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送上门的棋子

    杨凡又研究出了两张药方。一种是补肾，一种是减肥。按药理来说，其实这两种药只能算是保健品，还算不上真正的医药。
    可是卖保健品，比卖其他的药更赚钱，并且还是赚土豪财主的钱。普通百姓，是吃不起保健品。
    整个襄阳城内，杨凡在普通百姓中就没有发现一个胖子。
    杨凡赚土豪财主们的钱，那赚得才叫一个狠。当然，也赚得爽。
    陆无双跑到后院，对杨凡道：“先生，黄帮主来了。”被关了两天，陆无双的性子收敛了很多，也乖巧了很多，学习和练武比之前更认真专注了。这是好事儿。
    杨凡点头道：“我现在就去见她。”
    …………
    “黄女侠，稀客啊。你可是有些日子没来神医馆了。”杨凡笑着对黄蓉说道。
    黄蓉说道：“丐帮的事情有些多，最近忙。”
    杨凡说道：“黄女侠不但要帮郭大侠出主意，还要管着整个丐帮，的确不轻松。对了，上次黄岛主不是去了一趟知府衙门吗？情况如何？”
    黄蓉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爹出手，是要回了一点粮草，可是杯水车薪。那点钱粮，最多只能支撑半个月的时间。反倒是知府大人，已经把我和靖哥哥给怨恨上了。”
    黄药师去逼迫知府大人，讨要钱粮。
    知府大人不恨郭靖和黄蓉才怪。以后，知府大人肯定更会用钱粮来卡郭靖和黄蓉的脖子。
    黄蓉说道：“杨神医，你需要什么样的药材？需要多少药材？”
    杨凡惊讶地看了黄蓉一眼，说道：“黄女侠是打算参与药材种植了吗？”
    丐帮，不是只会讨饭和打听江湖消息吗？
    黄蓉点头说道：“不错。我丐帮的人手众多，我和靖哥哥在江湖上还算有几分薄面，种植药材是完全没有问题。就不知道神医馆能不能吃得下我们种植的药材。”
    杨凡笑着说道：“黄女侠多虑了，神医馆的买卖才刚刚开始，连襄阳府都没有走出去。你们有多少药材，神医馆都能吃得下。”
    黄蓉眼睛一亮，问道：“果真？”
    杨凡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稍后我把药材的种类和种植方法教给黄女侠。”
    “不过，神医管和丐帮合作，是前所未有的大买卖，咱们还是要签订一个契约。不是杨某不相信黄女侠和郭大侠，而是涉及到了百万贯以上的买卖，还是先小人再君子的好。事先把规矩定下，以后就更好办事。否则，一旦出了变故，造成巨大的损失，牵扯不清，伤了情谊，到时候撕破脸皮就不好了。”
    人心，最经不起诱惑。
    丐帮穷，但是丐帮的人不可能甘愿贫困潦倒。他们只是没有选择，真要是有了门路做富贵之人，没有人愿意乞讨。
    道德约束？
    当道德和利益起了冲突的时候，道德将会不堪一击。古往今来，太多太多的道德君子，败给了金钱利益。
    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杨凡当着黄蓉的面儿，写下了契约（合同）。
    一式两份。
    黄蓉和杨凡分别在契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了手印。
    …………
    郭靖和黄药师把一灯大师送走。
    来襄阳城，一灯大师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自己练了数十年的一阳指，竟然连杨凡的护体罡气都破不开。
    不过，一灯大师的收获也是非常大，不但懂得了调养身体，可以多活二三十年，还有希望在十年内，将一阳指练到最高层次。
    黄蓉回到郭府，说道：“爹，靖哥哥，一灯大师走了?怎么不让他多住一些日子？他和杨凡论道，不是挺开心的吗？”
    黄药师说道：“是挺开心，但是同样让人压抑。老夫和一灯大师有精进，可是杨凡那小子的精进更大。蓉儿，你和杨凡谈得怎么样？”
    郭靖连忙说道：“对啊蓉儿，杨兄同意我们种植药材了没有？”
    黄蓉一脸兴奋地拿出了契约。
    黄药师冷哼一声，说道：“杨凡是不相信我们吗？竟然还要签契约。真是岂有此理。”
    黄蓉说道：“爹，杨凡并非是不相信我们，而是丐帮和神医馆的合作，事关重大。有些规矩，还是事先定下的好。”
    郭靖看了契约之后，说道：“岳父，蓉儿说得不错，还是先把规矩定下的好。杨兄要签契约，说明是一个他是一个讲规矩的人。”
    黄药师潇洒了一辈子，最不爱讲规矩，否则他就不会混了一个“东邪”的名号。
    郭靖从小接受的是儒家教育，把礼教和规矩看得非常重要，是最讲规矩。现在遇到了杨凡这样讲规矩的人，心中对杨凡的好感倍增。
    黄蓉说道：“爹，你学识渊博，对医术药材很了解。种植药材，还需要您来做一些指点。”
    黄药师的医术其实是非常不错，比起襄阳城里许多的大夫都要强。只不过，黄药师学的东西太杂，就注定不可能在某一领域真正精通。
    以黄药师的本事，去指点丐帮种植药材，还是绰绰有余。
    黄药师本能地想要拒绝，可是想到女儿女婿缺少军饷和粮草，只能勉为其难答应。
    …………
    赵忠给神医馆送来了六个医术尚可的老者。他们都是因为神医馆的出现，而自己医馆破产了的大夫。
    杨凡随意考究了六人的医术，都还不错，可以坐馆给人看病。杨凡给他们不错的待遇，还答应抽时间给他们讲解医术。这才让六位大夫完全消除了抵触，心甘情愿留在神医馆。
    赵忠又向杨凡汇报了工坊的事情。
    走出医馆大门，赵忠见到一个蒙古商人向神医馆走了进来，心中一怒，挥拳将其打倒。
    蒙古商人不会武功，哪里是赵忠的对手。
    赵忠打算继续攻击。
    杨凡阻止道：“赵忠，住手。”
    赵忠说道：“公子，这家伙是蒙古人。”
    赵忠的右臂，就是在和蒙古人作战的时候，被砍伤，最后截肢。赵忠对蒙古人的怨恨，可想而知。
    杨凡说道：“赵忠，你先回工坊，此事我来处理。”
    赵忠狠狠地瞪了蒙古人一眼，然后对杨凡说道：“是，公子。”
    蒙古商人爬起来，走进神医馆，感激道：“巴特见过杨神医。”
    巴特，就是蒙古商人的名字。
    杨凡说道：“你认识我？”
    巴特说道：“整个襄阳城，谁不认识杨神医呢？”
    巴特是蒙古人，但是他有着商人的精明。
    能来大宋做生意，没有点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行。巴特不怕大宋官员，最怕的就是赵忠那样的人，不和你说任何话，直接抡起拳头就打。那巴特就没有任何办法。
    杨凡说道：“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巴特说道：“半个月前，我得了风寒，本以为必死无疑。是购买了神医馆的药丸，我吃下之后得以痊愈。神医馆对我来说，有着活命之恩。神医馆的神药，简直就是风寒的克星。我想要把神药卖到北方草原去，希望神医能恩准。”
    杨凡冷笑道：“巴特，蒙古正在和大宋打仗，你以为我会把治疗风寒的神药卖给你们吗？你是商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肯定能猜到，我要是把神药要卖给了你们，大宋就没有我杨凡的立足之地。”
    巴特说道：“杨神医，我愿意以两倍的价格买你手里的神药。”
    杨凡说道：“我没兴趣和你们蒙古人做买卖。请你离开。”
    巴特连忙说道：“三倍，三倍的价格何如？”
    把药卖到蒙古草原去？杨凡早就像这样干了。只是原材料跟不上，就把这个计划给否了。
    巴特说神医馆的“感冒药”是神药，可是对于杨凡来说，就是普通的感冒药而已，算不得珍贵。
    能用成本廉价的“感冒药”赚蒙古人的财富，杨凡没有拒绝的理由。
    一开始拒绝巴特，只是策略，是战略布局。
    杨凡要吊着巴特一段时间。
    巴特这样精明的商人，有了商机，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他要是放弃了，那说明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果然，巴特走出神医馆的大门，转身冲着屋里的杨凡施礼，说道：“杨神医，巴特还会再来。”
    …………
    李莫愁回来了。
    她带回了养玉蜂的秘方。
    杨凡拿过秘方，说道：“你可以用这个秘方向我提一个条件。想要我为你做什么，你慢慢想。想好了，决定了，就告诉我。不过，你提出的要求，要合理，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才行。否则，你想要成仙，我也没有办法帮你。”
    李莫愁眼中一喜，说道：“多谢。”
    杨凡说道：“襄阳城里有一个叫巴特的蒙古商人。你去查一下他的底细。我要知道他的买卖做得有多大，做的是什么买卖。”
    李莫愁说道：“蒙古人？先生是要杀了他吗？”
    杨凡说道：“巴特不是将军，不是官员，不是王爷权贵，他只是个做生意的人，还不会武功。你杀他干什么？你刚领悟了人剑合一，要学会修心，别那么大的杀气。巴特是我的重要棋子，千万别让他死了。记住，查巴特的时候，别让他发现了。”
    巴特是送上门来的棋子，杨凡保护他还来不及，可不能让他死了。
    杨凡要用“感冒药”换取蒙古人的牛羊和战马，巴特是布局中的重要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