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玩大了

    六脉剑气以无声无息著称，刺杀简直无往不利，以致于剑气飞过，魔都大部分人是该开车的开车，走路的走路，玩手机的看手机，丝毫不知道有人上空发生过异变。
    然而离陈平住址500米处，一座70层的摩天大楼，这里就不好过了。
    “我什么都没做，刚才就用电脑做3dmax，然后屏幕就炸了！”
    “你看我，额头到现在都还有血迹，我不知道什么扫过！”
    “别问我，就听到一声炸响，然后什么都不知道。”
    ……
    写字楼第56层，大家聚成一团七嘴八舌地向某相关部门控诉。
    此时，摩天大楼第56层东边向阳处，地面依然留有玻璃残渣，外面的玻璃幕墙直接被炸成粉碎。
    离幕墙三米处，地板上还有一拇指宛然的小洞。
    四十公分后的楼层，被穿了个通透。
    通透！
    看着闹事的人呢实在太多，助理已经不能招架，办事处的领导走了上来，从助理手上接过话筒：“大家放心，我们一定对作案者严惩不贷。”
    在魔都特殊事务管理局对武者一向管控严格，如今在市中心出现了这么大事故，他一个组长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接着简单讲了几句，听到剑气说、妖物说、ufo说……五花八门的说法，不同于普通人可以天马行空地猜测，组长讲究的是证据。
    将不相关人员“友好地”请了出去，现场只留下勘测人员。
    于是不一时第56楼楼层上，满满都是穿着防化服带着橡胶手套的研究专家。
    这些专家有的操作无人机，有的搬化学物质侦查仪，还有的给激光测距仪对准，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三个小时后，现场检验人员中走出一名带头人：“现场已经勘察完成！”
    边说边摘掉橡胶手套，从背包里拿出一圆盘大小的仪器：“受灾位置位于金茂大厦高层，其中54、55、56三层楼受到强直接贯穿伤，52、53和57、58出现不同程度间接震伤。”
    “死亡人数零，有12人受到间接伤，伤害程度在轻伤中度伤范围，无致命伤。”
    组长松了一口气，财物的损失只是小事，没有人员伤亡事故就可以降个两等。
    在组长示意下，研究带头人摁下一个绿色按钮，在滴答声后圆盘上浮现出一个金茂大厦的三维空间电子沙盘，上面有射击角度，贯穿距离等各种矢量数据，一边操纵着沙盘一边继续解释：“金茂大厦贯穿伤口长达13米，入射方向南偏西42°，与水平面夹角15°”
    组长摆摆手，面色凝重。
    他本人就是一位武道强者，也只有他意识到能做到这个地步的是什么人。
    “我现在只想知道原因。”
    金茂大厦不仅是魔都江户区标志建筑，同时第56层还是特殊部门驻江户区办事处，这让人一指贯穿，那感觉被人家背后来了一记千年杀——那感觉怎一个羞耻了得。
    他可是魔都特殊部门直接责任人。
    作为一名宗师级的武道强者，以他了解，可能造成一指贯穿效果的有武道、术法、科技三种。
    问教授，他希望知道科学的意见。
    教授是魔都震旦大学二级教授，国家千人计划之一，长江学者，拥有诸多学术头衔，向来是该领域权威。
    在计算了一番数据后，教授回答：“不像是科技产物，现场没有gsr残留痕迹。”
    搞科学就像做主观题，一般是先分类，分成几类后再选择，选择最常用的是排除法。
    gsr是射入口周围射击残留物的缩写，只要是弹药类推进武器，都会在射入口留下铅锑钡等微量元素。
    然而现场光谱检测却没有发现，也就意味着不是弹药类推进武器。
    “也不是牛顿加农炮？”组长首先考虑的是最严重情况，牛顿加农炮属于灵气复苏后大不列颠得到的第一件战略级武器，得自于牛顿的传承，其第一次在爱丁堡试射，3秒内打到月球，并将月球击出碗口大的伤疤，到现在依然有报纸报道。
    “你是说超电磁炮？！”教授想了想摇摇头，给出了很确定的答复：“在牛顿加农炮在世界上第一次出现，我就深入研究过。超电磁炮确实强，但是，它的配件组装工作量大，在魔都这个管制如此严格的地方根本无法隐藏。然后加农炮射击伤口会留下高度碳化物，然而现场检测表明，混凝土浇筑层是直接粉碎，且切口平整。”
    局长面色稍缓。
    首先排除掉境外反对势力。
    “其实局长无须担心，加农炮直来直去，向来有迹可循，按照我的看法，大不列颠最多只能加装成天基武器。”
    点点头，组长问道：“神通术法呢？”
    “也不是术法。”教授自顾自说，一边说一边切换画面，画面出现了如陨石坠落般的场景：“术法有巧劲的无威力，有威力的无巧劲。像画面中陨石落术法，看着威力强，其实大而无当。如果是同等威力的术法，整个金茂大厦会变成一堆废墟。”
    术法在对军时是利器，然而在巷战...在这个讲究战略武器不可轻动，小范围区域战频繁的年代，教授对术法还是看不过眼。
    那么三除二余一，剩下的只有是武道强者。
    武道强者就不是教授熟悉的范围，至少没有局长熟悉。
    即使心中早有猜测，局长此时依然面色凝重——五百米的剑气。
    他问教授那么多，主要是因为，他内心不愿意承认。
    不想相信。
    他们可不是网民，可以胡天乱地地吹，所有的检测数据和推论都要写进报告留档案的，所做的判断讲究追根究底经得起推敲。
    “局长不也能施放剑气么？”
    看了教授一眼，局长伸出食指。
    在研究专家惊异的眼神中，所谓的局长大人食指指尖突现三尺剑芒。
    剑芒吞吐不定，往桌上一削，刷，实木桌应声切成两半。
    “哇！”
    听着教授的惊叹，局长有苦自己知：“剑芒，我这只是剑芒，长不过三尺，还不能离体。人家那是剑气，横空五百米。”
    五百米是什么概念。
    洲际巡航导弹和ak47子弹知道不。
    喏，组长的三尺剑芒可以类比ak子弹。
    而五百米剑气，那是洲际巡航导弹，超品大宗师，一个战略级的高危动物，拿头去抓啊！
    “局长，我可能知道他的踪迹！”说着，教授在电子沙盘上一扒拉，根据两点确定一条直线的道理，在射入口射出口拉出一条线段，线段外延，一直延伸到某居民住宅楼。
    魔都江户区安民花园7棟315室。
    陈平正好住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