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目的

    苏祈给成文月放了一张纸条之后就去找爱丽丝了。
    当苏祈来到了洋馆之后，就发现女仆海特正在门口等待着自己。在见到了苏祈之后，她就朝着苏祈鞠了一躬，然后打开门，引着苏祈进入了屋子。
    “这是用了某种空间扩展的魔法吗？”
    上一次来的时候苏祈没有问，不过他的确挺好奇。
    “非也。”
    女仆海特简短的回答。
    “不是？”苏祈忽然想到了“乐园”，乐园是一个独立的概念空间，确实存在，但是却又和现实无关，而且在成为了爱丽丝的助手之后，苏祈也了解到，恶魔普遍具有“异界化”的能力，也就是让周围被自己的特质所干涉，变成特殊空间的力量。
    “这里是某种概念化的空间……仙境？”
    《爱丽丝梦游仙境》。
    这个“仙境”就是故事的世界。
    而如果这个童话和地球相通的话，那之后的故事还有“镜中奇遇记”。
    “不是。”这不是女仆海特的回答，而是远处爱丽丝的声音，声音很轻，但是苏祈却能够听得到。爱丽丝的声音在苏祈的耳边响起：“是我用‘镜子’做的替代品，真正的‘仙境’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做出来的哦，那可是世界级的大魔法呢。”
    说话间，苏祈又再次来到了大厅，或者说来到了那个比学校图书馆更大的巨大书库。
    “你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爱丽丝问，“特地来问神秘学的事情。”
    “神秘学在地球是不会生效的吧。”苏祈问。
    “当然。用我们的目光看来，你们的世界简直就是异常到了极点，或许你们不能理解，但是提拉诺人很少有人能够接受恒星在你们的世界只是一个发光发热的核聚变体这一点。”
    “我们也很难接受群星的力量能够让我们使用魔法。”
    女仆海特推着轮椅走入了前面的书库，苏祈则跟在旁边。
    “是因为塔林圣修会的事？”爱丽丝问。
    “你知道？”
    “在提拉诺，很多人其实都是反对和地球共存的，塔林圣修会并不是其中最大的，但是却是最近一段时间比较疯狂的。在数年之前，他们甚至策划过颠覆弦都的统治，通过刺杀领导者来让这里陷入混乱。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还并非是现在的塔林圣修会，只是一个松散的反对者联盟。”爱丽丝思考了一下，“我想想，他们的变化，大概是从一年前开始的吧，‘塔林圣修会’这个名字，也是当时开始出现的。不过在成为了塔林圣修会之后，他们倒是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又是一年前。太多巧合，这就不是巧合了。”苏祈说，“应该是在一年之前出现的变故……有什么人，把这些人统一在了一起。”
    事情的线索越来越多，苏祈觉得自己大致已经梳理清楚了事情。
    “恕我直言，这件事情和你的关系并不大，你为何要继续追查。”爱丽丝问了个问题。
    “王哥帮了我那么多，我也想要帮帮他。”苏祈说。
    轮椅停了下来：“不是的，我能够看得出来，如果没有这件事情，你也会被卷入其中，这并非是因为客观的事实，而是因为你主观的意志。”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我只是觉得我能够做到，所以我就做了。而且我也有想要搞清楚的东西。”
    苏祈也有自己的秘密。
    但是他不打算和爱丽丝分享。
    “因为能够做到么？”爱丽丝有些小小的吃惊。
    “如果不是王哥而是其他人遇到麻烦的话，我也会去帮忙的吧。”苏祈说。
    “那我有困难，你也会来帮忙吗？”爱丽丝顺手从旁边的书架上取出了一本书，却没有看，只是转过头看着苏祈。
    “会。”苏祈说，“但我更希望别有什么困难。”
    “这本书是仪式原理，介绍各类神秘学的仪式究竟有和含义以及应该如何制作仪式。”
    “这方面我倒是了解一点。”
    苏祈这方面还真的是了解一点，因为在梦境之中他就见识过所谓的“完美人偶”的仪式。
    “我猜测你要询问的内容，是和这个有关吧。”爱丽丝问。
    “一部分。不过我更想问的是，仪式所呼应的个体。你曾经说过，仪式都是有对应存在的吧。明白了这个，我觉得塔林圣修会想要做的事情……就呼之欲出了。”
    ……
    “啧。”
    站在一片废墟的面前，洛河感觉有些头痛。
    “又要写报告了。”
    悬空的教堂落到了地上，虽然已经疏散了人群，加固了地面，但依然是闹出了巨大的动静。
    “被摆了一道。”包扎好伤口的哈莱走了过来。
    “这些圣修会的人都是疯子。”希娜也精疲力竭。
    “但他们做事还挺有条理的。”然而洛河却有自己的说法。
    “喂喂喂，你开玩笑吧。就这？”哈莱不相信了。
    “塔林圣修会以前是很低调的。”洛河说，“但是他们现在，却好像并不怕人知道。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以前不就是这样嘛，那些恐怖分子生怕没有闹个大新闻出来。”哈莱倒是不这么看。
    “但这一次不一样。”洛河眺望了一下，在天亮之后，这里竟是有了不少围观群众。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
    “他们希望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目的，我们需要搞清楚这一点。”洛河总结着。
    “目的？这不明摆着吧。”
    哈莱不以为意。
    驱逐掉异世界的技术，这是他们的想法。
    “驱逐技术的背后，是驱逐经济影响和文化渗透。”洛河说，“就比如我们的通用语，虽然大家都在用，但是看不惯的人也有很多，这些人天然就敌视和戒备我们，但因为我们的经济影响和文化娱乐产品，提拉诺这边不少人都不得不选择妥协。”
    “洛队，你说这话没关系？”希娜有些担心。
    “怕啥，执法仪都坏了，而且也没人。再说了，矛盾不说就会平白无故消失啦？”洛河倒是挺不在意的。
    随后他说：“但这一次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塔林圣修会……他们恐怕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啧，这些人究竟想要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