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炼气先天

    小天尘终究是少年人，不敌九天三叟的一唱一和，而后就见他沉声回道：“那便依三位前辈所言！”语气低沉，斩钉截铁，是否单纯一个冲动或是已权衡利弊，反而让人分辩不清了。
    “好！”大叟听得，一字回道，面露微笑。
    二叟听得，点点头，同样面露微笑，但是依然寡言，没有开口。
    三叟听得，一声轻哼，依然暴躁，一副好似算你小子识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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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剑明楼九层，每一层一道考验，总计九道考验，就是我九天教圣子征途，皆通关者即可封我九天教圣子！”
    “我九天教昌盛时，九大圣子最次的也是破虚境的天骄级人物！”
    “而其中大圣子，无不是绝世天骄级的绝世人物，曾经甚至还出过盖世天骄级的盖代人物！”
    “而欲证位圣子，至少也需臻至通玄境才会有一丝希望！”
    “而你现在还只是先天境，所以就算有一丝希望，但也绝对九死一生！”
    “但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前六道考验你皆已通过，第七道考验也不是问题，最多吃点苦头而已！”
    “第八道考验会比较麻烦，但我相信你也定能通过！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关键在第九道考验！”
    “灵宝有灵，曰‘藏剑’，而这第九道考验就是由藏剑自己择主！”
    “如果藏剑认可你，考验就只是一个过程而已，绝无性命之危！”
    “如果藏剑不认可你，那就是九死一生的结局，甚至有死无生也说不定！”
    “但我相信你，你境界虽低，但天赋、气运、毅力三者皆备，且三者皆不同凡响！”
    “而境界，只要给你时间，甚至不出百年，相信你就可通玄圆满甚至直达破虚！”
    “如此，想来藏剑也定会认可你的，只是过程可能会比较曲折痛苦！”
    “但你是毅力强绝之人，想来也是难不到你的！”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在藏剑面前，不但不得隐藏你的天赋、毅力，反而更要尽情显露它们，锋芒毕露，璀璨耀眼，让藏剑没有理由拒绝你！让藏剑不得不认可你！”
    大叟娓娓道来，不止讲清了证位圣子的途径，也点明了小天尘欲要证位圣子的难点和风险，没有遮掩隐瞒，而是实话实说。
    小天尘仔细听着，没有漏下一个字，皆谨记在心。而听得大叟最后一句的锋芒毕露，内心又是一动，自己此时炼体修为已至‘肉身先天’，短时间内也难再有更大的进步了；但炼气修为却还是止步炼气九重，但只要有相应的后续功法，天极境炼气先天也是手到擒来，如此不更加锋芒毕露、璀璨耀眼么？
    思虑至此，小天尘神色一振，而后开口道：“前辈，小子炼气修为如今还止步炼气九重，但如果有相应的后续功法，只需三日，不！只需一日，小子就可修得天极境炼气先天！”
    却说二叟，先前就因为小天尘短短四载就修得肉身先天，而被打击得咬牙切齿，此时又听得小天尘‘大吹法螺’，神色复杂，欲言又止。却是想出声嘲弄，但又怕又来一出自己打自己脸的难堪事；而且，万一要是真的，那自己三人脱困的机会不也更大了么。是以，虽然他打心眼里认为小天尘是在大吹法螺、胡吹乱嗙，但终是没有出得声来，而只是低垂眼帘，静静听着。
    “你修炼的是何功法？”只见大叟听得，更加振奋，立即询问道。
    “混元真解！”小天尘快速回道。
    “混元真解！混元真解！”只见大叟听得后，低声往复道。说完，停顿一息，又接着道：“‘混元真解’普通篇，混元宗虽然没有主动传播天下，但也从未阻止过，因此，我到也是清楚；但极境篇，却是混元宗立宗之基，不传之秘，非混元宗门人不得修炼！而且未经允许私自修炼，一旦发现，破家灭族。因此，就算我清楚，也不能传给你，只能等你入了混元宗后才能继续修炼了。”
    说完，见小天尘失望神色，大叟又接着道：“虽然‘混元真解’无法修炼，但我可传授你我九天教‘九天真义’！”说完，好似担心小天尘不知‘九天真义’厉害而嫌弃，又接着解释道：“‘混元真解’是我人族三大顶级炼气功法，位列八阶地级；而我教‘九天真义’，同样是顶级炼气功法，只是阶位低了两级而已，位列六阶地级或七阶一流；但相较‘混元真解’，长生境之下，也绝对不差分毫的！”
    “要是教主依然健在，想来‘九天真义’也应该被他老人家推演到七阶地级或八阶一流了！哎！”只见大叟说起‘九天真义’，便又不自觉的回想到了逝去的九天教主，一声叹息。
    “你可先修炼‘九天真义’，入了混元宗后，再修炼‘混元真解’就是。多修炼一门同级功法，不止不会相冲，反而更有益处，这也是那些长生大族子弟一样要入三宗五教的原因之一。”
    “恳请前辈传法！”但见小天尘听得，神情恭敬，躬身恳求道。却是在可以立即修炼，立即强大的诱惑下，迫不及待了。
    但这次大叟却没有如先前传授‘钧天术’那般干脆利落了，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甚至没有开口出声，而是闭目假寐了。
    小天尘久久不得大叟回应，也不得大叟传法，疑惑抬起头来，只见大叟作假寐模样，而两边二叟、三叟也如大叟一般，同样作假寐模样。小天尘先是不解，但转瞬之间又明了过来，却是先前的‘钧天术’虽然也是九天教绝学，同属不传之秘，但却非九天教立教之基；因此，传法于他也无不可。但‘九天真义’却是九天教立教之基，非九天教门人不得修炼。因此，在他未真个加入九天教成为九天教门人时，大叟也不能轻易传授于他。
    思虑至此，小天尘也不做作，再次躬身开口道：“如小子有幸通过圣子征途，证位圣子，当力之所及时，必以圣子之身，重建九天教，扫平敌族！如小子未能通过圣子考验，不得证位圣子，如性命无危，当立即废除‘九天真义’，永世不得修炼！”
    见小天尘许下承诺，不止大叟睁眼赞许，二叟三叟同样睁眼赞许，可见小天尘悟性也是绝佳的，而后就听大叟直直赞叹道：“好！圣子金口玉言！”却是见小天尘许下承诺，大叟就直接以圣子称呼小天尘了，可见大叟对小天尘能否证位圣子根本毫无疑虑，而是信心十足。
    话毕，见小天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模样，大叟点点头，又接着沉声道：“圣子，请凝神静气！”说完，见小天尘听话，闭目凝神，便一指接着一指点向小天尘额头，连点两指。
    只见传法结束后，小天尘也没有如先前那般直接就沉迷其中，立即开始修炼起来，而是再次躬身感激道：“谢前辈传法之恩！”
    “圣子不必如此，你既已入我九天教，传法于你当是我职责所在！”只见大叟听得，摆摆手道。说完，又接着道：“‘九天真义’已被我封印，非长生大能不可破，你且谨记，非我九天教门人，不得外传，否则！”
    “是，前辈！”小天尘明了，立即回道。
    “你现在既然已是我九天教圣子，也不必再称呼我等为前辈了，直呼大叟、二叟、三叟就是。”只听大叟又接着道。
    “是，大叟！”小天尘听得，立即回道。说完，又接着对二叟、三叟道：“见过二叟！见过三叟！”这次却是重新以同门中人见礼了。
    “见过圣子！”三叟微笑点头，开口回礼道。
    “见过圣子！”二叟也点头，开口回礼道。却是严肃模样，没有微笑。
    互相之间再次以同门见礼后，只见大叟又开口笑着道：“圣子修炼之心坚若磐石，我等就不耽搁圣子时间了！”说完，便闭目不再言语。却是大叟见小天尘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遂称了小天尘心意，摇摇头笑着道。
    二叟三叟见状，也如大叟一般，闭目，不再言语。
    小天尘见状，躬身一拜后，也不回避九天三叟，便直接盘膝坐下，开始熟悉‘九天真义’，准备修炼了。
    时间缓缓逝去，寂静无声。
    只见数十息之后，小天尘好似已理清‘九天真义’炼气篇，开始运转修炼了。而后就见他一运转功法，瞬间灵气如潮，灌体而入；数息之后，整个人就已均被如雨灵潮包裹，只见灵雨不见人了。
    九天三叟虽然均闭目不语，但神念却无时无刻不再关注着小天尘，见状，莫不吃惊。但更令他们吃惊的却是还在后面，只见十息之后，小天尘就已突破‘九天真义’炼气一重天，步入炼气二重天，且他突破一重天所吸纳的灵气量居然堪比一个普通炼气九重天修士的丹田灵气总量。
    二十息后，小天尘突破‘九天真义’炼气二重天，步入炼气三重天；四十息后，小天尘突破‘九天真义’炼气三重天，步入炼气四重天；八十息后步入五重天，一百五十息后步入六重天，三百息后步入七重天，一个时辰后步入八重天，两个时辰后步入九重天，三个时辰后步十重天、炼气人极境，五个时辰后步入十一重天、炼气地极境，八个时辰后步入十二重天、炼气天极境，十二个时辰后，也正好合一日之数，步入炼气先天境，修得天极境炼气先天。
    小天尘的引灵天赋，纳灵总量，突破速度，无一不令九天三叟瞠目结舌。却是如此修炼情景，先前别说见过，就是想都不敢想，此时，虽然都闭着眼睛，但脸上肌肉紧绷，眼角颤动，无不显示他们内心的震惊和骇然。
    又见小天尘虽然已突破炼气先天，但却没有立即停下来，而是继续修炼；九天三叟同样也只是静静关注着，没有出手打断。
    时间再次缓缓逝去，直到三日之后，小天尘终于缓缓收功，停止修炼。只见他此时炼气修为已至先天初期巅峰，差一步就可追上先天中期的莫迦南和司马青山了；却是这些年积累的底蕴和强横肉身，让他一鼓作气走完了他人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修炼之路。但此时他也不得不停止修炼了，因为这一鼓作气之下，不止耗光了他这些年的积累，就连肉身也至他纳灵的极限了，浑身已有丝丝血迹渗出，周身经脉也已经快被灵气撑裂了。
    “天赋绝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九天三叟见状，皆瞠目结舌，不由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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