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海军的正义

    墨尔斯抽着烟走在满是尘土的土路上，两侧参天的大树挺拔而立没有一点修饰过的痕迹，迎风而落的树叶随意的飘洒在大树周围，看样子这里应该很少有商人出没啊！不然不会连路都不修，毕竟想致富先修路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罗科那个混蛋真是不经夸，就这条件酒能好喝到哪去，还东海闻名，闻名的话那群吸血鬼还不早早就把这里纳入自己的经商范围了。
    想到这里顿时兴致缺缺，本来还有些轻快的脚步也放缓了下来，看着周围参天巨木，突然把嘴里的烟吐在地上，一脚踩灭，整个人扶着腰间的浅打一跃而上，跳到路边大树的枝丫上。眺望远方，美景入目，心情也好了很多。
    果然比地上的尘土闻着好太多了，远处村落的轮廓收入眼中，墨尔斯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在道路两旁的大树上飞速跳跃前进，早就想试试火影忍者里在树上穿梭的感觉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有太合适的机会，今天正好没人看到，而且这个树木也很合适，正好试试。
    跳着跳着就开始放飞自我，空翻、侧翻、720°旋转、立定跳远各种姿势几乎都尝试了遍，但是速度却没有丝毫减缓，很快的就到了村子的警戒范围内，一个空翻稳稳落在村边，笑着对着不远处警戒点的值班人员打了个招呼。
    “小哥，进村子需要登记么？”
    “海、海军，快点敲警钟，通知村里海军又来了。”
    警卫处的两个值班人员见到墨尔斯穿着军服一边慌乱的大喊，一边像无头苍蝇一样撞在一起。
    咚、咚、咚
    一声声沉重的钟鸣声在林间传荡，墨尔斯虽然好奇这是怎么回事，却没有阻止，反而饶有兴趣看着他们。
    没多长时间，一个身材佝偻，面容苍老的老者拄着拐棍，缓缓走到村口，身后一群拿着棍棒的村民一脸戒备的看着墨尔斯。
    “海军大人，这个月的治安费不是还没到日子么？能不能缓一缓，下个月一起给您补上？”
    老者语气有些颤抖，墨尔斯看到他眼中的恐惧，还有身后那群年轻人颤抖的手。
    墨尔斯有些明白了，看来这个村子的情况和海军有些必然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老爷子，您好像误会了，我只是因为执行任务路过贵宝地，加上船上的物资不是很充足了，并且听闻贵地的小麦酒十分有有名，所以来此采购一批。”
    老爷子虽然还是十分怀疑，但是态度确明显柔和了许多，加上以往的海军来收治安费时从来没有这么客气过。
    其实要不是村子里最近实在拿不出治安费了，他也不想带着这么多人出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如果引起海军的反感，后果不堪设想，只想表明自己的态度，尝试吓退海军，虽然他也知道希望不大，毕竟海军怎么可能惧怕平民。
    “海军大人，您可能来错地方了，这个岛上已经断绝的和外界的商路，每年产的小麦酒也作为治安费的一部分交给海军大人了，实在没有多余的物资送给你们了。”
    老者说道这里，对着身边的唯一一位拿着猎枪的强壮年轻人，打了一个眼色。
    年轻人看到后十分犹豫，手里的猎枪也有些晃动，但是在老者的严厉眼神下还是狠狠的的瞪了一眼墨尔斯，把手里的猎枪交给其他同伴后，转头跑回村子里面。
    墨尔斯就这么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只是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手里还有一片樱花绕着指缝来回翻转，说明他的内心这一刻也不平静。
    今天得状况让他想起来多年前，一次和凯文一起外出执行任务结束后，凯文面容憔悴，双手满是鲜血，语气少有沉重：
    “小琼斯，今天我就教你一课，也是唯一一课，课程名称就是‘正义’，没错就是我们背负的这份正义，你记住这两个字在大海之上有多光明，两个字之下就有多黑暗，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秉持这份正义，就行一片果林之内总有几颗烂树，烂果，在你不亲自采摘的那一刻，你永远不知道他是不是烂的。所以你如果真的认同自己海军的身份，那就一定要找到属于自己的正义，并为之奉行一生，就像前海军大将黑腕·泽法的不杀、智将·战国的君临于世一样，虽不被认同，但是却将之作为自身的信仰，用一生去践行。”
    当时的墨尔斯对于这番莫名其妙的话一直不理解，直到后来和副官几个人喝酒时，副官酒后失言，才说出了原因。原来那次任务，就是处决一批干着欺压平民，勾结海贼勾当的海军败类，也是那一次让凯文知道了身后正义二字不是那么简单。
    光明之下必有黑暗。
    今天看到老者的态度和动作，让他想到了凯文所授的那堂课。
    “老爷子，能否和我聊聊，我很很好奇什么是治安费，我这么多年还没有听过海军有这个款项。”
    天下乌鸦一般黑，没听过，骗鬼呢！
    老者还没说话，他身后的年轻人们缺悄悄议论起来，声音清晰传入一直保持见闻色开启状态的墨尔斯耳中，见闻色真好用，听墙角的必备技能。
    老者抬起拐杖狠狠敲在地上，身后的年轻人立刻闭上了嘴。
    “既然海军大人有兴趣听，那我就和您聊一聊，不过村子内太过慌乱，您就在旁边的亭子内将就一下可好。”
    说完挥手制止身后的年轻人上前，引领者墨尔斯走进不远处的凉亭之内，慢慢的坐下，仔细的打量了墨尔斯一番。
    “大人不是东海人吧！听口音像是西北面过来的。”
    看着连杯茶水都不给的老爷子，墨尔斯苦笑的摇了摇头：
    “老爷子真是好耳力，我确实本不是本地人，从北海过来。”
    老者没有在继续问下去，年龄大了，就学会了隐藏好奇心，只是轻轻点点头。
    “大人想问些什么，尽管问，老头子一定知无不言，不过我们这确实没有多余的物资孝敬大人您了。”
    墨尔斯无语的看了眼老者，一时间差点不知道说什么了，无奈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我叫琼斯·墨尔斯，来自北海，老爷子贵姓，能和我说说治安费的事么？”
    “琼斯大人，时间长了都快忘记自己的名字了，村里的人都叫我希尔曼，大人那您就叫我希尔曼就行。”
    “希尔曼老爷子，我看到这岛上的资源绝对说不上贫瘠，怎么村里让您说的这么贫困不堪，难道都是所谓的治安费导致的？”
    希尔曼还没有说什么，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不一会功夫，一群海军士兵相互勾肩搭背，背着刀枪像村子的方向大步走了过来。依稀间还能听到：“喝酒、打牌、烤肉。”等字样传过来。
    希尔曼刚刚放下了一点的戒备心，立刻又提了起来，一脸紧张的看向墨尔斯。
    墨尔斯一脸郁闷的揉了揉额头，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个时候刚刚跑回村子的年轻人，抱着一个半人高的酒桶，跑了过来，费力的放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爸，东西拿过来了。”
    说完一脸仇视的看着墨尔斯，恨不得扑上来吃了他。
    就在这时，罗科带着一群海军走到村口，看到村口一群拿着棍棒的年轻人，立刻示意海军拿出武器戒备。
    “罗科，让大家放下武器，原地休息我先和村长聊聊，老爷子这是？”
    墨尔斯先是示意罗科等人放下武器，然后指了指地上的酒桶，疑惑的问道：
    “大人，这是村子里仅有的藏酒了，作为孝敬您的礼物，这个月的治安费我们实在拿不出来了，村子里耕种的牛羊都已经宰杀了一部分了。”
    “爸，我们和他们拼了吧！在这么下去我们早晚会饿死？”
    墨尔斯看着面前的爷俩默契的双簧表演，有些郁闷的拿出烟盒，递给他们问他们要不要来一根，看到两个人都表示不需要后，抽出一根默默点燃吸了一口。
    “说说治安费吧！希尔曼村长。”
    听到墨尔斯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后，和儿子对视了一眼，示意对方回到村口，看着点村民，别和海军起冲突。
    既然大人想听，那我就和大人说说。多年以前我们这个小岛因为用口感独特的小麦酿造的小麦酒而闻名东海，商船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一度很繁荣。
    但是一切都从那个夏天发生变化，一群海贼突然冲到岛上，杀了一部分反抗的商人和村民，宣布这座岛上的小麦和酒只能交给他们贩卖。
    这种情况持续了半年，虽然价格低了很多，但是村子里也还能正常生活，鸡鸭鱼肉、蔬菜水果还能正常吃到，大家也还满足。
    半年后有一群海军突然来了，他们自称是东海141支部的海军，说是帮助我们驱赶海贼，我们当然欣然同意，积极配合他们，在那群海贼按照日期来取酒水的时候，和埋伏在道路两旁的海军一同歼灭了那群海贼，而这也是我们噩梦的开始。
    驱逐海贼之后，海军并没有像之前说好的那样帮我们招商引流，反而向我们要了一大笔治安费，说是作为这次驱逐海贼保护我们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