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天道与人道

    一路仓惶逃窜，萧凡气喘吁吁的的被树根绊倒。
    他的瞳孔在收缩，满脸尽是恐惧与不敢置信的神色。
    “我究竟干了什么！！”萧凡喃喃自语，怔怔的看着自己充满泥泞的双手。
    先前，在逃遁的时候，萧凡曾回眸看去。
    一只通体雪白的巨兽，自从地脉之下爬出，让山河改道，整个青矛山都塌陷了。
    青矛山之下的那些村子也在那一刻毁灭了。
    “这是老夫的过错啊，要是我能早一步认出那是封印的阵眼，事情就不会这样。”魂生的声音沙哑，好似在为那些无辜的生命惋惜，“我能力有限，只能保护好你一个人，对他们来说唯一的幸运，或许便是在睡梦之中死去吧。”
    属于魂生的话在萧凡的内心之中久久回荡，他心如刀绞，因为他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己。
    要不是自己狂妄自大，就不会照成如今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
    萧凡爆头不断的怒吼着，他眼眸通红，几步跳入瀑布之中，任由清冷的山泉将他包围。
    ......
    青矛山废墟。
    一只毛发宛如雪银般的天狗，遥望萧凡逃跑的方向。
    “魂生，没有想到可以再次遇见你。”青仇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当年，它之所以被白剑书生封印在这里，很大程度之上，便是魂生的原因。
    仙古时代的时候，青仇云游四方，来到了星州，来到这青矛山地界之时，青仇意外的撞见了魂生那宛如魔鬼一般的行径。
    于是，它便出手。
    但是魂生的强大超乎了青仇想象，战到最后，青仇动用属于天狗一族的神通，将对方吞入体内，准备将对方炼化。
    不过，那个时候魂生也展现了惊人的手段，影响了它的神智，让青仇陷入了一种狂暴的状态。
    随后，陷入狂暴状态的青仇，便是遇到了还是半圣的白剑书生，结局便是青仇被对方击败，然后一直封印到现在。
    月夜之下，青仇那幽蓝色的眸光显的很冷。
    它想要出手，便是感觉胸口剧痛。
    这让青仇的眼眸微微眯起，它的胸口自然是没有受伤，只不过先前在于那位神秘的老板交易的时候。
    一条璀璨至极的秩序神链洞穿了这里。
    “我当年就奇怪，你是如何逃脱的，原来如此。”青仇冷然道。
    得知这个答案后的青仇，看了一眼下方的废墟，没有在意，径直向着远方飞去。
    天道之上。
    宝阁之中，烟云袅袅，充满着一股让人心神安宁的气息。
    身为宝阁之仆的萧佛奴，来到一个木柜之前，将一个抽屉打开，其中有着一截翠绿色的树枝，静静的躺在其中。
    这是世界树的枝桠，在外界乃是一种极其稀有的神料，想要获得只能前往落仙海。
    不过，这种神料在天书宝阁之中的作用，只是拿来使用的香料罢了。
    关于将世界树拿来做燃烧的香料这件事，可以追溯到第二代宝阁之主。
    一次意外的事故之中，第二代阁主发现燃烧后的世界树枝干，可以散发出一种“意”
    这种“意”可以压制人的诸多感情，让人陷入到一个比较平静的状态之中。
    谁都希望自己的客人，可以冷静一点，说出自己的需求。
    随后，乖乖的被抽出“仙天精气”。诸多方法之中，就属这种方法最为有效，于是拿世界树的枝桠当做香料的传统便被流传了下来。
    “想不道这香料用得这么快，过些时间请求主上，让我去落仙海取点香料回来。”萧佛奴自语了一声。
    她的目光偷偷的看向坐在桌案之后，静静的看着古卷的姬九。
    刚刚结束修行的姬九，在二楼的一个角落之中，意外的发现了一本破旧的手稿。
    然后，他便是惊讶的发现，这本破旧的手稿居然出自第七代阁主之手。
    本来，姬九还认为这本手稿会与一代阁主的手稿一样，需要“仙天精气”才可以看到接下来的内容。
    出乎意料的是，姬九以翻了数十页，没有发现什么限制。
    起初姬九还是兴致勃勃，但是越看到后面，越感觉不对劲。
    比如：“圣灵一族都是石头脑子““天荒女帝简直就是一个疯女人““鬼仙一族的滋味真不错“等等。
    对于第一个与第二个，姬九还能猜测一些。
    圣灵一族乃是由仙石孕育而生的，并且古来还有几例未达圆满便挑战仙帝，从而导致陨落的下场。
    说圣灵一族是石头脑子，似乎也不过分。
    至于说天荒女帝是一个疯女人这事，姬九可以将其理解成，天荒女帝应该是一位很偏执的人。
    对于这最后一个，姬九看到之感觉嘴角在微微的抽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尽管这本第七代阁主的手记上，绝大多数都是很奇怪的内容。
    但是，其中依旧会有几句，七代阁主对于天道的理解。
    仅仅只是几个字，便是给姬九很大的启发，让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翻开新的一页，姬九便是看到一行让他心神微动的文字。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积于岸流必湍之。
    天道公平一切，损有余而补不足。
    人道则是相反，损不足而补有余。
    天道与人道相互关联，联系紧密，牵一发而动全身。
    看到这里，姬九只觉灵感咋现，旋即，他取出星辰碗，顿时间，迷蒙的星光将宝阁填满。
    属于姬九那深邃的眸子，观察着几根特殊的命运轨迹。
    “果然如此。”姬九若有所悟。
    先前，萧紫嫣与姬九交易，她愿意付出生命，以此来让那些覆灭萧家的凶手付出代价。
    萧紫嫣用生命换来的是，一次木族的偷袭，让赤夜国有机会借对付天羽阁。
    眼下，姬九灵觉有感。
    无需依靠天书宝阁的权柄，他只需要影响一下一两人的命运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姬九缓缓的露出一抹笑意。
    ......
    第二日，萧凡神情恍惚的回到了青石城，他虽然融合的仙道种青月焰，但是此时的萧凡心情却无比沉重。
    每当面对铁牛的时候，萧凡的眼神都会下意识的躲闪。
    这一幕，直到了晚上才彻底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