”陌歌没克制住自己，直接喊了出来。
    树梨繁香继续笑道：“师兄，是不是你发的帖子呢？相爱相杀的死对头，是夜城吗？”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陌歌的声音里透露着难以置信，他打码打得那么厚都能发现，师妹的侦查能力都能去当特工了吧？
    这个帖子确实是陌歌发的，为了从群众里面得到一些意见和建议，他特地打了厚厚的码然后发了这个帖子，结果……事实证明，吃瓜群众都靠不住，除了吃瓜就只会无脑哈哈哈，要么就是起哄在一起的。陌歌觉得当初想要指望他们的自己真是脑子坏掉了。
    结果这个帖子非但没有任何帮助，还让自己暴露了，简直是败笔！
    树梨繁香笑得很神秘：“你猜猜呀。”
    这个帖子是她刚刚在乡下小服妹子群里看到的，她刚点进帖子就知道这是谁了，所以立刻就过来寻求真相了。
    陌歌很高冷：“不猜，爱说说，不说滚。”
    “好好好，我说。”树梨繁香立刻妥协，“你id暴露了。”
    “啊？id？”陌歌不信，为了发这个帖子他可是好不容易回忆起自己从没用过的小号的。
    树梨繁香冷哼：“你忘啦？这个id还是你跟我商量之后才申请的啊，我怎么会不知道。”
    陌歌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出——我勒个去，都三年前的事了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啊！
    “师妹。”陌歌的声音深沉下来。
    “嗯？”
    他酝酿了一下，用一种温柔却忧郁的语气说：“抱歉……但你能把这件事当不知道吗？”
    “想得美！”树梨繁香拒绝得果断。
    “知知，你连师兄的话都不听了吗？”陌歌秒换语气，非常严厉严苛严肃。
    那边沉默一会儿，才传来树梨繁香略微不情愿的声音：“别这么叫我。”
    陌歌立刻改了口： “行吧，你不愿意就不这么叫了，香香。”
    树梨繁香炸毛了：“也不要叫我香香！”
    “怎么别人叫得，师兄就叫不得了。”那群妹子一口一个“香香”叫得亲昵，陌歌每次听到都要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总之你就不许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