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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东向以为自己要搞一场人生第一次船战的时候。
    步西归带着人赶来了。
    很显然,步西归凯旋仪式刚结束就得到了消息。
    他车队后面还跟着一辆车,流线型很强的一辆黑色超跑,许久不见的燃坤带着墨镜下了车。战场一去,人还晒黑了,隐约露出麦色的肌肤很结实的臂膀,看来是历练了不少,褪去外露霸道的气焰,似乎内敛了一些。
    不过内敛的模样明显是假象,人一见到船上的瞿东向,马上气定丹田吼道:“东向宝贝,你有没有想我?我在船上的时候,每晚都在想我们当时在床上的恩爱缠绵、难舍难分。”
    此话一出,瞿东向立马感到气温低的能让海面上结冰。
    死燃坤就是故意的,真能挑事!
    他那个时候鸡巴堪比牙签那么细短,也不知道哪里的自信和她恩爱缠绵。
    瞿东向干笑了几分,赶紧安抚旁边暴怒的一人一机器。
    “别听他瞎说,他那时候只有那么一点点,能搞什么。他故意气你们的,不能上当。”
    此话一出,春暖花开,冰面立马开始融化。
    尤其是两人想到燃坤那细短,一时内心愉悦,男人对尺寸的攀比还是极为在意的。
    问题是变态大佬们各个又精又不要脸,岂是瞿东向轻易对付得了。
    燃坤眼珠子一转,恬不知耻地接着吼:“我那时候中毒,东向你为了能和我在床上缠绵。身体力行,时时刻刻的主动吻着我,就是为了让我重振雄威。你对我的情意如此明显,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来吧——宝贝,快来我的怀抱。”
    这回周围能结成冰川了!
    一人一机器眼神如冰刀,刀刀刺骨,瞿东向吓得浑身打哆嗦。
    死燃坤你怎么不去说相声?单口相声也没你能扯!
    燃坤在岸边不要脸的乱吼,旁边站着的步西归在吩咐人去把船驱逐过来。
    他慢条斯理的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衬衫袖口,缓缓卷起。
    “别丢人现眼了。自己先想好等一下他们俩上了岸,你一挑二,打的过吗?”
    燃坤被步西归说了一愣,才发现自己此刻有点势单力薄。
    走的太想看更多文请加急,没带手下。
    如果他单挑笛安,赤手空拳,他未必打不过笛安。
    问题是笛安旁边还有个钢铁铸造的机器人,用拳头去击打他,等于以卵击石。
    燃坤脑筋动的快,立刻笑开颜道:“放心吧,东向宝贝肯定会保护我的。”
    步西归斜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东向?她怕是自身难保。”
    燃坤一时没了解步西归话中意思,等人一上岸,他立刻懂了。
    步西归上前就夺人,笛安和零翌自然不肯。
    “你们对手在那里。她,我先带走了。明天早上开始是三军演习,晚上还有晚宴。让她歇歇,有事等明晚宴会之后。”
    一听步西归把战火转到他头上,燃坤立马怒了:“步西归!你太鸡贼了。我和你说啊,别以为在陆地,我就没——哎呦,笛安你个王八蛋,说打就打啊。”
    燃坤话未说全,面门直接就被笛安一拳击上,吓的他赶紧闪躲。
    零翌并不想放开瞿东向,但是程序扫视步西归后得出的判定是他说了实话。
    加上燃坤刚才那顿欠揍的发言,零翌跟着将注意力跟着笛安一起对上了燃坤。
    步西归没有半句废话,直接将瞿东向扛在了肩头,手一伸,很干脆的在不安分扭动的屁股上直接拍了一下。
    “老实一点。还是你打算现在就四人一起?”步西归低声威吓,很懂得拿住瞿东向的软肋。
    瞿东向立马吓得乖乖趴好,在看不远处燃坤被两人围攻的无力招架,不由急扯着步西归肩膀衬衣喊:“零翌没分寸,别把燃坤打死了。快帮他——”
    步西归顿了下脚步,声线低沉,带了一丝危险的语调:“心疼他了?要我帮他?”
    着急的瞿东向没发现步西归话中带坑,急着点头道:“快帮他,他已经受伤了,别被打死了。”
    燃坤要是搁这里被打死了,她差不多也死了。在重刷一次燃坤,没金手指的她,大概被虐死船上。
    察觉出瞿东向话中是真急切,步西归眼神有些阴郁,但随即恢复了正常,手一挥示意警卫们全部上去将三人都架开。
    见有人帮燃坤,瞿东向这才心定一点。
    想了片刻还是不太放心,又扯着喉咙喊:“你们三个,别打了。打残打死了怎么办?”
    笛安听到瞿东向阻止的话语,多少收敛了动作。
    他毕竟有些分寸,不会真的弄死燃坤,顶多狠揍对方一顿,让他十天半月别指望下床。
    可零翌不同,他设定程序一触发,可不管对方是谁,只要纠缠着瞿东向,就是死路一条。
    眼见零翌还没收手,瞿东向急了,挣扎着就要从步西归身上下来。
    “别逼我在车里就办了你。”步西归双眼似在酝酿着风雨,顺势将瞿东向放下肩头,然后将人直接锁进了怀中,眉目森森,带着一丝戾气。
    瞿东向这才察觉到自己从群狼手里出来是到了雄狮口中,下不下口还要看雄狮的心情。
    瞿东向吓得噤声不语,只能眼含焦虑的看着不远处的打斗形式。
    好在笛安及时察觉出零翌失控,和警卫们一起帮着燃坤脱困而出直接带走。
    长吁了一口气,瞿东向还没来得及缓过劲来,人直接被步西归横抱入了车内。
    看到瞿东向缩头的动作像小动物撒腿逃跑似的模样,步西归勾唇一笑:“放心吧,今晚不会吃掉你的——”
    继续缩头,瞿东向莫名觉得这话饱含危险。
    刚才步西归对笛安他们的话,她当然听明白了。
    明晚有活动,所以今晚暂且放过她。
    明晚之后——这群男人是要和她总算账啊!
    瞿东向晚上独自一人入睡时还在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腰,为明晚的群战做好准备。
    一大早睡的不算踏实的瞿东向就被一群人拉起来,做造型、化妆、挑衣服。
    今天是喜庆的好日子,举国欢庆,大家都在为打胜仗而雀跃欢呼。
    瞿东向一直被步西归带在身边,身份显然易见。
    其他几个眼见步西归如此先下手为强的行为,只能暗恨不已,所有的不满都等到今晚一起算总账。
    瞿东向隔着人海看到高台之上站着的望帆远。
    那日之后,她就没有在见过人了,此刻远眺,能看到想念中人依然高大挺拔,穿着新制的皇家礼袍,白色,金丝蔓延而下,在阳光下璀璨夺目,衬得人越发精光毕露,又极为迷人。
    瞿东向知道经此一役,他的皇位稳坐,而且有了真实的皇权威严了,成为真正的君王了。
    三军演习,流程繁琐,中间轮番上台发言,一个接着一个。
    待明斋之作为代元首上台演说时候,演习已经结束,三军战列在偌大的广场之上,一切都静悄悄的。
    明斋之话说的很简单,把坚守岗位稳定了后方局势的每一个人都夸赞了一番。依然是他作为政客一贯的套路,反正说好话这种事情,不值钱,张嘴就能来。
    末了发言结束后,明斋之却没有走。扯了扯喉咙,对着话筒说道:“另外——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对着三军宣布。”
    坐在下面的瞿东向莫名心头一跳,她想起来人当时和明斋之斗嘴打赌。
    他要是打赌输了的话——
    糟糕!
    当时只是单纯想要刺激一下明斋之,并没有多考虑这话当众说出的后果。
    三军队列全在!
    意味着所有男人都在啊!!
    瞿东向恨不得能瞬移上台,堵住明斋之的嘴,不让他放出任何一个厥词。
    “瞿东向!我在三军面前告诉你!我——爱——你!”
    晚了!
    完了!
    她今晚大概会死在床上吧!
    她人还坐在步西归的身边,明斋之就敢这么当众喊。
    论胆色还是明大佬敢啊!
    瞿东西能感觉到南北极都移过来了,黄石超级火山也爆发了。
    所有人的视线火辣辣地盯住了她,包括她身边坐着的步西归。
    她甚至听到坐在后面的顾敛不可思议的惊呼声:“不是吧?小辣椒不是经常在宫里吗?还一直和明斋之打架。什么时候打到床上的?”
    “打架?还说爱你?”步西归不满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危险。
    天地良心啊!
    她是真和明大佬打架!没有打到床上!
    是昨天才被他压在床上的!
    眼见瞿东向欲哭无泪、欲言又止的模样。
    步西归冷哼了一声道:“不着急,你有半天时间想好了回答。今晚在告诉我。”
    “系统!别人搞攻略好歹有什么神奇道具之类的。有没有什么今晚让我消失的神器?”瞿东向在心里狂啸,觉得今晚大概她撑不到天亮啊。
    “消失?宿主,你要是今晚消失了,大概后面每天晚上都死在床上吧?”这回轮到系统聪明了一把,简直是一针见血。
    PS:留言在微博。
    第二次翻车1
    晚宴说是犒劳三军,其实士兵们都各自回了驻扎的营地,在驻扎地欢庆。
    真正参加宴席都是部队将领和政府要员以及一些皇室贵族。
    自从掩空来负伤出逃后,望帆远就假借了名义将他权利全部架空,主持国宴这些事情全部交由了行政安全部门统筹负责。
    整个宴会厅金碧辉煌,觥筹交错,大家都很兴致。
    唯有瞿东向东张西望,惴惴不安。
    她整个人都被步西归牢牢锁在怀里,真是想溜都溜不掉。
    步西归喝了些许酒,单手撑在椅背上,姿态是高位者才有的锋利和掌控全局的自信。
    他另一手微微扯开了领带,高大的身躯贴靠进瞿东向的时候,几乎是张牙舞爪的模样,透着藏不住的侵略气息。
    “你猜今晚宴会结束,我要和几个人打架才能夺回你?”步西归说话间,酒气些许弥漫,越发令瞿东向紧张。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觉得还是不回答为好。
    要是几个男人抢到最后达成什么诡异共识,她的老腰啊——
    隔壁几桌分别坐着望云薄、燃坤、顾敛、笛安、零翌。
    默不作声的眼神更加可怕,盯的瞿东向浑身发颤,手都拿不住碗。
    最让她头皮发麻的是同桌坐在旁边的明斋之。
    他垂眸不语,单手拿着茶杯,狭长的眼眸含笑中犹如春风拂面,似乎并不在意瞿东向被步西归掌控在怀中。
    可是只有瞿东向知道,桌下有一只脚,正在慢条斯理的来回摩挲着她的小腿。
    这不是偷情文常用的桥段吗?
    问题是一般都是女勾男,明大佬现在玩这出男勾女,这是哪里是勾她魂,简直是勾她命啊!
    他也不怕脚一拐,磨到步西归腿上去?
    一顿酒席吃的瞿东向战战兢兢,酒过三巡,大家喝嗨了以后,给步西归敬酒的人越来越多,连带着明斋之一起都被轮番敬酒起来。
    其他男人们自然不能免俗,被围着一起喝。
    尤其是笛安,几圈喝下来,白皙的脸上微微泛了红,在灯光下,单边紫色耳环闪烁着耀眼光芒,眸色深幽,难得泛开一丝懒散之意。
    瞿东向得了空,赶紧脱身跑去洗手间大喘气。
    至于晚宴过后怎么办?她深吸了口气,还真没想好,该怎么办。
    反正最后打起来,只要不是打死打残,她要不袖手旁观,等着花落谁家?
    呸呸——
    瞿东向自我唾弃的边走边想,突然她敏锐的感觉有人盯住她的视线。
    猛地回头,不远处整个宴席厅内,把酒言欢,并没有任何异常。
    洗漱间和大厅只有不远距离的通道,周围装潢的精美富贵,皇家宴席,在走道入口,还站着两名内廷女官。
    一切非常正常,四周也不可能藏人。
    瞿东向晃了一下脑袋,以为自己刚才是错觉。
    可是那种背后阴冷到极致的感觉,过分熟悉,令她心有余悸,浑身毛骨悚然。
    瞿东向心里暗自有了提防之心,进入洗漱间的时候,还来回将里面观察了好一阵子,才确定里面安全无误。
    难道真是她多疑?
    从洗漱间出来后也太平无事,瞿东向暗自嗤笑了自己一声大惊小怪。
    走到入大厅处,两个女官很恭敬的弯身打了招呼。
    就在瞿东向跨步的时候,只听的右边一名女官低声道:“瞿小姐。这是殿下给您的。”
    瞿东向接过女官递来的纸条,上面确实是望帆远亲笔书写的字样:“后宫寝殿,有急事。”
    瞿东向眼皮一跳,望帆远现在对她一直采取避而不见的行为。
    她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和望帆远单独相处,了解一下为什么他会骤然改变了态度无法被攻略。
    如果说不爱了,或者爱意下降,可是系统几次都肯定告知她没有变化过。
    望帆远这次主动找她。
    瞿东向想了想好像刚才宴会开场白之后,望帆远去寝殿换便装就没在出现。
    难道真是有什么急事找她?
    思绪至此,瞿东向赶紧调转了方向,朝着后面寝殿走去。
    因为走的着急,并没有察觉到背后两个宫女抬脸时候略带空洞的眼神。
    宴会大厅和后宫寝殿是有一段距离的。因为所有的大人物都在前面宴会处,所以整个宫中守卫戒备都放在前面,瞿东向顺着长廊走去,都没见到一个内廷警卫。
    但是行到一半,她看到前面站了一人,夜晚,人又逆光站在那里,一时难以分辨对方面容。
    只能依稀看着很高大的样子。
    “帆远?”瞿东向觉得对方身形有些熟悉,不禁开口问道。
    待她上前了几步后,这才通过两边耸立的珍珠装饰灯看清对方是谁!
    蓝衣,看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森寒,应该是听到了她叫喊声,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丝阴毒的嘲弄:“想见你的帆远?马上让你见。”
    我靠!
    瞿东向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见到松醉霖这个阎王比被群狼压床还要恐怖啊!
    还没等瞿东向跑上两步,身子就被人拦腰揽住,轻笑声在耳边响起:“东向,我们许久不见了。”
    身旁的人玉面撩人,五官精致异常,眼眸狭长带着勾人的笑意,确实是许久不见的横岳清。
    当然那天她和明斋之做戏诈他不算。
    瞿东向觉得头皮发麻,她哆嗦着伸出一只手指试图拖延时间:“嗨——好久不见。最近好不好啊?吃饭香不香啊?睡啊——”
    容不得她多说废话,横岳清冷笑着伸手掩住了瞿东向口鼻。
    刺鼻的气味让瞿东向随之软倒,顿时失去了一切知觉。
    等瞿东向逐渐恢复意识的时候,只感觉自己手脚都被绑住,嘴巴别贴住了胶布,半天也哼不出大声响来。
    她这么一动,感觉身后有人也是一动。
    瞿东向立刻敏觉的感知到有和人她一样,手脚被绑,困住不能发生。背靠着背,她能感受到对方很强健伟岸的身材,是一个男人。
    谁?会是谁?
    哪个倒霉蛋会和她一样被两个疯子盯上了?
    四周一片漆黑,瞿东向能够感觉他们在移动。
    松醉霖和横岳清两个疯子要带他们去哪里?
    被绑的无法动弹的瞿东向感到胸口莫名的受压迫,好像胸口有千斤顶在身上。
    逐渐黑暗一片有了光亮和人声!
    是宴会大厅!
    两个内廷女官在门口警卫们的帮助下,将偌大的几层蛋糕缓缓推入了大厅之内。
    蛋糕做的很精致,只是最上层挂着的很大一张礼品卡上写着明斋之先生收,颇为让人疑虑。
    如果是最后宴会甜点助兴的蛋糕,也不该单独写上明斋之收。
    大厅依然人声鼎沸,唯有几个男人盯住了那蛋糕,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步西归看向了一边群А流叁伍思八零久思零的明斋之,沉声发问:“你准备的?”
    明斋之摇了摇头,随即反追问了一句:“东向你有多久没看到了?”
    两人一人一句对话之后,各自对视了一眼,随即极为默契的掏出了腰间的手枪。
    靠近蛋糕那桌的望云薄已经开始挥手警卫驱散人群了。
    笛安率先一步凑到了蛋糕边上,凝神倾听里面动静。
    半晌过后,摇了摇头。
    “轻轻弄开蛋糕——”步西归一声令下后,警卫们也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慌忙用手开始掰开蛋糕。
    第一层被扒开,只有散落满地的香甜蛋糕,并无任何异常。
    这个时候,周围一片宾客都感受到了蛋糕附近异常紧张的举动,纷纷安静了下来。
    第二层才刚扒开,其中一个警卫就发现是中空的,赶紧惊叫了一声:“里面有人!”
    就站在边上的笛安,直接拽开他,忍不住探头朝里一看,随即面色刷地一变。
    一见笛安如此表情,几个男人迅速上前,纷纷上手扒开了中空蛋糕外层。
    在整个蛋糕外层轰然倒下的刹那,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困在里面的瞿东向感知到了光芒,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只觉得四周人影憧憧。
    “小辣椒,你别怕。”
    是顾敛的声音。
    他这声之后,瞿东向到没有觉出哪里害怕,反而是背靠着她的人狠狠一震,随即动作激烈起来。
    适应了光后,瞿东向先扭头看向后背,想看看到底是谁和她绑在了一块儿。
    结果扭头就看到了望帆远那张面露焦虑关切表情的俊脸。
    果然是对望帆远下手,在引她一起。
    瞿东向见到了望帆远反而松了口气,毕竟此刻人都在一起。
    但是随即她视线朝下一瞥,仅仅是一瞥,就被人伸手遮住了双目。
    “别看,没事的。”望云薄轻声劝慰声在耳边响起,很有磁性,带着柔和的声调安抚着瞿东向。
    瞿东向还是看到了!
    只是一眼——她看到自己胸口压着一块比她半个人还巨大的炸弹!
    她刷的一下子冷汗全出。
    这不是要她老腰断啊!这是要全灭不留啊!
    PS:留言在微博
    第二次翻车2
    站在高处的松醉霖和横岳清并没有离开。横岳清用远视镜看着皇宫那骤然发生的慌乱动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明斋之送我一个,我还他两个。也算够意思了。”
    松醉霖并不搭腔,他只是很安静的等待最后爆炸时候,看一看那绚丽的火光罢了。
    那个女人总算要死了,还是早点死吧,停止在他人生的这一步,不许在逾越了。
    两人正等待着欣赏结果,从空气中划出一道空间,掩空来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见两人这般神情就知道自己来晚了。
    “不是说好了,不杀瞿东向,要留着玩的吗?”
    横岳清嗤之以鼻道:“你和逸骅这种就不干脆,总喜欢搞那些花花肠子,玩手段。还是像我们这样,直接干脆,一锅端。”
    掩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追问道:“那几个男人会轻易为个女人送命?要是他们都跑了,不还是只炸了个瞿东向?”
    横岳清哼了哼气,有些得意起来。他长相实在太过妖孽,一笑之中眼波勾人,璀璨生辉。、
    “放心吧。我早料到这点了。我把瞿东向和望帆远绑一起了。那几个肯定不能轻易跑。”
    掩空来一提到对方,恨意瞬间迸发:“别提那狗杂种。他不配那个名字。当年就应该直接宰了他。”
    横岳清伸手一指远处皇宫,颇为兴奋道:“还没几分钟,你恨的狗杂种就灰飞烟灭了。”
    掩空来不在多语,算是默许了他们的行为。
    也好,灰飞烟灭,一切都归为尘土,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
    任何的拆弹专家都没有笛安懂得炸弹。
    笛安聚精会神的检查后,难得开了口:“两人一起,缺一炸。”
    简洁到底的一句,所有人却都能明白这话中意思。
    要么一起死,要么一人生一人死。
    听闻此话后,已经嘴里揭开胶布的望帆远冷静的下了命令:“先救她。”
    瞿东向一听急疯了,她嘴巴上的胶布还没被完全扯开。
    望云薄怕黏了太牢,一下子扯开会弄疼她,还在慢慢拉开中,岂料她心急如焚,一扯动,哗啦一下胶带被狠狠揭开,痛的她顿时泪流满面。
    嘴巴一得到解脱,瞿东向离开急切道:“必须救帆远,要死我死!”
    此话一出,除了望帆远外,在场几个男人脸色比见到炸弹还要黑沉。
    望帆远此刻心头之情难以言表。
    他极为震惊的看着瞿东向双目滚动的泪珠,说出的话情真意切,是发自内心的表达。
    在这生死关头,瞿东向选择他生。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望帆远心头泛起了强烈的狂喜之情,狂喜之后却又面对这残酷的现实。但是这场死亡却是他甘愿赴之。
    “笛安,你想办法快救她。时间不多了。”
    笛安根本没搭理他,他铁青着脸,一直在埋首整理出那些五花八门的丝线。
    引爆器显示只剩下十分钟了,几个男人都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此刻再不走,意味也同样会受到炸弹波及,甚至全部死亡。
    瞿东向简直要崩溃了,她嚎啕大哭:“你们都别管我,求求你们了。都走都走!我不要你们死啊——”
    她是真的心惊肉跳,一股无力而惊悸的感觉从心口泛滥开来。
    她不知道那是恐惧要面临失败后可怕的重刷场面,还是想到此时此刻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们将会在下一秒全部消失。
    越是想到这种可能,她越是哭的伤心。
    这一刻她全无思绪,不想做出失去任何人的决定,又在那每秒流逝的惊恐中,产生出一股绝望的气息。
    望云薄轻轻搂住了瞿东向,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却依然平静而深沉:“别哭,东向。我们都会活下来的。”
    虽然知道望云薄只是宽慰自己,但是他轻柔平稳的嗓音依然有效的安抚了瞿东向失控的心情。
    步西归和明斋之将所有人安全转移出去后,皇家拆弹组已经到了现场。
    “有没有办法架起隔离罩,拆下后直接把炸弹扔进去?”
    步西归常年战场作战,自然处事更加沉稳自持。
    他也满怀激动瞿东向刚才表露出来的真情。
    在这生死选择间,他爱的女人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要将生的希望给他。
    即使这份感情被分割了,但这种赤诚的真心却依然让在场所有男人动容。
    笛安沉吟片刻后,再次开了口:“隔离罩来不及。”
    这样程度的爆炸,想要完全隔离没有几个小时搭建,根本没有可能抵挡住爆炸带来的冲击波。
    拆弹专家和笛安一起在排查每一根线路,试图在最后时间找出生机。
    时间只剩下五分钟了。
    明斋之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时间走到这里,他反而越发淡定的留下了。
    本来,他安排好众人撤退后,打算找机会打晕步西归架走一起离开的。
    至于为了一个女人送了自己的性命嘛。
    可是他跟着步西归回到大厅时候,恰巧听到了瞿东向奔溃的哭喊声。
    她是真的在恐惧,在害怕,甚至灵魂都在颤抖的希望所有人都离开——她选择了死亡。
    他们这些人,平日勾心斗角,是真情还是假意,一眼能辨。
    他突然就不想走了。
    如果他走了,不就意味着刚才这女人哭喊的对象里面根本没有他?
    他活了这么久,还第一次有人不为名不为利,只是这般单纯的担心和关切。
    哪怕瞿东向哭喊的你们中可能没有他,但是并不妨碍他把心留了下来,陪着一起疯狂。
    燃坤急的犹如热锅上蚂蚁,两头绑着的人都是他视为重要之人。他见不得任何一人死,又更恨自己无力解救他们脱困。
    引爆器闪烁的每一秒倒计时,都是点燃走向死亡之路的鬼火。
    他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突然觉得三人共赴死亡之路,也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顾敛还是没改自己的事后阴人的脾气。
    他在那里噼哩叭啦的按着随身电子器,一脸愤恨的对着瞿东向道:“东向你放心。我刚才把那几个小子的投资账号都给掏空了。我穷死他们。老子死前也要恶心他们一把。”
    在倒计时只剩下三分钟的时候,系统在瞿东向脑海中不断狂响。
    “恭喜宿主!望帆远好感度可刷了。一下子提升了五个点,目前九十五。”
    “恭喜宿主!步西归好感值几乎恢复正常,达到了102,只剩两个点待刷。”
    “恭喜宿主!燃坤好感值达到了六十一了。”
    “恭喜宿主!明斋之的好感值达到了五十九了。”
    “恭喜宿主!望云薄好感度全满!百分之一百,成功了!”
    “恭喜宿主!顾敛好感度全满!百分之一百,成功了!”
    “恭喜宿主!终于完成一个小王炸攻略组合,得到的奖励是一次拯救性命的机会。请珍惜使用。”
    瞿东向被系统轰炸的几乎抓狂!在所有人生命时间只剩下三分钟的时候,和她说这些有什么用?
    马上——这些人又统统消失,成为恐怖而令人发指的变态了。
    瞿东向连读档的欲望也没有,身体一软,鸵鸟般依偎在望云薄怀里,寻求最后温暖。
    岂料下一秒,她直接被一股巨大的拉扯力给拽出,还没等到她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只听到零翌一声喊:“人接住。”
    站在外圈的步西归动作敏捷,直接双手一横,一把将甩到他面前的瞿东向揽进了怀中,然后动作迅猛的就地打滚了好几圈。
    同样被甩出去的望帆远自我身手敏捷,他被甩出的同时就稳住了身形,直接后翻滑出很远的距离。
    几乎同时,所有男人反应迅速,直接各自闪身,找遮掩物抵挡。
    爆炸声并不剧烈,甚至只有一声闷响。
    硝烟却有些浓郁,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起码是抵抗巨大炸弹冲击的防护罩才能做到的如此隔离效果。
    几乎整个皇宫没有什么颤抖。
    瞿东向脑筋也转的快,她立刻意识到是零翌化作成了防护罩保护了所有人。
    还没等她从步西归怀中探出脑袋看个究竟,只听道脑海中发出系统急促的警报声:“警告!攻略目标零翌不存在!目标消失!目标消失!”
    瞿东向大惊失色,挥手散开那些硝烟,才看清远处爆炸的情形。
    “不——零翌!”瞿东向一声哭喊,顿时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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