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速度九十九！

    札幌市，中央区，北海道警察本部。
    北海道警察本部今天依然是平和的一天，作为管辖面积最大的警察本部，北海道警察本部的业务是调度下属的北海道各区域警察署以及完成上级警察厅派发的任务。
    不过北海道面积虽大，但人口不多，各种刑事案件并不多，警察本部的任务相对来说是很轻松的。
    除了北海道这个地方实在是过于荒凉了，在这里当警察，总会给人一种这辈子是不是要困死在此般荒凉僻地的孤寂感。
    要说哪个负责国民安全的部门责任重大，还是北海道的自卫队任务更多一点，时不时就要和北方邻国展开互动。
    不是紧盯着荷弹飞行的他国轰炸机，就是被他国的军舰擦着国境路过。
    但随着忽然出现的小火马，清闲的北海道警察本部瞬间忙碌起来。
    一通通电话从市民拨打向警察本部，本部的接线人员应对不暇，一时间到处都是电话铃声响起的声音。
    叮铃铃，叮铃铃。
    忙碌的就像是阿妹莉卡华尔街上遭遇前所未有熔断的交易所。
    “三村本部长，警察厅事务部的电话。”
    日本警察厅驻地在东京，是警察系统的中央管理部门。
    因为曾经ghq的民主阉割改革，警察厅的权限比之战前也收缩了一些，对地方警察事务需要通过事务部与各地的警察本部协调，名义上并没有直接管辖权。
    “嗯，我知道。”三村本部长刚刚已经和东京的警察厅大人物私人通过电话。
    上面是什么意思，以及自己要怎么做，三村很清楚。
    小火马的速度实在太快，事发突然，事情紧急，来不及召开正式的作战会议。
    一切从简，一切从速。
    三村看着警察系统中的下属们，直接下达命令：“让函馆方面的警察署做好准备，拦截地点定在津轻海峡处，从其他地方调度人手已经来不及，务必让函馆方面尽心竭力。
    “还有自卫队、海上保安厅方面沟通的如何？”
    海上保安厅隶属国土交通省，自卫队就更不用说了，和警察互不干涉，想要请求对方帮助，需要走的个中关节就太多了。
    “还还还不行，海上保安厅说需要得到国土交通省的命令，自卫队那边就更……他们说不确认事情的真假……”
    “一群官僚废物。”
    警察本部的一些高级警察皱起眉头，这群队友还真是扶不起来。
    在北海道奔跑的小火马怎么可能是假的，是不是哪天有敌国的军队在行军，也要装作看不见的模样？
    “和青森方面警察本部沟通完毕，对方同意封堵青函隧道青森方面出口。”
    “我方交通课也下达了青函隧道禁止通行的禁令。”
    北海道，渡岛支厅，津轻海峡，青函隧道。
    津轻海峡的北部是北海道，南部是本州岛，放在古代时，津轻海峡阻挡了大和朝廷、幕府将军对阿伊努人的最后入侵，不过随着时间推移、技术进步，船只渡过海峡越来越容易，津轻海峡的阻挡作用也失去意义。
    到了现在，从本州岛的青森到北海道的函馆之间更是建立起了一条海底隧道。
    全长五十多公里，海底部分二十三公里，是‘陆路’沟通的唯一方式。
    毕竟以津轻海峡的地理、当年建造时的技术水平和某些政治上的考量，显然不能在此修建一座跨海大桥。
    “快快快，在隧道内部封堵住，等到怪物冲进隧道的时候，我们再将入口封堵，这样就能将对方堵住了！”
    想法很不错，先是放开青函隧道的入口，待到小火马钻进去后就封堵后方，来一个请君入瓮、瓮中捉鳖。
    这是人类在远古围堵猎物时就掌握的战术，之后万年间也在对人类的大规模战争中屡次派上用场。
    不过如此兴师动众的调用警力，只为在现代社会抓捕一匹马，还是第一次发生的奇事。
    松前警察署，福岛町驻在所。
    函馆是北海道渡岛支厅的中心城市，而松前郡则是渡岛支厅的下属行政区，至于福岛町。
    它为数不多有存在感的地方除却和遭遇核电站事件的福岛县同名外，最有存在感的地方莫过于这里是青函隧道的出入口。
    “不过要是那只怪物没有前往隧道该怎么办？”
    一名负责隧道防卫的警察问着身边的同事。
    “怎么办？没来的话和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那不就太好了，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老警察笑了笑，“北海道就这么大的地方，是一个没有陆路沟通外界的离岛，想要在其他地方找到它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不光北海道岛是个离岛，往大了说，整个日本都只是亚欧大陆的离岛而已。
    “说起来……”另一名警察瞪大了眼睛，“我到现在还是不相信，怎么会忽然跑出来那么一只怪物，根本就不合理，现实世界不可能出现那种东西。”
    “再不合理的事情，只要发生了，那就一定是合理的，你比我还年轻一些，怎么反而接受能力还不如我。”
    “道理的确是……它来了！”
    警察身上携带的对讲机里传出了其他方面人员的声音，原本正在路边等待着的警察瞬间进入戒备状态。
    一辆辆警车横亘在青函隧道入口，在警车后方则是握着腰间手枪的警察。
    要是面对犯人，县警们倒鲜少会掏出手枪，但如果对象是一匹马，哪怕是奇奇怪怪的马，他们的心理压力也瞬间小了许多。
    此刻不光是前线的警察，远在札幌市的警察本部部长等人也在密切关注着局势。
    “呼哧呼哧。”
    一架属于县警的直升机在空中飞行，机翼旋转间发出呼哧呼哧的巨大响声。
    就像牧羊犬会驱赶羊群一样，直升机此刻也担当起驱赶小火马的重任。
    在直升机的驱赶下，小火马跑向了青函隧道。
    全长二十多公里的隧道，即使以小火马的速度，也要在隧道中奔行一二十分钟。
    “嘶，还真是红色的火焰。”
    地平线上忽的出现了小火马的身影。
    速度，九十九公里每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