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决心

    林恩甩甩脑袋，还是暂时将思绪转移到粮食问题上来，生存才是第一要务。
    粮食，粮食！
    林恩心中念叨这两词，眼睛却不由得一亮，铁民的商船去寡妇望买了粮食，要送去铁群岛得走颈泽，可颈泽边上的海域不就是咬人湾吗？
    这三姐妹岛的海贼全部折在自己手里的消息还没什么人知道。
    如今咬人湾实际的控制者，不就是自己吗？
    让骁骑团假扮一次海贼，干他一票，林恩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旋即眼神一阵火热。
    想了一会，他觉得这个想法似乎还真的可行。
    铁群岛上的葛雷乔伊家族一向与维斯特洛其他大家族保持距离，极少参与大陆发生的各种事件。
    很多时候甚至掉头专注于自己古老的劫掠事业当中，沿着附近大陆的海岸线打劫村镇。
    而且这个祖先就是海贼头子的家族，向来有背叛北境与君临的传统，因为这群自称铁种的铁民自带叛变的属性，政治上属于被孤立形，被其他大家族所不耻。
    葛雷乔伊家族的长子，席恩·葛雷乔伊为此还在冬临城从小为质。
    袭击他们的商船，林恩没什么心理负担。
    其次自己是领地在东岸，铁群岛则位处在西海岸，地理位置上决定了，他不惧怕铁群岛发现后，能发动大规模报复。
    既然抢铁民的船没什么负担，那就该考虑抢不抢得了的问题了。
    铁群岛的住民是一群自称为铁种的家伙，因为生长在群岛贫瘠的土地上，培养出铁民天性独立、凶猛甚至于残暴的习性。
    他们祖先在海上霸权曾经一度无人可敌，在群岛严酷的自然环境下生息，对青绿之地上软弱的生存方式不屑一顾。无论是旧神，还是安达尔人所信奉的七神，在铁民中都得不到广泛的信仰。相比之下，他们更加笃信淹神。
    总而言之，铁民几乎属于维斯特洛海贼实力的最顶端。
    在海上与他们战斗，哪怕是偷袭，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得把这些家伙引到岸上才行。”林恩咬牙狠狠的想。
    他已经下定决心。
    要在葛雷乔伊家族手里咬下一块肉来。
    君临城内，乔大帝的命名日比武大赛正式开始。
    国王乔佛里坐在一顶深红天蓬下的阴影里，一只脚随随便便地翘在雕花木椅的扶手上
    猎狗桑铎·克里冈表现的十分勇猛，一锤子将他的对手打下城墙，送去了西天。
    一个骑士下线了，另一个骑士就要顶上来，但是喊了好几遍，这人才慌慌张张的出现。
    一个肥胖的骑士从一旁窜出，不仅一身酒气，连盔甲都穿的七扭八歪，甚至头盔都掉在地上。
    这个不着调的骑士是效忠小指头的酒鬼唐，唐托斯爵士。
    看着这脚步踉跄地骑士，观众席上立时喝起倒采。
    乔大帝一脸怒意霍然起身，对御林铁卫马林·特兰说，“马林，去窖里搬一桶来！我要看着这个酒鬼淹死在里面。”
    酒鬼唐闻言还挺开心，可当他被守卫拉在底下，当众用桶灌酒的时候，就高兴不起来了。
    珊莎倒抽一口气，看着酒鬼唐马上要死了，有些不忍。
    她对乔大帝说，“如果您在您的命名日杀人……会带来厄运，陛下。”
    “你骗人，”乔佛里表示，这是哪门子的乡下习俗！
    “确实有这个说法，”御林铁卫猎狗也开口了。
    乔佛里怏怏不乐地在椅子上动了动，朝唐托斯爵士摆摆手。“把他带走！我明天再杀他，这蠢才。”
    送佛送到西，三傻继续忽悠。
    “他的确是个蠢才啊，”珊莎说，“您真是英明睿智，一眼就看了出来。这种蠢才应该拿去当弄臣，而不是做骑士，对不对？您应该给他穿上小丑装，叫他耍把戏，他不配死得干净俐落。”
    乔佛里端详她半晌，“或许你没有母亲说的那么笨。”他提高音量，“唐托斯，你听见小姐的话了吗？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新弄臣。”
    唐托斯爵士刚与死亡擦肩而过，这时酒全醒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感谢陛下。还有您，小姐，谢谢您。”
    三傻不知道，她因为这次一时的善念，给自己埋下一枚重要的棋子。
    这时乔大帝的舅舅，小恶魔赶场，他边走边对帐篷里的乔大帝说，“见你一面可真难。“
    乔大帝解释，“我正在治理国家。”
    小恶魔拿起桌上的酒杯，嘲讽一笑，“那你治理的还真是漂亮。”
    说着他微微歉身，对乔大帝旁边的珊莎表示失去亲人的哀悼与歉意。
    乔大帝震惊了，这不是打我脸吗？
    她爸可是叛徒啊，自己亲自下令砍的。
    他转头看向三傻，看她怎么说。
    三傻知道如果她回答的不能让乔大帝满意，回去又得挨耳光，能屈能伸才是好女汉子。
    她不带感情的说，“我父亲是叛徒，我绝对忠诚于我深爱的国王乔佛里。”
    小恶魔有点惊讶。
    珊莎能这么说，看来这孩子并不像名字这么傻。
    他饶过乔大帝，说自己还有大事情要办，留着他侄子乔大帝在那跳脚，“那你过来干啥？”
    小恶魔恶心完乔大帝，又要去恶心乔大帝他妈瑟后。
    御前会议上，学城送来长夏即将结束的报告，金袍卫队司令表示，战争让难民涌向了都城，冬天到来，只怕来的人会更多，而且粮食也是问题。
    瑟后看着他，“这还要我教你吗？守卫队都是你的，请你做个有用的人，别放一个农民进来。”
    这时，小恶魔吹着口哨进来，气氛一下就不严肃了。
    “这里是御前会议，你来干什么？”瑟曦不满道。
    小恶魔拿出授命书，“御前会议，我知道，不过我可是父亲指定的首相代理人，难道没资格参加吗？”
    瑟曦瞬间愤怒了，拍着桌子让其他人先离开。
    “你是给父亲灌了什么迷魂汤，把这个位置搞到手的？”
    小恶魔一脸不屑的表示，我要是能骗到他老人家，我现在都称霸全世界了，我能当时首相，还得多亏了你，要不是你们把奈德的头给砍了，把整个北境都得罪了，父亲也不会让我来收拾烂摊子。
    瑟曦争辩，“我阻止过。”
    小恶魔毫不留情，“可你失败了。现在罗柏的军队百战百胜，我们要输了。”
    瑟曦警告小恶魔，你可是派来辅佐乔大帝的。
    小恶魔说，“要是他听我的，我还是有可能将他的詹姆叔叔搞回来的。”
    瑟曦被拿住了软肋，问，“怎么做？”
    “其实很简单，用史塔克家的两个小女孩换就完了。”
    然而，瑟曦不幸的告诉小恶魔，现在只有一个史塔克了，小的那个已经跑了。
    这下连小恶魔都不淡定了，他举起酒杯说，“我们本来有三个史塔克当筹码，现在一个被砍了，一个跑了，这一定会让父亲很生气，现在，轮到你成为那个令他失望的孩子了，这感觉一定很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