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解决问题

    吴水村是属于江东市海东镇的一个村，繁华的程度仅仅是只有市中心的三成左右，还有很多的田地耕作，属于半农半现代村庄。
    “呼呼！”秦恒湿漉漉的头发跑到了村口牌坊，他看了一眼没有错就靠在了牌坊旁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水，缓和着疯狂喘息着的状态，跑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的路，实在太耗费的体力。
    “嘶！”
    秦恒感觉左边肩膀上面疼痛欲裂的感觉，将目光看了过去，想不到汗水侵湿了左边肱二头肌上面的绷带，腐蚀的疼痛感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恒的家是一个三层的自建式百平方米小楼，因为是吴水村本地人，所以拥有了一些小地，父亲是老实的装修工人，母亲是在村尾公交车站旁便利店的收银员，日子过得还算是踏实。
    当然了，这是在秦恒要读高昂学费的重点高中之前了，当时家庭环境还算是过得去，但是现在筹集秦恒十几万出头的学费后，现在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走入村内，穿过各种三四层建筑楼房夹着形成的小巷口，秦恒走到了自家门口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传入耳中的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来客人了？平常一年来恐怕也就只有过年时候才会来几个客人，虽然亲戚都只不过是住在另外的几条街口外而已，但是由于秦恒父母经常借钱的缘故，他们总是不经常来，家里来客人已经成为了稀罕的事。
    “秦阳呀，最近过得还好吧？”女人的声音传出，显然交谈才刚开始，也说明着这女人刚来而已。
    “还……还行吧！”秦阳正是秦恒的父亲，他的声音里有些疲倦的说道。
    “你姐我是直肠子，也不转弯了吧，家里最近办了一些喜事儿，需要点钱！”那略微有些低沉的女人声音高了几个音调，仿佛是在说着真的什么喜事一般。
    秦恒站在了门口并没有着急进去，他听到了这个女人的话，不由得撇了撇嘴。
    “要是真的什么摆酒得喜事，怎么会不让我们一起参加呢？”秦恒心中这样想着，他明白这完全就是一个借口罢了。想罢，秦恒轻轻的推开了自己家的大型黑色木门走了进去。
    “需要多少钱？”秦阳连忙说道。
    此时家里可是还欠了不少的债呢！合算起来少说也有个几万块钱，现在家里倒是有三四千块，但那是伙食费！这下子来找还钱的了，他心里也没有底，但是也想听听自己这个姐姐想要多少。
    “一万块！”女人伸出了一根手指头笑着说道，这时候秦恒已经走进了屋子里，同时看到了这个身穿着单件黑色紧身小毛衣的中年妇女，只见她的脖子上面还带着一条银闪闪的纯银项链，中间还圈着一块铜钱模样的雪白玉石。
    女人有些粗的食指伸了出来，秦恒看了个结实，也认了出来了，这是他两姑姑中最有钱的二姑，听说就是个坐等收租的包租婆，拥有两栋百米平方开外的四层楼，居住了五十多号住户，每个住户两三百块钱的租金，她也是每个月有万把块收入的万元大户。
    “一……一万块啊！”秦阳吓了一大跳听到小心脏噗通噗通的急速跳了起来，他一个月的工资运气好的接到的活多的就三四千块，接到的少只有两三千了，加上媳妇的一千五百块的工资。
    一万块对于他而言是一笔需要不吃不喝才可能存的下来的大数目了。
    “怎么了？你不会不想要借我吧！”中年妇女看到秦阳瞪大了眼珠子表情，顿时就有些不满了。
    “想当初，我借你一万块给秦恒上学的时候可是一个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
    “我家里有喜事了，现在你就这样的表情？”
    中年妇女嘴里唠叨的嘀咕了两句，她可不管这么多，其实也不是有什么喜事，只不过是最近打麻将输了万把块钱，又没有到付租金的时间，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可是欠她万把块呢，所以就过来拿了。
    她是没有考虑过这一笔钱拿了，恐怕就是让自己的弟弟两个月都不用吃饭了。当然这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一样会问他要，在她想来，欠债还钱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不是的，不过我是真的没有一万块！”秦阳憋了老半会儿，他是一个老实人，并不会说谎，只得将难度给老老实实的讲了出来。
    “哎呦，我了个暴脾气了，你怎么就没有一万块了，我可是听你说起最近找了一个搬砖的工作呢，一天工钱也有两百块吧！别跟我说没有钱！”中年妇女听到了秦阳的话，鼻子猛地喷出了一大口气以一秒钟一句话的语速喝道。
    听到了这样的话，秦阳低着头沉默不语，他的手掌握住了桌子上面的茶杯攥得紧紧的，那两百块也是他的工作之一，而且并不是每天都能够接到的，从早上六点开始搬运非常重的大量红砖到晚上五点钟才下班。
    其中的辛苦也不过是为了自己混口饭吃而已，现在自己的姐姐连这都算清楚了，看来这一次是打算将自己往死里逼了。
    秦恒就站在客厅放鞋子的走廊里，他将里面的事情看了个清楚，从中年妇女的奚落到父亲握住了茶杯一言不发的低着头的表情，全都看在了眼中。
    “好了，小阳，不要欺负你姐消息不灵通了？你每天工作多久，在哪里上班，在村里的事情姐都知道！所以就别玩这点小把戏了！”
    “没钱什么的话，就少点说了，装穷演戏也要看在是不是相熟的人面前在考虑装不装吧！”
    二姑的话语越来越过分了，也没有看到她自己的弟弟手指已经握成了拳头状，脑袋都快要低垂到桌子上了。
    “老弟……！”
    “爸，我回来了！”秦恒突然走了出来，打断了二姑继续的话语，他的话语恰到好时，直接将那二姑接下来想要侮辱得更难听的话给全都堵回肚子里去了。
    “哦！小秦？你是刚进门的？怎么没有声呀！”秦阳听到了秦恒的话，吓得一激灵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担心自己的儿子听到刚才的那些话，亲戚上门逼着要钱，自己的儿子心里也会有很大的压力的，他清楚在学校里自己儿子学习成绩不好，已经经常受到其他同学的白眼了。
    如果听到刚才二姑的话，自卑的心只会更加的严重。
    秦恒如果知道了秦阳心中的想法的话，恐怕也会苦笑起来了，他的儿子的确是心理压力太大动过死亡的念头，而且还成功了。
    “对，我刚进门！”秦恒当然明白怎么回答了，说话时他看了一下身旁坐着的二姑，中年妇女也看了一眼秦恒，眼神有些不待见。
    “你怎么回来了呢？不是在学校住宿吗？今天还不到周日！”秦阳看了一眼秦恒有些奇怪的问道。
    “胳膊不小心被窗的玻璃割伤了，所以学校就放我两天假，让我回家休息一下！”秦恒笑了一下，将自己的胳膊上面的绷带给露了出来说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先不说这个了，今天你二姑过来探望我们，快叫二姑！”秦阳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脑袋后目光看向了自己姐姐的方向说道。
    中年妇女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秦恒，她也是了解过自己弟弟的儿子到底是有多么的窝囊的，平时里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现在就算是叫自己的名字，恐怕声音也肯定很小声。
    “二姑好！”秦恒此时将目光看向了二姑的方向后，平静的喊出了一声，他的声音并不大，但中坚平和，中气十足。
    “恩？这小子的眼睛不转悠了，居然敢跟我对视了！”二姑听到了这一句话，看着秦恒的眼睛，只是对方并没有害羞的躲闪的神色，相反的平静如湖面的眼神看着自己说话。
    不过很快的小小的惊讶消失了，中年妇女被秦恒这么一打岔忘记了主要目的，现在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是要钱的，弟弟这个废材儿子为什么会今天好像胆子大了一些的原因关她什么事。
    “秦阳……”
    中年妇女说话之际，突然一旁秦恒笑眯眯的打断着说：“姑姑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很久了！”
    “什么问题？”中年妇女被这个害羞腼腆的小男孩给打断了话也有些吃惊，她将目光看向了秦恒的方向问道。
    “是你有钱，还是大姑有钱呢？”秦恒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一脸好奇的问了一个很没来由的问题。
    “你这个孩子还真的不够了解你二姑呢，你二姑可是有两栋房子的人！”二姑压根就没有犹豫就说出来这话，她倒是有些自豪的说着，毕竟两栋房子在吴水村里面，也就只有她有两栋房子来出租的了，大姑也有一些田地不过比她就要差上一筹了。
    “但是我觉得不是！”秦恒嘴角浮现出了一个上扬的姿势冷笑了一声说道。
    “什么！”中年妇女显然是没有想到秦恒会这样说话。
    “为什么你觉得不是？你二姑就是在整个家族里面算起来，都是最有钱的女人！”
    中年妇女有些火了，这么一个穷困的弟弟的儿子，怎么变得这么没有礼貌了，对长辈居然这样说话。
    “那姑姑，你每个月收入超过一万块没有？”
    “那肯定是超过了呀！”
    秦恒继续的问话让她脸上的恼怒气息就更加的严重。
    “那你的意思，大姑就是比你穷了，但是她都知道过来探望会带礼物给我，你为什么没有？而且我家欠她两万块呢，她现在都还没说些什么？我家才欠你一万块，就这么忙着找我们找钱了？还说不是比她穷！谁信呢！”
    秦恒的这一席话听入了秦阳以及中年妇女的耳中，都是让两人愣在了原地，中年妇女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