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得偿所愿

    成才勉强微笑着，强撑着回到寝室，坐在椅子上后就开始发呆。
    许三多担心地看着成才，他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可是天真地想着成才一直都是成绩最好的学员，a大队可以给成才一个机会。
    第二天原来像是都在藏猫猫的a大队的所有领导集体亮相，气氛也极为凝重，大家心里有猜测，明白经过昨天的测试，今天是决定他们去留的日子。
    剩下的学员站在门口等着通知让他们进去，按照学号进门，拓永刚第一个进入，很快拓永刚带着一脸怀疑地走了出来，像只呆头鹅走了出去。
    之后是吴哲，今天的吴哲表情严肃，身上的军装一丝不苟，整个人都是气势汹汹的，轮到他的时候，拽开大门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周向杰明白吴哲这是算账去了，他坚持下来只是想证明，自己可以。
    很快吴哲带着一串钥匙，表情也柔和了很多。
    接下来轮到周向杰本人，周向杰伸手拉开大门走了进去。
    相比之前的学员，周向杰就放松了很多。
    就算对面是a大队实际的管理者大队长上校铁路，政委上校秋实，中队长中校袁朗。
    周向杰自然地走进房间中间，转向面对着他们敬礼后，直直地站在他们面前。
    身后就有座椅，可是周向杰明白这个椅子不是给他们准备的，周向杰默默地等着几位领导训话总结。
    “昨天你明知道是演习，为什么还要那么尽力。”袁朗提问比较友好。
    “因为我怕死，知道每一次演习对我都是很宝贵的机会，我会当作实战来要求自己，让自己可以在未来残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
    “可是我们要面对残酷环境远远超过演习，如果你怕死，很难坚持下去。”大队长铁路的问题就有些尖锐了。
    “我怕死，我更怕自己死的毫无意义，如果祖国需要我，我时刻准备着。”周向杰最后一句话，周向杰深深的吸一口气，语气平静的说了出来。
    “我相信你，而且昨天你展现出来的韧性很让我意外，为什么脱掉战斗服。”
    “相比我们距离目标几百米的距离，匪徒只是带着简单防毒面具，如果情况真的那么严重，除非我对面都是未来战士终结者，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加队长指挥很有问题，才是我确定这次是演习的依据。”周向杰说完，大队长铁路一脸尴尬。
    毕竟这次考核计划是他的手笔，没想到在一个新人面前如此漏洞百出。
    “对你我一直都没有怀疑，周向杰，愿意留在a大队吗？与我做战友吗？”
    “我当初的要求希望你们可以遵守。”
    “只要你能出色的完成任务，大队已经研究了，可以。”袁朗伸手拦住大队长铁路。
    “我愿意。”
    “好，你可以出去了。”
    等到周向杰走出房间，门还没关上就听到铁路声音传了出来。
    “你怎么答应了。”
    门关上，剩下的话周向杰没听到，却非常感谢袁朗对自己的信任。
    “因为他值得，他是我见过最适合我们a大队的士兵。”
    “就是这样，我们更不应该让他离开了，这样好的士兵，有多少我都不嫌多，这次演习很能说明问题，这小子是一名难得一见帅才。”
    “因为他是钢七连的兵，不抛弃，不放弃。这六个字是他的信条。”
    “你是说未来他还想回钢七连，又或者说他来老a目的就是为了回钢七连，他当部队是他家开的。”
    “如果他愿意，就像你说的他这样的优秀军人那个部队都敞开大门欢迎。”
    铁路想起钢七连连长是大首长的儿子，周向杰想要回钢七连似乎并不是很难的事情了。
    之后伍六一和郑光武，还有许三多都走了一遍过场，而成才被安排在后面。
    “老周你说袁朗是不是骗人的，之前真的只是让我们绝望的手段？”伍六一眯着眼怀疑地问周向杰。
    “你要是想知道真相，吴哲就在袁朗办公室，而且未来一段时间吴哲负责查岗，你们要是怀疑就跟吴哲一起，我想中队长是不会反对的。”周向杰可不算没事找事，还是给他们支招。
    经过这么久的肉体和精神摧残，你让他们为了几句话马上相信，根本不可能的。
    “真的，还有这好事，我干了。”郑光武马上去追吴哲和拓永刚。
    “你不去？”周向杰问伍六一，毕竟伍六一之所以能坚持下去，就是因为他是钢七连的兵，不能给钢七连丢人。
    “你为什么不去，我想如果这件事有猫腻，你一定会也跟吴哲一样。”伍六一找到属于自己生存哲学，不聪明不要紧，多听听聪明人的建议。
    这是伍六一来a大队后最大的进步。
    “哈哈，让他们去折腾吧，反正最后结果我们也会知道，我相信自己眼睛，袁朗这样的军官，战斗素养绝对不是靠着一天天打电话，打游戏换来的。”
    袁朗跟成才的谈话已经开始。
    “与所有人失去联系以后，你判断行动失败，因此撤出战区。”
    “对。”
    “判断的依据是什么。”
    “当战斗人员损失过半，可是为丧失战斗力。当时我们小队损伤人员比例已经达到了四分之三。”
    “这是常规战争中的常规部队逻辑。昨天的态势是常规战争吗？我们是常规部队吗？你意识到放弃行动的后果是什么吗？你想过受致命污染威胁百姓吗？我们的一切训练是不是都预示着将在高压甚至绝境下战斗。”
    “我怕了，我承认。但我可以同时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你知道为了让你们感受绝望气氛，这次演习我们千方百计都用了，这种考核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的机会，我承认你是名优秀的军人，回去吧，钢七连同样是优秀的连队，在那里你也可以有展现自己舞台。”
    “我不服，之前你已经说了。我已经是老a了，而且我的分数是所有学员最高的。”
    “成才，你还记得钢七连引以为豪的那六个字吗？”袁朗理解成才情绪。
    “不抛弃，不放弃。我错了，可是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次机会。”
    “成才，你还记得七号，二十一号，二十五号吗？”
    “谁！”成才眨眨眼神情飘忽有些慌。
    “他们都是被淘汰的学员，七号是最后一个被淘汰的学员，当时你还有四十五分，是分数最高的学员，七号当时只有2分，如果他要是跑在你前面，他就合格了，可是他输了，他被淘汰了，当然这也不是我唯一的判断，二十一号和二十五号都是如此。”
    “可是分数低了，就会被淘汰。”
    “这就是我担心的问题，你只把他们当成你的对手，而没想过他们还是你的战友，四十三号甘小宁还记得吗？他是你钢七连多年的战友。”袁朗语气低沉。
    “当时我……我没注意。”成才低下头说话的声音变小。
    “多去注意下你的战友，你还年轻，还有提干机会，前途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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