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说说而已，别当真。

    不要以为只有好人恨坏人，其实坏人也恨坏人。
    沙河帮每次弄到好处，帮主都是要拿最大的利益。
    不患寡，而患不均。
    沙河帮其他人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心中很定是愤愤不平，对帮主有怨念。
    不到绝境，沙河帮还能勉强维持。
    可是此刻，是要人性命的时刻，这个怨念就会爆发出来。杀了帮主，不但能出一口恶气，还能换取自己活命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沙河帮帮主中刀，伤了内脏，流血而亡。
    杨凡笑着说道：“好，好，很好。终于有人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不过嘛……”
    话音未落。
    杨凡把速度提升到极致，冲向了沙河帮的帮众。
    杨凡双手握着匕首，两把锋利的匕首不断收割着沙河帮人的性命。
    学了医术，解刨尸体，杨凡对人体结构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这不止对锻炼身体有帮助，对杀敌，更有帮助。
    匕首攻击都是要害部位，中者必死。
    格斗搏杀中的快准狠，被杨凡发挥得淋漓尽致。杨凡的身手，已经超越了武术，好像上升了艺术的层次。
    暴力的美学。
    能把格斗和搏杀玩儿成艺术，用武术界的话来说，就算得上是一代宗师。至少在格斗的技艺上，杨凡达堪称一代宗师了。
    最后一刀，划过那个杀了沙河帮帮主的男人的脖子。
    那男子捂着脖子，瞪大眼睛，指着杨凡，艰难地说道：“我杀了帮主，你说……会放过我……你说话不算话……卑鄙无耻。”
    杨凡微微一笑，说道：“说说而已，你居然还当真了啊。要是放过了你，我怕被你害了的那些人不会答应。送你下去陪帮主，是最好的选择。”
    沙河帮的人，一个不留，全部被干掉。
    十三姨之前还认为杨凡阴狠，不可深交，可是现在她觉得杨凡击杀沙河帮的人，真是太痛快了。要是杨凡能早点杀了这些畜生，自己和那些被抓来的女子，就不用受那么多的苦了。
    想到自己差点被沙河帮帮主玷污，十三姨就一阵庆幸。可是其他的女子，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十三姨幸免于难，是因为沙河帮帮主见她美艳绝伦，想要将她独占。只不过，沙河帮帮主还没有来得及对她下手，就被杀了。
    十三姨感激地看了杨凡一眼：“杨凡，谢谢你。”
    杨凡说道：“不客气。黄师傅已经到了租界，相信他很快就会过来找你。十三姨你现在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
    杨凡的“猎杀”行动还没有结束，不可能带着十三姨一起。
    十三姨说道：“那你呢？你还要去干什么？”
    杨凡一脸平静地说道：“除掉了沙河帮，还有洋人。我不会让积善和威根斯见到明天的太阳。”
    十三姨惊呼一声，杨凡竟然想要击杀积善和威根斯这两个洋人头目。
    “不能杀。”十三姨说道，“杨凡，你要是杀了积善和威根斯，可就是真的捅破了天的大事。”
    杨凡说道：“不杀，情况不会更好；杀了，局面不会变的更坏。既然如此，留着积善和威根斯干什么？让他们继续欺负咱们中国老百姓吗？”
    杨凡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夜色中。
    十三姨叹了口气，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
    杨凡的筋骨，体能，都是普通人的三倍以上。他一拉绳子，身轻如燕，快速上了积善商船的甲板。
    不等旁边的两个洋人士兵反应过来，两把匕首就飞了出去，插在了他们的额头上。
    现在的火枪还很原始，开一枪，就要添加子弹火药，很不方便。这样的火枪，对于杨凡来说，就是个鸡肋，还没有飞刀用起来方便。
    洋人士兵看似强壮，拿着火枪，倒是能吓唬住普通百姓。可是在杨凡面前，他们就成为了弱鸡。
    杨凡的身体素质、心理素质、搏杀技巧，都远远超过了他们。再加上有着超强的第六感，又有着夜色做掩护，船上的洋人士兵，几乎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杨凡在“暗杀大师”的道路上，是越走越远。
    …………
    威根斯今晚来积善的船上喝酒。
    积善还给威根斯找来了几个漂亮的中国少女作陪，她们都是被沙河帮抓来的。她们的相貌身段，也就比十三姨稍差一筹而已。
    突如其来的停电，让积善和威根斯很是恼火。
    积善点燃了油灯，并让人去查看发电机和电线。
    很快，租界里就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当然，这些打斗声，都是宝芝林的人造成。杨凡玩的是暗杀，讲究出奇制胜，一招就决生死，不可能造成那么大的动静。
    积善愤怒说道：“怎么会有打斗的声音？”
    威根斯说道：“肯定是那些那些黄皮猴子打进了租界。”威根斯歧视中国人，直接称呼中国人黄皮猴子。
    和积善在一起喝酒，威根斯说话就没有任何顾忌。
    积善拔出了腰间的火铳，说道：“看来，租界也不安全。我一定要提醒美利坚政府，给清国的朝廷继续施加压力，要扩大租界才行。威根斯，走，咱们出去，给那些黄皮猴子一点厉害瞧瞧。”
    积善被身后的保镖拦住。
    保镖说道：“积善先生，先不要出去。我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船上怎么会有血腥味？
    肯定是商船出事了！
    保镖打开门，借着微弱的燃油火光，看到了外面的尸体。
    脚步声响起。
    一个身穿中山装，留着寸头的年轻男子向这边走了过来。
    保镖认出了来人：“杨凡！”
    之前在佛山衙门里，保镖和杨凡有过一面之缘。
    杨凡给保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杨凡充满了自信，在提督和他们白人面前，没有丝毫自卑，反而气定神闲地威胁佛山提督。
    这可不是一般中国平民能做出来的事情。
    杨凡冲着保镖微微一笑，然后像一只猎豹冲了过来。
    积善的保镖精通拳击，身手还算不错。保镖一击直拳向杨凡打了过来，直击杨凡的面部。
    杨凡也喜欢用直拳，因为直拳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干净利落。
    但不同的是，积善的保镖只是用到了手臂的力量，而杨凡的拳，用的是浑身的力量。积善的保镖，根本就还没有掌握对自身力量的使用。
    杨凡亮出匕首。
    刀锋划过保镖的手腕，这一刀，不止是割断了保镖的肌肉和筋骨，而是直接将他的手腕给斩断了。
    “啊……”
    保镖发出了一声凄厉而痛苦的惨叫。
    听到这样的惨叫声，积善和威根斯浑身汗毛竖起，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头皮都发麻。这惨叫声，太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