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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骑马(当然很多时候马儿最终会成为他们的食物不考虑在内),然而饶是这位骑马经验多达一千多年的血族,却是从来没有委屈自己至此地步过!

    整整一十八天的日日夜夜!在这十八天内除了必要的睡眠与修整之外,他都没有离开过马背!

    虽然身为血族的伊桑亲王不用睡觉,但是不用睡觉不代表不用适度的休息吧!

    这样高强度的赶路生涯真是给了他很大的苦头吃。

    为了能够进入这次刺杀成员的名单内,在不暴露自己实力的前提下,伊桑可谓机关算尽才算是得到了这次出行的机会。

    现在他倒是真的来到了目的地九华山,望着那层峦叠起的被云雾环绕着的山峰,伊桑一时倒有些怔怔。

    从不曾因为自己的决定而有过后悔之心的血族亲王伊桑,此刻真不知道自己因一时兴起而下的决定究竟得没得到游戏的乐趣?

    他不会是在找虐给自己受吧?

    现在浑身酸痛可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不过凡事都讲求个两面性不是。

    这边厢伊桑亲王的感慨还没完,他就因为接下来他将再次碰到的人而兴味再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所写的关于汤若望大叔与上禅堂的知识均稍有修改,不完全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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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禅堂是九华山上风景最为秀丽的一处,云树映带,溪涧潺流,古树环抱,常年荫绿,真可谓秀冠云林。

    这样一个天时地利绝佳的胜地是非常适合人修身养性的。

    上禅堂的后院亦是这样一个地方。

    由于海拔的原因,虽然已经过上午辰时三刻,但那层层的雾气仍然倔强地不肯散去,让后院显得朦胧了几分。

    后院最里间的厢房内,一青年男子正双眼微闭端坐于蒲团之上。

    他一手拿着木鱼,一手拿着棰轻击着,上下嘴唇一闭一合,一些听不懂的词句轻轻流泻而出。

    不知为何,明明现在坐于室内,而他却是戴着一顶帽子。浅黄趋近于白色的僧袍穿在身上,显得此人更加得白皙与瘦弱。

    这青年男子正是前大清国皇帝陛下爱新觉罗?福临。

    自几个月前伊桑于小屋不告而别之后,福临又在小屋等了几日,直到屋内的食物吃完才离开。

    福临对女装时的伊桑有好感,或许是因为痴迷于伊桑令人惊艳的容貌,或许是因为伊桑救他脱困,但这些都无法否认他喜欢上她的事实——尽管喜欢可以分为很多种类。

    福临留在小屋里等了伊桑三日,但也仅仅只是三日。如果真的有心的话,他完全可以一直留在那里等着,或者是干脆出去寻找。

    然而他没有。

    一个人在皇位上孤独地坐了十八年时间,虽然现在离开皇宫已经几乎有三年的时光了,然而融合在骨髓血液中的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尊严,却是丝毫不减于当年,更遑论是这位曾经要死要活地爱过一个女人的顺治帝。

    人往往就会这样,如果在自己付出感情的同时亦收到了相同甚至更多的回报时,他们会欣喜、会庆幸、会感叹;然而,如果在付出了足够多的感情甚至愿意生死相随,而对方却无法同等的回应时,他们会愤慨、会埋怨,会像野兽那样到处乱窜、撕咬,攻击别人。

    这正是感情的微妙之处。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相爱的两人在经过千辛万苦破除重重阻碍之后终于修成正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然而这种幸福却无法维持长久,伴随着一方的消逝而终结,只剩下另一方孤单、寂寞、无望却还要艰难痛苦地生活下去。

    福临即是这种情况。

    在失去董鄂妃之后,心灰意懒的福临并没有想到他那如古井般再无波?澜的心还会怦然跳动——实在是伊桑的形容太过出色——虽然伊桑亲王的风采并不只如此,然福临心中却是萌生了一丝火苗。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三天的等待,消耗了那原本就不多么旺盛的火苗,心中最后的一丝依恋随之熄灭,福临再次踏上了云游的道路。

    时光飞逝,在离开小屋之后的几个月里,兜兜转转间,福临来到了安徽九华山。

    没有选择九华山上其他香火更加旺盛的寺院,福临选了相对安静且风景秀丽的上禅堂。

    向住持方丈禀明来意之后,福临在上禅堂的后院安定了下来。

    每日上午打坐念经两个时辰,下午继续打坐念经一个时辰,抄写经书一个时辰,其余时候在典经阁内翻阅经书,日子倒也过得并不虚无。

    然而这日在厢房内打坐念经的福临却是心情无法安宁,久违的烦躁情绪再次光临。

    原本头脑中大段大段的经文不知为何全变成了那一夜的情迷、混乱,原本白皙甚至可见皮肤下细小血脉的脸庞逐渐染上了一层淡粉色,原本闭合的双唇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被它的主人轻轻咬着,原本握于手中的木鱼早已轻摔在身下的蒲团上。

    这一刻,福临的心再次乱了。

    紧闭的双眼倏然之间睁开了,一层薄薄的水汽附在那双黝黑的瞳仁上,平添了几分风情。

    轻眨了几下眼,待眼中的薄雾褪去,那双眼又恢复成往日的清明。

    此刻怕是只有福临一人知道自己这种平静只是表面的,若不是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汹涌狂潮,他真怕自己会冲出自己的屋子去。

    好几次深呼吸,心下命令自己默念《法华经》,直到一刻钟之后才渐渐平息这种骚?动。

    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的失控。

    福临的表情有些怔怔的。

    几个月前的那一个让他既沉迷又厌恶的夜晚,终于随着时间的流逝再次深入脑海,这就像一个烙印般耻辱地刻在他的心上。

    虽然最初在人为的因素作用下暂时封存起来了,然而又冷不丁地在已然忘却了许久的此刻突然出现,这意味着什么?

    种子早已种下,只是欠缺了适量的水分与外界的刺激。

    双手猛地攥紧,福临知道这种情绪并不是没来由的,不安渐渐盈满心间,他知道某些事情就要发生了。

    × × × × ×

    “大人,这几日那位‘大师’一直在房内念经、抄写经书或者去了典经阁阅览经书,周围没有其他不明人物,并无特别需要注意的事情。”中年男子毕恭毕敬禀告这几日调查所得的情况。

    “恩,虽然如此,也不可大意出错!”汤若望一手把玩着茶杯,一手轻击桌面。这是他这几年在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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