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所以

    东西方人种许多观念是不一样的，作为华国的成年人，除了类似《魔戒》之类的“伪童话”，或者因为电影引起轰动的小说，比如《哈利.波特》，或者家里有孩子的，一般人罕难关注童话。
    王雯的兴趣也不是文学，而是音乐。
    看了几眼，也没有兴趣看下去。
    其实看，不是验证，而是好奇。
    看了，没有继续刨根问底问下去了，而是说起她关心的。
    “小二，我上次带给你的那些复习资料有没有做？”
    “我那个合同催得紧，没有时间做……”王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关于小考他也想过，王文明找到路子，考就考吧，不然父母这一关便过不去。但小考，数学问题不大，除非出题老师脑子有坑，净出些带着脑筋急转弯性质的怪题。
    比如说这一道题：
    有一个美女来到王老板的店里买了一件礼物，礼物成本是18元，标价是21元。结果是，这个美女掏出100元要买这件礼物，王老板当时没有零钱，用那100元，向邻居店的人换了100元的零钱。找给美女79元。但是后来邻居店的人发现那100元是假钞。王老板无奈还了邻居店的人100元。现在问题是:王老板在这次交易中到底损失了多少钱?
    有的说是100元，有的说是97元。
    除非出题者准许这两个答案都是对的，否则便是在诱导学生去钻牛角尖。
    英文早忘到爪哇岛了，但英语问题也不大，大不了临到小考前买一个英语技能，反正手里这几本书自己都要亲自动手译成英文的。
    但现在是不能买了，买了，就会立即付利息。
    唯独语文，想要考得好一点，必须在前两个月抱抱佛脚，下点功夫。
    王雯哪里知道，看到王二连这些复习资料都不做，有些急了。
    “小二，文艺类，包括文学、美术、体育，以及一些娱乐行业，都是二八分制度。什么叫二八分制度呢，两成人会拿走八成的利润，余下八成人只能拿走两成利润。前年我参加高考，与你叔争了起来，你在边上看得笑，知道为什么你叔不反对？”
    那场争执，正好王二在场，并且一直认为王文明很开明，更具体的王二就不清楚了。
    “小二，我虽然成绩比较普通，在唱歌方面颇有天赋，被诩市大学的音乐学院特招进去，我成绩若是很好，有一定的把握通过正规渠道考上985，或者211，看看你叔还同不同意我去学音乐？”
    “你高考考了多少分？”
    “还好哪，但我那分数，若不是特招，想进诩大是远不够的。作家也是，特别是你这样的家庭，你自己学习成绩一直不错，那必须要更加努力地学习，只要能考一个好的大学，就能找一份好的工作。有了一个收入高的稳定的工作后，若是有兴趣，才能抽出业余时间创作。除非你是你高产作家，并且有把握每部作品都会走红，那样，上不上学，工不工作，皆无所谓。但谁有这样的把握？”
    王雯还没有将这几类行业的残酷性说出来。
    其实这几类行业，不是二八分制度，而是一、九、九十分制度。
    一百个人投入进去，只有一个人能成功，过上衣着光鲜、人上人的生活。
    余下九个人进入第二第三梯队，能维持一个小康生活。
    还有九十个人，只能保持温饱，甚至连温饱都维持不了。
    明星是一样，别看明星光鲜，但每年得有多少孩子加入到影视唱歌相关的行业里？不说业余的，就说各大艺校，一年得招收多少学生？
    有多少人成为了明星？
    于是横店便诞生了无数懒汉以及狂热的疯子，一批批落魄的走了，却又有更多的人来了，可谓是真正的前仆后继。
    体育、文学与唱歌外的音乐行业相仿佛，即便是作家，走红了一本书，未必是所有书都会走红，最好的例子便是王二刚刚写好的安徒生童话的原作者安徒生。
    想不想成为安徒生，至少王二肯定不想的。当然，家里有矿，权当是一个高雅的兴趣爱好，那无所谓了。
    不是所有穷人家的孩子高考落榜了，或者考的大学不好，便没有出息。但如此了，想有出息，真的很难，除非此人气运加身。
    王雯说的有理，王二真的不大好辨，他无奈地说：“是，是，小雯姐，我错了。”
    说归说，做归做。
    王雯走了，王二继续码字。
    元旦便到了。
    王二收到了杂志社的十本样本，精装版与简装版的《童话国王》各五本。
    他翻了翻，比《童话世界》略厚一点，定价也分别贵了五毛钱、一块钱。是国王嘛，肯定要贵一点了。
    这期的《童话国王》除了两个短篇是其他作者写的，余下的，皆是他写的童话。
    王二打开微博，上次他发的微博下面同样充满了许多欢乐。
    点赞最高的一条评论是，作者，就冲你如此之秀，我粉了。
    到了05年，房价已经彻底起来了，成了无数人心中的痛，因此这条微博一下子引起许多人的共鸣。
    有人在问，多萝茜和她的三个小伙伴稻草人、铁皮樵夫和胆小的狮子，以及奥兹世界，听起来似乎很好玩，究竟写的怎么样啊。
    不过也有人已经拿到了新杂志，说写的还行，反正我家的孩子看得津津有味。
    然而王二看到了从这条微博开始，下面出现了大量的黑粉，不用说，王二也知道从哪里来的。
    《少儿时代》这么做，肯定伤害到了《童话世界》的利益，连带着连王二也恨上了。
    不仅是《童话世界》，人红是非多，王二这个号有些小红了，也引来许多妖魔鬼怪。
    就当未看见了。
    其实不仅他，有好几家出版社也在关注这个号，房价不房价的，与他们关系不大，关心的乃是一些粉丝对王二那部长篇童话的看法。现在这本新杂志刚面世，即便买到家后，也未必来得及看。
    但到了明后天，便能看到一些读者对它的真正看法。
    而且是新杂志，又得到王二能及时将第二部写出来的承诺，杂志社的人大着胆子，真正的量大管饱，第一期便印了六章《奥兹国的魔法师》。
    要知道第一部总共才二十四章，等于一下子印了四分之一的内容。
    写的好不好，受不受读者的欢迎，基本上也能看出来了。
    黑粉的评论除外。
    王二关了微博，与陈朵朵联系：“妹子，新杂志发行了多少册？”
    “才开始发行，知道的人还不多，简版三十万册，精版三万册。”
    “销量如何？”
    “才开始销售，仍看不出来，后天大约便清楚了，我们杂志社因为你这些童话，元旦了，都没有放假呢。”
    “妹子，说说清楚，是因为我的童话未能放假，还是因为你们的新杂志不能放假？难道奖金不香吗？”
    “捂嘴乐，捂嘴乐。”
    事实陈朵朵在那边也笑了起来。
    现在不大好说，就看未来三天，不求加印，只要能卖得差不多，它才是第一期，未来前景必然很光明。
    别看它取了一个国王的名字，实际上若是销量每期能达到一百万册，整个杂志社的人上下都会笑的合不拢嘴，而且手握着两大比较畅销的杂志，不用说，未来的工资与奖金肯定会喜人。
    特别是作为负责王二的责任编辑，不用未来了，这个月结束，上面的领导便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红包。
    “五大大，为什么说房子？”
    “妹子，你也关心房子？”
    “哪个人不关心房子？”
    “你是女孩子，不用那么急吧。”
    “谁说不急，我还租着地下室呢。”
    “心痛一秒钟。”
    “谢……啥，只有一秒钟？五大大，房价会不会涨？”
    自02年起，华国与另个时空差不多了，看涨的人有之，看衰的人有之。特别是前几个月，商都等城市房价皆遇到了强烈的“寒潮”，看衰的人更多。
    王二答道：“肯定会涨哪。”
    “已经这么高了。”
    “凭借几千万光棍汉与一群丈母娘们，未来十五年内，房价便会只涨不跌。而且房价直接关系到地价，以及诸多的相关产业……你懂的。别看它贵，在这十几年内，不管在任何时侯，只要买了便是赚了。”
    “五大大，我怎么听不懂啊。”
    “妹子，比如你现在准备买一套价值六十万的房子，虽然你们杂志社在商都，华国最大的城市，只要不是最繁华的地带，有了这个钱，能买到一套像样的二室一厅房子。首付三分之一，余下二十年贷款，每月大约还款近三千块钱，有点吃力。然而你想一想十年前的三千块钱，再想一想十年后的三千块钱。在商都，那时三千块钱还算是钱吗？但到了那时，你那套房子不是六十万，说不定变成了五百万，六百万。”
    “我才工作一年，上哪儿弄二十万！”
    “所以呢。”
    “所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