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自然

    黄袍僧人破例，提前告诉了金并事情的结果。
    可是在金并看来，她根本也没有破例，因为自己还是搞不懂她在说什么。
    “算了！为了成为全世界的英雄！不管了！”
    金并闭上眼睛，用手抓起那枚蛋，张开嘴巴，塞了进去。
    黑色的蛋入口即化，变成黑色的粘液顺着食道流入胃部和肠道，随后进入身体的循环系统。
    心脏的几个剧烈泵压，金并的胸口随之猛烈起伏，紧接着——
    “啪！”
    他的左眼爆开！
    两旁的黑衣打手们见情况不对，想要上前，黄袍僧人抬起一只手，示意不要动。
    “啪！”
    金并的右眼也爆开，两只眼睛化成了没有瞳仁的乳白色勾月形状，像是来自地狱的瞎眼恶魔——
    “啪啪啪！”
    金并全身上下的肌肉也尽数爆开，变成了更为粗壮的黑色肢体，质感就像是之前的那个蛋！
    不到五秒钟的时间，一个将近两米高的黑色怪物站在了屋子正中——
    “嗷！！”
    黑色怪物四脚着地，如同野兽一般张开咧到后脑的嘴巴，朝着黄袍僧人怒吼！
    黄袍僧人依旧不惊不慌，道：“金并，好好记住现在涌入大脑的记忆，它们对你很有用。”
    “嗷！！
    嗷！！”
    化成怪物的金并似乎十分痛苦，不停地嚎叫，最后抱着头，蜷缩在了地上，神志不清地瑟瑟发抖。
    黄袍僧人道：“声波控制器。”
    两旁的黑色打手每人手持一把声波控制器，对准黑色怪物发出超声波束——
    接收到超声波束的“屠杀”体表泛起剧烈而细小的波纹，它和金并的身体如同水和油一般，出现分层，最后脱落在地上，又缩小成为最初的那枚黑蛋。
    卧在地上的金并久久不能起身，捂着硕大的光头，一阵疼痛地哀嚎——
    “哎……呦……哎呦……”
    “刚才有什么感觉？”黄袍僧人问道。
    “有一股股记忆涌进来……”金并努力回忆着：
    “记忆中，我是一团粘液……
    不，不对，我是一个爱跳舞爱听磁带的胖子……
    等等，不是，我是一个巨大的星球……”
    黄袍僧人语气依旧平淡如水，仿佛一起都在预料之中：
    “果然，
    和我掐算的一模一样。”
    金并疑惑，他感觉自己刚才呓语一般的话，并没有多少有效的信息，问道：“先知，你掐算得到的是……”
    “我掐算预知到，你和屠杀融合一次是远远不足以得到它全部的记忆的。
    来，再把它吃下去。”
    ……
    纽约大都会剧院的袭击事件，总共死了一百多人。
    能来大都会剧院，买得起高价门票，花得起一天时间的，大都是有钱又闲的上层人士。
    在纽约市布鲁克林区的贫民区中，每天的凶杀案不断，成瘾药品泛滥，生活水平和卫生条件极差；
    某些特殊的时候，例如冬天，例如经济萧条，一周之内就会有将近一百人因为凶杀、药品和传染病等非正常原因死亡。
    但是那些人，都是流浪汉，都是无家可归的穷人，死了也不会引起nypd的注意。
    但是大都会袭击案不同，市长甚至都差点在这次袭击中受伤，所这件事必须重视起来！
    也正因如此，nypd局长对警员们下了死命令，必须彻查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其他的势力在幕后策划。
    这件事影响之大，让二十所参加合唱比赛的学校，都全部停课了，其中的老师、学生、甚至家长，都要接受nypd的排查。
    西尔顿和詹妮都没有去上学，因为本身的复仇者预备役的背景，两人并没有受到nypd多么严密的监控和调查，反而是nypd会配合两人的“陪伴”工作。
    陪伴的对象，是医院中的波琳娜。
    詹妮捧着一把康乃馨，西尔顿拎着两袋苹果，来到了波琳娜所在的医院。
    三人上次在新复仇者联盟基地见过面，波琳娜知道两人有些神盾局的背景，对待两人也不像之前那么轻松自然。
    西尔顿将苹果放在床边，詹妮将花束插到波琳娜对面的花瓶中。
    三人无语坐了一会儿，西尔顿想起了上次埃迪采访波琳娜，结果把自己弄得痛苦的情景，真是场出乎意料的采访。
    波琳娜打破了沉默。
    “我一直在好奇，你们怎么会和神盾局有关系。”
    詹妮道：“我爸爸答应放弃一些东西，去接受神盾局的保护，结果爸爸死了。
    现在他们又来保护我，幸好我没有承诺放弃什么。”
    波琳娜的眼神柔软了下来，对于失去亲人的痛苦，她能够体会到。
    “你呢，西尔顿，你是怎么联系上神盾局的？”
    西尔顿隐瞒了部分情况，说了部分实话：
    “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种超能力，这种超能力会让我防御力无穷大。
    神盾局为了保护我，就有限度地介入了我的生活。”
    波琳娜冷声哼笑，“神盾局的保护不像是保护，更像是一种诅咒。
    他们这次为什么要派你们来保护我？”
    西尔顿解释道：“纽约大都会歌剧院发生的一些事情，你也应该在知道了，是索科威亚人做的。
    神盾局害怕有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将袭击案的事情算在你的头上。”
    西尔顿没有说出口的是，上次小女孩抹了托尼·斯塔克一脸冰淇凌都被摔死了，这次死了那么多人，还不知道那群疯子要做什么动作呢。
    波琳娜摇头笑道：“可为什么是你们，而不是别人？”
    “可能因为这样更自然一些吧，毕竟梅姨和你都曾经在这里祝愿，之前是病友，现在也是好朋友，我们作为梅姨的亲属来陪伴你，也很正常吧。”西尔顿有一搭没一搭地解释着。
    波琳娜继续摇头：“可为什么要自然呢？”
    “啥？”
    “为什么派人保护我还要求‘自然’呢？”
    西尔顿和詹妮相互对视一眼，吞了口口水，他们发现这个差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之前为什么没有发现，波琳娜会有这么多个为什么？
    还是说，波琳娜对这个问题，本就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