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发作

    圣也推开碧水阁的房门，他被阿婶们缠着说话愣是到了亥时才放他离开。
    他记挂碧水阁里的孟知汐，想来孟知汐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怪他太忙，也没有安排得力的丫鬟伺候，圣也经过厨房时还捎带了夜宵来。
    孟知汐的确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特别想念圣伯的美食，吃着圣也带来的饭菜，她狼吞虎咽。
    华丽的服饰穿在身上压得她身上浑身紧绷，难受得紧。
    现下圣也也回来了，她也不再拘束，身上的黑色金銮嫁衣被她脱得满地都是，头上的朱钗，也被她扔在梳妆台前。
    “娘子慢些吃，吃的像花猫。”
    圣也端坐在碧水阁的绣凳上，看着满脸都是糕点渣的孟知汐，白皙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擦拭着。
    “你怎的这么晚才回来，我在碧水阁呆坐了一天，身上都快散架了。”
    “娘子辛苦了，为夫被乡里的阿叔阿婶缠着吃酒..盛情难却。”
    孟知汐了然，点了点头，吞咽下一块红烧的肉块：“想来是婶婶们，不舍得我，缠着你让你肯定多照顾我一些。”
    “娘子兰质蕙心，猜的不差。”
    孟知汐吃的有些太快，小嘴里的饭菜还没来得急咽下，就回道：“唔唔…我醒得，从小婶婶们看着我长大，断然是知道的。”
    “等我们离开白泊村，我会找人，多照顾她们一些的。”
    “我们..咳咳..什么时候回你的家乡，我…还什么都不懂，等回去了，你可要多加提点我。”
    孟知汐听到要离开，有些急切，被吃食呛到，剧烈的咳嗽，圣也起身拍了拍她的脊背：“看给娘子急的，回去后还要再等上八九日。”
    圣也递给孟知汐一杯温水，孟知汐喝后舒服了许些。
    还要晚些回去，那她还有时间了解圣也家的情况，她才刚嫁来，断然是不能出错的。
    圣也看孟知汐吃的差不多，从衣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血水滴在她的杯中递给了孟知汐。
    “娘子在喝些茶水，会好受许多。”
    孟知汐接过茶水，什么也没有想得一饮而尽。
    喝在嘴里的茶水有些腥，她低头看了看杯中的水，又抬头看着圣也，好心提醒道：“先生，这茶水有些过夜了，都泛腥了，你可不要在饮了。”
    圣也轻笑：“娘子提醒的是，为夫不喝。”
    只不过，圣也有些担心，今晚的洞房花烛夜，该怎么过，他的身份断然是瞒不住孟知汐的，但圣也又不知怎么开口。
    他有些犯难，宽厚的手掌托举着脑袋，看着忙忙碌碌的孟知汐，在碧水阁中叫人抬洗澡水又试着水温，有些许的无奈。
    “粉团子，我们还没有喝合衾酒。”
    还再试水温的孟知汐呆愣住，“哦，对。怪我就想着吃完早些睡，都要忘记我们今天成亲了..仪式还没有走完。”
    她来到圣也面前，拿起桌上的合衾酒，与圣也交杯。
    孟知汐清澈无暇的眼睛这才有了空闲盯着眼前的圣也看。
    从圣也进入碧水阁后，她其实从没有正眼看过圣也，他真的太过耀眼，光芒闪的她的心中有些无措，孟知汐只能一直躲避着圣也的目光，装着忙忙碌碌的样子，只是不想让她的无措表现在圣也的面前。
    圣也黑曜石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人瞧，无比认真的道：“当你知道你一生中都没有接触过的事物时，你会逃避？还是接受。”
    听着圣也的发问，孟知汐思考，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事物吗？她这一生从出生到现在所经历的事物还不够多吗？
    “也不知先生问的是怎样的事物，但从我这半生中所经历的，我一直勇往无前，从未退缩，若如退缩就能解决事情，也不会把人逼得握蛇骑虎。”
    “娘子说的是，喝了这杯合衾酒，你就没有退路了。”
    孟知汐也不知圣也说的什么，有些发懵，但还是乖乖地把手里的合衾酒一饮而尽。
    她哪里有路可走，一直都是无路可退。
    当圣也喝下合衾酒后，他那黑曜石般的眼睛，瞬间泛着黄褐色的光泽出现在他的眼底。
    “你...你的眼睛..”
    “粉团子，害怕了吗？”
    “不是...它怎么变色了..称着你的银发，更加好看了..”
    圣也轻笑，他早该想到的，他的粉团子从来就没有变过。
    “你..长得这般好看，叫我怎么配得上你？！”
    圣也好心解释：“只有你能看到我的银发，像阿婶阿叔他们看到是一头黑发的我。”
    “啊..为什么，你这么神奇的吗？跟上午一样，会变戏法？”
    圣也上前，抱起眼前的孟知汐，把她推到在碧水阁的红色囍床上。
    “我不会变戏法，这才是原本的我。”
    孟知汐有些懵，不懂圣也到底想说什么…
    她的身上出现了异常，她的心口被火烧了一样，烧的她现在浑身难受，她脑中也不再思考圣也的眼睛为什么是黄褐色的。
    “先生，我好难受..”她在囍床上捂住胸口，难受的她只想在床上打滚，但奈何被圣也按住手脚，动弹不得。
    “算来，发作了。”
    【作者有话说:太忙了…  又没什么人看文，就更加懒散不想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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