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状元

    “你是在教训我吗？”八荒震依旧面无表情。
    “我是看到没人性的东西，就反胃。”陈宇强忍着动手的冲动，攥着八荒姚留给他的信件，转身就走。
    “幼稚。”八荒震冷笑：“就算状元又怎样？终究废物一个。人性能当饭吃吗？种族生存，只需要兽性……”
    ……
    走出医疗室，大批记者顿时为了上来，将长枪短炮对准陈宇。
    “陈宇同学，恭喜你获得青城市高考状元！”
    “请问你现在的心情如何？”
    “我是青城市电台的记者，您有什么想要对观众说的？”
    “如果八荒姚选手最后一击准确命中了，你认为自己还会获胜吗？”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推开众人，陈宇烦躁挥手：“不接受采访。不要堵在这里。不接受采访……”
    走到一中待战区，校长和主考官早已等候多时。
    光头主考官竖起一个手势，众多考官立刻出现，拦住了记者们。
    “陈宇同学，恭喜你。”主考官走上前，和陈宇握了握手：“状元典礼马上举行，你准备一下，换套衣服。”
    “不了。”陈宇松开手，摇头：“我身体有些不适，想回去休息一下。”
    “典礼不参加了？”主考官皱眉。
    “不参加给发奖金吗？”
    “给……”
    “那就不参加了。”
    主考官：“……”
    “陈宇，你再考虑一下吧。”七中校长脸色复杂：“你要是不发言……咱们学校的奖金，嗯……不太好计算啊……”
    陈宇：“……”
    最终，为了学校的奖金，陈宇还是同意了。
    十数分钟后。
    伴随着一串串烟花顿时冲上夜空，接连炸响。
    主持人冲上中央擂台，高举麦克风：“现场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我是阿勇！经历了两天的鏖战，青城市24届高考状元终于诞生！他就是，来自七中的陈宇！”
    “噢噢噢噢！！”
    观众们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陈宇的各项属性也在迅速下跌。
    【受到鼓舞：临时肾上腺素4%；临时力量2%；临时意志4%……】
    【受到鼓舞：临时精神6%；临时气质4%……】
    【受到鼓舞：临时自信40；临时魅力20；幸运2……】
    【受到鼓舞：临时号召力19%……】
    陈宇：“……”
    观众：“ohhhh！”
    陈宇：“造孽！”
    观众：“哇啊啊啊啊！”
    陈宇：“造孽！”
    观众：“吼吼吼！”
    陈宇：“造孽啊……”
    ……
    观众席a区，陈思雯与陈母相拥而泣。
    “妈！小宇是状元！小宇是状元了啊！”
    “看到了看到了……如果你爸还活着……”
    “呜……是状元……”陈思雯嚎啕大哭：“我弟弟是状元啊啊啊……”
    “弟弟？”前排的琦姐一愣，回头看着陈思雯上下打量：“原来……陈宇真的喜欢大一点的啊……”
    “大一点的？”混乱杂音中，老大爷准确听到了关键词，左右寻视：“哪有大一点的？”
    ……
    待观众们的欢呼声落下。
    陈宇走上领奖台，先是接过代表状元的金奖杯，随后握着麦克风，扫视全场。
    开口：“大家好，我是陈宇。”
    “噢噢噢噢！”
    “好样的！”
    “ohhhhhhh……”
    【受到鼓舞：临时精神6%；临时号召力14%……】
    陈宇：“……”
    陈宇：“我讲完了，谢谢。”
    光头主考官：“？”
    七中校长：“？？”
    主持人阿勇：“？？？”
    观众们的尖叫声也戛然而止……
    “陈…陈宇同学，你不能只说一句话啊。”主持人开始擦汗。
    “奖金！”七中校长在台下疯狂的挥手：“奖金奖金！”
    沉默片刻，陈宇只得继续开口：“这个状元，来之不易。首先，要感谢我的母亲。”
    话刚说到这，一道灯光顿时打在了陈母的身上，吓了陈母一跳。
    “啪啪啪啪！”
    观众们立刻为这位母亲，送上如雷的掌声！
    “此子甚伟，其母不定不凡啊！”墨镜考官感叹的鼓掌。
    “你此言，与那曹贼何异？”身旁的女考官鄙夷。
    墨镜考官：“……”
    接着，陈宇对母亲点点头，继续道：“其次，感谢我的姐姐。虽然她经常嘴毒，但我知道，她什么都愿意给我。”
    “啪！”
    又一道灯光照在陈思雯身上。
    陈思雯泪如雨下，激动的原地踏步，左手捂着嘴，右手对陈宇连连挥舞。
    “啪啪啪啪啪……”
    掌声再次响彻整个体育场。
    “然后。”陈宇话音微顿，举起奖杯：“我还要感谢琦姐，如果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琦姐，谢谢你对我的付出。”
    第三道灯光，照在琦姐身上。
    琦姐明显一愣，但随即眼眶微红，扔掉香烟，对着观众，对着摄像头鞠躬。
    观众：“啪啪啪啪……”x6万。
    陈母：“？？”
    陈思雯：“？？？”
    “接着。”陈宇转身，微笑着看向二中校长：“我要谢谢二中校长。”
    “啪！”
    第四道灯光照在二中校长的身上。
    陈宇：“使我有二顷田，安能佩六国相印？谢谢你把我在高考前撵出学校，让我顺利的考上状元。”
    二中校长：“艹！”
    现场观众顿时发出善意的笑声。
    “最后。”陈宇看向七中校长，鞠躬：“感谢我在七中的校长，能发现我优点，给我个容身之处。”
    最后一道灯光照在七中校长身上，校长连忙挺直腰板，微笑着与观众挥手，并偷偷给陈宇比了个“十”的手势。
    寓意十万奖金。
    陈宇精神一凛，二鞠躬：“感谢我的校长，能发挥出我的天赋。”
    七中校长手势变化——二十万！
    陈宇神情昂奋，三鞠躬：“感谢他，给予我一个新生！”
    手势变化——三十万！
    “感谢这位校长，他才是真正的教育家！”
    四十万！
    “他就是咱们青城市的真正财富！”
    五十万！
    “国家的宝物啊！”
    六十万！
    观众：“……”
    ……
    状元典礼结束了。
    但属于青城市的狂欢还在继续。
    留自己的母亲和姐姐接受政府采访，陈宇独自一人回到家中，进入自己的房间，呈“木”字型躺在床上。
    沉默许久。
    他再次拿出那封八荒姚的信件，看了又看。
    通过信件上干枯的泪痕，他试图从中想象那个女孩写信时的心境。
    扭头，望着窗外还在不停盛开的礼花，陈宇感到莫名讽刺。
    不知过了多久，他坐起身，放下信，打开书桌的抽屉，从里拿出一块主板、几个陶瓷内存卡。
    正是他从青城市异境内，收获的物品。
    “复活……”
    攥紧内存卡，昏暗的房间内，陈宇眼瞳倒影着窗外的光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