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闻太师回朝

    商朝帝乙在位三十年驾崩，托孤于太师闻仲。
    闻仲幼年曾拜师截教碧游宫金灵圣母门下，学成五十载后辅佐帝乙，于人族而言可谓是法力无边，位极人臣。
    便是当今圣上商纣王，对上了闻太师，都要尊称一句老师，对他敬畏三分。
    与黄飞虎并称殷商的文武双壁。
    他一生至今，大半时间都在南征北战，且百战不殆。
    而商朝由于商纣的暴虐和残忍，已经引起了洪荒各地人族诸侯的不满，不断有纷扰和小型的战乱出现。
    不久前，西北一处诸侯领地的边界，两位诸侯为此争吵不休，眼看便要启动战端。
    闻太师当时刚平定西方战局，听说此事后，连忙率大军从西向北疾行。
    此时，闻太师刚刚平息了两方诸侯大战的战火苗头。
    “闻帅，东边徐氏诸侯、南边尧城、东南舒氏领地，皆有为数不少但规模小的战乱纠纷，接下来该先去往那边？”
    以为统领走了过来，将手上的羊皮纸递了过去。
    闻仲接过羊皮卷，看着上方标注的各诸侯之地和少许的都城名称，思虑片刻，在南方一处用力点了点，正是尧城方向。
    “让将士们歇息片刻，尔后……”
    他说着，看了看天上悬挂的太阳，“到了申时，修整全军，向绕成行进！”
    “是！”
    那统领闻言，拱手行礼后，便转身离去，将此消息告诉一众将士。
    待那统领走后，闻太师这才微微皱眉，下意识看向商朝朝歌的方向，心中略有不安之意升腾。
    ……
    申时，大军修正完毕，准时开拨。
    闻太师骑着骏马驰骋在最前方，带领大军前行。
    其身后的统领望着闻太师的背影，心中暗暗赞道：不愧是闻太师，虽年过七十，仍是老当益壮。
    前方闻太师一言不发，大军也是保持着一惯的沉默行军。
    大军朝着南方尧城，越过高山河流，一路行去。
    闻太师在前方领军，双眼注视着前方，眼底深处却有着忧虑之色。
    “报！前方有大泽阻拦，无法通行。”
    前方探查的斥候纵马而回，急声道。
    闻太师闻言，眉头一皱，他记得此处是一片平原才对，连一条小河都没有，何来的大泽？
    不过，他还是下令道：“全军向东行十里，绕过大泽。”
    全军闻言，改变了前进方向。
    半个时辰之后，斥候再报：“报！前方有……有水墙阻拦，无法通行！”
    “水墙？”
    闻太师及其身后一众将领闻言，皆是一愣。
    随后他们一言不发，继续直行军，知道看见了斥候所说的“水墙”。
    只见那水墙凭空升起三丈高，气势浩大如山，左右看去无边际，像是直接拦住了众人一般。
    而当闻太师来到此处后，那升起的水墙竟然化作了龙形，身形腾转，仰天长啸。
    然而啸声中却透出一阵阵痛苦之意，身形腾转更像在挣扎着什么。
    眼见水龙身躯扭动得愈发厉害，忽然身形一滞，下一刻直接化成碎片，白色的浪花“哗哗”落下。
    龙吟之声也是渐渐消散，哀转久绝。
    一众将士只当做是道士做法的奇观来看，而闻太师见状，却是一脸惊骇。
    他师从截教金灵圣母，自然能观得天象、使得占卜、认得气运。
    先前的水龙，在它看来，在气势、外貌甚至气息上，都与商朝气运别无二致。
    而水龙龙吟之声如此凄惨，最后更是碎成无数碎片，消失在虚空之中，对于闻太师而言，已是大凶之兆。
    加之闻太师一路南下，离朝歌越来越时，心中的不安却愈发增长。
    此时异象显现，水墙阻路，水龙哀鸣，更是向闻太师传递着一个信息。
    ——商朝将大乱！
    当下，闻太师直接下令，一改去向，朝着朝歌的方向急行军。
    ……
    这日一早，纣王难得早起，看着身边的爱妃，心情一片大好，便有了召开早朝之意。
    旨意一出，让早就不上早朝惯了的一众朝臣慌忙从被窝中爬出，匆匆穿戴完毕后，赶来皇宫。
    随后，朝歌皇宫。
    “众位爱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纣王打着哈欠，一脸无所谓地倚在龙椅上，下方一众朝臣皆是面面相觑，噤声不言。
    数息之后，纣王再次打了个哈欠，见大殿内安静如斯，心觉无聊，便欲退朝。
    殿外有喧哗声传来。
    “不要拦我，我要面见圣上！”
    “闻、闻太师，皇上正在上早朝呢。”
    “哼！早朝？那我就不配上了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诶！太师，太师！”
    “砰！”
    大殿的朱漆门被直接推开，一位身披铠甲的老者走了进来，上前几步后，半跪在地，道：“见过圣上”
    一众朝臣抬眼望去，发现来人须发皆白，一双虎目却是炯炯有神，一双大手上满是老茧和伤痕，依然是位久征沙场的老将。
    “老师！快快起来，您这是何必呐！”
    本欲发怒的纣王，看见是自己的老师，闻太师，连忙从龙椅上起来，赶来搀扶。
    他虽不知为何征战在外的闻太师会突然回来，但正好今天上了早朝，在闻太师面前，自己的面子还是保留下来了。
    他心中窃喜着，就要上前搀扶。
    没想到闻太师毫不领情，大手一挥，便挥开了纣王伸出的手，自行站起身来。
    纣王顿时一阵尴尬，闻太师则视若未见。
    闻太师此时盯着纣王，问道：“这些时日，你在朝歌，可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这……当然没有。”
    纣王迟疑片刻，撒谎道。
    闻太师却是不信他，又看向朝臣，见一众朝臣皆是避开自己的视线，始终保持沉默。
    闻太师见状，眼皮狂跳，明白了什么。
    只见他左看右看，忽而看向大殿一处。
    那是一根底端沾满了鲜血的铜柱。
    纣王暗道不好，正欲解释，便看见闻太师抽出先帝传下的打王鞭。
    两人在大殿内，一人破口大骂着，举鞭便打；一人慌忙躲闪，解释求饶。
    一众群臣见状，皆是觉得极为解气。
    追着打了片刻，闻太师又忽然停下，抓住一位朝臣问道：“那所谓的‘爱妃’在何处？”
    “在，在后宫。”
    纣王不知他是从何处得知他的三位爱妃，此时见他拿着打王鞭便要冲出大殿，更是心中骇然，连忙跑上前抱住了他的大腿，死命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