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黑心

    ?时钟塔是魔术界中最高的学府，由十三个院系组成。
    十三个院系分为全体基础（i）、个体基础（ii）、降灵（iii）、矿石、动物、传承、植物、天体、创造、诅咒、考古学、现代魔术论以及管理魔术师的第十三学科法政科。
    此刻张晓花正站在现代魔术论院系的办公室门前。
    “进来吧。”韦伯转过头说了一声，率先推门而入。
    ........
    坐在真皮沙发上，一杯茶被递到面前。
    “重新认识一下，时钟塔现代魔术论院系主任........”
    韦伯话没有说完，简约式的房间中，另一个房门就被打开，一个戴着皮毡帽的少女走了进来，接着他的话道：“拥有十二君主席位（魔术基本上以世家体系进行传承，君主席位指的是时钟塔除法政科之外，主导其余十二院系的十二个魔术名门的家主），埃尔梅罗二世。”
    “莱妮丝，你怎么来了？”男子皱了皱眉头，将目光看向进来的少女。
    “我亲爱的哥哥，金主到了，出来打个招呼，这是一种礼貌。”少女不在意说完，施施然便朝一旁的张晓花行了一个女式礼仪。
    “您好，佐尔根家主，我叫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名字，主体家族名，分家家族名。）”少女很有礼貌道。
    ........
    埃尔梅罗前代家主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lancer的master/韦伯.维尔威特的老师）死于第四次圣杯战争，遗体被运回时钟塔。
    十二名门之一，埃尔梅罗家族分崩离析，外部势力抢夺了家产，众多分家也在掠夺之后脱离，只留下埃尔梅罗之名和巨额的债务。
    几经波折，埃尔梅罗派系所剩无几，家族的权力被集中到了留下年轻一代中魔术资质较好的莱妮丝手中。
    接受了仅存一成的埃尔梅罗源流魔术刻印（中了卫宫切嗣的起源弹，损坏掉的魔术刻印），成为了新一任家主，阿奇佐尔缇代替了阿其波卢德成为了埃尔梅罗的本家。
    肯尼斯的死，导致了埃尔梅罗学派和家族的没落，韦伯.维尔威特认为自身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被老师肯尼斯看不起并贬斥为无才能的魔术师，愤而偷了老师肯尼斯为第四次圣杯战争所准备的，征服王的圣遗物），继承了废弃的埃尔梅罗教室，成为了时钟塔的讲师。
    整理老师肯尼斯在时钟塔中积累的许多贵重研究资料并编成了一本名为《肯尼斯阁下秘术大全》的魔道书籍，让所有的秘术回归阿其波卢德家的管理下，成为了家门复兴的基石。
    （韦伯.维尔威特魔术天赋差，自身无法实践魔术，但对于理论的再解释、系统的分类、教学能力发掘他人埋没的才能并加以锻炼的方面，却是天才等级的。）
    随着韦伯的名声越来越大，埃尔梅罗家主莱妮丝也终于有了行动。在圣杯战后三年的某一日，将韦伯绑到自己面前，莱妮丝随口说肯尼斯的死都是韦伯的错，而韦伯毫不反驳地承认了自己的责任，已经有了赴死的准备，但是希望莱妮丝能留他一命。（因为他还有要去做的事情，被征服王伊斯康达尔托付的‘臣子’的使命——传颂他的伟业。）
    莱妮丝本来就没有取其性命的意思，很愉悦地提出让其还上天文数字的埃尔梅罗派债务，并修复好仅存一成的埃尔梅罗源流魔术刻印这些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然而韦伯一口答应了。
    莱妮丝提出最后一个要求，在她（此时年仅8岁）成长到可以继承埃尔梅罗的君主之位前，韦伯必须守住十二君主的席位。
    签订契约之后，莱妮丝就和成为了君主.埃尔梅罗二世的韦伯一起维系埃尔梅罗学派。
    ........
    “我记得我赞助的院系是降灵和考古学才对？”张晓花眼皮直跳，看着对面坐着的兄妹俩，有了不好的预感。
    “佐尔根当家真会开玩笑，以你的名声和你曾在圣堂教会特殊机关中任职的经历，难不成时钟塔会有其他的院系愿意收你吗？”少女轻笑道。
    圣堂教会与魔术师代表的互助协会在二战之前属于敌对阵营，就算到了现在，虽然明面上已经和睦相处了，但暗地里却是争斗不断。
    “除了埃尔梅罗代表的现代魔术论院之外，时钟塔其他的院系是不会接受佐尔根当家的。你的身份鲜为人知，但对时钟塔来说却不是个秘密。”
    张晓花无言以对：“.......”
    而重点是，想要以赞助的方式获取时钟塔进修生身份，报一个院系就得交五十万英镑的赞助费，而他报了两个，缴了一百万，结果却只有一个院系收他，是不是该先还他五十万啊。
    “如果没有我们作为中介，您不可能一直以来都能很便捷地在时钟塔里买得到实用的魔术。”少女侃侃而谈，显然并没有还钱的意思。
    这些年来，张晓花在时钟塔这边花费的钱，大大小小一笔笔加起来估摸都有三千多万了，包括了魔术咒文，魔力矿石，魔术材料等各种费用，但现在，他感觉这钱至少被黑了一半。
    （时钟塔是魔术协会的大本营之一，这里的魔术师很多，隐藏在暗处的邪道者也是不少，由于担心身份暴露被围殴，亲身来时钟塔，张晓花还是第一次。实际上，他曾被下套过，声名鹊起的时候，在埋葬机关中偏偏又是外人，由于某位大主教的原因，泄露了他的行踪，有将近百位的邪道魔术师迫于压力，联手埋伏他。之后，张晓花便莫名其妙地获得了魔术师屠戮者的称号。）
    （死一次，便会断片，不会有记忆，只记得，醒来后，身边全是尸体。）
    “其他事情先不谈，听说您此次来时钟塔，是有笔大买卖要做？”少女捋了捋耳旁鬓发，微笑着，像只十足的小狐狸。
    “是想要购买什么高段节魔术？请放心，我们埃尔梅罗的底蕴在时钟塔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就算是大魔术也有几个。”
    “还是打算提前进入时钟塔进修？请放心，虽然您只能进入现代魔术论院系，但作为时钟塔的进修生，是拥有旁听其他科目资格的，比如考古科和降灵科。”
    “......时钟塔是五年进修制度，您的赞助年限还不够，但是万事都可以破例，您只需要付出其余四年赞助费双倍的价格，一切问题都能解决。”
    “......每一位院系主任都能经手其所处院系学生的资料，相信我，只需要付出一笔小小的费用，将无人知晓您的真实身份......”
    “......现代魔术论院系，您值得拥有。我亲爱的哥哥，埃尔梅罗二世，是时钟塔最好的导师，如果您需要，他能为您制定出最好的学习计划，当然这需要收取一点小小的报酬......”
    .......少女如同一个精湛老练的推销达人，向张晓花推销着各种收费项目。
    张晓花目瞪口呆，看向少女身旁坐着的男子，俨然就是一副‘令妹真厉害’的神情。
    韦伯靠在沙发上，揉着有些发胀的眉头。
    所谓的中介费被拿了不少，但少女说得也没错，他的身份很尴尬，并不受魔术师的待见，所以张晓花决定继续合作。
    阻止了少女继续推销下去，张晓花从行李袋中拿出一个小盒，又拿出一小本子，放在桌上，直接开门见山道：“盒子中有三张银行卡，总共两亿三千六百万欧元（出售战利品魔术礼装、各种材料以及教会任务赏金，多年所累积下来的所有资产），我需要你帮我收购本子上所有的魔术材料，寻找有关于亚瑟王的圣遗物，以及进入时钟塔图书馆的查阅资格。”
    “亚瑟王的圣遗物？圣杯战争又开始了吗？你手上的是令咒吧。”韦伯突然道。
    张晓花点了点头。
    六千万左右的材料......
    少女翻看着小本本，脸上露出笑容，但笑容一闪而逝，她十分认真道：“收购魔术材料的费用大抵一亿五千万。时钟塔图书馆并不对非本校学生开放，当然这一点可以破例，费用五千万。有关于亚瑟王这种强力servant的圣遗物消息也是十分珍贵的，费用五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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