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归本溯源

    一如曹支书来到这个世界后的规律，他就像是一个没有选择权的怨男。“好日子”这个有着众多情.人的淫妇只有心血来潮了才会翻翻曹支书的牌子，来宠幸他几天，玩腻了立马走人，绝不含糊。而它孪生妹妹“坏日子”才是长期玩弄曹支书肉体和灵魂还玩不腻的存在，非常执着，甚至对曹支书不离不弃。
    当巴克利一脸忧伤把消息传来的时候，曹支书连着抽了几杆烟。这忽然发生的情况，让这个最近欣欣向荣，一天比一天更热火的村子里面瞬间又被一层莫名的阴影给笼罩住了，多出了几许让人压抑的味道。
    这段时间以来热火朝天的日子，让村民们都有中快要忘记了身在何处的感觉。
    烦人的双足飞龙被干掉，村子甚至还有了一只幼小的双足飞龙，足以成为今后村子的守护神。年轻人们每天干劲十足，把村子建设得越来越好。村子里有了稳定的粮食来源，不用时常的为了食物而顾虑重重，假以时日村子的经济情况将会有长足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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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这种在传闻中只属于高层人士的奢侈品，也不可思议的走入了每一个平凡村民的家，成了桌上的常客。还有那些一点燃就让人飘飘然的雪茄，就连村子里的长者们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除了沉醉其中之外还需要什么其他追求。
    可仅仅就是这一个消息，又把所有人从那不愿意结束的美梦中拖了回来。该来的，始终都是要来的。
    一阵阵长吁短叹声中，不少村民的目光也不约而同的望向了苏珊大妈的小院落。因为那里面有着一个另类的热心祭司，自从这个年轻的祭司来到这里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他不但没有怪罪刚认识的时候村民们对他的不敬，甚至还以德报怨。解决了村子里诸多的麻烦不锁，还让一直浑浑噩噩的村民们知道了什么叫做朝气和快乐。
    所有的一切，都因为这个年轻人的到来而焕发出了别样的生机。
    孕妇杀手的诅咒的悄然造访，这是每年村子里都要面对的残酷事实，它带来的阴影就像是万斤巨石一样压在村民们的心中。千年以来，村民们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折磨，选择了默默承受。只是因为那一个遥不可及的预言，一个虚无缥缈的预言。
    而仿佛无所不能的曹支书当初一来到这里，就放话说要解除这千年诅咒的激昂身影又被村民们回想了起来。这无疑让众多村民都默默的有了几许期待，人总是需要一点希望的，曹支书现在就是他们能够寄以希望的最佳选项。
    可是这个诅咒真能化解吗？没有人知道答案。
    来到村子里已经快要两个月了，曹支书也差点快要淡忘了这个诅咒的存在。至少这段时间当中，村子里面有着二十来个孕妇，都没有发生莫名其妙流产这样的事。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正常，就难免会让人的注意力有松懈。诅
    咒的出现既然无法避免，那么就把给它灭掉，这用得着多想吗？
    “走，是时候去解决问题了。”曹支书将烟头丢到一边，拍了拍手就朝着院子外面走。
    巴克利和韦德两人都有点愣神，刚才还一脸忧伤的曹大人这变化也太快了？就算他们两人都以勇士自居，但在听到这种诅咒消息的时候，两人心里多少也有点惶惶的感觉。而曹大人这么干脆利落的表现，总算让他们两人也不再那么讳莫如深了。
    避而不谈或者坐在角落里祈祷，永远都不可能真正解决问题。这个道理在这个干劲十足的曹支书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也仿佛有摆平一切的能力。
    “你真别说，曹大人这种时候最酷了！”韦帅哥立马跟了上去，偷偷摸摸的对着巴克利说道。韦德部落里面的长者在谈到布莱希村的诅咒是都是一脸的忌讳，这同样也是所有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居民一致的表现。不把这种诅咒当回事的人，除了曹支书别无其他。
    “那还用你说，我会轻易的佩服人吗？曹大人是唯一的一个。从他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我们命中注定的救星。”巴克利一脸不屑的看了看少见多怪韦帅哥，仿佛羞于这种人为伍一般。
    若是让韦帅哥知道了曹支书刚到这里的第一难，就是差点被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戳死的话，估计韦帅哥会有种把这个匹格给掐死的冲动，这货说的比唱的都还好听。
    老约瑟的家里此刻是一片愁云惨雾，别提有多凄凉了。
    曹支书的到来总算让这家人有了点精神，老约瑟嘴上叼着三根雪茄，看得出来他此刻抽的忧伤都比平时要多得多。
    流产的小村姑约娜脸上有着浓浓的倦意和虚弱，已经睡了过去。这个彪悍的女同胞曹支书记得，之前还挺着肚子在广场上玩过标枪，是个颇为悍勇的女中豪杰。怀孕的时候都不怎么消停，这是对自己不负责任的态度，她当时还被曹支书严肃的上过一堂思想教育课。
    动了胎气怎么办？对约娜说的这句话仿佛还在昨天，一想起来，曹支书觉得自己真他妈是个乌鸦嘴。
    “怎么发生的？”做到老约瑟旁边，曹支书也点上了一杆雪茄，陪着一起吞云吐雾。
    “谁知道怎么就发生了……吃了晚饭没一会，她说疲倦，就先睡下了。你也知道，怀胎六个多月，很容易感觉到累的。然后那该死的诅咒就来了！”老约瑟的手抖了抖，脸上的皱纹也是更深了。沉默了半晌，老约瑟脸上也是挤出了一丝狰狞：“这天杀的诅咒！去他妈的！有种把我们巨林一族杀光了试试看！”
    老约瑟的情绪起伏很大，这个曹支书都能感觉得到。
    诅咒之地的诅咒，据曹支书了解，并不是每个孕妇都要中招的。如果是每个孕妇都逃不了，巨林猪野人早绝种了。之所以还没有走到那一步，不是因为他们寿命太长什么的。正如曹支书看到的，村子里面同样有小孩子，同样还有孕妇，也就是说还是有人顺利生产的。
    这个所谓的诅咒充满了不确定性，几乎没有什么可供寻觅的规律。村民有的怀上了，莫名其妙的流产了。而她们其后还可以再受孕，有可能会顺利的生下来，而有可能还会流产。不到最后，没有谁知道肚子里的小生命保不保得住。
    正是因为这样的情况，村民们也从来都没有放弃努力，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所以能够有一些成功生育的例子，勉强延续族群的人口。
    在曹支书来之前，差不多已经有半年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了，谁想到突然就发生了。老约瑟非常倒霉，这已经是自己女儿的第三次流产了，没有一次成功。
    看着别人家蹦蹦跳跳成长的小毛头，老约瑟就说不出的伤心。重复着这种流产的过程，对于女性的身体影响也是非常大的。
    曹支书现在也算是对元素有着敏锐的感应，来到老约瑟家后，曹支书就一直在用自己的能力去感应元素力量的韵律。这里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任何异常。
    哼哼，什么他妈的诅咒！曹支书满心冷笑。
    这绝对不是什么诅咒，他现在越发的肯定这一点了。在他来到村子的时候就已经有的一个想法在脑海中渐渐的成形，也激起了他的决心，一定要把这孕妇杀手的谜给破解了！导致村民们流产的，必然是被忽略的细微之处。只要把这个细微之处找出来，那这千年的谜题就要水落石出了！
    问了半天，老约瑟还是处在那种语无伦次的情况中，曹支书也就没有继续追问这位老人家了。钻到老约瑟家后院的猪圈里去看了看，猪圈里的刚出生不久的小猪崽比旺财看上去都要肥实得多。
    “巴克利，村里有记载这些流产的女子每次流产的资料吗？”曹支书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事重重，一直在思考如何摸出这个规律。凡事总有源头，于是曹支书决定从孕妇身上着手。
    “没有，流产这种不祥的事，谁会去专门记下来，这不是吃多了吗？记下来有什么用？难道这就能防流产？”巴克利的大嘴一如既往的臭，跟吃了大便一样。
    “那好，组织有新的任务交给你。”曹支书一点都不以为意，“你现在马上挨家挨户的去敲门，把每一家的生育情况给我记载下来。无论是顺利生产的，还是流产的，次数，时间，都要给我弄清楚，明天早上我起床之前，我要一份不少的放在我面前。”
    “大人，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巴克利顿时傻眼了，这挨家挨户的去跑，关键是还是去问这个大家都敏感的问题。这可不是屠龙勇士应该干的勾当，巴克利觉得自己真的嘴贱，少说两句不屁事没有吗？
    一边的韦德幸灾乐祸的笑了，这死胖子，看他还这么嚣张不。
    “我管现在是晚上还是早上，让你干你就马上干，哪那多多婆婆妈妈唧唧歪歪的？再多嘴马上处理你！”曹支书快刀斩乱麻，根本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一扭头，曹支书又盯看住了韦帅哥，道：“你觉得好笑是吗？组织也有任务交给你！”
    “你跟着一起，把每家每户牲口的生产情况问清楚，有没有流产，生产情况如何，次数时间一样不少，明天也要放在我面前。”三言两语，曹支书也安排了一个任务给韦德。
    看着曹支书大步流星走远，两人都傻眼了。
    巴克利很委屈，一个堂堂的屠龙英雄，大晚上跑别人家关心别人的生育问题，亏这个祭司老爷想得出来。
    韦德更委屈，自己何尝不是屠龙英雄？你这死胖子还是普查的人，老子普查的是畜生！刚才真是脑抽了，笑什么笑！韦德也觉得自己的窃笑发生在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确实怎么都不像有好果子吃的做法。
    曹支书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通天亮，什么东西都没有想，全抛到了一边。而两个跟班马仔一晚上可是搞得鸡飞狗跳的，如果不是以曹支书的名字开道，两人大晚上来敲门一个关怀别人家的女性，一个关怀别人家的牲口这种情况，指定会挨村民们一顿毒打。
    “大人，我发誓，下次这种买卖就算杀了我也不会去。”巴克利把自己的统计资料拍到了曹支书面前，一脸的不爽。
    “哎，这么不识好歹，妇女之友这个响亮的名头都不想要，你还真是傻得可爱。”支书大人一句话就让屠龙勇士眼睛一亮。
    巴克利虽然不知道这个称号的含义，但是好歹也是一荣誉头衔，听上去对泡妞似乎也很有帮助。
    “可也不用大晚上啊！”巴克利嘟囔着。
    “迟一刻都有可能出人命，你说用不用。”曹支书翻了翻白眼。
    巴克利不说话了，曹支书的理由无懈可击。无论怎么说，能够帮助同胞，那都是责无旁贷的，他随即便摆出了一脸肃然装酷。
    “大人，我也发誓，下次这种买卖我肯定不会去。”韦帅哥觉得祖祖辈辈的脸都被自己丢尽了，他永远忘不了这一夜乡亲们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模样。
    韦帅哥热泪盈眶，巴克利干的活是妇女之友，那自己是什么？母猪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