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灵参

    开车前往蓉城。
    蓉城，蜀州首府城市，这里有很多大药房。
    林易不做药材生意，便不知道应该如何出售手上的人参才能卖出高价，只能去大药房碰碰运气，希望可以预见识货的人。
    几百年的老山参，应该是很值钱的。
    林易刚才上网查了一下，关于人参的价格，林易有看到拍卖成交价一千多万的。但是否靠谱，就不知道了。
    找到的比较靠谱的数据，那是栋北亚博览会上成交的一颗人参，以326万元人民币成交。
    林易手上拿着三颗人参，不求能卖出天价，只要两百多万，就行。
    据他自己的估计，那三颗人参卖到两百多万，应该不是太难的事情。可就害怕没有识货的人……
    蓉城有很多大药房，同仁堂大药房，吉林大药房等等。
    来到蓉城，城市的车子太多了。
    他还是第一次将车子开进大城市，在城市里兜兜转转，找到大药房，都傍晚七点过了。
    林易的人参有报纸包裹着，进去第一家大药房，当林易说出自己是来卖人参的，服务员都不搭理他。就很尬……
    连跑了三家大药房，他们都不收人参。
    第二天继续在城市里转悠，跑了好多家药房。有些药房听林易是来卖人参，而不是买人参，就直接赶人。还有比较传统的药房，他们看了林易的人参，就第一颗两百年份的人参，分别给出报价……最高的报价，15万元。
    连跑了十几家药房。在同怀仁药房，一位老中医给了林易一个地址，让他去那里问问。
    位置在老淮街，是一家中医铺子。门店很大……上面挂着一块‘静世居’的牌子。
    走进药堂，就闻到一股中草药气味儿。
    里面有十几个等待看病的病人。药堂前柜里面，穿着白色大褂的大夫，一半老人，一半年轻人……
    林易走了过来，看向一位正在抓药的年轻人，道：“您好，请问居世安老先生在么？”
    “您找居老有什么事？如果是看病，需要预约。”年轻人说：“居老很忙的……”
    “我是同怀仁大药房周老先生介绍过来的。他告诉我，你们这里会收过名贵中草药。”林易说。
    年轻人旁边，一位给病患开了药的中年男人转头看过来：“什么名贵中草药？”
    “野山参。两百年以上年份……”
    “我姓居。居世安是我父亲……”居清然站了起来：“我看看你的人参。”
    林易打开包包，拿出报纸包裹的人参。
    居清然打开灯，在灯光下，仔仔细细看了看这颗人参。这颗人参保存的非常完好，参体饱满看着不像是山参，而是在沃土上种植的老参。
    “周老介绍你过来的？”居清然拿不准这颗人参究竟野生还是种植。而且这颗人参保存的并不好，根须断掉很多了，就留下参体和少许的根须。
    “是的。他老人家说你们这边收购名贵中药材，我来看看这颗人参价值几何。”
    “你的这颗人参，可不一定是山参。”居清然摇了摇头，他拿起人参给另外另外老中医看了看。
    野山参，须短体短表皮深棕色加工成干货显老黄色。
    而林下参、种植人参……林下参，主根色白体胖质嫩芦细长而碗稀疏。
    这颗人参，是干货。表皮是老黄色……但参体‘肥胖’。
    不好判断……
    这颗人参，估摸着是有两百克。
    称了一下，201克。
    前几年一棵湿的两百年老山参，重量才325克。干重只有78克……
    不管野生还是种植，这都是一颗人参。且有浓郁的人参药香味儿，只闻其气味，这里面就有几位老者判断这是极品人参。
    人参的年龄，几十年的人参好判断。上了百年的人参……
    论上芦碗是参龄的忠实记录，一个芦碗代表一年。可随着参龄增高，芦头会长成圆芦、堆花芦和马芽芦等各种芦头形态……
    参龄=马牙芦芦碗数量+堆花芦芦碗*2+圆芦+休眠期+皮色+参须6大因素的综合判断。
    越老的人参，越是不好判断年份。
    这颗人参，经过几位老人的观察，最起码有百年以上。虽然根须不完整，但整体保存的，很好。
    百年以上参龄，这样的人参，还能是种植的？
    林易被请到了楼上，等了好几分钟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进来……
    百年人参，其最大的价值并非药用价值，而是收藏。
    对于这类人参，能卖出高价的，都要求品相。品相越好，价格越贵。
    但即便品相差一些，年份摆在那里，最后也不会便宜。
    第一颗两百多年的人参，最终报价79万。这是讨价还价许久的结果……
    林易跟着拿出第二颗。
    第二颗人参品相也差，根须保存的不完整，但年份更高，最终以135万成交。
    最后一颗人，林易拿出来，居世安看了后便小心翼翼捧在手上……
    居世安从小学医，见过很多珍惜草药。但林易拿出的最后一颗人参，确确实实惊呆了他。
    居世安的经历，说起了和林易有些相似。他是小时候的时候拜了一位高人为师，学医，中医。但不全是中医，里面也夹杂了些许传说……
    就像林易拜师学武，但从小就是炼气。
    林易没有炼出气。
    居世安，也没有炼出过灵丹妙药。因为很多药方、丹方，里面的那些药材，地球上根本没有。
    最后的这颗人参有631克，打开报纸的瞬间，居世安就闻到浓郁的人参香味了。嗅到香味，居世安就感到精神一震，本来年老混沌的头脑，都感觉清明了很多。
    这是灵参。居世安在师傅留下的古书上见过这种人参……
    人参有灵，以五百年起。服之，可延年益寿……
    林易拿出的这颗人参有灵性。这点，他也是知道的。林易一直在观察居世安的表情。
    这是个老江湖了，不动神色。林易还是看到了他眼睫毛轻轻跳动了几下……
    “这颗人参，不错。比前面两颗加起来都好……300万。”居世安说：“百年山参看品相。能卖出天价的人参，无比不是品相、色相俱佳。”
    前面两颗人参加起来，就已经超过两百万了。林易需要的预算，也已经筹齐……
    这颗人参，可卖，可不卖。
    听到报价后，林易心跳也加快了，说：“两千万。少一分钱，都不卖。”
    就在刚才，林易注意到了居世安的微表情。他可能是识货的人……
    世界那么大，奇人异事，或许还有很多。有人大隐于市，有人隐于山间。他若是识货的人，看到自己手上的这颗人参，便失去了讨价还价的能力。
    人参有价，灵参无价。
    这两天出来卖人参，林易也算是涨了见识。特别是来到静世居，听居世安讲解如何给人参评级、评价……
    百年人参很少，一棵人参，动辄几十万元。品相稍微好一些，就能买到上百万的天价。但就药用价值来说，一棵上百万的人参，在药理方面绝对不如几十颗十几年二十几年的野山参。
    所谓百年人参，多用于收藏了，或者用来泡酒。很少人舍得吃……
    但药用价值远远超出了普通人参的灵参，又遇到了一个识货的人。这里面，讨价还价的空间，便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