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忘乎所以

    少女一拳击飞陆一涵，心中的怒气少了些许，她刚要转身，心口传来一阵剧痛，一口鲜血直接喷出。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她神情满是疑惑地低头看向坑底昏迷不醒的陆一涵。
    好一会，她才慢慢飞落，站在陆一涵面前。猛然伸出纤纤玉手，狠狠地掐住陆一涵的脖子，将他提起来。
    但是昏迷的陆一涵只是很微弱地哼了一声，而她的嘴角又流出新鲜的血液。倒是少女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脖子，双眼圆睁，五官变形……
    少女赶紧松开手，陆一涵又瘫软在地上，掐住她脖子的无形力量也悄然消失。
    “鸿蒙灵气？！你哪来的鸿蒙灵气？”少女抬起脚，在要压到陆一涵胸口的瞬间，又慢慢收回来。
    突然，她捂着自己的头颅，发出痛苦的呻吟，“鸿蒙灵气……鸿蒙灵气是什么……我的头好痛，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我怎么了……”
    一刻钟过后，她才恢复静静，怒视着陆一涵，低吼道，“再装死，我让你真的死！”
    看到陆一涵还是一动不动，气得她一脚踩到陆一涵的手掌上。
    “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尖叫。
    “真够狠呀，我把你唤醒，你却这样对我！”陆一涵抖着手腕，指责对方的话，明显底气不足。
    少怒怒视着他，问道：“你哪来的鸿蒙灵气，哪来的？”
    “我哪知道，我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被掐脖子的时候，陆一涵已经醒了，但是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女太暴力了，他哪敢招惹她。没想到自己装死，对方一眼就识破，让他暗叹自己表演的水平比妹妹差远了。
    “你是谁？我睡了多久？”虽然是问话，但是少女根本没有问话的觉悟，语气冰冷、生硬不说，还显得像是不屑一问，根本看不起陆一涵的样子。
    泥人尚且有三份火气，何况是曾经人见人敬前外科医生陆一涵，他怒道：“你是谁关我屁事，你又不跟我睡，我哪知道你睡了多久！”
    敢于大发脾气，一是他真的生气，另外就是他隐约有种感觉，他们的身体感受互通，灵魂似乎也搅合在一起。很可能是因为那个吻，她吸走了自己体内的那个什么鸿蒙灵气，却让她的部分灵魂被自己的身体禁锢。
    不过陆一涵身体灵气被抽干之后，现在也处于半脑残状态，根本没法去深思事情的前因后果。
    “哈哈哈，有脾气，有个性，以后你就跟着我吧……”说着，她眼神杀过一丝狡黠和狠辣，“我会让你知道，亵渎我的身体，代价就是生不如死。”
    陆一涵毫不客气地说道：“哼，是你跟着我吧？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很聪明，不过我是死是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死定了！”
    说完，少女伸手掐住陆一涵的脖子，向着甬道口飞去。
    “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能矜持一点……”虽然少女的手劲轻了许多，但是陆一涵依然无比难受。
    走出甬道，外面的战斗正打得如火如荼。司徒萱萱三人浑身是伤，已经被黑铁宗的人彻底压制。连陆一涵和少女出现，他们都没察觉到。
    感应到陆一涵身子微微颤抖，少女问道：“你想杀谁？”
    陆一涵看着司徒萱萱，不假思索地说道：“自然是她！”
    “好，我给你机会！”说完，陆一涵已经飞起来，落在司徒萱萱面前。而与她对战的那几个黑铁宗的修者已经被一道力量全部震飞。
    一个光罩突兀的出现，将陆一涵和司徒萱萱罩住，让他们都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你……你……”陆一涵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让他对战司徒萱萱？这不是纯粹的找抽吗？
    他找了一下，看到钢钎落在四十米外的地方，刚要飞奔过去，司徒萱萱已经一剑刺向他。
    司徒萱萱觉得自己此次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看到陆一涵，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这个恶心、无耻、下流的家伙杀了，才能解心头之恨。
    这时众人才发现少女的存在，除了陆一涵和司徒萱萱的所有人看向她，都是一副被雷击后的惊叹表情。
    少女就站在那里，很安静，但是那朦胧的身躯却散发出高贵、静雅、圣洁到不容亵渎的光芒。
    “再看，把你们眼珠子都挖出来喂狗！”只是轻轻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如被钢钎插入心口，刺痛、恐惧、寒意，颤栗等情绪从心底涌起，如山洪暴发，瞬间遍布全身。
    “右侧弯腰……”
    “左侧甩头……”
    “后翻……”
    ……
    陆一涵识海中不断出现少女的声音，他按着对方的指令动作，每一次都能险之又险的避过司徒萱萱的致命一击。
    在司徒萱萱猛烈的攻势下，居然能活蹦乱跳，满足了陆一涵的那点可怜的虚荣心，让他颇有点成就感。但是他没有武器，体内也没有力量，只能被动闪躲。很快，憋屈的情绪就占满心头。
    “觉得不公平吗？这世间根本没有公平可言！想要杀人，你得先保证自己不被杀！”
    少女似乎能实时解读陆一涵的心绪，让陆一涵狂躁的心愈加混乱。
    重生之后，他感受最深的就是这个世界对他满满的恶意。先是家破人亡，之后身边的“亲人”一个个在自己眼前死去，本以为逃出生天，重获自由，又被司徒萱萱狂虐。现在又被少女挟持，苦逼的人生呀！
    “不想死就静下来心，先保命，再试图反击。”少女的语调依然如无波古井，没有情感，没有色彩。
    一刻钟后，司徒萱萱再也沉不住气，当初那个任她揉捏的混蛋，居然让她如此憋屈！
    心境失去平和的司徒萱萱开始出现破绽，而且越来越多，连陆一涵这个菜鸟都看出来了。但是少女并没有给他下令，让他出手。
    随着不断闪躲跳跃，陆一涵从石碑中学到的第一重功法“永夜国度”慢慢融入己身，灵力在慢慢恢复。
    “记住了吗？这是最顶级的身法，流光残影，学好了，你想死都难……哼，居然学永夜风暴序列的功法！你很想我杀了你吗？我告诉你，你死了我未必会死，别拿这点来挑衅我的底线！”
    陆一涵听出，少女极度憎恨他现在凝力，准备施展的功法。至于什么永夜风暴，他一无所知。只能传音道：“我就会这一招，别的不会呀！”
    “哼，允许你用一次，唯一的一次！就是现在，出击！”
    陆一涵一拳轰出，不偏不倚，砸在司徒萱萱的小腹上，将她击飞，跪地不起。
    “怎么可能，小姐怎么可能会被他击倒？”
    “那小子似乎刚学了一套诡异的身法，小姐重伤之下没能破解。”
    “但也不至于一拳击倒吧？”
    ……
    司徒芍药和司徒芙蓉看着跪地的司徒萱萱，满脸的惊惧和疑惑。他们想要上去解救，但是身体被一股无形的束缚住，根本没法动弹。
    “现在你可以杀了她了。”
    识海传来少女的声音，陆一涵立即捡起地上的剑，一步步走向司徒萱萱。刚才那一拳力道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力量在她丹田内形成一个囚笼，封住了她的灵髓。这就是永夜国度的威力。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司徒萱萱一开口，淤血就从嘴角流出。
    陆一涵看着她穷凶极恶，但又梨花带雨的模样，突然想起河边那一幕。
    那一次他居然就那样一泻千里。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别的侮辱他可以接受，但这一点，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他举剑挑开她衣裳上的第一颗布扣，奸笑道：“这一次，我一定让你感受一下本尊龙精虎猛的精气神！”
    “你，你混蛋，你无耻，你……”
    司徒萱萱无比憎恨和委屈，奈何现在的她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
    “禽兽，放开那女孩，让我来！”
    看到司徒萱萱惶恐的神情，扭动的曼妙身躯，黑铁宗的那些男性修者不自觉地干咽了几口口水，内心里发出一样的怒吼声。
    “你，你敢，我要杀了你！”司徒芙蓉发出尖锐的喊叫声。
    陆一涵有点忘乎所以，他没注意到光罩罩住他和司徒萱萱，他看不到外面的场景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但是外面却能把里面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少女一副好奇宝宝的神情看着陆一涵，似是在猜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几位老者很不甘心地闭上眼，却留着一道缝隙……
    “骂呀，你越骂我越开心，越来劲！你不是很想杀我吗？那我就先干掉你，再奸再杀！”一连发生的变故，确实让陆一涵的心态发生了很大变化。既然这个世界对自己充满恶意，那他有为何要笑脸相迎？有时候，以暴制暴才是王道！
    他伸手捏住那一团柔软，使劲的揉了揉，“手感不错，就是比刚才那个六夫人差了一点点。”
    如果让黑铁宗那些男性修者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不顾一切地捡起砖头拍死他。
    “你混蛋，有本事你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嘻嘻嘻……杀你，太简单了，我喜欢更刺激的事情……只要你跟我刺激过后，你会喜欢上我的……”
    陆一涵不为所动，捏住他的下巴，将她头抬起，看到那两瓣诱人的红唇，心想这么美妙的红唇就将被他亲手毁掉，突然感觉自己很邪恶。与他“救天下人，还世间笑”的梦想背道而驰……
    少女突然想到了什么，大怒道：“哼，刚亲了我，又想亲别人，滚回来！”
    她手一挥，陆一涵从光罩飞出。这是他才发现竟然有这么多观众，老脸都不知道往那放了。只能很无耻地选择装晕，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少女的赤足边。
    听到这话，慕云倩和黑铁宗的两位长老脸色大变，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圣女，我们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圣女？”司徒芍药和司徒芙蓉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