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小四？崩卡？

    救命恩蛇？
    方世玉低头看向这略显滑稽的头顶鼓包的四脚小蛇，越看越觉得有些熟悉。
    “剑阁，水堂，棺椁，大洞....”
    四脚小蛇一阵比划，终于说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当日方世玉前往剑阁历练时，这四脚小蛇就跟着他从慕惊鸿的长生殿中溜了出来，再后来又跟着溜出了剑阁。
    讲道理，方世玉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可是看这小蛇煞有其事的样子，方世玉没由来的选择了信服，或许是小蛇真的救了他的缘故。
    当然，为了方便称呼，方世玉充分的发挥了他的取名天赋，为小四脚蛇安上了一个好记又好听的名字——小四。
    方世玉发誓，他并没有内涵谁的意思，四脚蛇不叫小四叫什么呢？
    一路上，方世玉与和小四聊得颇为欢快。
    方世玉注意到小四托着的包袱，想要帮它拿一下，但小四坚决表示，自己能行。
    “小四，你说我们还有多久才能走出这乱葬岗？”
    方世玉问道。
    小四歪着脑袋想了想：“通常来说的话，半个时辰即可。还有，这乱葬岗你可别乱走，小心被恶神吞了。”
    方世玉笑道：“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小四道：“我当然不怕，我是守墓一族，这些人都得给我一个面子。”
    方世玉颇为感兴趣：“说来听听。”
    小四头一歪傲娇道：“不说，还有我不叫小四，人家有名字的，人家是个大姑娘，小四太难听了。”
    方世玉：“小四很好听的，再说了，你那‘崩卡下卡乌瓜乌瓜’算什么名字？”
    “我再说一遍，是崩卡拉卡乌瓜挖挂，你再乱说我就把你丢在这儿！哼...”
    小四傲娇的说道。
    “你这太难记了，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就叫你小四。”
    小四道：“你懂什么？这是古神语，唯有高贵的神裔才能习得，像你这种伪神裔是没有资格掌握的。”
    方世玉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伪神裔？我可是武神的后代。”
    小四道：“武神的后代也分直系血脉，和道感后裔，你只不过是道感后裔。还有，此处真正的名字叫神遗之地，在这里生活着无数神裔，你说话小心点儿最好别说自己是外面来的，否者他们会把你生吞活剥的。”
    方世玉点头应是。
    就这儿，一人一蛇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走出了乱葬岗所在的地方。
    只是让方世玉感到意外的是，在乱葬岗外居然有一个市集。
    而出了乱葬岗的小四也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名含苞待放，眼神明亮的青衣少女。
    “看什么看？”少女嗔怒道。
    “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吗？”
    方世玉一时无言。
    少女皱着黛眉问道：“不好看吗？”
    少女贴身上来，吐气如兰，方世玉脸色一红，下意识地说道：“好看！”
    少女笑道：“好看就多看几眼。走了，你再这样，他们都发现你了！”
    少女伸出纤纤细手拉着方世玉就往外挤去，一路上，不时有人和少女打着招呼。
    “崩卡，这次收获如何？呦，还带了个小郎君啊！下次来阿叔家，阿叔最近抓到一尾龙鱼可香了！”
    “崩卡，这次有没有神器残片？我荒神帮全要了。”
    “崩卡，等等我，我阿哥说让你晚上去家里吃饭...”
    少女时而危险以对，时而也会露出小虎牙怒怼回去。
    被有些冰凉的小手拉着，方世玉感觉一种异样的情绪从心头窜出，就好像原本就该这样是的，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从少女手上传来。
    少女回首嫣然一笑：“是不是感觉很亲近？”
    方世玉点了点头。
    “亲近就对了，我们这一族，在上古的时候埋葬了你等的祖先，守护了你等的祖灵，你等祖灵自然给了我们祝福，再等一会儿就到了！”
    “去哪儿？”
    少女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到守墓一族的聚集地了。你别看这些人一个个和蔼可亲，我告诉你他们可凶着了，有的甚至还是邪神的后裔。你在这儿外面乱晃，一不小心就被人给点了天灯，吞了真灵。去我们守墓一族，我想办法为你弄一个身份。”
    方世玉步履一顿，下意识地问道：“为何要帮我？”
    少女双颊冒出两朵腮红，“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方世玉留了个心眼儿，却是和少女小四一起穿过了乱葬岗外的集市，又度过了一条大河，和外界不同的是，这里的天是红色的，天空中飘着的是朵朵红云。
    而在红云之上，有一个尖尖白，似雪峰，又似宫殿。
    方世玉在河岸边驻足远望，少女适时说道：“那里啊，就是传说中的众神殿，当然现在只是个虚影。”
    众神殿，方世玉不止一次曾听过这个名字，传说中是神古纪元诸神的最高殿堂。
    方世玉问了一个问题：“现在还有神活着吗？”
    少女想了想到：“自然是有的，只是多半是在沉睡。我们守墓一族，有时候守的未必是死人慕，也有活人墓。哎呀，别问了，去了聚居点，你什么都知道了。还有，千万别用仙道纪元的功法，这里人极为排斥的。”
    方世玉点了点头。
    越过大河，再走过一片一马平川的草原，最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山。
    这是一座金属山，在山上有不少坑坑洼洼地洞窟。
    小四的回来，惹来了一群人的瞩目，最重要的是小四带来了一个外人。
    有年轻的小伙子站出来问道：“阿妹，这是谁？”
    小四骄横地说道：“关你屁事？小屁孩儿。”
    那小伙子一脸羞愤：“俺不小了，俺这就去找长老向你提亲。”
    小四怒道：“我说了，我不结亲。”
    又要小伙子站出来道：“可你是最纯粹的守墓一族血脉，不结亲如何保证血脉存续？崩卡，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小四扬起小拳头道：“交代，等你们什么时候打赢了我再说，一个个连寨子都出不去的废物，还想成为本小姐的夫君，想都别想，哼....”
    众年轻小伙子见此，却是羞愤的底下了头。
    “咳咳...”
    此时一声老人的咳嗽打破了时下的尴尬。
    “是崩卡回来了？”
    小四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欢快道：“爷爷是我回来了！”
    “对了，爷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武神神裔。”
    小四挽着方世玉地胳膊将方世玉扯了过去。
    老人打着方世玉，与此同时方世玉也打量着眼前的老人。
    一双绿豆眼，驼背，斑白头发稀稀落落的在头上扒拉着，手里拿着一根青绿色的龙头权杖，最重要的是方世玉看不清此人的修为。
    自然，鉴定术也是无效的。
    老人最后点了点头：“确实是武神神裔，只可惜非血裔。小伙子，你姓什么？”
    方世玉爽快道：“晚辈姓方！”
    老人轻抚白须：“天地方圆，乾坤无极。想不到，你这一脉还有遗留，小伙子你是从外界来的吧？”
    方世玉心中一凛。
    周遭众人尽皆哗然。
    小四急忙打圆场：“爷爷，这这么可能？如今神凡通道已经被封闭，外界怎么会有人前来？爷爷你是老眼昏花了吧！你一定是看错了。”
    老人摇头笑道：“我这双眼可辨天地阴阳，错不了！”
    方世玉先是眉头一紧，接着舒缓道：“老人家，好眼力。我确实是从外界而来！”
    “不会吧，真的是从外界而来？”
    “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繁花似锦，有无穷无尽的天地？”
    “对，听说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不，还有好多好多虫子，有我们无法对付的敌人。”
    不多时，场间却是响起了此起彼伏地议论声。
    老人跺了跺手中的青龙拐杖：“安静，各回各家。年轻人，你随我来！”
    方世玉有些警惕，但老人微微一笑，却悄然化解了方世玉心中的戒备，此时方世玉才猛然醒悟，他终于明白了小四所说的亲近感是何意。
    只是此时，他已经情不自禁地跟着老人来到了一处石殿内。
    石殿不大，约莫四五丈方圆，小四也在其中。
    “年轻人，你知道我为何要叫你来此吗？”
    方世玉摇了摇头。
    老人敲了敲石殿中供奉的三尊神台，神台之上并无神象。
    “这里，原本供奉的是荒神，战神，以及武神。是我们神古纪元的三神祖，只是到了如今这个时代，我等再也不能供奉三神祖，有人说神祖去了混沌，还有人说神祖被域外之敌击杀了，更有甚者说神祖背叛了我们。就这样，过了许多年，神界爆发了大战，众神殿也被各路大神们给拆掉了。”
    “有一天，神柱崩塌，神古就由此消失，而我们这一族却秉承古老的使命，为众神守墓。孩子，你懂的我意思吗？”
    方世玉愣了愣。
    “这老头儿给我说些神古秘辛？问我懂他的意思吗？”
    老人接着又说道：“不懂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方世玉脸色溢出黑线，他向来最烦这种神神叨叨的，什么叫总有一天？
    小四传音道：“你别管他，这老头儿就是这样，一天天就知道给我讲神古有多么伟大，多么辉煌，横击了多少三千大界，融和了多少混沌小界，我耳朵都快听起茧了。”
    方世玉对少女笑了笑。
    此时老人也横眉看向小四，小四吐了吐舌头，对着老人做了个鬼脸。
    老人对着方世玉道：“让你见笑了，崩卡是欢脱了些，但她心地善良是个好姑娘。行了，既然不愿意听我这老家伙唠叨，你们就出去准备吧，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崩卡。”
    方世玉满头问号？等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