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带着崩玉降生的艾尔乌斯

    父子两人的谈话持续到了凌晨。
    大致上议定了接下来应对阿门托王国的策略方针之后，艾尔乌斯才拖着有些疲倦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寝宫。
    浴室。
    弥漫的水蒸气如浓雾般遮掩住了不该出镜的画面。
    艾尔乌斯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到了大浴镜前，防雾的大浴镜丝毫没有被浴室内的水蒸气所影响，清晰的映照出了那一双碧绿的眼眸，俊美的容颜，两块雄壮的胸大肌，八块健硕的腹肌，以及——
    镶嵌在胸口中心位置的流转着蓝黑色光晕的宝石。
    “崩玉啊！”
    指尖轻轻的触摸着胸前的宝石，艾尔乌斯用欣赏的目光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哗啦！”
    随着艾尔乌斯心思变化，一对蝙蝠状的漆黑色大翅膀从背后斜方肌的位置生出，一瞬间舒张展开到了极致，直接遮蔽住了头顶天花板上的灯光，在地板上投下了大片的阴影。
    头顶上亦是长出来了一对苍白弯曲的尖角。
    一眼望去，宛如是被恶魔附身了一般。
    “这东西······取名字的话，应该算是幻兽种吧？蝙蝠果实·幻兽种·黑翼大魔形态？”
    艾尔乌斯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头顶的尖角，背后的翅膀，这不是他第一次站在镜子面前自我审视了，然而每一次看都觉得是如此的奇妙，如此绝妙，如此······美妙。
    胸口的崩玉和他一起降生在这个世界，一起度过了迄今为止的二十年时光。
    然而前十六年，崩玉始终是沉默着的，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帮助，曾经令他雄心万丈的‘金手指’被冻结，艾尔乌斯只能将目光投向脚下的黄土，通过自身的努力，付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汗水来促使自己变的强大起来。
    好在，比起那些苏醒在垃圾场，被人在海滩捡尸，玩无人岛大冒险，在海贼船上开无双，以及直接在血淋淋的试验台上回魂的‘穿友’们比起来——
    他的运气不坏。
    真不算坏！
    作为一个新世界豪强国家的第一王储，这辈子生下来就已经是人生赢家了。
    有着这么一个豪强大国的支持，艾尔乌斯从小就接受顶级的精英教育（主要还是武力的锻炼），没办法，谁让现在是大海贼时代呢？更不要说埃克蒙多王国还地处于新世界，想要在这个时代，在这片大海上生存下去，足够的武力是最基础的保障。
    十六岁的时候，
    实力增长陷入瓶颈状态的艾尔乌斯从王宫的宝库中挑选了一颗动物系的恶魔果实——蝙蝠果实·普通种·大狐蝠形态——准备吃掉，虽然只是普通的动物系，但架不住能飞啊！
    比起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九死一生的去寻找响雷果实、烧烧果实······
    一颗能飞的动物系恶魔果实其实已经是万金难求的选择了。
    不过，
    就在他吃下这颗恶魔果实的瞬间，
    沉寂了十六年的崩玉苏醒了，普通种的蝙蝠果实在崩玉的催化之下，直接变成了如今这副姿态，
    “灵魂还是不够啊！”
    艾尔乌斯的手指按着胸口的崩玉。
    从四年前崩玉苏醒，艾尔乌斯终于是连接到了崩玉的意识，了解到了崩玉沉默十六年的缘故。
    首先是崩玉的诞生，浦原喜助使用不计其数的‘虚’为基础创造出了半成品的崩玉，后来蓝染惣右介以数百位死神以及更多的流魂街具有死神才能的人的灵魂为材料，创造出了另外一颗半成品的崩玉，最后两颗半成品的崩玉合二为一，方才诞生完整状态的崩玉。
    由此可见，崩玉的本质就是基于大量的，高质量的灵魂创造出来的造物。
    再说崩玉的厉害，崩玉拥有自我意识，它可以把存在于自身周围东西的心，加以吸收而具现化，并且可以保护宿主的肉体不死不灭，当宿主能力到达极限或生命受到威胁时崩玉可以使宿主无休止的向下一次元境界进化。
    听上去厉害的没谱了都。
    但仔细计较起来，就会发现崩玉的强大并非是凭空出现的，它需要吸收存在于自身周围东西的心，这个心自然不是心脏，准确来说是一切具备智慧的生灵的灵魂，以灵魂为柴薪，方才能支持宿主向更高、更强的境界进化。
    十六年的沉寂就是因为缺乏足够的灵魂提供能量。
    所以，
    灵魂，
    唯有灵魂才是一切。
    在这前十六年的生涯中，艾尔乌斯在一次次实战中不断地猎杀敌人，崩玉也不声不响的吸收着一条条灵魂，等到他吃下恶魔果实的时候，恶魔果实的力量与崩玉发生了碰撞，将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的崩玉强行激活。
    因为崩玉没有完全恢复元气，苏醒过来的崩玉只是将恶魔果实的力量加以强化和提升，然后又再次沉寂了下去，不过这一次不是那么完全的死寂，依旧有意识为艾尔乌斯所驾驭。
    四年来，
    艾尔乌斯一直都在不断地战斗、杀戮，持之以恒的为崩玉收集灵魂。
    通过四年时间的不懈努力，收集到的灵魂数量其实不算少，但奈何这些灵魂的质量委实都不怎么高，如果只靠这般低质量的灵魂去填补崩玉那宛如黑洞般深不见底的需求，那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文数字。
    “不过，总算是又有吃大餐的机会了。”
    艾尔乌斯碧绿的双眸中泛起一抹兴奋，战争才是收集灵魂的最快途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灵魂是有鲜度的，只有在战争进行中才能尽情的收集灵魂，等到时间流逝，灵魂去往黄泉冥土，可就连根毛都捞不到了。
    好几次听说某地有大战爆发，结果赶过去迟了一步，以至于最后的收获实在是乏善可陈。
    到头来只是白白浪费了时间。
    不过，
    这一次他将亲自主导战事。
    这次与阿门托王国的战争，他准备将其变成自己收割灵魂的猎场。
    胸前的崩玉感应到了艾尔乌斯的兴奋，流转的蓝黑色光晕也不禁悄然变快了些许。
    洗完澡，换上女仆准备好的睡衣，艾尔乌斯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很快就坠入了甜美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