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归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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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番外四
从罗湛嘴里听到相同答案的苏朗快气疯了！
他虽然还不清楚这些年他舅舅在京城里经历了什么，但仅凭一瓶百日露也足够他脑补出一部几百万字的宫廷斗争权谋小说了。
简而言之，那就是他舅舅必定是很招那位天子忌惮的人物，否则不会用这种龌蹉的手段来掌控他舅舅。
什么九五之尊，我看是狗皇帝还差不多！
心里这么想着，苏朗气冲冲地开口道：“我要诅咒他唔——”
眼见这小混蛋正要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罗湛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巴：“别乱来啊小祖宗，眼下舅舅还没拿到凝心丸呢，他要是有任何闪失，只怕是都会算在你舅舅头上。”
苏朗：“……”哦，差点忘了这一茬。
不过还是好气哦，等他把舅舅需要用到的那味药材找出来，他一定要诅咒这个皇帝以后都硬不起来，不然实在难消他心头之恨！
这么想着，苏朗愤愤不平地扒拉下罗湛的手，气鼓鼓地望着他：“那你和三叔都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罗湛道：“这个，三叔的手札上是说百日露无解药，只能用凝心丸压制……”
用凝心丸压制也是有讲究的，第一次发作时和第二次发作时都不行，必须得是第三次发作时，毒性最强的那一刻服下凝心丸才能达到最好的压制效果。否则百日露毒性不敌凝心丸，服药的人照样会因凝心丸的毒性而身亡。
没错，凝心丸不是解药，而是一味毒药。
只是他的毒性正好能够在百日露毒性最强的那一刻压制住他，而不能彻底中和。所以服药凝心丸的时机选不好，也是会致命的。
苏朗捏紧了拳头：“你和三叔都不能炼制凝心丸吗？”
罗湛正要缓慢摇头，摇到一半时忽然顿住，而后若有所思地盯住他：“凝心丸之所以难以炼制，是因为有一位药材只有皇宫里才有……”
苏朗的眼睛唰一下就亮了：“是什么？”
如果只是这个问题，别人或许会觉得束手无策，但在他这里完全就不是个事儿！因为只要他想要，他就可以在这仙云峰里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罗湛显然和他想到一处去了，他唇角微弯，不再卖关子：“紫龙草。”
苏朗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背，央求道：“阿湛快，跟我形容一下长什么样的。”
“先陪我去煎药，我路上和你说。”
苏朗自然依他，两人往药园子那边走去。
苏三这边的谈话也告一段落，恰好苏大和扛着一桶水的苏二急冲冲地赶了回来，把东西放下后，苏大还想留在屋子里照顾楚恒，被苏三赶了出去。
于是大当家便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已经坐进浴桶里的楚恒看在眼里，唇边无力地弯出一抹笑，半是无奈半是宠溺。
站在他身后的苏三冷不丁开口道：“大哥很在乎你。”
楚恒道：“我知道。”
“你也很在意他。”
这回楚恒没接话，他已经听出苏大夫想要表达的意思，不禁把目光投向泛着波澜的水面。
苏三自顾自地说：“不是谁都可以在错过一次之后，还有第二次可以把人抓在手里的机会，阿恒，你很幸运。”
楚恒心里一震，他不想承认，但自己的确被这句话给触动了。
十七年前，他选择退出，是因为他有比起自己，更加想要珍惜的人。眼下他好不容易找回了雁辞，也有了重新想要保护的存在，那么……只是陪在他身边就够了吗？
苏三点到即止，没有继续说下去，取出一根银针，专心地对着楚恒背后的一个穴位扎了下去。
刺骨的痛传来，楚恒咬牙忍住了。
他们两人足足在房里待了一个时辰，出来时天已经擦黑。
“他这会儿很虚弱，休息个两三日便可以了。”出了一身汗的苏三手臂酸痛，也是累得很，他不像苏大他们，没有内力护身，这会儿根本没有力气多说话。
两三日之后，百日露的第一次发作时效就该过了。
“辛苦你了，老三。”苏大让苏二送他回去，自己则是迫不及待地进了楚恒的屋子。
床上的人因为疲惫至极，已经睡了过去，脸色比起之前的苍白，这会儿多了几分明显的血色，只是似乎睡的不安稳，眉头紧皱着，让这个一直以来强大的男人此时显得异常的脆弱。
苏大心里一颤，忽然就有几分心疼，忍不住伸手帮他抚平眉心。
大抵是感觉到他的气息，原本已经睡沉的男人忽然呢喃着叫了一声：“雁辞……”
苏大连忙收回手指应道：“大哥，我在。”
等了半天没再听到回应，苏大定睛一看，才发现大哥是在说梦话，不由得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梦里居然在叫我的名字，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
他不放心楚恒一个人，便决定晚上留在这儿守着他，省的他若是半夜醒来无人照顾。
苏朗当然不会和他爹抢这等活儿干，尤其是在知道他舅舅的心思后，有他爹照顾，等他舅舅醒来只怕心里会幸福的直冒泡。
关于他舅舅中毒的事情，苏朗没有和他爹说，就让他以为舅舅是生病好了。
楚恒虚弱了三日，苏大就照顾了他三日。
期间就连吃饭喝水沐浴这种事情也是全权代劳。前两个还好，最后一个沐浴苏大提出来的时候，楚恒结结实实地愣了好一会儿。
他喉间一紧，似笑非笑道：“雁辞，你是认真的吗？”
苏大一脸不解，他心道大哥这话问的好奇怪，谁没事会拿这种事情来消遣人嘛。
“我自然是认真的。”
楚恒定定看了他片刻，瞳眸渐深，他低低叹息一声：“那就有劳雁辞了。”
心上人要为自己搓背擦身，这种诱惑，大概没几个男人会忍得住，楚恒自认为自己也不是圣人，他在舒雁辞面前的确是够克制，可是这不代表在某人毫无自觉地主动踏入他划下的那个圈子里时，自己还能无动于衷。
所以当他浑身赤裸地坐在浴桶里，身体因为苏大的触碰而越来越绷紧，直到忍无可忍地竖起一柱擎天时，楚恒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雁辞……”楚恒声音暗哑地按住了苏大还在他后颈处揉搓的手。
苏大抬起头来，几缕发丝因为他的动作往下垂落，纷纷掉在楚恒的肩膀上，与皮肤触碰勾起一片让人头皮发麻的酥痒。
楚恒转头望着他，那张被岁月打磨的越加成熟俊美的脸庞在氤氲的水汽里多了几分勾人的感觉，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不断从他脸颊滚落，坠在他的黑发上。
苏大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目光下意识避开了对方的视线，往下游移，下一秒，他猛地瞪大了眼睛，抓在手里的帕巾因为受惊“啪嗒”一声落入了水里。
“大、大哥……”不小心瞧见了某个物件尺寸的苏大话都说不利索了。
楚恒无奈地以手抵住额头，苦笑了一声：“所以说，就问你是不是认真的了。”
苏大：“……”难、难道你的那句“有劳”里还包涵了这个意思吗？！
苏大并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以前在军营里时，积攒久了，也会有人互帮互助地释放出来，但这里面并不包括他！
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是他的大哥，一想到要帮他大哥那啥弄出来，苏大就觉得脸上烧得慌。不过转念一想，大家都是男人，他有的东西，自己也有，没什么好难为情的。
何况帮大哥沐浴这事，是他自己提出来的，现在这样他能怪谁啊？只能怪自己啊！
给自己做了一通心理建设，苏大深吸一口气，伸手撩起了衣袖：“大哥，要、要是我弄的不舒服，你一定要跟我说……”
楚恒一听雁辞居然答应了，原本就激动的某处更是火热的跳动了一下，尺寸更加傲人。他绷紧了身体，克制地应了一声。
之后发生的事情，苏大完全不敢回想。
直到他后来一个人躺在床上了，心跳还是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一闭上眼睛耳边就回响起他大哥压抑而又撩人的闷哼声。
然后他发现自己很久没有释放过的身体，也出现了反应。
苏大：“……”
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就这样过了三天，楚恒的身体果然恢复正常，这几日里他若无其事的态度缓解苏大心理上的别扭，谁都没有提起那件事情，苏大也就慢慢地压到了心底。只是苦口婆心的劝诫楚恒要好好照顾自己，楚恒也配合地点头说好，仿佛自己真想是病了六七日而不是中毒，无论是言语还是举止都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苏朗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倒是经过他舅舅中毒这么一遭后，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他打算等阿湛成功研制出凝心丸压制住舅舅身上的百日露之后，他们便搬出去住，把这里留给他爹和舅舅两个人。
这样万一以后真的发生点什么，他爹他们也不用因为顾忌到他而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有两个大灯泡在，难免会让人束手束脚。
哎，我真是太贴心了，某人忍不住这么想。
楚恒倒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收获了一个神助攻，他暗暗告诉自己，下次毒发时一定要去别的地儿避一避，等熬过去了再回来，免得雁辞他们跟着瞎担心。虽然说虚弱期间会得到雁辞细心的照顾，但比起让他们跟着担心不已，楚恒自己的这点期待，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他并不担心睿帝会不给他凝心丸，他如果死了对那个人弊大于利，以睿帝的心知和手段，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
秋去冬来。
在年关到来之前，一辆来自京城的马车晃晃悠悠地停在聊城府衙前，里面装载着睿帝承诺过却姗姗来迟的赏赐和那枚凝心丸。
赏赐是给苏朗他们的，表扬他们想出了那份梯田开垦计划，帮他解决了很大一部分的粮食危机。
至于凝心丸，自然就是给楚恒的。
捧着那个离宫前与自己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朱红色盒子，楚恒不由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
一年前如果有人告诉他说，这东西不再是皇宫独有，他铁定会嗤之以鼻。
眼下他却是深信不疑。
因为早在第二次毒性发作过来，苏朗夫夫俩便把研制成功并且由苏三确认过无误的凝心丸交到了他手上。
朗儿和他夫郎是他们的福星，几乎所有青山寨的人内心都是这么想的。
多年以前，因为朗儿的出生，雁辞他们开始懂得仇恨并不是人生的全部；多年以后，还是因为郎儿，青山寨变成了一个他们曾经梦寐以求的世外桃源。
那里没有战争，那里丰衣足食。
那里是他的归属。
从罗湛嘴里听到相同答案的苏朗快气疯了！
他虽然还不清楚这些年他舅舅在京城里经历了什么，但仅凭一瓶百日露也足够他脑补出一部几百万字的宫廷斗争权谋小说了。
简而言之，那就是他舅舅必定是很招那位天子忌惮的人物，否则不会用这种龌蹉的手段来掌控他舅舅。
什么九五之尊，我看是狗皇帝还差不多！
心里这么想着，苏朗气冲冲地开口道：“我要诅咒他唔——”
眼见这小混蛋正要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罗湛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巴：“别乱来啊小祖宗，眼下舅舅还没拿到凝心丸呢，他要是有任何闪失，只怕是都会算在你舅舅头上。”
苏朗：“……”哦，差点忘了这一茬。
不过还是好气哦，等他把舅舅需要用到的那味药材找出来，他一定要诅咒这个皇帝以后都硬不起来，不然实在难消他心头之恨！
这么想着，苏朗愤愤不平地扒拉下罗湛的手，气鼓鼓地望着他：“那你和三叔都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罗湛道：“这个，三叔的手札上是说百日露无解药，只能用凝心丸压制……”
用凝心丸压制也是有讲究的，第一次发作时和第二次发作时都不行，必须得是第三次发作时，毒性最强的那一刻服下凝心丸才能达到最好的压制效果。否则百日露毒性不敌凝心丸，服药的人照样会因凝心丸的毒性而身亡。
没错，凝心丸不是解药，而是一味毒药。
只是他的毒性正好能够在百日露毒性最强的那一刻压制住他，而不能彻底中和。所以服药凝心丸的时机选不好，也是会致命的。
苏朗捏紧了拳头：“你和三叔都不能炼制凝心丸吗？”
罗湛正要缓慢摇头，摇到一半时忽然顿住，而后若有所思地盯住他：“凝心丸之所以难以炼制，是因为有一位药材只有皇宫里才有……”
苏朗的眼睛唰一下就亮了：“是什么？”
如果只是这个问题，别人或许会觉得束手无策，但在他这里完全就不是个事儿！因为只要他想要，他就可以在这仙云峰里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罗湛显然和他想到一处去了，他唇角微弯，不再卖关子：“紫龙草。”
苏朗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背，央求道：“阿湛快，跟我形容一下长什么样的。”
“先陪我去煎药，我路上和你说。”
苏朗自然依他，两人往药园子那边走去。
苏三这边的谈话也告一段落，恰好苏大和扛着一桶水的苏二急冲冲地赶了回来，把东西放下后，苏大还想留在屋子里照顾楚恒，被苏三赶了出去。
于是大当家便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已经坐进浴桶里的楚恒看在眼里，唇边无力地弯出一抹笑，半是无奈半是宠溺。
站在他身后的苏三冷不丁开口道：“大哥很在乎你。”
楚恒道：“我知道。”
“你也很在意他。”
这回楚恒没接话，他已经听出苏大夫想要表达的意思，不禁把目光投向泛着波澜的水面。
苏三自顾自地说：“不是谁都可以在错过一次之后，还有第二次可以把人抓在手里的机会，阿恒，你很幸运。”
楚恒心里一震，他不想承认，但自己的确被这句话给触动了。
十七年前，他选择退出，是因为他有比起自己，更加想要珍惜的人。眼下他好不容易找回了雁辞，也有了重新想要保护的存在，那么……只是陪在他身边就够了吗？
苏三点到即止，没有继续说下去，取出一根银针，专心地对着楚恒背后的一个穴位扎了下去。
刺骨的痛传来，楚恒咬牙忍住了。
他们两人足足在房里待了一个时辰，出来时天已经擦黑。
“他这会儿很虚弱，休息个两三日便可以了。”出了一身汗的苏三手臂酸痛，也是累得很，他不像苏大他们，没有内力护身，这会儿根本没有力气多说话。
两三日之后，百日露的第一次发作时效就该过了。
“辛苦你了，老三。”苏大让苏二送他回去，自己则是迫不及待地进了楚恒的屋子。
床上的人因为疲惫至极，已经睡了过去，脸色比起之前的苍白，这会儿多了几分明显的血色，只是似乎睡的不安稳，眉头紧皱着，让这个一直以来强大的男人此时显得异常的脆弱。
苏大心里一颤，忽然就有几分心疼，忍不住伸手帮他抚平眉心。
大抵是感觉到他的气息，原本已经睡沉的男人忽然呢喃着叫了一声：“雁辞……”
苏大连忙收回手指应道：“大哥，我在。”
等了半天没再听到回应，苏大定睛一看，才发现大哥是在说梦话，不由得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梦里居然在叫我的名字，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
他不放心楚恒一个人，便决定晚上留在这儿守着他，省的他若是半夜醒来无人照顾。
苏朗当然不会和他爹抢这等活儿干，尤其是在知道他舅舅的心思后，有他爹照顾，等他舅舅醒来只怕心里会幸福的直冒泡。
关于他舅舅中毒的事情，苏朗没有和他爹说，就让他以为舅舅是生病好了。
楚恒虚弱了三日，苏大就照顾了他三日。
期间就连吃饭喝水沐浴这种事情也是全权代劳。前两个还好，最后一个沐浴苏大提出来的时候，楚恒结结实实地愣了好一会儿。
他喉间一紧，似笑非笑道：“雁辞，你是认真的吗？”
苏大一脸不解，他心道大哥这话问的好奇怪，谁没事会拿这种事情来消遣人嘛。
“我自然是认真的。”
楚恒定定看了他片刻，瞳眸渐深，他低低叹息一声：“那就有劳雁辞了。”
心上人要为自己搓背擦身，这种诱惑，大概没几个男人会忍得住，楚恒自认为自己也不是圣人，他在舒雁辞面前的确是够克制，可是这不代表在某人毫无自觉地主动踏入他划下的那个圈子里时，自己还能无动于衷。
所以当他浑身赤裸地坐在浴桶里，身体因为苏大的触碰而越来越绷紧，直到忍无可忍地竖起一柱擎天时，楚恒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雁辞……”楚恒声音暗哑地按住了苏大还在他后颈处揉搓的手。
苏大抬起头来，几缕发丝因为他的动作往下垂落，纷纷掉在楚恒的肩膀上，与皮肤触碰勾起一片让人头皮发麻的酥痒。
楚恒转头望着他，那张被岁月打磨的越加成熟俊美的脸庞在氤氲的水汽里多了几分勾人的感觉，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不断从他脸颊滚落，坠在他的黑发上。
苏大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目光下意识避开了对方的视线，往下游移，下一秒，他猛地瞪大了眼睛，抓在手里的帕巾因为受惊“啪嗒”一声落入了水里。
“大、大哥……”不小心瞧见了某个物件尺寸的苏大话都说不利索了。
楚恒无奈地以手抵住额头，苦笑了一声：“所以说，就问你是不是认真的了。”
苏大：“……”难、难道你的那句“有劳”里还包涵了这个意思吗？！
苏大并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以前在军营里时，积攒久了，也会有人互帮互助地释放出来，但这里面并不包括他！
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是他的大哥，一想到要帮他大哥那啥弄出来，苏大就觉得脸上烧得慌。不过转念一想，大家都是男人，他有的东西，自己也有，没什么好难为情的。
何况帮大哥沐浴这事，是他自己提出来的，现在这样他能怪谁啊？只能怪自己啊！
给自己做了一通心理建设，苏大深吸一口气，伸手撩起了衣袖：“大哥，要、要是我弄的不舒服，你一定要跟我说……”
楚恒一听雁辞居然答应了，原本就激动的某处更是火热的跳动了一下，尺寸更加傲人。他绷紧了身体，克制地应了一声。
之后发生的事情，苏大完全不敢回想。
直到他后来一个人躺在床上了，心跳还是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一闭上眼睛耳边就回响起他大哥压抑而又撩人的闷哼声。
然后他发现自己很久没有释放过的身体，也出现了反应。
苏大：“……”
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就这样过了三天，楚恒的身体果然恢复正常，这几日里他若无其事的态度缓解苏大心理上的别扭，谁都没有提起那件事情，苏大也就慢慢地压到了心底。只是苦口婆心的劝诫楚恒要好好照顾自己，楚恒也配合地点头说好，仿佛自己真想是病了六七日而不是中毒，无论是言语还是举止都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苏朗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倒是经过他舅舅中毒这么一遭后，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他打算等阿湛成功研制出凝心丸压制住舅舅身上的百日露之后，他们便搬出去住，把这里留给他爹和舅舅两个人。
这样万一以后真的发生点什么，他爹他们也不用因为顾忌到他而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有两个大灯泡在，难免会让人束手束脚。
哎，我真是太贴心了，某人忍不住这么想。
楚恒倒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收获了一个神助攻，他暗暗告诉自己，下次毒发时一定要去别的地儿避一避，等熬过去了再回来，免得雁辞他们跟着瞎担心。虽然说虚弱期间会得到雁辞细心的照顾，但比起让他们跟着担心不已，楚恒自己的这点期待，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他并不担心睿帝会不给他凝心丸，他如果死了对那个人弊大于利，以睿帝的心知和手段，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
秋去冬来。
在年关到来之前，一辆来自京城的马车晃晃悠悠地停在聊城府衙前，里面装载着睿帝承诺过却姗姗来迟的赏赐和那枚凝心丸。
赏赐是给苏朗他们的，表扬他们想出了那份梯田开垦计划，帮他解决了很大一部分的粮食危机。
至于凝心丸，自然就是给楚恒的。
捧着那个离宫前与自己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朱红色盒子，楚恒不由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
一年前如果有人告诉他说，这东西不再是皇宫独有，他铁定会嗤之以鼻。
眼下他却是深信不疑。
因为早在第二次毒性发作过来，苏朗夫夫俩便把研制成功并且由苏三确认过无误的凝心丸交到了他手上。
朗儿和他夫郎是他们的福星，几乎所有青山寨的人内心都是这么想的。
多年以前，因为朗儿的出生，雁辞他们开始懂得仇恨并不是人生的全部；多年以后，还是因为郎儿，青山寨变成了一个他们曾经梦寐以求的世外桃源。
那里没有战争，那里丰衣足食。
那里是他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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