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倒塌

    索科威亚女人的身体，如同一枚子弹般向蜘蛛女射去！
    蜘蛛女向上弹出蛛丝，将自己拉上天花板躲开女人，手掌脚掌黏爬在屋顶，观察下面的情况。
    女人悬停在尼克·弗瑞身边，右手化成五爪向上抬起，随着女人的动作，一缕缕赤红的气息将尼克·弗瑞连同绑住他的椅子，一同托到了半空——
    女人右手旋转，尼克的身体由上转下，头部转向地面！
    女人右手狠狠下挥，赤红气息如同一条条章鱼触角，将尼克死命摔向地板！
    眼看尼克的头骨就要被摔得粉碎，蜘蛛女发出四条蛛丝，黏住舞台四角，迅速蔓延织出一张巨大的蛛网，将尼克·弗瑞兜住！
    索科威亚女人恶狠狠瞅向天花板上的蜘蛛女，双手抬起，观众席上的两把椅子腾起，向蜘蛛女飞去！
    蜘蛛女左躲右闪避开攻击，但是溅飞的木屑铁块刺得她生疼，脸颊上的黑色面罩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流下。
    还不及反击，索科威亚女人怒吼一声，剧院中地面震颤，几百把座位“支呀呀”从梯形观众席上被拔起，悬在了半空！
    女人双手紧握成拳，每一把椅子都被挤压成一个篮球大小的圆球，随着女人手臂一挥，数百枚致密压缩的炮弹向蜘蛛女飞去！
    蜘蛛女见情势不妙，双手十指飞速射出大量蛛丝黏住舞台地板、墙壁和天花板，身体上下左右飞梭，穿针引线般织成一张厚实又巨大的蛛网！
    第一枚炮弹射在蛛网上，将蛛网向内拱成一个锥体，随后——
    第二枚！
    第三枚！
    第十枚！
    最后数百枚炮弹几乎不分先后地同时撞击在蛛网上，密致的蛛网开始被拉扯得出现缝隙，蜘蛛女双手不停，连射蛛丝缝补加固！
    被蛛网包裹的炮弹推到了蜘蛛女面前，前冲的劲力已经泄尽，蜘蛛女双手按住已经停滞的炮弹——
    双腿后蹬，借助蛛网的弹力，将炮弹回推过去！
    铺天盖地的密致铁球向索科威亚女人飞来，女人双手护在身前，绯红光芒形成一扇门板大小的防护盾，将飞来的炮弹爆得粉碎！
    更多的炮弹从防护盾左右两侧飞过，一枚枚击中剧院的穹顶和墙壁——
    轰！
    轰轰！
    轰轰轰轰轰！
    大剧院的砖石混净土结构，在这些超高速飞行、超致密构造的炮弹面前，脆弱得像是一张薄纸，刹那间被射穿数十上百个窟窿！
    外面的阳光通过孔洞照射进来，在飞散的尘土中，形成一道道昏黄的光柱。
    咔嚓——
    嘎啦啦啦——
    大剧院的支撑结构被毁坏，开始变得摇摇欲坠，四面墙体开裂出黑色分叉闪电般的粗大缝隙！
    裂缝快速蔓延，西尔顿在纷纷坠落的碎石中，奔向尼克·弗瑞，想在大剧院倒塌之前护在他身上。
    不知为何，索科威亚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攻击西尔顿，更不给他吸收能量反击的机会，而是右手一挥，绯红光芒将绑着尼克·弗瑞的椅子从砖砾中拉起。
    尼克·弗瑞灰头土脸，血肉模糊，脑袋耷拉在一边不知生死。
    女人左手伸向天空，那柄被蜘蛛女击飞的匕首如同被魔力召唤，“嗖！”地一声飞入女人手中。
    女人不再多废话，匕首前刺，插入尼克·弗瑞的喉咙，左手用力一扭，绞断了他的动脉和气管。
    就在这时，混凝土结构再也支撑不住穹顶的重量，整座剧院垮塌下来。
    ……
    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目，训练场上，距离剧院建筑几百米远的一棵大树下，停靠着一辆黑色雪佛兰suv。
    汽车旁，有两个人站在这树荫中交谈。
    一男一女，男的独眼光头，是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女的双眼红发，是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
    黑寡妇望着远处屹立于空旷训练场的歌剧院，问道：“局长，他们已经进去好久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再等等……”
    正说着，“轰隆隆隆！”，一百多枚球形炮弹射破剧院墙壁，飞上天空！
    密密麻麻的铁球在空中划过一个大大的抛物线，向尼克·弗瑞和黑寡妇的方向飞来！
    “麻惹法克！”
    尼克·弗瑞口中骂着，连忙将手伸进车窗，拍下方向盘上的按钮——
    “调用激光炮！瞄准东南方向的巨型投掷物！”
    说罢，和黑寡妇一同躲在车后，背靠车身蹲下。
    雪佛兰车顶打开，从中伸出一座具有六架激光炮的武器阵列——
    “曾！曾！曾！”
    六架激光炮轮流闪光，将判定会落在汽车周围的炮弹，精准地在半空击碎！
    剩余的炮弹落在汽车和两人周围，激起层层灰尘和碎石——
    一枚炮弹“咕噜噜”滚到黑寡妇和尼克·弗瑞脚旁，两人这才看出，这篮球大小的“炮弹”，是由剧场座椅铁质和木质的倚坐、扶手、站脚等扭曲压缩而成，竟还有些艺术感。
    黑寡妇用手挥着飞尘，“咳咳，局长，他们在里面干什么？要不要暂停这次演习？”
    尼克·弗瑞反倒笑了：“哈哈哈，这才像是复联预备役的样子，咳，咳咳咳……”
    就在这时，尼克·弗瑞的耳机中传来幻视的报告：
    “局长，演习已经结束，人质死亡，西尔顿和詹妮的任务失败。”
    尼克道：“把他们带过来吧——”
    轰隆隆隆！
    身后的歌剧院轰然倒塌。
    在轰隆声过去后，尼克·弗瑞又补了一句：
    “顺便和他们聊聊赔偿的事。”
    半个小时后。
    尼克·弗瑞和黑寡妇的面前，来了四个灰头土脸的人。
    除了西尔顿和詹妮之外，还有那个会使用绯红魔法的索科威亚女人，以及由她背着的、脖颈上依旧插着匕首的“人质版尼克·弗瑞”。
    “局长，你没死？真是太好了。”西尔顿指着假尼克，对真尼克道。
    “本来死不了，刚刚要是手慢一些，差点被你们那些炮弹砸死。”尼克道：
    “幻视，变回原来的样子吧，这样子我看着后背发凉。”
    “是，局长。”
    假尼克身体从女人身上浮起，幻化出一道银光，变成了额头镶嵌橙色心灵宝石，皮肤深红色的半机械半有机生命体——幻视。
    原来是幻视啊……
    不过，那个索科威亚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