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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治·里奇送过来的。’

    尼尔猛地抬起头，他的眼睛深深陷进眼窝里，被浓重的黑色围绕着。他的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乔治·里奇？’他问。

    ‘是的。’我说。

    ‘他什么时候来的？’尼尔问，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在你睡觉的时候。’我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骂了一个很难听的单词，我并不想复述。

    ‘我们离开这里。’他说，‘现在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人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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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尼尔第一次说这句话了。我抬头看着他，‘怎么了？’我问，‘你对里奇一家似乎很有敌意。’

    他沉默了一会对我招了招手，‘过来。’他说。

    我站起来向他走过去，‘怎么了？’我继续问。

    尼尔一把抱住我。他的身高跟我差不多，抱住我的时候他的头正好放在我的肩膀上，像一块沉重的石头。他那一头发灰的头发太长了，挡住了我的眼睛，我曾经多次劝他和我一起去剪头却都被他拒绝了。于是我把他的头发拨到另一侧，双手环住他的背。

    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的时候，我闻见他头发里很淡的洗发水香气。

    我的心脏咚咚跳了两下。

    尼尔很快就又放开了我，这个时候他看起来镇定多了，‘你要喝点酒吗？’他问我。

    我摇了摇头。

    ‘酒对你的身体不好。’然后我说，‘你不要喝太多。’

    ‘我知道，’他说着，从橱柜离拿出一瓶“小玛丽”，‘我当然知道。’

    他试图直接撬开“小玛丽”的瓶盖，但是却失败了。瓶盖的边缘划破了他的手指，‘该死的，’他说，有些忧愁的盯着那根手指，‘流血了。’

    我从抽屉里翻出一个不清楚放了多少年的创伤喷雾，我甚至不清楚它是不是已经过期了。

    我在他手指上喷了几下，幸运的是，它的确奏效了。我从厨房里拿出启瓶器，帮尼尔打开那瓶“小玛丽”。这期间，他一直安静的注视着我的动作，过了一会儿，他看起来像是做出了一个决定。

    ‘乔治·里奇，’他说，‘是个混球，你所能想象的最恶心的恶棍。’

    我想起刚才站在我门前那个有些平庸的男人和他微笑时露出的、微微发黄的牙齿。‘你怎么知道？’我问。

    ‘我以前知道他。’他说。

    我看着他，‘你知道的事情很多。’我说。

    他什么话都没说，用力咬了咬嘴唇后松开。

    ‘是的。’然后他说，‘我知道一些事情。实际上，艾兰歌娜·里奇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相信他。艾兰歌娜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女人。虽然她的私生活混乱，但是现在大部分的人都是如此，她和她的丈夫并不是一个特例。她喜欢做饭，对自己的头发的喜爱几乎称得上是迷恋了，喜爱一切精致昂贵的事物，对自己的丈夫有一种因为习惯而导致的冷漠与不耐烦。她与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女人都没有什么不同，或许她的确算不上一个理想的情人，但是也绝对称不上十恶不赦的恶棍。

    更何况，尼尔并没有证据。

    尼尔似乎明白我的想法，他的嘴角微微扯了扯，‘你不相信我，’他说，‘当然了。’

    他拿起乔治·里奇拿来的姜饼，‘我们去做成分分析。’他说，‘这里面的东西够你死一百次的了。’

    我真的觉得这件事荒谬至极，‘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说，‘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尼尔突然向我靠过来—我觉得他的情绪有点不正常，‘我没有开玩笑！！’他说着，一边掀起他的上衣。他的表情像是受了什么无法接受的打击，‘看看吧！’他喊道，‘看看这里！这就是代价！’

    有一条巨大的疤痕横跨了他的胸膛，深深地烙在他苍白的皮肤里。

    ‘我为什么要骗你？’他说，‘你觉得我为什么要骗你，哈维？’

    我看着他。

    ‘我们去做成分分析。’之后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停的时间比较长，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很勤快

    有没有人觉得哈维·斯诺恩的戒心非常重？我都有点同情尼尔了....

    其实什么事都没有，真的，相信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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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登在实验室的门口看见我们的时候，表情很不愉快。

    ‘我刚刚到家一个小时，就接到了你的联络，’他说，‘露西刚刚烤好一只火鸡。’

    我这段时间见到艾登的时候，他几乎一直在抱怨，我对此已经感到习惯了。

    ‘我很抱歉。’我说，把姜饼袋递给他，‘但这件事情很重要。’

    尼尔在我旁边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艾登看了我们一眼，打开袋子看了看。‘姜饼？’他问，挑起眉，‘姜饼里有什么？’

    ‘我不知道。’我说，看了尼尔一眼，‘尼尔说是□□。’

    艾登用一种古怪的神色注视了我们一会儿，转过身走进了实验室。

    ‘扫描会很快的。’他说，‘你们等两分钟吧。’

    我感觉尼尔骤然放松了下来。在来实验室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紧紧绷着身体，嘴角僵硬地抿着，像是一尊石像。但是现在他看起来好多了，他甚至开始试图跟我聊点什么。

    ‘艾登看起来情绪不是很高。’他说。

    ‘他最近一直是这个样子的，’我回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研究出了点问题—我希望不是因为抑制剂。’

    尼尔点了点头。他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说真的，哈维，离里奇一家远一点。’

    ‘我一直都和他们走得不近，’我说，我已经开始厌烦任何与‘里奇’这个名字扯上关系的话题了，但尼尔依然表现得忧心忡忡，‘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过里奇夫人了，我本身对这段关系就不是那么热衷。’

    尼尔似乎还想再说点别的什么，但是艾登已经从实验室里出来了，于是他又绷紧了身体，僵硬地抿住嘴。

    我也看向艾登。

    ‘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艾登说，把姜饼袋扔到我怀里，‘这里面除了面粉，黄油，红糖，鸡蛋，姜粉和肉桂粉什么都没有，哦不，或许还有点杏仁，’他看了我和尼尔一眼，‘伙计，或许你只是对坚果过敏而已，这没什么。’

    ‘没有□□？没有？任何种类的？’尼尔问。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对劲。

    ‘我可以把姜饼的食谱给你抄一遍，’艾登说，‘我发誓这里面的东西不会超过……你没事吧？’

    *我曾经亲眼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