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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乐沅打量了一会儿，“越哥，你这房间里好暗啊。”
    大白天的也不拉窗帘，他又扫到角落里立着的画板，这么画不得把眼睛画瞎？
    宁越按了墙壁上的开关，灯也不怎么亮，但是至少能看清了。
    “这样好点了吗？”
    曲乐沅心说好个屁，他看着宁越已经把手放下来了，显然就算他说不好，也不会搭理他。
    宁越在他面前一直在装。
    不过反正是宁越画，不是他画。
    曲乐沅把书包放下来了，在宁越的示意下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问道，“越哥，我要怎么做啊？直接坐着就行？”
    宁越温和道，“你坐在床边，脸朝着我，放松一点，不用紧张。”
    曲乐沅说好，他在床边坐着，找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微微侧脸看着宁越。
    坐一会儿还好，坐久了他感觉脖子都要僵了，而且对着空气很无聊，他指尖忍不住扣了扣床单。
    宁越注意到了，空气中排线的声音停下，对他道，“累了可以休息一会儿。”
    曲乐沅也就没有跟他客气，他揉了揉脖子，又坐了一会儿，过去去看宁越的画。
    素描纸上暂时只勾出来了一个形，五官依稀勾勒出来，但是可以看出来宁越的底子很好，线条简单利落，勾出来的形非常传神。
    “越哥，你画的真好。”曲乐沅夸了他一句。
    宁越在旁边削铅笔，削的动作很稳，没有把铅笔屑飞出去，微微笑道，“哪里好？”
    曲乐沅又不懂画，老实道，“一看就知道画的是我。”
    宁越，“这里只有你？画的不是你还能是谁？”
    曲乐沅被他这么说感觉心里有点毛毛的，本来这房间就很阴森，他岔开话题道，“越哥是不是学画画很久了？”
    他看到了旁边的桌子上还有几本画画的素材书，书页都有些泛黄了。
    宁越把削好的铅笔放进盒子里，“没有很久。”
    模棱两可的回答。
    曲乐沅，“我们班里好几个都是高中开始学……”
    他在这里只能跟宁越说话，知道宁越可能对他不耐烦，温和都是装的，他不管那些，对宁越又道，“越哥……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宁越耐心道，“什么事？”
    “前两天不是运动会吗……我在换衣室里换衣服的时候被关起来了，”曲乐沅小声道，“有人从外面把门锁上了，这事发生的不止一次……应该是因为谌哥。”
    宁越面上没什么变化，把铅笔刀收了回去，“喜欢陆谌的人很多。”
    曲乐沅看着他小声道，“但是我还是觉得很过分，也不知道是谁……天天搞这些背地里的手段。”
    他想了想又道，“越哥，我之前在器材室也被关过一次，当时器材室的钥匙是三班的人拿的。”
    “越哥，你也是三班的，如果你有线索了记得告诉我。”
    宁越抬眸，眼里没什么情绪，“香香，你怀疑我？”
    曲乐沅惊讶道，“越哥为什么这么说？”
    “我怎么会怀疑你……越哥对我那么好，是我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
    曲乐沅低落道，“越哥，我是不是哪里说错了，你别生气。”
    宁越安静了一会儿，面上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不会生你的气，香香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说的对，等我下次去学校了帮你问问，你在学校里小心一点，要是不行的话，以后我放学送你回家。”
    曲乐沅，“谢谢越哥。”
    他又坐回去了，等宁越画完已经差不多一点多了。
    宁越一直在跟他装，他就顺着，最好能在宁越装不下去之前，能撮合成功他和陆谌。
    至于宁越会不会直接不装了对他不利，曲乐沅怔了许久，看着宁越艳丽的侧脸，眼里闪过一丝迷茫，美丽又危险，他还是想要靠近。
    最后伤的是哪个……就不得而知了。
    一楼有阿姨做了饭，曲乐沅下去吃饭，他在吃饭的时候注意到，宁越不吃葱花也不吃白菜，一道菜里的白菜都被挑出来扔垃圾桶里去了。
    曲乐沅默默地想真浪费，然后想起来陆谌也不喜欢吃葱花。
    晚上的时候他自己回去了，一天下来并不怎么累，第二天照旧，结束的时候宁越就给他转了钱。
    曲乐沅唇角弯了弯，跟宁越道了谢。
    “谢谢越哥。”
    宁越温和道，“不用跟我客气，你要去学校那边？”
    曲乐沅说是啊，老陈请他们吃饭，他听宁越又道，“我们班也是，正好顺路，我送你过去吧。”
    听宁越这么说，曲乐沅就没有再拒绝。
    他们两个人在餐馆那一条街下车，这边是一条商业街，曲乐沅刚收了宁越的钱，心情很好，他过去买冰淇淋的时候给宁越买了一份。
    “越哥，你尝尝这两个口味混在一起的，很好吃。”
    曲乐沅致力于分享秋冬吃冰淇淋的快乐，哪怕是陆谌或者宁越，都想拉着一起尝尝。
    毕竟他身边也没别人了，这个时候暂时可以忘记工具人的身份，单纯分享快乐。
    曲乐沅买的是两个口味的，混合在一起冒着丝丝的凉气，他递给宁越，“越哥——”
    宁越温和道，“香香，我不喜欢吃冰淇淋。”
    曲乐沅说，“那你就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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