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讨公道

    杀洋人？要是到了必须要杀的时候，杨凡不会心慈手软。
    黄飞鸿说道：“我要为菜农讨回公道！”
    黄飞鸿的语气非常坚定。杨凡只是摇了摇头，找洋人讨公道？洋人那儿可没有公道可言。
    杨凡从黄飞虎这里拿了两本医书。
    有专注力。记忆力就会明显提高。杨凡只是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将两本医书全部背诵了下来。
    背诵医书，不等于就学会了医术，可这是必要的知识储备。有了足够的知识储备，做事情来才会得心应手。这就是所谓的磨刀不误砍柴工。
    第二天早上。
    杨凡再次来到宝芝林。
    黄飞鸿带着弟子牙擦苏和凌云楷准备前往提督衙门。
    杨凡说道：“黄师傅，我和你一起去吧。”
    黄飞鸿点头道：“好。”
    …………
    提督衙门里。
    杨凡坐在黄飞鸿旁边，对面坐着英国的威根斯船长、美国的商人积善，还有佛山提督。
    黄飞鸿说道：“提督大人，洋人将菜农打成重伤，必须要给一个交代。”
    威根斯用英语冲着黄飞鸿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黄飞鸿不懂英语，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杨凡倒是精通英语，可是他没有说话。
    提督立刻对威根斯陪着笑脸，让他不要生气，然后又冲着黄飞鸿恶狠狠说道：“黄飞鸿，威根斯将军的态度很明确，不可能给菜贩赔偿。那个菜贩挑着菜上错船，没有打死他，已经是威根斯将军留情。你现在还要赔偿？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杨凡把在场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中，分析他们的心理状态。
    威根斯，积善，还有积善的保镖，都是一脸高傲，眼神中带着轻蔑。他们都瞧不起中国人。
    眼前这位提督大人，在洋人面前是一条狗，可是在黄飞鸿面前就变成了狼。
    黄飞鸿说道：“提督大人，要是洋人不给一个合理的交代，怕是会引起民愤。到时候，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提督大人脸色一沉，冷声说道：“民愤？黄飞鸿，你是哪个衙门派来的？民愤是你考虑的事情吗？本官知道你和黑旗军的刘永福交好，又是佛山民团教头，可是你最好安分点。否则，本官不介意先拿你开刀，来一个杀鸡儆猴。”
    朝廷早就想要收拾刘永福。
    因为和刘永福的关系，提督看黄飞鸿是横竖不顺眼。
    黄飞鸿要是安安静静待在宝芝林行医，提督或许还找不到借口找他的麻烦。可是黄飞鸿这个时候自动送上门来了。
    民不与官斗的思想，自古以来就根深蒂固。
    哪怕黄飞鸿是医术大家，又是洪拳宗师，可是面对提督的呵斥，气势也不免弱了三分。
    杨凡嗤笑了一声。
    提督一拍桌子，指着杨凡愤怒道：“小子，你笑什么？本官现在就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藐视衙门和官员，在提督看来，是重罪。
    杨凡说道：“提督大人，你可别吓唬我。我杨凡不是被吓大的。佛山的百姓遭到洋人欺压，你不但不为百姓出头儿，反而站在洋人这边。岂不可笑？莫非，洋人是提督大人的爹？”
    提督脸色大变。
    杨凡这话骂得够狠。
    黄飞鸿也听明白了，杨凡是在骂提督是个杂种。
    杨凡接着说道：“衙门现在都是‘宁与友邦，不与家奴’。衙门一直都没有将百姓当人看。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没什么好谈。黄师傅，我早就说过，来讨公道不会有好结果，只会自取其辱。朝廷的衙门是洋人的衙门，是当官儿的衙门，不是咱们百姓的衙门。”
    提督的脸被气得通红，拿出火铳，指着杨凡，愤怒吼道：“小子，你放肆！你信不信，本官现在就毙了你！”
    杨凡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匕首，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拿出来的，颇有些魔术的手法。
    匕首在杨凡的手上灵活跳动旋转。
    黄飞鸿的瞳孔微微一缩。
    身为洪拳宗师，黄飞鸿一眼就看出杨凡会武术，并且修为还不低，不知道杨凡的力量和速度怎么样，可是论手指的灵活度，怕是还在自己之上。
    杨凡盯着提督，没有一点惧意，气定神闲地说道：“提督大人，你说，是你先用火铳打破我的脑袋，还是我的匕首先穿透你的咽喉？”
    黄飞鸿立刻说道：“杨凡冷静，不可对提督大人动手！”
    提督心神一跳，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有些惊慌说道：“杨凡，我不信你敢杀本官。”
    杨凡笑着说道：“有何不敢？杀了提督大人，大不了我离开佛山去落草。以我的身手，到了哪里都能混到饭吃。”
    提督欺软怕硬。
    杨凡表现出来，就是一个亡命之徒。
    提督的命金贵，可不愿意和杨凡这样的贱民同归于尽。
    杨凡对黄飞鸿说道：“黄师傅，咱们走吧。”
    杨凡、黄飞鸿、牙擦苏、凌云楷，四人走出了衙门。
    黄飞鸿和牙擦苏、凌云楷都被惊出了一声冷汗。刚才他们真的怕杨凡攻击提督大人。杨凡真要是杀了提督，那就捅破天的大事！
    杀官，相当于造反。
    黄飞鸿说道：“杨凡，你的胆子太大了。你可知道刚才是多危险？要是提督大人开枪，你就完了。”
    杨凡笑着说道：“黄师傅不用担心，在没有确定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提督大人是不会开枪的。他是官，命金贵着呢，他比我们这些草民更加惜命。”
    杨凡的心理学已经登堂入室。
    提督的心理状态，杨凡很清楚，认定了他不敢开枪。
    黄飞鸿发现，杨凡和寻常百姓不一样。杨凡骨子里充满自信，对衙门和朝廷没有丝毫敬畏之心。
    杨凡的身上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人格魅力。
    杨凡忽然停下脚步，说道：“我想要双倍收购菜贩的菜。黄师傅你是民团总教头，可以让民团的人通知那些菜贩。”
    黄飞鸿一脸疑惑道：“杨凡你收那么多的菜干什么？吃得完吗？”
    杨凡说道：“我虽然有点钱财，但是不能坐吃山空。我打算做点小生意。”
    说是小生意，其实杨凡是打算垄断佛山的鸡鸭鱼肉和蔬菜。
    …………
    洋人租界和佛山衙门感觉菜贩们好像消失了。他们一调查，才得知菜贩都把菜卖给了杨凡。
    不止百姓们要吃菜。洋人和衙门里的人一样要吃菜。
    洋人和衙门的人来找杨凡购买鸡鸭鱼肉和蔬菜，杨凡热情接待他们，可是却把价格提升了十倍！
    洋人和提督非常愤怒，对杨凡都是欲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