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态度

    三夫人和溪妍离开后，溪睿当真不管不顾，带着凝萃便去了漪澜院，对于房嬷嬷的事，问也没问一句。
    老国公等到府医看诊完，得知房嬷嬷没有身死之虞，交代了下人好生照料，便也带着中伯离去了。
    去往书房的路上，老国公无奈叹了一句，“睿儿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老奴倒是觉得国公爷心中甚慰。”
    “你倒是没有老眼昏花！”
    “奴才跟在国公爷身边久了，虽比不上国公爷的睿智，却也学了些皮毛，勉强能看得出些许三小姐的出众。”
    老国公笑骂道，“你这老狐狸，何时也学会了溜须拍马的本事？”
    中伯陪笑着岔开话题，“三小姐还真是胆量过人啊，太后娘娘的人居然也不被她放在眼里。听说昨日在清晖园里，房嬷嬷便被三小姐好生训诫里一顿，不想今日竟闹到了老夫人面前。”
    “太后娘娘和国公府多年来井水不犯河水，想不到因为睿儿，竟让太后娘连番出手。睿儿日后的路，不好走啊！”
    中伯扶着老国公踏进书房，道，“有国公爷在，三小姐的路还是会好走一些。”
    “但望如此吧！”
    “父亲！”
    书房外传来溪时隽的声音，中伯侧身让溪时隽进了书房，便识相的退了出去，不忘关上了书房的门。
    老国公看着走近的溪时隽，问，“睿儿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溪时隽答道，“我方才问了府医，房嬷嬷身体无大碍，休养几日便能痊愈。”他顿了下，又道，“只是太后娘娘那边……想来不会善罢甘休？”
    老国公轻哼一声，“不善罢甘休又如何？她当真将皇上当作摆设了不成？”
    “可睿儿毕竟只是先皇后的侄女，皇上最近的处境也不好，恐怕分不出精力来插手国公府的事。”
    “不用担心。”老国公笑着道，“睿儿既然闹了这么一出，定是早就想好了后路。我们只要让她看到她想看到的，她心里接受了国公府，后面的事，不用皇上出面，她也能解决。”
    “父亲的意思是……”
    “睿儿不是冲动莽撞的性子，这些日子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她是不会轻举妄动的。这一次太后派了房嬷嬷来府里，本意就是想刁难睿儿，让睿儿不小心犯错，给太后降罪于她的借口。以她的聪明，她不可能看不出来太后的目的。她原本能有许多办法不动声色的便击垮房嬷嬷，让房嬷嬷自请离去。可她却选择了最激进的方式，主动将把柄递到了太后手里，你说，她是为了什么？”
    溪时隽蹙眉思索了片刻，恍然道，“她想看看国公府会不会为了护住她而得罪太后？”
    老国公点了点头，“这段日子你们对她的态度转变，太过突然，差别也太大。她会怀疑你们目的不纯，不愿相信你们是真心爱护她，也是人之常情。她想借着此事验证国公府对她的态度是否如表面上那般，也想看看她自己在国公府的分量如何。”
    “那么此事，我们便当真不管了？”
    “自是不能不管的，如若睿儿觉得我们的态度还不够明晰，不仅不收手甚至还要再添一把火，说不定此事真要捅到皇上那里去。你方才也说了，皇上最近的处境不算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依父亲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老国公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道，“府里这些年过的太安逸，让一些人生出了一些歪门左道的心思，特别是内院，该是好好整顿整顿了。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将该清的人清了，日后形势紧张，才不至于后院失火。大将军和皇上相互制约了这么些年，不可能一直这么对峙下去，上京城恐怕平静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