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7、是哪锅

    “苏澜，苏澜？苏澜！！”
    “啊？啊，什么？”
    “走啦，你在想什么？”
    “哦哦。”
    苏澜和刘金路离开，去录制现场踩点。
    她回头看了一眼留在原地和那位电视台女总监“热聊”的张叹，鼓了鼓嘴，什么也没说，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会跟上来。
    晚上七点，一行人坐在舞台的沙发上，主持人是一男一女，台下还坐着200号被邀请的观众，绝大部分都是年轻人。
    张叹有些意外，因为台下的观众中，竟然有人举着支持他的海报。
    他用眼神示意坐对面的苏澜往台下看看，我都有粉丝啦，你看看啊~
    但是苏澜好像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根本不搭理他。
    这次的综艺节目是访谈类的，没有什么玩游戏的环节，除了张叹和苏澜，参加的人还包括了导演刘金路、制片人盛潇潇、男主张堎严、男配王寒、邓文等，总共九个人。
    张叹和刘金路、盛潇潇坐在一边，另外的演员们坐在另一边，中间是主持人。
    主持人先是询问了刘金路几个问题，接着问了王寒等人，最后重点抛给了张堎严。
    他是这部大剧的男主，却是最没有名气的。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戏剧演员，怎么突然成了这部未播先火的大剧的男主的？
    网络上有传言说张堎严和张叹是校园，因为张叹的推荐才得以拿下男主角色的。
    “我和张叹确实是校友，但是我们其实之前根本不认识……”张堎严解释说。
    主持人接着问张叹：“张老师，是这样吗？”
    张叹今晚第一次说话，“确实是这样，我和张堎严在这部剧立项之前根本不认识，我们是校友，但他比我高几届，没有交集。而我之所以会注意到他，是因为有人向我推荐了，我去现场看过他的表演，很是打动了我，非常符合我心目中江阳的形象，后来请他来到浦江试戏，我，刘导，还有盛总一起面试，张堎严面试时的表现非常棒，我们几乎没有犹豫，立即决定他就是江阳。”
    张叹也知道这段时间网络上关于张堎严走后门的传闻不断，所以借着这个话题多说几句。
    “我已经做过几部剧，不敢说每一部都火，但起码收视率不错……”
    主持人插话说：“完全可以说每一部都火了。”
    张叹笑道：“姑且算是我做的剧还不错吧，那是因为我有自己的一套标准，我从不按照喜好做事，符合我的这套标准的，我在乎他有没有名气，能不能带来流量。”
    主持人插话问：“你不在乎演员是否自带流量吗？”
    张叹：“不在乎，我找他们是为了拍戏，不是为了炒作。有流量当然好，没有也没关系，拍了这部戏他就有流量了，剧给他流量，而不是他给剧流量。”
    主持人：“这个说法是第一次听到，那张老板你有没有遇到过流量明星毛遂自荐的。”
    张叹：“当然有，而且很多，事实上这是行业的一种现象，有些创作者过多地将精力投入到ppt和项目提案上，而忽视剧本写作和故事创作。很多公司拿一个ppt来，上面大部分是演员的各种漂亮写真照，告诉我们可以从中任意挑选，看中哪个他们第二天就可以喊来。他们挑选演员，看的是明星自带的流量，而不是他的演技如何，人没来，没试镜过，就这么让我们选人，我觉得是在开玩笑。”
    主持人：“竟然还有这样的？”
    “有，还挺多的。”
    “刘导呢？”
    刘金路：“我遇到过很多啊。”
    主持人：“那是要管管了。继续问一下张老师，你这么年轻，却做了好几部爆款了，有什么秘诀可以分享吗？”
    张叹：“爆款是结果，精品是初心。我没什么秘诀，最多算是一些原则，坚持这些原则，做出的剧应该不会差到哪里。”
    主持人：“那能跟我们分享有哪些原则吗？”
    张叹：“我总结为‘五要五不要’，要有底线、要有价值观、要有正能量、要有使命感、要有创造力，不要粗制滥造、不要恶意狗血、不要向钱而生、不要跟风、不要唯大咖流量论。”
    ……
    “哈哈，你的五要五不要竟然上了热榜。”
    几天后，苏澜捧着手机看的津津有味，见到张叹来，招手喊他过来，给他看热榜上的话题，张叹昨晚在综艺节目上大谈特谈的“五要五不要”成了热门话题。
    “是吗？我看看。”
    张叹接过苏澜的手机，翻阅话题下的答案。
    “张叹这‘五要五不要’看似简单，但要做到，真不容易……”
    “五要五不要，完全是针对当今娱乐圈的怪象对症下药，不愧是张叹……”
    ……
    张叹指着其中一条答案给苏澜看：“这条回答最中肯，我最喜欢。”
    苏澜凑近一看，嫌弃地发出鄙夷声，因为这条回答是在夸张叹好帅，完全是答非所问的回答。
    “哪里有答非所问，颜值即正义你没听过吗？你看这条答案，点赞错过了5000呢，不简单呐，从表象看到了问题的本质。”
    “好啦好啦，别自恋了，干活去吧！我刚看到一大早刘导在发脾气，道具组出了问题。”
    “发脾气了那还让我去，触霉头吗？等他消消气了我再过去。”
    “把手机还给我。”
    “我再看看。”
    “你自己不是有手机吗？？”
    “喏，我手机给你。”
    苏澜呆了呆，没想到张叹毫不犹豫把手机给了她，他不怕她看到不该看的吗？
    她轻哼了一声，你竟然敢给，我就敢看。她问：“开机密码是多少？”
    “0812。”
    虽然张叹没管，但是苏澜并没有真的乱翻他的手机，她只是吓唬吓唬他。
    过了会儿，她便主动把手机还给了张叹。
    她不知道张叹还有一部一模一样的手机，那部手机才是秘密记事本。
    干活去了，张叹离开后，苏澜去化妆间，杨珠凑过来欲言又止。
    苏澜：“想说什么？”
    “苏苏姐，0812是你生日。”
    “啊？”
    “0812是你生日，刚才张老板手机的开机密码。”
    “……哦，那又怎么样。”
    “……”
    杨珠心想，没怎么样，我就是觉得张老板好幼稚，你也好幼稚。
    苏澜进门前，看了看天，艳阳天，今天是个好天气。
    因为今天好天气，苏澜拍戏演技爆发，特别投入，状态好到爆。
    晚上回到家，张叹发现榴榴回来了。
    几天不见，她……好像瘦了，哈哈哈哈。
    “怎么呢榴榴？这几天过的好不好？”
    榴榴瞅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跑开了，不搭理他。
    张叹自讨没趣，回到家里，到阳台上收衣服，忽然楼底下传来小白的骂声。
    “哪锅瓜娃子屁儿黑！！！你穷疯了，扯我的秧秧！！你为爪子扯我的秧秧~~~~~你粗来！粗来噻——我看你是脑阔子有饼蹦，硬是哈戳戳瓜兮兮的！”
    紧接着响起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榴榴的声音由远及近：“小白你不要方，我来帮你，是哪锅玩不起？？扯我们的秧秧？？？？是哪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