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搬家

    在拍完广告之后的第三天。
    莉莉送别了自己的父母，又重新回到了签到官的职位之上。
    只是，王渐觉得莉莉对自己，又和以前有点不同。
    以前的两人，关系更接近于跑友…
    现在的莉莉却矜持了很多，也不太邀请自己去家里看望吉恩了。
    只是，她在社区劳动时，时不时望向王渐的眼神里，多了点意义不明的味道。
    这就让王渐感觉，很是尴尬。
    可更加尴尬的是，房产中介给王渐找到的房子，恰恰就在莉莉所在的社区。
    在布鲁克林区，只有几个治安非常良好的社区，而莉莉所在的社区，恰好是其中的一个。
    正在王渐考虑着要不要搬过去的时候，他在昨晚又接到广告公司的电话。
    自己拍摄的广告，将在明天正式在电视台上播出。
    王渐回头看了莉莉一眼，正好和莉莉躲藏的眼神碰上。
    他无奈的挠了挠头。
    算了，还是搬吧。
    等广告播出之后，谁知道自己在布朗克斯区的瘾君子邻居，会不会半夜来敲自己的房门。
    至于莉莉…
    在社区劳动结束之后，应该就不会这么频繁的见面了吧？
    毕竟一个大型社区，有那么多人。
    他们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也该画上个句号了。
    就这样，王渐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今天的社区劳动。
    他逃也似的离开签到点，回到家中。
    然后，给中介打电话，约定明天搬家。
    在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后，王渐又打开汤姆送来的关于《我是大法师》购买人群的数据报告。
    他没看前面的各种数据分析，而是直接翻到最后的调查结论。
    结论是：目前最期待自己新书的是1319岁的男性少年，以及2030岁的低收入男青年。
    而作为奇幻文学的忠实购买力量：2030岁中高收入的男性青年，对《我是大法师》作者的新作并无期待。
    王渐翻看着这个调查结论，又看了下自己已经修改整理完毕的《奥术神座》第一卷，有点苦恼。
    《奥术神座》可不太容易讨《我是大法师》粉丝的欢迎。
    实在不行，换个笔名？
    可，那样就拿不到保底版税了啊…
    而不换笔名，则可能两面不讨好。
    犹豫再三之后，他拨通了汤姆的电话。
    在和汤姆还算愉快的合作过后，王渐又知道对方在兰登出版社的工作经历。
    这就促使他，决定将汤姆作为自己的版权代理人。
    至于，《奥术神座》第一卷怎么发行…
    就看汤姆和各大出版社的谈判结果了。
    如果，能用现在的名字得到满意的保底版税，那就出版。
    如果不能，就换个名字，伪装新人好了…
    历史上，又不是没有作家这么干过。
    在和汤姆通话结束后，王渐站在窗口，看着整个布朗克斯区的夜景，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这一夜，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睡得最好的一夜。
    第二天清晨，当阳光刚刚照进这个破旧的公寓楼内。
    清脆的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王渐打着哈欠，揉着迷糊的双眼打开房门。
    门外来的正是汤姆。
    “哈，王，你又有新作了？”汤姆一脸兴奋的说着。
    “我就知道，你这个年龄正是创作高峰期，你只要再写出《我是大法师》那样的作品，我保证给你卖个好价钱！”
    “这次风格不太一样。”王渐走回卧室，拿起《奥术神座》第一卷，交给对方。
    “怎么不一样？”汤姆有点疑惑的翻看着手稿，问道：“不还是奇幻文学吗？”
    “你自己看吧。”王渐回答道，“我在考虑，是不是换个笔名。避免《我是大法师》的粉丝失望。”
    汤姆眼睛一瞪，惊呼道：“你写情色小说了？”
    王渐：“？”
    “很多知名作家都这么干过。”汤姆耸耸肩，说道：“为了怕丢人，就另起个笔名。”
    “不过，确实很赚钱。”
    王渐摇摇头，说道：“这次谈判的着重点是保底版税，至于分成比例，可以适当的降低。”
    “底线是多少？”汤姆问道：“有一本大火的畅销书作家，分成比例一般在12%14%，保底版税太高会降低分成比例。”
    “嗯…10%吧。”王渐回答道。
    “好吧。”汤姆将手稿放进公文包，对王渐说道：“你电话中说，要搬家？”
    “是的。”王渐开始拿出行李箱，收拾起来，“到新的公寓，我电话通知你联系方式。”
    “ok.”汤姆说道，“有结果，我通知你。”
    王渐做了个明白的手势，目送汤姆转身离开。
    接着，他又给房东打了电话，并等房东收取了当月份的房租后，便提着一个装满衣物和草稿的大行李箱，前往中介。
    单身男人搬家，就是这么轻松愉快。
    在中介签署了租房合同，并预付了三个月房租后。
    王渐终于搬进了自己新的公寓。
    这个公寓只有一居室，面积不大，但环境相当不错。
    最起码，离这里不远处，就有警车在巡逻。
    王渐用公寓电话，通知了汤姆自己新的联系方式后，就打开公寓内的电视，调了一下电视台。
    片刻后，王渐就看到了自己的屏幕初秀。
    那感觉…
    真tm丢人啊。
    尤其是，看着自己一本正经念着那沙雕的台词后。
    呃…
    不知道下午的社区劳动，有没人把自己认出来。
    他使劲摇了摇脑袋，将这个羞耻的想法甩了出去。
    此时，汤姆正一边读着《奥术神座》第一卷的内容，一边点头。
    笔力强了很多。
    设定也很完美。
    不过，这本书在前期，冲突没有《我是大法师》那么激烈。
    他思考了一下，想着怎么才能拿到最好的条件。
    忽然，他灵机一动，看向了桌面上的《纽约时报》。
    然后，他找出自己在出版社工作时，接触到的《纽约时报》广告部工作人员的电话号码。
    接着，便拨了过去。
    ……
    “对，我想登个广告。”
    “不是那种传统广告，而是以采访形式播出。”
    “不是骗人的那种虚假采访，《我是大法师》知道不？”
    “就是那个作者新书将要发布，你们假装采访，实则宣传。”
    “多少？五千美金，最小的版面？”汤姆声音忽然大了起来。
    不过，思考片刻后，他还是说道：“好吧。不过，采访时间最迟是明天上午。”
    “地址和问题，我发给你。”汤姆记下对方的传真号后，挂断电话。
    接着，他自言自语道：“主动投稿，不如等着他们竞价。”
    “看看这次能炒多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