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朽薇老人与疗伤 上

    ?赵灵珠打定了主意，快步向前，走到了阳喻和那老者形象修士身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晚辈灵剑，敢问前辈可是拍卖真元十全丹的炼丹师？”
    “道友，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样做陷我离栈拍卖行于何地？”老者还没有回话，倒是阳喻道人不乐意了，拍卖行有必要保证拍卖者的信息，以防为修士带来不便，这是拍卖行最为基本的原则，也是离栈拍卖行的信誉所在，赵灵珠上来就打探这些信息，知道的可以猜出赵灵珠是猜测的，不知道的可不就以为是拍卖行将信息透漏出去？阳喻对此很是担忧。
    只见阳喻对赵灵珠一番警告，立即转向身前半步的老者，歉意道:“道友莫要误会，这位道友来此绝对是意外，道友你……”
    “无妨，无妨，这位小友看起来没有什么恶意。老朽朽薇，小友有何贵干？”
    倒是这位名为朽薇的老者豁达，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而是慈祥的向赵灵珠还礼，询问赵灵珠的来意。
    “……”赵灵珠显得有些迟疑，不知道该怎么说。倒是阳喻看到朽薇没有介怀，却也是人精一般的人物，看出了赵灵珠的尴尬，赶紧抱拳告辞。赵灵珠向其投向了感激的目光，同时又开口道:
    “晚辈想要问一下，今日拍卖会上的真元十全丹可是前辈炼制的？”
    “正是老朽。”
    赵灵珠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找到了炼丹师，过程顺利的让赵灵珠喜上眉梢。
    “前辈可有空闲？若是有还愿前辈能够移步，晚辈有私事想要相商。”赵灵珠欣喜，但是言语却是让朽薇老人误解了。
    “小友可是有丹药拜托老朽？恐怕要让小友失望了，非是老朽不愿略尽绵薄之力，而是实在老朽如今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已经再也没有能力再开炉了。”说话时，老者颇有一种英雄气短的感觉，不甘而又无奈，进而无限愁苦。
    赵灵珠一下子就愣住了，本来就是冒冒失失的寻来，赵灵珠根本就不了解情况，有因为太心急于确认真元十全丹的炼制者到底是谁，反而忽略了一些东西。这时赵灵珠才好好的打量了一下这位老者。
    真元浑厚，气势沉稳，气息温和，明显已经是以为等临仙人门槛的地仙强者，而且根据他的气势和气息特点，赵灵珠也很容易就分辨出这是一位全心全意醉心于炼丹的修士，并不修行战斗神通道法，与赵灵珠自己这种兼修的炼丹师并不相同。然而奇怪之地就在于地仙寿元千载，老人虽然年事已高，看起来也已经是耄耋之年，但那完全是因为成道较晚，实际上这位老人至少还有数百年可活。但是怪也就怪在这里，朽薇老人此时的气息并不悠长连绵不绝的，而是一种断断续续，几近将绝的成都，这种情况不外乎就是身受重伤，还不是一般伤筋动骨的伤势，而是生机断绝，几乎无药可救的伤势！
    看到赵灵珠的表情，朽薇老人自嘲一笑:“想来小友已经发现了，老朽已经时日无多，恐怕已经受不了小友所托了，小友另寻高明吧。”
    说着朽薇老人佝偻着身子，缓缓的向远方走去。赵灵珠却是知道老人误会了，连忙开口:“前辈留步，前辈误会了，晚辈并没有想让前辈为晚辈炼丹，叨扰前辈也只是为了向前辈确认一些往事，请前辈应允。”
    “恩？”这倒让朽薇老人来了兴趣，自己孑然一身，当年唯有的一个弟子却是修为未有成就，寿元耗尽，先自己这个老家伙去了，赵灵珠说与自己有往事，倒是让朽薇老人来了兴趣，挥了挥手，示意赵灵珠引路，他确实有了和赵灵珠聊一聊的兴趣，也算是对于自己既定命运的一点调剂。
    又到了熟悉的小茶馆，赵灵珠恭恭敬敬的给朽薇老人亲自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咕嘟嘟灌了一杯到肚子里，开始叙述自己的故事。
    “前辈你可还记得砚山地界？”赵灵珠先是发问。
    “记得记得，就在几十年前刚刚在那附近开了一处落脚的茅屋，曾经在哪里研究了一段时间的炼丹术，算是颇有所得。”
    “那前辈可还记得记得曾经给过何人恩惠？”
    “恩惠？我孤家寡人一个，又住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都没有多少的修士经过那里，我又怎么会给人恩惠呢？”朽薇老人依旧一脸慈祥，捧着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对于赵灵珠这般大小的年轻人，老人有的是耐心，尤其是在生命最后的时间。
    “？”赵灵珠这下是真的疑惑了，没有？修士的记忆力可不是盖的，对于地仙而言，几十年前的事情和昨日发生的而没有任何区别，既然老人说了没有过，那赵灵珠就不得不怀疑一下自己的判断是否真的出了问题。但是赵灵珠显然是不会轻易死心的，又挣扎的问了老人一句。
    “前辈你仔细想想，真的没有过吗？”
    “不曾。”老人依旧摇摇头。赵灵珠一时间急的有些想要抓耳挠腮，明明时间地点都对，自己也都已经察觉了“仙丹”的炼制者和“真元十全丹”是一人，可就是被老人否定了。
    忽然赵灵珠看到了老人淡然的模样，忽然想起来了老人地仙强者的身份，被地仙认为是恩惠的事情怎么想也不会小，至于赠送给纪海一那几颗“仙丹”说不得连施舍都算不上，只是一个大人物无意间做的一件转手就忘的事。但是这对于纪海一和曾经的赵灵珠而言，却无疑已经是一场造化了，于是赵灵珠赶紧再问：
    “前辈你可还记得你曾经给过一个紫府修士几颗丹药？”
    “？你这么说我倒还真是有些印象，好像还真是有一个用剑的小家伙，修为比起你来还不如，莽莽撞撞的就闯进了我炼丹的地方，害的我一炉丹药都坏了，只是那小家伙实在是有些意思，我也没有追究他，反而把那炉废丹重新炼制了一下，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对于那个小家伙来说，也应该是一件不错的宝物了。”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老人说起了一些往事。
    赵灵珠喜上眉梢，这样就对了，就带再问一些问题继续取证，老人再一次开口：
    “对了，那个小家伙好像姓纪。”赵灵珠终于没有了任何犹豫，确信眼前的人正是自己的恩人。
    “前辈，那修士正是我的长辈，还要多谢前辈救了晚辈一命！”
    “哦？”朽薇老人却是有些迷惑。
    赵灵珠开始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
    ……
    “我被两只妖兽重伤……前辈的丹药神奇，晚辈服下后立即痊愈。就是这样，晚辈却是被前辈救下了一条性命。”赵灵珠将自己的事完备的叙述了一遍，朽薇老人认真的听着，手中的茶都没有动过，直到赵灵珠经所有的事都说了一遍，朽薇老人才微微叹了一口气，不无欣慰的说道：
    “真乃神通不及造化，我当年也不过就是打算给那小家伙一点好处，根本就没有祈求过回报，仅仅算是自己的随手为之，哪里能够算是恩惠？只是没有想到误打误撞的真正能够救到小友一名，到是老朽的功德，最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能够被小友找到，真乃机缘巧合，造化弄人。”
    “晚辈还要代长辈和自己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若是没有前辈的慷慨，晚辈说不得在就已经死在了荒山野岭，更别提有今天的造化，前辈大恩大德晚辈没齿难忘，若有什么晚辈可以帮忙之处，前辈尽管开口，晚辈必然全尽绵薄之力。”赵灵珠由衷的感谢赠丹的朽薇老人，没有他昔日赠丹之举，也就没有了后来赵灵珠寻到神秘空间，更加就不会有后来的种种，这一切都有不得赵灵珠的感激之情发自五内。
    但是朽薇老人却是一个宽厚的老人，从来没有居功，他所谓的只是自己的一颗丹药竟然能够救下一条性命，同时将一位少年天才保护下来，不至于早夭，她心中满满的都是欣慰。
    “小友的今日成就都是自身努力和天地垂青，和老朽并没有什么关系，还望小友不要在意。”
    “前辈真是谦虚了，无论如何晚辈都要报答前辈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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