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九章 失踪的帝国实验体

    完全可以说只是在一个回合照面而已，帷塔伦在奥兹玛的攻势下就全然溃败，脆弱的像一个磕碰石头棱角的鸡蛋壳。
    “父亲大人！”
    帝国最年轻的议会成员，艾伦·格兰德慌了心神，拼命在废墟中扒拉碎石瓦砾，为什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黄金座堂隐藏的圣遗物天使圣刃，居然被奥兹玛生生击碎在长空, 风卷残云，碾压之势。
    金碧辉煌，阔气华丽的黄金座堂，花费了难以想象的财富修建而成，可现在崩塌成废墟的时候和其它垃圾又有何不同呢。
    轻描淡写，三两招式就击溃了黄金座堂, 神啊，原来米歇尔大人曾经一直与这样恐怖的敌人战斗么。
    “艾伦，快逃……奥兹玛进攻帷塔伦，纯粹是历史缘由，你离开就好。”
    废墟瓦砾之中，一道圣光守护闪耀，亨得利斯主教面容微微扭曲，华美的衣袍凌乱破损，嘴角咳血，染红了金色的胡茬，还挂念着自己的儿子。
    “父亲大人！”艾伦瞳孔一缩，张了张嘴却突然说不出话来，父亲一只袖口空荡荡的，赫然少了一只手臂, 若不是他本身圣力出色，奥兹玛那一击足以将其直接灭杀不留痕迹。
    “快逃吧, 去大圣堂求援，夜林消失了，但念帝，巨龙, 剑宗……都在赫顿玛尔。”
    亨得利斯已经给自己的手臂止了血，默默站立于半小时前还辉煌亮堂的黄金座堂，微胖的身躯阵阵发抖。
    现在他和艾伦的心情是一样的，从未想到过，米歇尔大人居然只身封印了如此可怕的敌人数百年。
    不去亲身经历过，只在书籍中去获取暗黑圣战的资料，即使描绘的再生动出色，也无法让圣职者们真实感受到那个时代的黑暗绝望，互相差距真的犹如天渊。
    只能勉强想象生活那个绝望时代的人类，是多么渴望圣者米歇尔的光辉，并愿意以命追随，奉之为“神”。
    任何一点光明，都要狠狠攥在掌心的绝望。
    亨得利斯似乎明悟了些什么，开始理解，但也好像有些晚了。
    阿拉德和平太久了，偶尔发生战争也不是人类之间的自相残杀，在绝对力量的碾压下，犹如过家家般可笑。
    …………
    “你们这一代的意志，比起我那个年代，要差得太远了些。”奥兹玛嘲笑似的摊开双手，高傲立于帷塔伦天空，俯视下方惊慌恐惧的民众，只觉得很聒噪。
    “当初，可是每一个人都想把我的尸体挂在十字架上赎罪，他们眼中燃烧的是斗志，是杀意，是决然，而你们……只有恐惧。”
    帝国皇宫，里昂一身华服长袍，金丝银线，绣着龙飞九天，他静坐于象征权利之巅的王座，面容严肃，却又疲惫似的闭眼。
    当下最明智之选就是弃城，等待足够强大之人将其斩杀，比如消失的夜林……但他是这天下的皇帝，是一国之君，骨子里有着本就不屈的傲气。
    “通知研究所。”
    密密麻麻的伪装者围了城，水泄不通，很有纪律性，带来一种无言悚然的恐惧气氛。
    被民众信赖的黄金座堂一个照面就打碎了大半，防御魔法阵崩碎，其它诸如魔斗士，帝国骑士团，在奥兹玛面前也只是无聊的笑话罢了。
    谁来挺身而出，救一救陷入绝望的帷塔伦。
    “嗯？”
    奥兹玛轻咦转身，在他视线的尽头，陡然迸发出一道惊人的鲜红光柱，凶威滚滚，染红了一片天际。
    吼！
    大地开裂，一只粗壮的鳞片利爪探出，重重砸在地面掀起烟尘，倏然之间高飞冲天，惊雷轰鸣，引无数人震惊注目。
    龙！？
    一只有着两只脖颈头颅的神秘生物，狰狞龙首鲜红如火，庞大如山的身躯表面覆盖精密的黑色鳞片，脊背布满冷冽的金属倒刺，腹腔隐隐约约似乎有齿轮声转动。
    谷烡
    “可惜啊！这个也要放出去，还差一些东西，这家伙才算完美。”眼神狂热的研究所所长又按下一个按钮，灌满镇定剂的金属罐把液体缓缓释放干净。
    里面，关着一个迄今为止，最出色的研究实验体。
    机械龙是帝国的另一个研究成果，可以视为牛头械王的进阶版，其所用材料是真正的巨龙之物，以及诸多铭刻魔法力量的合金，驱动的能源是泰拉石。
    这是帝国的底牌之一，因受制于原材料问题，目前只有一尊而已，拥有足以超越传说境界，也就是本源级的力量。
    奥兹玛主动迎上了机械巨龙，他要在这些卑微可怜的人类面前，一点一点，彻底磨灭他们可笑的希望。
    黑暗如浪滔天，奥兹玛毫不掩饰自己的恶魔身姿，他的体魄是融合之物，左眸取自于另一个陨落的米歇尔，三位一体，无可匹敌。
    机械巨龙的两颗头喷吐烈焰，脊背突刺与天穹呼应，唤来无尽闪电雷霆，像是裹动一方世界，非常惊人壮观，让默视者震惊。
    德洛斯帝国不信神明，不信四灵，也不信某些伟大之人，他们所追求的一直都是能够掌控的绝巅力量。
    是“掌握”，而不是从谁那里“获得”。
    “可笑！”
    奥兹玛冷峻如刀削的面容扬起轻蔑，与机械巨龙凶悍撞击，沐浴着火焰和雷霆，他徒手击碎了机械巨龙，在天空炸裂成蘑菇云，漫天纷纷洒洒，即使强如巨龙的材料，也没剩下多少。
    “龙……屠龙，呵呵。”奥兹玛一金一青的双眸陡然有些许红色攀爬，血色脉络交织向瞳孔，这东西触及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此刻，帝国研究所
    一身长袍制服的所长倒在地上，他的胸口开了一个大洞，心脏位置空空如也……濒死之际，他的面孔极度扭曲，眼睛难以合拢，犹如看到了什么无尽恐怖的东西。
    被他寄予厚望的那个实验体，也是唯一近乎完美的实验体，一睁开束缚就对研究所进行了残忍的杀戮。
    “果然，就不该做那种实验的……！”
    轰！
    奥兹玛重重落于帝国皇宫大殿前的广场，平整铺就的地面一瞬裂如蛛网，他魔化的身躯比人类要高三倍左右，冷冷俯视那些惊恐万状的士兵。
    “这么多年了，变化倒是不大。”
    皇宫作为一国之象征，每代君主或多或少都会进行修葺，但总体的建筑风格变化不大，起码奥兹玛还认得清路，知道怎么走。
    鬼神状态的卡列宁和雷奥尼特一同追随，看着前方雄伟堂皇的宫殿，眼神很复杂。
    一路无人敢挡，巅峰使徒的威慑足以吓破大多数人的胆，尤其奥兹玛还是魔化姿态，非常摄人心魄。
    宽阔平坦的广场，两侧鲜花烂漫的过道，气派雄伟的王宫……奥兹玛的脚步最终停在皇家议政大殿，冷漠看着里面坚守的人类。
    虽然装饰方面更改了很多，但总体位置没有什么变化。
    “就是这里……”奥兹玛喃喃，微不可查叹了口气。
    年迈的狮子担忧自己的位置被夺，污蔑忠心耿耿的猎犬为“豺狼”！
    法尔梅利亚皇帝宣称大将军卡赞意图谋反，便派遣魔法师奥兹玛前去追捕，奥兹玛觉得这可能是误会，依然领命前往，劝卡赞和自己一起向陛下说个清楚。
    但卡赞深知皇帝已经不再是那个皇帝了，被刻意扣上的罪名，怎么可能随便就摘下来，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就在奥兹玛和卡赞交战之际，忽然有大批军队涌出，逮捕了两人，那个时候奥兹玛才幡然醒悟，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我的挚友啊，我又一次来到了这帝国的皇宫大殿，当初是我辜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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