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失败

    王渐拿着资料看了一下，皱眉问道：“如果没有出版社看上，那怎么办？”
    老头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说道：“那就只能自费出书了，不过你应该是承担不起的。”
    王渐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理智的没有问自费出书要多少钱。
    他只是拿着自己的手稿，又瞄了一眼桌上的资料，缓缓点头。
    成败在此一举。
    如果失败了，就说明网络小说在美国水土不服。
    脑海中的小说，还是留着自娱自乐吧。
    于是，他将几个大型出版社的投稿地址和方式通通记了下来。
    准备明天复印一下今天打印出的故事梗概和小说前几万字，去一一试一下。
    而老头也将没人住的房间收拾了一下，作为王渐今晚的卧室。
    就这样，王渐度过了穿越过来后最安静的一夜。
    没有枪声、呼喊声，也没有叶子、酒精的味道。
    这一切都让他感觉分外舒适。
    当第二天清晨，王渐起床时，已经感觉这几天忙着折腾书稿的疲累一扫而空。
    在吃了老头准备的一个三明治、一杯牛奶后，他将手稿以及已经准备好的故事梗概等装进了袋子，告别了老头。
    然后，王渐来到了邮局，买了一叠信封，以及一整版邮票。
    好在王渐住在纽约，大部分的出版社在这里都有分社，可以接收稿件，用来审核。
    否则，只是邮费，就得心疼死他。
    接着，王渐又来到了复印店，在一番搞价还价之后，将打印出的东西复印了八份。
    他将复印好的稿子装入信封，贴好邮票。
    然后，又将地址一一写好。
    就这样，将这些都都塞进了邮筒。
    好了，等着回音吧。
    王渐想着，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吧，否则自己真的得去跟着艾尔混，用混来的钱来支付房租，熬过需要社区劳动的日子了。
    就这样，他满怀希望的回到自己在布朗克斯的公寓。
    结果，只是刚刚一开门，他就看见两个黑人小伙坐在沙发上，一脸期待的盯着门口。
    等看到进门来的正是王渐后，两人“嗖”的窜了上来。
    “hey，bro，你的那个故事写完了没有？”一个黑人问道。
    “是啊，是啊，写完了就拿出来，我们等着看呢。”另一个黑人也急急的说道。
    王渐先是被吓了一跳，等镇定下来后，才发现这两人正是第一个看稿子的两人。
    “呃，没有，我没有继续写。”王渐想到老头叮嘱过，在出版之前，稿子尽量别让人看。
    所以，就撒了个谎。
    “唉，怎么不写了？主角刚刚被几个二级魔法师看不起，可主角已经是三级魔法师了啊。”一个黑人小哥哀叹道：“看的正嗨呢，就断了，算怎么回事啊。”
    “就是，就是。”另一个黑人说道：“搞得我昨天连跟妞办事的时候都没精神，光想着后面怎么样了。”
    接着两人一起看向王渐，“快写啊！”
    王渐被两人灼热的眼神看的发慌，赶紧从桌上拿起《水行侠》的漫画递了过去。
    “你们先看这个，也很有意思。”
    两人拿着漫画，随意的翻了几下，就又扔回了桌子。
    “什么啊，不好看。有这功夫，我们还不如去party呢，听说那里有高级货。”
    两人对视一眼，悻悻的站了起来，对着王渐说道：“别出去瞎晃悠了，在家好好写故事吧。”
    然后，两人摇头叹息的走出公寓，去参加聚会去了。
    王渐看着两人的背影，总感觉这画面怎么有这么强的既视感。
    使劲摇了摇脑袋，他不再多想，赶紧回房间拿出证件，准备去领取食品劵了。
    现在自己还没有固定收入，投稿又花了一笔钱，还是能省就省吧。
    在发放食品劵的地方领取了当月分的食品劵后，王渐去商店买了很多食品。
    他拎着食物回到公寓，并且一再警告自己，不能再花钱了，真的要交不起房租了。
    接着，王渐就开始了一边等待，一边找工作、找不到，参加社区劳动。
    再找工作，找不到，又参加社区劳动的过程中。
    三天之后。
    王渐看着远去的邮递员，两眼放空，嘴中喃喃道：“还没有…”
    这三天来，他的情绪从满怀期待到自我安慰。
    甚至到了此刻，王渐觉得就是退稿的消息也比没有消息好啊。
    却说此刻，纽约曼哈顿区，兰登书屋出版社内，一个叫汤姆的年轻编辑手拿王渐的投稿，正兴冲冲的来到总编老杰克的办公室。
    “总编，这个书稿很有意思。”他将书稿递给总编，接着说道：“虽然文笔很稚嫩，故事很荒诞，但却很有潜力。”
    “如果运作的好，这会是一部畅销书排行榜上的小说。”
    “让我去跟作者谈谈吧？”他一脸期待道。
    一个满脸严肃的中年白人拿起书稿，示意有点激动的年轻人坐下，然后看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他将书稿丢了过去，说道：“拒稿！”
    他怒气冲冲的说道：“这也算书？魔法什么的就够不靠谱了，还吃玉米就最厉害？”
    “真当现在的人没一点文学素养了吗？这种水平也写书？文学是高贵的、富有内涵的，这是什么东西？”
    “可…”汤姆还准备说什么，可看着老杰克严肃的神情，又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是，我这就退稿去。”
    说罢，便摇着头走出总编室。
    老杰克看着年轻人的背影，说道：“年轻人，还是缺少历练。还是要磨砺一下啊。”
    这样的事情，也同时发生在纽约其他几个著名出版社。
    区别只在于，有没有汤姆这样的年轻编辑力荐而已。
    而王渐这边，在枯等了五天后，终于收到了第一封出版社的回信。
    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拿着这封回信回到了卧室。
    深吸一口气后，缓缓的将信封拆开。
    只见信纸上写着：非常抱歉，您的稿件不符合本出版社对出版物的要求。请您在修正之后，再次投稿。感谢您的信任。
    落款为：哈伯出版社。
    王渐看着信纸，两眼放空，心头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