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小青，你先顶着，本鸡去叫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日里，小青带着凤天一路游玩，路过一处水潭时发现此地犹如人间仙境一般。
    飞瀑轰鸣，雾气氤氲，繁花似锦。
    小青一时间来了兴致，一头扎进水潭中开始戏水。
    凤天不喜欢下水，便顾自在一旁低头寻找有没有什么灵草可以吃。
    毕竟多吃灵草有益于身心健康，鸡体发育。
    小青在水里游了一会，感觉不过瘾，干脆现出了原形……一条巨大的青蛇。
    这一变身，犹如一条巨龙般搅得水浪滔天。
    正玩的嗨时，却不料，一个道人却从天而降……
    “何方妖孽，竟敢在此放肆？”
    小青抬眼一看，心里顿时一沉：因为她能感应到此道人法力高深，她恐怕不是对手。
    于是，身形腾空而起想要遁走。
    道人大怒：“放肆，天师观岂是尔等妖孽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
    说话间，一道飞剑掠出，拦下了小青的去路。
    无奈之下，小青一低头想从地面遁走。
    结果道人一抬手，飞剑幻化无数，形成了一个剑阵将小青困于其中。
    “嘎~”
    这时候，凤天却吓得发出一声怪叫，振翅而起，很没义气地独自逃了……
    逃了……
    它是不会说话，要是会的话大概会说一句：小青，别怕，你先顶着，本鸡去搬救兵！
    看着凤天远遁的身影，小青悲愤不已：没义气的小破鸡，早知道本姑娘就宰了你熬鸡汤喝。
    不过想法归想法，她心里也有数。
    如若连她打不过对方的话，凤天留下来也只能是锦上添花，变成一锅龙凤汤。
    道人则下意识瞟了一眼逃走的凤天，未予理会，继续出手对付小青。
    “可恶，本姑娘和你拼了！”
    小青又化为人形，拼尽全力与那道人斗法。
    另一厢，陌子鸣夫妻二人正在山间行走，并寻找着蛛丝蚂迹。
    突然间，天空隐隐传来一声悠长的鸣声。
    “嗯？好像是凤天的声音。”
    陌子鸣不由顿下身形倾耳细听。
    很快，又有声音传来，陌子鸣脸色一变：“不好，出事了……娘子，快带我飞……”
    白素贞顾不上多问，当即带着相公飞到空中循声飞了过去。
    没过多久，果然看见了凤天急急而飞的影子。
    “咕咕~”
    一见夫妻俩出现，凤天激动不已，赶紧调了个头向着出事的地点飞。
    见状，白素贞一脸焦急：“坏了，一定是小青遇上对手了。”
    等飞到那处水潭时，小青已然不见踪影，但却能感应到残余的法力波动，以及一些打斗的痕迹。
    凤天拍打着翅膀咕咕的描述着……
    虽说它不能开口说话，但陌子鸣与之有着一种微妙的心灵感应，大致能够揣摩到它想表达的意思。
    “凤天说，是一个道人抓走了小青。”
    白素贞细细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由脸色一惊：“难怪，这里乃是天师宫后山，小青定然是不知天高地厚，惹到了天师宫的高人。”
    “天师宫？”
    陌子鸣心里一沉。
    天师宫表面上是一家道观，但却是道家圣地之一，藏龙卧虎，高人辈出。
    小青怎么会招惹上天师宫？
    “相公，快，随我一起去趟天师宫。”
    毕竟姐妹情深，白素贞担心小青的安危，急急带着陌子鸣向着天师宫正门方向行去。
    没想到，观中已经有高人掐算到二人会来。
    刚至道观门外，便有一个中年道人上前揖了一礼：“福生无量天尊！师祖已在后殿等候二位道友，请随我来！”
    “有劳道兄！”
    白素贞回了一礼。
    陌子鸣也随之上前回了一礼。
    “二位道友不必客气，请！”
    中年道人抬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带着二人向着后院方向走。
    这是陌子鸣第一次踏进天师宫，自然是有些好奇的。
    不过，他却发现与自己相像中有点不一样……感觉跟普通道观没啥区别，观内有不少香客或是游客。
    而且观内的道人大多也只是普通道人，这与天师宫的盛名似乎有点不符？
    直到迈入后院之后，陌子鸣方才发现什么叫别有洞天……
    看似一个不起眼的小院落，但随着那引路的中年道人迈入院门，便如穿越到了另一方天地。
    直到这时候陌子鸣方才恍然，呈现在眼前的才是真正的天师宫。
    高大巍峨，拱斗飞檐，云雾缭绕，俨然仙家胜地。
    很明显，这是利用了大神通单独开辟的一方空间。
    “二位道友，请！”
    中年道人带着陌子鸣与白素贞踏上台阶，一直来到山腰处的一处大殿门外。
    这时，中年道人停了下来，伸手示意道：“师祖在殿内等候二位道友。”
    “多谢道兄！”
    白素贞谢了一声，随之与陌子鸣一起进入殿内。
    “弟子白素贞，拜见天师！”
    此殿供奉的乃是天师宫开派祖师像，既然入了殿，白素贞自然是要拜一拜的。
    陌子鸣当然也不例外，上前恭恭敬敬拜了一礼。
    随之，夫妻二人绕到后殿。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盘坐于地上，一见二人过来，便微笑着指了指身侧的矮几：“二位，过来喝杯清茶。”
    矮几上摆着三碗茶，看来是早有准备。
    “弟子白素贞，参见玄清子前辈。”
    白素贞拜了一礼，随之又介绍道：“前辈，这是弟子的相公陌子鸣，相公，这是玄清子前辈。”
    “晚辈陌子鸣，见过玄清子前辈。”
    陌子鸣上前揖手施礼。
    “呵呵，不必多礼……”玄清子微笑着摆了摆手，又看着白素贞笑道：“细究起来，你的辈份还高过贫道，不必以晚辈自居。”
    白素贞却一脸凝重道：“当年弟子尚未修炼成形之时，前辈曾经多次点化，此恩，弟子绝不敢忘。”
    闻言，玄清子不胜欣慰，颔首道：“好了，你俩也不必拘礼，坐下吧。”
    “多谢前辈。”
    夫妻二人拱手谢了一句，随后上前盘腿坐了下来。
    一坐下，白素贞便开门见山道：“前辈，素贞此次前来是想替妹妹小青求个情。
    也不知她为何跑到了天师宫后山，但她应该是无意冒犯，还请前辈多多原谅，素贞以后一定严加管束。”
    玄清子抚须而笑：“其实也不是多大个事，当时她现出原形在后山玩闹，被巡山弟子发现给带了回来……”
    说到这里，冲着外面喝道：“灵云，去把小青姑娘带过来。”
    “是，师祖！”
    外面应了一声。
    得知小青没事，白素贞惊喜不已，再次揖礼而谢。
    过了一会，外面传来了小青愤愤不平的声音：
    “喂，本姑娘又没害人，你们凭啥胡乱抓人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诶，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是不是感到理亏？”
    “要是感到理亏就趁早把本姑娘放了……”
    陌子鸣：“……”
    白素贞赶紧出声：“小青，不得无礼！”
    一听姐姐的声音，小青顿时惊喜不已，一阵风冲了进来。
    “嘻嘻，我就知道姐姐和姐夫不会扔下我不管……”
    “小青，别没规没矩的，还不赶紧向玄清子前辈见礼？”
    白素贞沉着脸喝斥。
    一见姐姐真的生气了，小青不由吐了吐舌头，扭扭捏捏上前拜了一礼：“玄清子前辈在上，请受小青一拜！”
    玄清子不由哈哈大笑：“这小丫头真有意思，你要再点一柱香，贫道就直接升天了。”
    白素贞皱了皱眉问：“小青，你怎么跑到天师宫后山胡闹？”
    小青一脸委屈：“姐姐，我也不知道那里是天师宫后山呀，只是看到那里有个水潭，就忍不住下去戏水。”
    “好了，她也只是无心之举，一场误会。”
    玄清子倒是大度，主动帮着小青开解。
    “嘻嘻，还是前辈讲道理，多谢前辈。”
    小青嘻嘻哈哈又行了一礼。
    玄清子抚须笑道：“不管怎么说，以后在外行走还是要多加小心。”
    “知道了，多谢前辈提醒。”
    聊了近一个时辰，白素贞方才拱手道：“没什么事弟子先行告辞，也免打扰前辈清修，下次有机会再来拜见前辈。”
    “嗯，欢迎你们常来作客。”
    下山之际，小青不由冲着陌子鸣哼了一声：“小破鸡呢？将它唤出来，本姑娘要找它算帐。”
    陌子鸣奇道：“算啥帐？”
    “这小破鸡太不讲义气了，眼见本姑娘被困，居然自己开溜。”
    “小青，你错怪凤天了，要不是它及时报信，我们又怎知你被抓到了天师宫？”
    “我知道啊，但是本姑娘还是想收拾它一顿……”
    白素贞不由道：“行了小青，别胡闹了，这次的事你还不吸取教训？
    如若不是我与天师宫有些渊源，你这次怕是要吃不少苦头。”
    一听此话，小青终于老实了，嗫嚅道：“人家真的不知道那里是天师宫后山嘛。”
    “所以，你以后要多长些心眼，不是什么地方都能乱闯的，至少也要先拎清四周的环境。”
    “知道啦……”小青拖长声音应了一声。
    “还有一件事，你回来也正好……”
    白素贞将在镇子里遇到的事讲解了一番。
    一听，小青又来劲了：“要真是有人在暗中捣鬼，看本姑娘不揍扁他！”
    她现在正憋着一口气，也正好找机会发泄一通。
    行了不远，白素贞突然停了下来，抬手虚空一抓，一条长约四尺，花花绿绿的蛇被她抓到手中。
    那蛇估计是吓到了，缩成一团动都不敢动弹。
    “姐姐，这蛇有问题？”
    小青忍不住问了一句，并上前细细查看。
    “你难道没有感觉出来，这条蛇体内还有蜈蚣与蝎子的毒性？”
    “咦，还真是……”
    陌子鸣不由道：“那会不会是它正好吞食了一只蜈蚣，故而毒性混到一起？”
    白素贞摇了摇头：“不，这条蛇绝对是有人暗中培育过。相公，你应该知道毒蛊的培育之法吧？”
    “嗯，看过古籍上的一些介绍……”
    说到这里，陌子鸣不由眉头一扬：“娘子，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这山里培育毒蛊？”
    毒蛊的培育之法，大多是捕捉大量的蜈蚣、毒蛇、蝎子、壁虎、蟾蜍等五毒之虫，将之关在一起令其自相残杀。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种优胜劣淘之法。
    最后生存下来的，养蛊之人便会采用特殊的方法将之作为蛊虫培育。
    “应该是。”
    白素贞沉着脸点了点头。
    “太可恨了，姐姐，咱们一定要把这个坏人给揪出来！”
    小青气愤不已地嚷嚷着。
    “嗯，相公，你和小青先躲起来，我施法问问情况再说。”
    “好的。”
    陌子鸣没多问，当即与小青找了个大石头躲起来，然后悄然观察。
    白素贞站在原处，指手捏决，口中默念法咒。
    过了一会，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
    有两条手臂粗细的蛇游了过来……看样子，估计是成了精也或是即将成精。
    也不知白素贞是如何与之交流的，只见嘴唇蠕动，却听不到声音。
    过了一会，两条蛇分头离开。
    “姐姐，有下落没有？”
    小青迫不及待走了过去。
    “嗯，你们随我来。”
    在白素贞的带领之下，一行三人连翻三座山头，越过一条山溪，最终找到了一处幽暗狭长的山谷。
    一到这里，便能发现谷内的毒虫明显增多，而且迎风吹来一股浓浓的腥臭。
    看来，找对地方了。
    “看来养蛊之人就在里面，咱们收敛气息隐身进去，不要惊动对方。”
    白素贞小声吩咐了一句。
    “小青，特别是你，不要一惊一乍，咱们得摸清对方的底细再动手。”
    陌子鸣又冲着小青低声叮铃了一句。
    “知道啦~”
    小青翻了个白眼，一副本姑娘又不傻的表情。
    于是，三人各施其术，悄然入谷。
    越往深处，毒虫越多。
    不过，三人皆收敛了气息，这些毒虫根本感应不到，故而也没有出现骚乱。
    差不到走到山谷中间，陌子鸣突然停下，用神识与白素贞交流道：“等等，这里布置了一个幻阵。”
    他可是学过奇门遁甲之术的，故而一眼就看出对方的机关。
    倒也不是说对方手法劣拙，主要是与陌子鸣所学的奇门八卦一比，那就差远了。
    经陌子鸣一提醒，白素贞也看出了门道。
    毕竟，她也跟着相公学了一些奇门之术。
    于是又提醒了小青一声，绕开对方布置的机关向着深处继续前行。
    大约行走了一柱香的时间，终于一睹庐山真面目。
    呈现在眼前的乃是一处三面绝壁的谷底，而入口又布置了幻阵，相当于是将此地变成了一处闭塞的空间。
    谷中弥漫着一缕缕雾气。
    不过，这却不是山间的云雾，而是一缕缕绿中泛黑的雾气。
    地面上四处都是毒虫蠕动，夹杂着一股阴风与腥风，令人作呕。
    一看到此情形，小青的怒火差点没忍住爆发出来。
    好在这么长时间以来，经过白素贞与陌子鸣不时的劝导与敲打，总算还是有了一些自控之力，强行将怒火压抑在心头。
    这也不能怪她如此愤怒。
    当年，她尚未修炼有成时，便被人抓了去想要炼成本命蛊。
    所幸在经历了几度生死劫难之后，小青找了个绝佳的机会成功反杀，侥幸逃过一难。
    否则，她哪有机会变成人？
    如今看到这炼蛊的场景，她不免想起当年的经历，心理上还是有点阴影的。
    过了一会，两个男子抬着一个大桶从山洞里走了出来，走到谷中间往地上一倒……
    也不知倒的是什么，看起来黏黏乎乎的，隔着老远也飘来了一股子恶臭。
    不过，山谷里的毒虫却兴奋起来，潮涌般爬了过去，令得山谷里如下雨一般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白素贞细细观察了一下，随之用神识交流道：“他们喂的这东西应该是特别配制的，混和了多种剧毒。”
    “姐姐，咱们还不动手啊？”
    “不要急，既然都到这里了，不妨多观察一会。”
    “好吧~”
    没过多久，那两个男子倒的东西便被谷中的毒虫吃了个一干二净。
    这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毒虫如吃了鸡血一般开始亢奋起来，山谷中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怪叫声。
    随之，彼此间开始大混战。
    根本不分什么同类不同类，总之逮谁咬谁，现场一片惨烈。
    有些体型小，实力弱的一个照面就挂了，但尸首却也保不住，很快就被分而食之。
    小青强忍呕吐之感，转过头不再看。
    一来，她化形已久，已经慢慢开始适应人的生活，对于食物也日渐讲究起来。
    总之，不知不觉在适应人间的烟火气息。
    二来，她曾经经历过类似的场景，不愿再回首往事。
    这场厮杀持续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直到一阵笛声传来方才停止。
    此时谷中的毒虫至少死伤了一半，但地上却几乎找不到尸首，唯有一些未干的血迹。
    笛声断断续续，不少毒虫开始往谷外涌去。
    同时，谷外却又有毒虫涌进来，完全不受幻阵的影响。
    看到这样的场景，陌子鸣大致猜到了对方喂养蛊虫的方式。
    应该是先抓回一些毒虫以秘法培育，然后再放出去，就如散布瘟疫一般让这附近山野的毒虫全都变异。
    如此一来，便可以在短时间内培育出大量毒蛊。
    不得不佩服这厮的胆子，竟敢在青城山这样的道家圣地做出此等疯狂行径。
    天师宫难道不知？
    恐怕早就知道了，只是一饮一啄，自有定数。
    今日里，便是这帮家伙的报应来了。
    且不说小青，就算是陌子鸣也动了杀机……
    “小青，你先候在外面，我与相公先进去探一探。”
    观察了一会，白素贞没看到人出来，便与小青交待了一声，准备进入山洞看看情况。
    没等小青回应，一阵动静传来……
    “咚咚咚~”
    听起来像是脚步声，但却显得分外沉重，难道是什么巨兽不成？
    片刻后，之前那两个男子又一次走了出来。
    紧接着，二人身后又出现了两道高大的人影，比那两个男子足足高了一个头。
    但，这二人明显不正常，仅有一兽皮围在腰间，全身皮肤泛黑，眼中却赤红一片。
    浑身肢节僵硬，像是机关人一般。
    走路时脚步沉重，仿佛巨人踏地一般。
    在陌子鸣眼中，这二人像极了九叔世界的僵尸……当然，可不是举着双手跳着走。
    走到空地处，其中一个男子举起一根短短的竹笛吹了起来。
    随着笛声，谷中的毒虫纷纷涌了过去……
    后面那两个黑面男子也大步上前，走向那些毒虫。
    这时候，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那些毒虫纷纷爬到那两个黑面男子身上嘶咬着。
    从脚一直爬到头部，密密麻麻，重重叠叠，就像穿了一层厚厚的棉衣。
    过了一会，更惊人的一幕出现：那两个黑面男子居然抬起手来，一把一把抓起那些毒虫往嘴里塞……
    见状，陌子鸣不由惊呼：“这是在培育人蛊？”
    人蛊，也有称蛊人的，乃是一种古老的秘术。
    因其无比残忍与邪恶，故被列入禁术之列。
    据说此术已经失传千年，没曾想却依然有人在偷偷炼制人蛊？
    “应该是了，这种邪恶之人，绝不能留！”
    这时候，白素贞已经顾不上再隐藏气息与声音，亮出身形回了一句，并且难得地露出一丝杀机。
    小青更是怒声大喝：“何方妖人，出来受死！”
    说话间，三人颇有默契，迅速散开，呈合围之势冲向那两个人蛊方向。
    “什么人？”
    后面两个男子一见三人出现，不由大吃一惊，一边喝问，一边抬手攻击。
    二人明显是蛊师，一出手便是蛊师的招式。
    蛊师最拿手的自然就是放蛊。
    白素贞完全无视了对手的攻势，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二人身手，衣袖一拂，顿将二人击飞。
    陌子鸣倒是不敢无视，毕竟蛊术这玩意儿十分诡异，就算有真气护体有时候也会莫名中招。
    故而，施展了移影换位之术，先躲开正面攻击，然后再抛出一张火符焚烧蛊虫。
    “你俩去死！”
    小青往昔的仇恨彻底爆发，不由分说上得前去，一脚一个，将那两个倒霉蛋踢到半空，然后飞了半空一通无影脚……
    落地时，那两个家伙已然骨骼尽碎，瘫成了一滩烂泥。
    见状，白素贞只是微微叹息了一声，并未喝斥小青。
    因为，她听小青讲起那段差点被制成本命蛊的经历。
    如今又见到对方居然用禁术制作人蛊，哪里还控制得住？
    其实，就算小青不痛下杀手，白素贞也不会放过这两个家伙。
    当然，这二人太菜了，应该培育不出人蛊，真正的幕后之人一定隐藏在山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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