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永别了，二代目

    “君既视我如草芥，我亦视君，如寇仇!”
    听完团藏的自白，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已是怒不可遏，
    “你这家伙，居然敢……去死吧!”
    双手交叉结印，千手扉间鼓起嘴巴，打算用水遁把团藏送上西天。
    而看着对面二代火影那果断而迅捷的动作，团藏却静静地呆在原地，不闪不避。
    “水遁——水断……”
    然而二代火影的水遁还未释放出来，一个令他胆战心惊的声音已然响起。
    “雷遁——伪暗!”
    从角都身旁地怨虞分身口中吐出的雷之大枪，以超越声音传播的速度疾驰而来。
    二代火影避闪不及，只得转了方向对上角都，且临时把手中【水遁——水断波】的印改成【水遁——水阵壁】。
    就在二代火影千手扉间从口中吐出大量蕴着丰富查克拉的水流，以供其形成【水遁——水阵壁】之时，
    胸口的伤势和接近耗竭的查克拉让他不自主地中断了忍术的释放。
    薄薄而又毫无力量的水壁根本无法阻挡五属性精通的角都所释放出来的【雷遁——伪暗】。
    电光闪耀的雷蛇穿壁而过，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硬生生挨了这一下攻击，顿时全身焦糊，重重地栽倒在地。
    看着被自己一击即败的千手扉间，角都却没有把时间在他身上花费太久，反倒是把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站着的团藏。
    角都的眼神里，既有惊讶，又有欣赏，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综合起来甚为复杂。
    “‘君既视我如草芥，我亦视君如寇仇’么……”
    “说得好!”
    角都当然有理由这么说，因为此时此刻的团藏，亦如彼时彼刻的自己。
    五年前，宇智波斑成功捕获九尾，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约战终结之谷。
    得知此消息的泷隐村高层大喜，他们认为这是属于曾经的战国时代忍族顶尖豪门——宇智波一族，其前族长宇智波斑的【王者归来】。
    急于抱上宇智波斑大腿、以图在新世界获得自己位置的泷隐村高层，派出以角都带队的十余名村中精英，提前埋伏在千手柱间去终结谷的路上。
    能杀掉千手柱间最好，即使杀不掉，角都等人的性命，至少也可以拿来消耗千手柱间的查克拉。
    毋庸置疑，在顶尖高手的对决中，一毫一厘的查克拉，都显得无比重要。
    至于角都等人的性命，那不过是泷忍村高层压注的砝码!
    只不过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千手柱间的战力强到根本无法想象。
    甫一见面，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只派出了一个木遁分身，木遁分身只使用了一个木遁——树界降诞，泷忍精英部队就全军覆灭。
    队长角都，仅以身免!
    等到受了重伤的角都艰难逃回村子后，又传来了宇智波斑在终结谷被千手柱间击败的消息。
    自此，木叶初代火影千手柱间，正式加冕为【忍者之神】，整个忍界，再无他一合之敌!
    听到千手柱间大胜宇智波斑这一消息传来的泷忍诸高层惶惶不可终日，最终决定以自家英雄的人头为礼向木叶村献上忠诚，哪怕木叶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从来没对他们提过这种要求。
    他们先是向角都阐明送他离村避避风头的愿望，然后又在践行酒宴上下药麻翻了角都。
    发誓效忠村子一生的角都哪里料得到自家村子的高层竟然如此地卑鄙无耻，毫无防备的他被高层投入大牢不说，父母亲族妻子儿女也都先自己一步遭泷忍高层们斩首。
    终于，在角都要被行刑的前一个夜晚，几位曾受过角都恩惠，以及还有几个看不下去高层这一连串操作的泷隐忍者聚集在一起，把角都劫了出来。
    可谁料泷忍村高层早就集结重兵。
    几位忍者掩护筋脉被打断、以致再也使用不了查克拉的角都且战且退，最后一一战死。
    在最后的同伴用生命把自己护送进泷隐宝库中后，角都终于舍弃一切，与泷隐村至宝——地怨虞融为一体。
    失去一切的角都成为了怪物，但他也获得了足以复仇的力量。
    当日夜晚，角都屠尽泷隐村全部高层，埋葬了战友的尸身，然后在自己的泷忍护额上刻下划痕。
    从那一天起，这位“与天地同寿之人”就舍弃了所有情感，只为金钱而活。
    唯有在今天，看到同样被村子高层视为弃子，又做出和自己一样反抗举动的团藏，角都心中，才微微起了些波澜。
    “英雄，从来都只是被利用的工具。”
    说出这话的角都稍微平抑了一下心情，片刻之后他走上前来，伸出的黑色触须对准躺在地上的千手扉间尸身。
    “千手扉间，你的心脏，我收下了。”
    正当角都要把扉间的心脏剖出来时，远处的团藏却一个跃身，持刀斩断了角都胳膊上伸出的黑色触须。
    角都飞身急退，口气不善:
    “哼，你是想和我为敌吗，木叶的上忍？”
    团藏闻言，弃刀于地，低头对着角都就是一拱手。
    “二代目待我不仁，可我不能对他不义。”
    “如果你想要侮辱他的尸身，那还是先从我身上跨过去吧!”
    看着说完这番话又拿出苦无摆好战姿的团藏，角都却是笑了。
    曾经那些为了救他而失去生命的同伴面容在他眼前一一闪过。
    角都不由自主地感叹道:
    “没想到木叶村里，也会有这样的傻瓜!”
    “喂，小子，闪一边去!”
    听到角都的提醒团藏心中惊讶不已，可还没等他弄明白角都刚刚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就见到对面之人已然结出了火遁的印。
    这种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团藏的肌肉记忆倒是先带着他往旁边扑倒。
    “火遁——头刻苦!”
    炽烈的火焰燃烧着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的尸身，团藏爬起身来，见着逐渐变成飞灰的自家火影，耳边传来了角都的话音:
    “记住，这次，算你欠我的。”
    听到角都的话，团藏脸上古井无波。
    他一方面感激角都放弃夺走二代目火影的心脏，并且给了他一个和火影相匹配的死法；另一方面，心中则暗暗立下重誓:
    放心吧二代目，你绝不会白死!
    我一定把这禁术目录，安全地送回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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