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凯莎陨落

    “好了，卡尔，来吧，解释解释。”凯莎，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她平静的看向前方，开口道。
    不远处，空间微微荡漾，卡尔的投影紧接着浮现，他将手置于胸前，行了个礼，以表尊敬。
    “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凯莎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在你们的宇宙思维里，时空是一个稳定的概念。”卡尔微微转身，看向不远处沸腾的恒星，继续解释道，“但我觉得，时空是不稳定的。”
    “嗯。”凯莎微微颔首。
    “你们通过调节虫洞，从空间的一点到另外一点。虚空恰恰相反，不改变您的位置，我改变了空间的位置。”
    “所以我理论上还在地球上空？”
    “姑且可以这么理解。”卡尔点了点头。
    “很令人愤怒啊。”凯莎轻叹一口气，挥了挥手，不远处的翡翠星前方，蕾娜被隐匿的身形顿时出现，“还有那蕾娜，我们不会使用这种方式来控制他人。”
    “所以凡人尊敬你们，神就不一定了。”
    卡尔目光略微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眼前这颗超新星还有一分钟就要炸了……”
    “是的。”
    “的确可以把我炸碎。”凯莎平静的说道，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希望吧。”
    “你说的空间不稳定这块知识，真的很吓人。给我点时间，我得慢慢消化……”
    “对不起，凯莎女王。”卡尔看着依旧稳稳坐在陨石上的凯莎，有些不解，“您为什么要用最后的力量帮助赤羽战神逃生，而不是自己逃走呢？”
    “逃，为什么要逃？” 凯莎眼中满是淡然，“我可以手起刀落蕾娜的三代神体，她也就万劫不复了，不过，我不这么做。”
    “来吧!”
    凯莎站起身来，直面那已经沸腾到极点的翡翠星。
    卡尔看着依旧坦然自若的凯莎，不由得心底升起了一股敬佩，他将手置于胸前，再次行了一礼，最后投影模糊，消失在了这片区域。
    凯莎张开双臂，迎着不远处已经达到某个临界点的恒星走了过去。
    “我反而想看看……你们怎么把我的正义摧毁!”
    ……
    地球星·浮空岛——
    莫甘娜默默地站在凯莎的王座前。
    “我们的时代终结了……姐姐，在斗争中我们只能走极端。”
    莫甘娜叹了一口气，坐在了王座上，眼中满是复杂。
    “是啊，极端成就了我们的现在，却摧毁了我们的未来，卡尔已经远远的把我们甩在了后头，你是真正的神，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自己的信念，而我……只能随波逐流，这就是我们这代神的极限了。”
    她起身离开王座。
    “姐姐，当你选择逃避它们的那一刻我就认定……你是错误的……”
    ……
    翡翠恒星系外围——
    方桦急得满头大汗，他拼命地朝着星空中央的那一抹光芒冲去。
    然而他刚来到这片区域，星空中央的那抹光芒，猛的扩大。
    无尽的宇宙空间中，一股强烈的飓风传来，随后入眼的就是不断放大的刺眼白光。
    那如同世界末日般的剧烈光波，让人的眼前开始泛白。
    看着无边无际飞来的宇宙乱石，方桦呆立在原地。
    随后被那股携带着死亡气息的超新星风暴吹得猛的撞击在一块陨石上，身上的战甲在恐怖的高温下化为气体消失不见。
    他的面色一下子苍白，血气被蒸腾，皮肤开始干裂，仿佛炼狱般的折磨让他发出几声痛苦的喘息。
    超新星风暴足足持续了一刻钟，此时的方桦已经惨不忍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到处都是灼伤，干裂的痕迹。
    可身上的痛苦远不及心里的痛苦，方桦清晰地感知到，凯莎与他的暗通讯已经彻底断开。
    他无力地跪倒在地，呆滞着看着星空中央那一抹依旧刺眼的光芒，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凯莎女王，为什么……”
    凯莎对方桦而言，亦师亦友，可前几天还在一起谈笑风生的他们，现在却永远的失去了联系，这让方桦近乎崩溃。
    “方桦，不要为我的谢幕感到悲伤，作为神，不该带有太多凡人的情绪，还有，复仇也不必了，女王只是累了，需要休息了。”
    “女王？”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方桦一怔。
    “另外，第四代神体的升级方案包括神圣之躯，都在知识宝库里，嗯，你已经拥有知识宝库完整的权限，记得好好利用。”
    凯莎的声音还在耳边不断响起，方桦的目光却越发黯淡，他听出来了，这只是凯莎的遗言。
    “最后，你要辅佐彦成为新的天使之王……”
    “我明白了，女王。”方桦强烈心中的悲意，咬牙答应了凯莎最后一个任务。
    就在方桦心灰意冷之时，一点银白色的光芒缓缓飘到了他的身前。
    “这是？”
    方桦感受着银白光芒上有些熟悉的气息，原本黯淡的目光又焕发了色彩。
    “赤魂，快，检测信息!”
    “正在检测目标，目标属于神圣原子。”
    “正在分析主体。”
    “分析完成。”
    “主体为神圣凯莎……”
    “果然!”
    方桦面色一喜，有些急切的开口问道:
    “有办法定位到其他神圣原子吗？”
    “死神卡尔利用了大时钟将神圣凯莎的碎片，分散到了已知宇宙的各个角落。”
    “如果想要精准定位每一个神圣原子的位置，至少需要……”赤魂的声音一顿，似乎正在计算，“3万年……”
    “什么？”方桦脸色一变，握紧了拳头，心里顿时被怒火占据。
    “卡尔……”
    在略微冷静以后，方桦阴沉着脸，再次开口，“有没有别的办法？”
    “有。”
    “什么办法？”
    “获得大时钟传送神圣原子时全部空间坐标的数据记载，或者……利用盘古之心。”
    “大时钟在卡尔手中，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至于盘古之心……”方桦低声呢喃，眼中神色愈发坚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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