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 戴眼镜的凤梨头

    〖电话虫城堡——〗
    空空荡荡的一层，黑色战甲和雷利对坐。
    狭长的双眸泛着微光，『b.i.b』缓缓道：『关于霸王色霸气……』
    “啊，你说什么？听不太清……”雷利在耳边张手，就好像是面前有一台雪花刺啦信号不好的影像电话虫似的。
    『……』『b.i.b』默然，这就是它为什么总是沉默寡言的原因。
    “现在好了，”雷利摸出一只酒瓶，仰头喝了一口，“你说吧。”
    『b.i.b』抱着双臂盘坐着，沉声道：『这些年里，据我的观察和总结来看，对霸王色霸气，或者说，对霸气这个东西，有一个猜想……霸气，从来都是指的同一个东西。那就是人体内的某种能量！武装色，见闻色，甚至是霸王色，都只是对这种力量的不同层面的使用方法……』
    “‘你’？”雷利的关注点似乎与众不同。
    『b.i.b』道：『……我就是乔鲁诺，乔鲁诺就是我。』
    雷利道：“你们还真是怪啊……”他摆摆手，纠正道，“你还真是怪啊。”
    他不羁随意的语气很快一收，喝了口酒，悠然道：“接着说。”
    『武装色，指的是对自身的霸气的直接运用的方法。』替身战甲缓缓陈述道，『见闻色，则是对外在事物体内的这种能量信号的接收的方法……正因为是能量层面的信息交流，才能够让人在短短的一瞬间，就能感知到数百米、数千米外的状况，也能以超过本人思维能力的效率，梳理出见闻色笼罩下的各种状况……』
    “你是这么想的啊？我从没这样想过呢！”瓶口在唇边停顿，雷利想了想，微笑道，“不过，仔细想想看的话，似乎正是你说的这么一回事。”
    『b.i.b』道：『这样才能解释两件事。一，每个人生来都拥有霸气，只是不知道如何运用……』
    这还是雷利教导路飞的时候的原话。雷利听着，频频点头。
    『二，有的人，生来就觉醒某种霸气，见闻色的例子比较多，而霸王色最少。』替身战甲缓缓道，『这些人不是生来觉醒了某种霸气——霸气本身就存在于每个人的体内；他们本能便会的，是运用霸气的技巧……就好像有的人天生就能左手写字，有的人不需要练习很轻松地就能做到别人努力学习也做不到的事情一样。』
    比如汉库克那小妞，天生就是武装色、见闻色、霸王色全通，普通人还在练习如何掌握霸气的时候，她可能还在纳闷，这种好似吃饭喝水、如同呼吸一样简单的事情，还需要特意学？
    雷利颔首道：“我确实见过天生就会见闻色的人……”
    他摸摸下巴，忽然笑了，“我们船上曾经有个生来就会武装色的武士呢！就算是很难掌握的流樱，据他所说他也没怎么学习过，听说了还有这样一回事后，转眼就给用出来了。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出生就扔奶妈玩，两岁捉兔，四岁掷熊，六岁就嫖娼的光月御田吗？『b.i.b』心下了然。
    雷利喝了口酒，“我大概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霸王色霸气，也是一种可以学习的技巧。”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液，微笑道，“你是这样认为的，对吗？”
    这个郑重的语气……『b.i.b』不禁肃然。
    雷利点头道：“没错，你说对了。”
    果然，霸王色还是……嗯？『b.i.b』被雷利这大转弯的语气给晃了一下。这老大叔好皮啊！
    『霸王色，就好比是一心二用的稀有才能……』替身战甲沉声道，『需要将运用能量的武装色和接受信息的见闻色两种技巧结合起来，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霸王色霸气，可以做到针对性地对某个对象施行打击。也说明了，为什么有些厉害的霸王色霸气，甚至可以造成物理性的破坏……光靠所谓的王者气魄，是无法解释的。霸王色既然也被称之为霸气，那很显然，答案早已不言自明——它本来就是“霸气”。』
    雷利喝酒笑道：“你是从香克斯那小子身上总结出来的经验吗？”
    『不。』替身战甲道，『波雅.汉库克，她生来就是武装色、见闻色、霸王色全部觉醒……』
    雷利意外道：“和罗杰很像啊？真了不起。”
    海贼王罗杰也是生来就三色霸气全觉醒的怪物？『b.i.b』十分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或许正因为如此的妖孽，才会遭天嫉妒，患上不治之症吧……
    至于汉库克？『b.i.b』是一点不担心，老天爷估计都是她的粉丝，怎么舍不得她死！
    “武装色的力道，和见闻色的敏锐，结合在一起，所谓的‘一心二用’，就是霸王色了……”雷利沉吟道，“原来如此，因为我是自己觉醒的霸王色，所以从没有以这样的角度思考过……不过，这恐怕就是青椒总是那么自负的原因了吧……”
    『青椒？』
    “锥之青椒。以前时代的一个老家伙了。”雷利喝着酒，“现在知道他的人或许不多了吧，自从他被卡普教训过以后……他是花之国的水军栋梁，以前总是对他们的八宝水军，还有所谓的‘八冲拳’很自负呢！现在想想，青椒自负的东西，或许就是他们能够‘学会霸王色’这件事。”
    『八冲拳……』替身战甲沉吟。
    “怎么啦？”雷利奇怪道，“你跟青椒有过节吗？”『不，』『b.i.b』狭长的双眸闪烁着微光，『是因为，我就是花之国出身。而且……我也会一点八冲拳。』
    雷利惊讶。
    ……
    〖29号——〗
    马尔科拍了拍肩头衣服上的蓝火，正了正眼镜，踏入这片香波地群岛的灰色地带。
    假如雷利要隐居在这个群岛的话，那么想要避开海军的骚扰，选择1到29号是大概率的事情。
    他一路从29号开始寻找，经过28号，27号……
    酒吧，饭店，街头……
    马尔科娴熟地穿行在各种适合打探消息的场所，果然很快就从喝着酒高谈阔论的海贼们的口中，听到了感兴趣的内容。
    “最近真是不太平啊，听说又冒出来一个叫什么‘龙舌兰’的猎人……”这海贼打了个酒嗝，不屑道，“真是不知所谓，等碰到本大爷，就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海贼！哈哈哈……”
    “真正的海贼？”另一个海贼摇摇头，醉醺醺地说，“前阵子的‘冥王’雷利，和乔巴纳.乔鲁诺都没说话，哪轮得到你？”
    扬言要给赏金猎人“龙舌兰”好看的海贼嗤笑道：“‘冥王’？都是旧时代的老家伙啦！再说了，你还真信这种谣言啊？海贼王罗杰的残部，不是早就被海军清理干净了……嗝儿！”
    这时，一只冒蓝火的手按在他肩头，海贼扭头就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凤梨头，温和地笑问：“你们说的雷利和乔鲁诺，关于他们的事情，还有更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